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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曦舞举起棋子,一边冥思一边淡说道:“殿下放心,我不会跟着别人跑了的,你就专心下你的棋吧!”
沈天澈这样的话在冷曦舞的耳边说的多了,冷曦舞也淡定多了。
可,冷曦舞这话对沈天澈来说,却是非比一般。
这算是一句承诺吗?
冷曦舞说的随意,但沈天澈听得认真。
见沈天澈还迟迟没有反应,冷曦舞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到底想不想下棋?”
再不下,冷曦舞就真的要回阑珊苑了!
沈天澈将棋子拿起,笑道:“下,当然要下!”
月上星璇,照映在那神游的湖水之中,显得更加的美轮美奂了。
湖中两人也终于是安静了下来,认真的对弈了起来。
第二日,这皇上终于为两位异族公主赐了婚。
只是,这最后的结果,却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安雅公主赐婚于离君璧,永乐公主赐婚于蓝景。
驿馆西苑的正殿之中,如今是一片的狼藉。
屋里的花瓶、玉器等等的摆设,都已经被摔了个稀巴烂。
“公主,公主,你不要这样了……”两位侍婢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忧的劝道。
这话,安雅可是一点都已经听不进去了,此时她的脸上满是怒气,看上去甚至是有些狰狞了。
平日里的安雅公主对自己的外表可是最为看重的,而现在的她,衣衫发髻凌乱,妆容也已经有些花了,她却一点都顾不上了。
屋外的侍从听到那砰砰乓乓的吵闹声音,也不敢随便的进去,里面那位公主的刁蛮,他们可都是清楚的很,要是这个时候他们闯进去的话,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皇上的赐婚圣旨下来之时,安雅还是满心期待,很是欢喜的出去迎旨,但当她听到那传旨的公公将那圣旨读完之后,她就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盼了那么多日,她没有听到她一直心仪的沈天傲的名字,也没有听到沈天皓、冷慕枫亦或是其他她曾经在心里想到过的名字,而只听到了离王次子离君璧这几个字。
安雅见过离君璧少说也有两三次了,每次见面两人可都没有对的上眼过,两人甚至连单纯的招呼都懒得和对方打一个。
即使不是帝都之人,但来了这帝都这么多日了,安雅对离君璧的种种事迹也是颇有耳闻的,她对这样的纨绔子弟一向来都是最为不屑的,却没想到最后,皇上竟然会将她赐给那个小子,她一时之间又岂能轻易接受这个事实呢!
“为什么,为什么?”砸着砸着,这屋里也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再扔了,看着满地的狼藉,安雅终是累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两眼木然,一下子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两个侍婢见此,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安雅想到在故国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心里顿时涌上一阵委屈的感觉,突然间就大哭了起来,一点形象也真正是不顾了。
侍婢们看了也是有些心疼的,这位公主虽然刁蛮,但是也不会随便的打骂她们,比起一般刻意刁难折磨奴婢的那些个主子好的可不要太多。
“公主,你不要哭了!”侍婢们上前小心翼翼的劝慰道。
这一劝,安雅却是哭的更加厉害了。
两个侍婢听了,不知为何,也跟着哭了。
“你们哭什么哭?”安雅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一边哭一边对着两个侍婢问道。
一个侍婢被安雅这突然起来的一问,吓得也不敢再哭了,而另外一个侍婢则边哭边回道:“听公主哭,奴婢们也不忍心啊!”
安雅抽泣对着那回答了的侍婢道:“雅玛你说,本公主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凭什么让本公主嫁谁就嫁谁啊?”
雅玛劝解道:“公主,这儿不是白虎国,而是北琅国!”
