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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连和李菲两人各怀心思地在和鸣的职工食堂吃过饭,黄连便去了正阳集团的办公室。
卓斯年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午餐,把办公桌当餐桌,铺上餐巾布,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这是什么表情?”卓斯年见她一副从出现到坐下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将筷子递给她,笑问。
黄连这才恍惚回神,接过筷子,看着他轻轻撇嘴,“斯年,我也没看出菲菲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但我总觉得,以她的本性,应该不会这么有心机的。我怕她被人控制,你能不能找到那个真正的坏人?”
卓斯年微微蹙眉,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在了她的碗里,“即便是找到了,你以为李菲会改邪归正吗?”
黄连瞧着他语气轻淡说话的样子,叹了口气,“只是现在还不能去劝她,否则,我想她一定会听我的劝说的。人都有糊涂的时候,何况她没经历过太多的事,跟我一样,就是又傻又单纯......”
卓斯年见她有点心疼又无奈的样子,放下手里的筷子,温和道,“如果她只是颗棋子,自会有失去价值的时候。那个时候,不需要任何人说任何话,她自己就会明白她做过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很多事情,必须自己去经历去领悟,甚至,是去承受,任何人都替代不了,救赎不了。”
他知道,这个丫头觉得李菲的撒谎很不可思议,毕竟她们是三年多的朋友。
但,人心并非一成不变的,她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黄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斯年,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知道,你是想通过菲菲找出背后控制她的那个人,也想知道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我帮不了你,但也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乖!吃饭。”卓斯年欣慰地点点头。
孺子可教。
就在黄连和卓斯年一起吃了午饭,又在办公室里温存了一会各自回到岗位开始工作的时候,李菲却是生了一下午的气,心情差到了极点。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黄连就能轻易地拥有一切,还把本来有可能会属于她的幸福抢走,现在还是和鸣药业的董事长,卓家的少奶奶,这些荣耀的身份和地位,为什么她一点边也沾不上呢?
她,一点都不比黄连差啊!黄连长得漂亮,她也是有脸有身材啊!
这几年,黄连有人追,追她的人也不少啊!
黄连拿奖学金,她的学费也基本都是奖学金赚来的啊!
黄连虽然来自大城市,但家庭条件也一般啊......她曾以为她们俩各种条件契合,才会成为好闺蜜好朋友的!
可如今,为何黄连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少奶奶,她却只能成为别人吃药后的解药?
更让她无法释怀的是,那个男人,还是夺了她第一次身子的男人!
凭什么啊?
谁可以告诉她?上天为何这么不公平!
一直怄气到下班,暮色降临,李菲打车到酒吧,想去酒吧喝酒,结果碰到了谭乔森。
外表英俊儒雅的谭乔森走到李菲身边,靠在吧台边上,“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来找你的!”李菲冲酒保喊道:“给我来十杯血腥玛丽!”
“十杯?”谭乔森皱了下眉,咬牙道,“李菲,你疯了?”
“是!”李菲用那双几乎要喷火了的眼角瞪着谭乔森,“我嫉妒得快疯了,你知道吗,凭什么黄连能得到卓斯年两个人恩恩爱爱,我就要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说着说着,她还红了眼圈,一副孤单寂寞冷空有才华不被赏识的委屈样。
谭乔森深沉地盯了李菲一阵,突然揽过李菲的腰肢,在李菲耳畔低语:“想不想玩点刺激的游戏?会让你很快忘掉这些不爽!”
刺激的游戏?
李菲皱眉好奇地看向他,“你又想到什么措施了?”
谭桥森邪肆地勾了勾唇,笑而不语,扔下几张红色钞票,攥住李菲的手腕,从酒吧后面走了出去。
......
酒店。
某个房间。
“ 李菲凄惨的尖叫从那个房间传了出来,谭乔森手里的刀片一刀刀在她身上滑过, 身上很快绽开了几道血痕。
触目惊心。
刺痛无比。
李菲却感觉好像心里没有这么难受了,疼痛可以转移心中的苦闷,她哈哈大笑 !”
谭乔森放下刀片“不行,再下去要玩出人命了。” 然后坐在沙发里面,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他道:“前段时间,卓斯年和黄连去过你的老家一趟。”
“什么?!”
李菲震惊讶然,卓斯年和黄连跑到她老家做什么?莫非……李菲恐惧地睁大了眼睛,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们会不会发现了张岭的存在?!
要是那样就糟糕了!
