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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扶额,神识受到冲击。若非修炼殊胜神雀法,又有多重手段增强神识,否则以对方神识凌厉程度,顷刻之间就会遭遇不幸。
“炼心也炼神,炼心别院女修不简单哩!”还好他及时撤退,连续辗转甩掉追击,否则就要坐实偷窥狂的名头了。
“呃,叫我想一想,鹅蛋脸,高鼻梁,酥胸高耸,个子蛮高。对,就是此女,炼制身外化身的机缘落在此女身上。”
想到刚才那幅画面,只觉得小腹一热,心中高兴:“不错啊!二次成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道侣双修的旺季!”
“收心,我在想什么?”李辉与两位女妖道别,飘然离开藏经楼。
在集市上游逛一圈,随手换了一些制符物品。如今囊中羞涩,能够用来交易的物品实在不多。
李辉找到偏僻小庙落脚,对着两尊神像说:“二位门神大哥屈居于此,怎地门可罗雀?正巧我这里有几炷高香,暂住几天,结个善缘。”
“道爷客气了!”
点燃高香,两尊门神格外激动,震惊叫道:“两百三十六种灵材制作的慕道宝香,接引道爷好大的手笔,我们两兄弟何德何能享此高香?”
宝香来自潦河河伯,这家伙有些身家。当然,如今归李辉所有,烧了高香拉近关系,他开始打听消息:“二位门神大哥辛苦,些许高香不成敬意!我与门中女修有些缘分,可惜不知道她现在境况,还望二位多多指教。”
“嘿嘿!”门神兄弟乐了,有求就好,他们可以安享此香。
待到李辉将女子肖像勾勒出来,两位门神一惊,左边神像愁眉苦脸道:“怎地是她?长公主座下杨辟邪。炼心别院分作南北两院,不过除了两院之外,还有专供皇室修行的府苑。那些后宫失势妃子,上几代贵妃,犯了忌讳的公主,贬黜女官,统统送到此地,不准男修士接近。”
右边神像继续说道:“这个杨辟邪啊!本为北院弟子。不知道怎地,得了长公主眼缘,前年收在座下静修。此女平常对其他修士不假辞色,很难相处,也很难见到,对长公主十分忠心。”
“大夏冷宫?”李辉没想到炼心别院如此复杂。
门神兄弟叹道:“可不就是大夏冷宫咧?炼心别院当年围绕冷宫修建,啥子炼心?原本就是负责看守冷宫的侍卫嘛!初年发生过一些事情,好像打入冷宫的妃子们闹得厉害,皇室只好邀请觐天宗弟子前来镇压,久而久之成了炼心别院。”
“还有这份缘故?”李辉直挠头,机缘在杨辟邪身上,而杨辟邪在冷宫之中,虽然不是严禁看管的皇室女眷,却不是想见就见得到的。
通过交谈了解到,为了看管冷宫,除了南北两院,大夏皇庭还调来不少神灵。像是门神,灶神,山神,路神,在炼心别院统统归于“耳报神”行列,时时刻刻盯着冷宫,绝无犯禁可能。
说白了就是不准冷宫女子与男人勾勾搭搭,只能老死,病死,等死。
“唉!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李辉一叹,正在考虑要不要放弃之时,就听头顶传来一声炸响,有话音传来:“守正,守厄,今年考核劣等,罚俸七成。”
“什么?”门神兄弟大叫:“我兄弟二人兢兢业业,何至如此?”
空中并无回答,显然不屑一顾。
李辉知道所谓薪俸就是香火,随口说道:“阴月大劫,大家顾着保命,哪有心情上香拜神?”
门神兄弟对天冷哼,唉声叹气:“小道爷你有所不知,越是这种时刻,众生愿力越强,对我等神道修士大有好处。如果能诛杀阴邪,庇护一方水土,立刻就可崛起。说到底,还是不拿门神当神啊!尤其给冷宫看大门,那就更不当回事了!以前就经常克扣薪俸,如今变本加厉!”
“哦?我倒是知道三处所在,算是自家地盘,你们两兄弟如果有意,或可跳出泥坑。”李辉微微一笑,盘坐下来闲话家常,说说他在乱世之中帮难民找到的三处家园。
门神也是神啊!如果他们出自炼心别院,不大好意思挖墙脚,可是他们出自大夏官方,而且倍受苛待,挖起墙角来毫无心理负担。
“对,道爷说得对,门神也是神,凭啥克扣我们兄弟俩的口粮?”
这时候,李辉笑着劝道:“人争一口气,神为一炷香,我想与你兄弟俩境况相同的神道修士不在少数。你们不妨暗中多多联系,东家不做做西家,不要以为炼心别院多安全,冷宫之中怨气太深,搞不好要出大问题。”
他确实有这层担忧,别人看不到,他透过白泽神眼望气,发现炼心别院的问题大了去了。
阴月再出现几次,阴气染化更多阴土,冷宫非得炸锅不可。
两兄弟点头:“道爷说到点子上了,冷宫积累怨气恐怖,平常压制得住,可是最近已经出现祸事征兆。我们兄弟俩掌管各处门户,最擅长打探情报趋吉避凶。其他神灵尚且不知,我们害怕说出来安上一个妖言惑众帽子,所以一直闭口不言。”
李辉赞叹:“你们是明白神,地位不该如此。成,跟我干吧!不同意就将你们兄弟强行掳走。”
“哈哈哈!”门神兄弟只当道爷开玩笑,不过已然动心。
“听我说,离开前得把这些年欠你们的薪俸讨还回来,不能白给大夏看守冷宫是不是?身为道门正宗,我要给冷宫泄泄火,只是这件事不能顶着觐天宗弟子的身份做,那样是做不成滴!”
“计将安出?”门神兄弟很上道。
“只能牺牲一下色相,需要串连好神道兄弟,让我混入冷宫……”李辉耳语起来,门神兄弟频频点头,嘿嘿坏笑。
第二天,日上三竿。
很多贩夫走卒破口大骂,每天钟神会报时,今天消极怠工,害得他们误了时辰。还有,门神更过分,灵禽从灵圈中跑出来,都不知道通报一声。该打开的门户却紧紧闭合,叫了半天门。
冷宫女官来到宗法阁领取本月下旬用度,其中辅助修炼物品不多。早年妃子受到幽禁,她们闲来无事推进修为,有成之后搅风搅雨。所以今时今日控制得非常严,用度各不相同,绝无多余。于是这些女人另辟蹊径,有了众多炼心法门。
“咦?又有女官贬到此地?”冷宫女官一愣,打开官牒灵引,就见上面印着一名绝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