“北琅国又怎么样,本公主可是来和亲的,他就算是不将我赐给皇子,也最起码该是个世子吧,现在呢,却让本公主嫁给那个不成事顽劣不已的郡王,他们北琅国到底有没有诚意和这个亲啊?”安雅越说越激动,一下子就将心中的不满全都给说了出来。
“公主,你可别忘了,我们白虎国可是战败国啊!”雅玛无奈说道。
对啊,一个战败国送公主前来,这北琅国又怎么会真的在乎呢?
她们这次来,说的好听一点是叫和亲,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战败国的礼物而已。
安雅可是白虎国国主最心爱的女儿,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前来,白虎国国主又岂会将安雅送来这北琅国和亲呢!
安雅一直都不想在心底承认这个事实,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再也不是那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了。
眼泪还在流,但安雅的情绪却变得稳定了些。
刚才那个被吓到的侍婢小声的开口道:“公主,听说这离王府在北琅国的地位也是极高的,你嫁到离王府想必也不会比嫁给一般的皇子差的!”
安雅苦笑道:“丽珠你说是没错,离王府的地位是高,但继承王府的人可是世子,若是嫁给离世子还差不多,可是我嫁的人是离君璧啊,他不过就是一个小郡王而已!”
郡王与世子,虽只是一字之差,但地位却是天壤地别。
雅玛摇头道:“可是那离世子早已娶了世子妃,要是公主真的是嫁给他的话,那最多也只能是侧妃而已!”
做郡王正妃,可比世子侧妃要好得多了。
“虽说那离小郡王在外的名声不怎么样,但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离王爷等人对他的宠爱是非比一般的,而且等成婚之后,说不定郡王爷的性子也会有所收敛的!”雅玛终是擦开了眼泪,对着安雅宽慰道。
安雅冷静的想了想觉得雅玛这话也是有理的,要是她嫁过去那离君璧还敢和以前那样的话,她也是绝不会安静地呆着的。
丽珠也开口道:“公主,郡王爷总比将军府的少爷强得多啊!”
将军府的少爷?
刚才安雅就顾着自己,哪里还会想到别人,现在听了丽珠这话,才想起了东苑的永乐,既然她都已经被赐婚了,那永乐又怎么会没有归属呢!
见安雅疑惑的神情,雅玛就接话道:“永乐公主要嫁的人,公主你也是见过的,那人就是蓝大将军的公子蓝景!”
怎么会是他?
虽说蓝景要比离君璧成熟稳重的多,但论身份地位的话,他自当还是不及离君璧的。
“永乐没闹?”安雅都已经这般的不甘心了,她就不相信永乐会那么心甘。
雅玛摇头道:“驿馆里面最安静的地方就是永乐公主的东苑了!”
丽珠点头。
安雅眼中满是不解。
“永乐公主当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她也明白无论怎么吵闹也是没有的!”雅玛又道。
或者说,那一位公主实在是太沉得住气了。
安雅心中明了:对啊,无论怎么吵闹也没有,那还不如给自己省点力气吧!
东苑之中,真是安静的过分。
永乐静静地呆在房中绣花,样子与平常的北琅国闺中小姐毫无差异,她的样子极为平静,与往常无异。
只是,那凌乱的针法出卖了她此时内心真实的情绪。
侍女们见她那般如常,也早就已经放心的离开了房间。
现在屋内,就只剩下永乐一人。
紧紧捏着手中的针线,豆大的眼泪终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滴在那干净的绣品之上,犹如花瓣盛开。
“蓝景,蓝景,呵呵,居然到头来会是他,真是可笑!”永乐双眸之中不再那般温柔,而是满满的嘲讽与狠冽之意。
永乐与安雅不同,在楼烟国的时候,她就是最不受宠的公主,在其余的公主都不想前来和亲的时候,她才被想了起来。
在听到要来和亲的时候,别的公主都是不愿,而她心里却是高兴的很。
能离开楼烟国,来到这壮大的北琅国,对她来说是求之不得。
他也想过自己可能是嫁不成那几位优秀的皇子的,但没想到她最后的归属竟然只是一个将军的儿子,这对她来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安雅最最起码嫁的都是一个郡王,而她却只能嫁给一个正四品的兵部侍郎,这其中的差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凭什么,明明都是公主,明明都是来和亲的,明明安雅那个女人要比她蠢得多,为什么安雅还是能强过她,她不甘心,又怎么能甘心……
针入指尖,鲜血一滴一滴留下,永乐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另外两个被赐婚的当事人,此刻的样子也是截然不同。
蓝景虽然意外,但是身份臣子,能让陛下亲自赐婚已是荣光,他对永乐公主的印象也还好,所以对这件婚事,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
蓝将军府中,对此事也都没有异议。
而离王府中,却是恰巧相反。
离君璧的反应与安雅一开始之时的反应如出一辙,满屋子的金银玉器,盆栽花束,书籍笔墨,甚至是那纱帐窗幔都遭了殃,总之那屋子里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真是不忍直视啊!