李菲的身子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你怎么了?”见李菲始终低着头不说话,脸色还恨难看,谭乔森抬起眼睛问。
“没,没什么。”李菲用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你这么一说,我想到我也好久没有回家了,从美国回来以后事情这么多,我都没时间回家一趟,现在和鸣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我想趁这个世间回家一趟,好久没见我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李菲的神色有异常。
谭乔森想了想,吐出一口烟道:“你不用担心,反正你现在在卓斯年和黄连面前是失忆的,他们以为你不记得三年前的那些事情了,黄连对你更是有很大的愧疚心,你只需要安安分分的呆在和鸣,等一阵子,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做什么,免得不要露出马脚,只要得到他们的信任,拿到重要配方,指日可待。”
“呵呵。”李菲勾起红唇,媚笑了几声,踱步坐进谭乔森的怀里,夺过他手里的烟,狠狠抽了一口,“放心,我会帮你拿到重要配方,你也要帮我,让卓斯年……不得好死!”
桌面上的红色蜡烛,灯光忽烁,将李菲大浓妆的脸上的奸险邪恶的微笑,勾勒得十分清晰。
光能照清视线,却始终照不清人心。
离开酒店已经是晚上,李菲一分钟都没有耽搁,买了一个小时后的飞机票,连夜赶回了老家。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奔波,各种转机、转车后,终于回到了老家,李菲第一时间不是激动的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地方,找张岭。
砰砰砰——
李菲用力敲张岭的家门。
“谁啊?要死啊,来了来了。”张岭打着哈欠打开门,看见性感漂亮的李菲,张岭的眼睛都直了,差点认不出来了,“菲菲?是你啊,你好美啊!俺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看到张岭这副猥琐的模样,李菲就感觉倒胃口,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卓斯年就那么完美高贵,张岭却又傻又猥琐恶心?
其实......
其实年少的张岭,也温润阳光聪明伶俐的男孩,否则她也不会喜欢他。但是,他的承受能力太差,一个高考失利而已,就变得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傻乎乎的。
而且还胡言乱语,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的傻话。不仅如此,傻了之后,还变得猥琐了起来,每次见到她都恨不得直接扑过来,这也是她这些年不想见他的主要原因。
人各有命,在他变傻的那一天开始,他们那无疾而终的初恋就结束了。
不想和张岭废话,李菲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岭,“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上面的一对男女你见过吗,好好看看,他们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眼熟不眼熟!”
怕张岭听不懂,李菲着急地重复了好多篇,迫切地望着张岭。
“他们……啊!”张岭重重拍了下脑袋,“俺记得他们俩,金童玉女,可般配了!”
般配?!呵!
李菲不耐烦地生气地打断张岭的话,“我不是问你他们般配不般配!”
张岭憨笑地挠挠后脑勺,“我知道,这个女的没我们家菲菲漂亮,我老婆菲菲是最漂亮的!嘿嘿!”
说着,就要去拉她,李菲灵巧地一躲,张岭扑了个空,差点跌倒。
李菲犹豫了下,扶住了他。
她知道,对付张岭这样的人,得有足够的耐心。
“张岭,你好好想想,你跟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张岭拧着眉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特别骄傲地说:“菲菲,这个男人说认识你,我还告诉这个男人,我是你的男人呢!他一定很羡慕俺是你这种这么漂亮的大闺女的男人……”
啪——!!!
响亮的巴掌声。
李菲恶狠狠地扇了张岭一巴掌!
李菲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要是杀人不犯法,或者现在有一把斧头,她就一刀砍死这个男人了!
果然和他们见了面说了话,还果然把这种胡言乱语的话说了出去!
卓斯年和黄连,会不会相信张岭的话啊!会以为她是他的女人......就算黄连不会怀疑,卓斯年那么精明的男人,就不好说了......
都是因为张岭这个大嘴巴,害得她后面产生很多麻烦事,要不是一巴掌下去她的手发麻,恐怕张岭这个贱人已经被她打第二个巴掌了!
张岭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不明白李菲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明白李菲为什么要打他,呆呆地捂着发红肿胀的脸颊,委屈地眼里噙着泪花,眼睁睁看着李菲转身离开。
李菲回到了家。
一家人看到很久没有回家的女人突然从美国从大城市回来了,像是看到财神爷大驾光临了一般,喜出望外,开心得合不拢嘴。
李菲妈妈拉着李菲的手嘘寒问暖:“菲菲啊,在外面有没有好好照顾你自己啊,有没有好好吃饭,在美国过得怎么样,外面那些外国佬有没有欺负你,要是难受了就回家啊,别太难为自己了,爹娘都老了,就盼着你有出息,过得开开心心的……”
李菲爸爸符合着道:“啊哈,你娘说得没错,你要是受委屈了,就回家,爹娘养你啊!爹娘干了一辈子的活,多喂一口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菲有点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说,“爸妈,我不是因为受委屈才回来了,就是想你们了。”
“小妹啊。”大哥说道:“回来了就好,爹娘太想你了,你在外面留学上学,爹娘也是担心你被外头的人欺负了才会这么说。”
呵呵,就算她被人欺负了,又能怎么样?