碧凌在一旁也不劝导,任由离君璧发泄,等他累的摔不动了,他自然而然就会停下来的,现在谁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你这是干什么?”离君煦威严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场面。
对于离君煦的出现,碧凌显然是有些意外的。
这世子爷可是很久没有踏进过郡王爷的院子了,这太阳明日还真是要打西边出来了。
“参见世子殿下!”碧凌俯身拱手行礼道。
离君煦微微摆手,就淡说道:“你先出去吧!”
碧凌神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迈开了脚步往屋外走了去。
离君璧知道是离君煦来了,但是他却没有半点的反应,或许是压根不想搭理自己这个大哥了。
当他拿起一个玉雕就想摔下去的时候,手却被紧紧地握住了,一刻都不能动弹。
“你扔了它,就能改变皇上的旨意吗?”离君煦冷声问道。
离君璧一边挣扎一边嚷嚷道:“不能改变的话,我就不能发泄发泄了吗,这玉雕是我房内的东西,大哥你要是心疼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说完,就将那个龙凤玉雕塞到了离君煦的怀里。
离君煦并没有接,那玉雕依然没有幸免于难。
“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都不心疼,我又何必替你多心疼呢?”听到那砰的一声,离君煦眼中也没有半丝的心疼,唯有冷意。
早知道离君煦不会无缘无故的前来关心他,离君璧也没打算他会来说几句好话。
“那你来干嘛?”离君璧没好气的问道。
离君煦负手于背后道:“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当自己是小孩子吧,你可要知道,你是离小郡王,是离王府的二公子,你的行为不仅仅代表着你个人,更是代表了父王,甚是整个离王府!”
这个道理,离君璧当然懂,但他就是故意的到处闯祸,为的不就是让他那父王母妃多关心他一下,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二人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久而久之,离君璧就将那些乖张的行为都当成了理所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恨意。
“反正有大哥你在,别人看的人都是你,我怎么样都是不会有那么多人关心的,所以你放心,就算是我再出格,也没有人会在真正在意的!”离君璧嗤笑说道。
离君煦凝眉道:“你就真的以为没有人在意你吗?”
恐怕也只有碧凌了!
离君璧心中苦涩笑之。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皇上也已经下发了旨意,让你迎娶安雅公主,你就安心的做准备吧,这几日不准出门!”离君煦用着强硬的语气说道。
正当离君璧想要反驳之时,又听离君煦补了一句道:“这也是父王的意思,你应该知道父王最讨厌别人不听他的话吧?”
离君璧没有底气的问道:“你说是父王的意思,那就一定是父王的意思吗?”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亲自去问父王!”离君煦淡笑说道。
当然不用去问!
“我知道了!”离君璧霎时就放轻了声音。
听到离君璧这句话,离君煦随即便大步离开了。
碧凌重新入屋,见离君璧已经安稳了下来,心中非但没有开行之一,反而是更多地担忧浮上了心头。
太子府中,对于皇上这旨意,冷曦舞也是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