他们都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一点用处都没有,在卓斯年眼里如蝼蚁,随随便便就能捏死她,而家离人又能帮上她什么呢?
李菲敷衍地应付着家里人。
一家人因为女儿的回家,高高兴兴地吃了个晚饭。
晚上。
李菲妈妈端着自家种的洗好的水果走进李菲的房间。
“妈,你来干什么?”正在和谭桥森聊微信,李菲连忙收起了手机。
李菲妈妈笑着说道:“家里种了好多水果,我们平时舍不得吃,端上来给你尝尝。”
李菲扫了一眼,就几个小草莓,能值几个钱?
李菲满满的嫌弃,却没有说出来,想想自己妈妈节省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不是穷苦过着生活,没忍心说。
李菲妈妈放下水果后,犹豫了一会,牵着李菲的手在炕边坐下,“菲菲啊,娘知道你很快就要毕业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还是早点成家比较好啊,有了男人,也有了依靠,你长得这么好看,能找的男人一大把。不过,最好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像你哥哥那样的老实人。”
老实人?
李菲轻蔑地嗤了一声。
那些所谓的老实人其实就是没出息不是么?
她李菲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自己拼出来的,现在她要和谭乔森一起让卓斯年身败名裂!
跟着老实人,然后像她的爸妈一样穷苦一辈子吗!
不可能!
她李菲一定要过上琼楼玉宇,穿金戴银,前呼后应的荣华富贵的生活!
“娘,行了,太晚了你也回去睡觉吧。”李菲没耐心听母亲讲的这些所谓的道理,催促着。
“菲菲啊,这个……”李菲妈妈眉心微微皱起,低头揉了揉自己布满皱纹的双手,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她怕女儿这一走,直接在外面工作了,一工作起来,万一很快有了男人......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我是你女儿,你还犹豫什么?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李菲不耐烦地问。
“这个……菲菲啊。”李菲妈重新拉住李菲的手,关上了门,像是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一半,小小声地叮嘱道:“你听娘说,有件事,娘一直没告诉你,但是想着你这说不定马上就会走上社会......”
“妈,到底什么事,直接说吧!”李菲看到母亲难得见的吞吞吐吐,更加不耐。
李菲妈下定了决心,心疼地看着女儿,“菲菲,你你七岁的时候贪玩爬树,结果被树枝刮到,伤了身体,落了红......以后找老公了,一定要提前告诉你的老公,虽然你没了那个膜,但还是处子之身,千万不要让老公误以为你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情才没了第一次,女人的第一次多宝贵啊,你只是贪玩不小心失去了第一次,明白吗?”
李菲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满眸的难以置信。
母亲刚才说了什么?
她的第一次是因为小时候贪玩被树枝伤到落了红,才没有了吗?
那……
那三年前,卓斯年和她那一夜......卓斯年明明默认了,她那是第一次的!
“……”
李菲心里顿时乱得没了头绪,一个字说不出来。
看到女儿不可思议的样子,李菲妈妈柔声安慰道,“菲菲,如果真的对你好的男人,应该不会在乎这个的。所以,妈妈在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提前做好心里准备,现在你经常不在学校了,会遇到很多社会上的男人,有好的想谈婚论嫁的,就可以先告诉他这件事,也可以作为验证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的办法......”
“好了妈,我知道了。”李菲努力对自己母亲笑了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层膜早就没那么值钱了,我会按照你的说法去做的,如果将来的老公在乎这个,我就不嫁给他了!”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李菲妈终于吐出一口气。
……
古城,负离子卫生巾案件的庭审现场。
卓斯年的律师在法庭上为黄连辩护:“广告公司并未在合约上提前声明这个卫生巾有安全风险,无法担保这个卫生巾的安全性,我的当事人在不知道这个卫生巾有指标不合规的前提下,签了合约,拍了广告,在这种情况下,根据刑法第233条,我的当事人自然无需承担任何由该卫生巾而带来的责任!
“再请问起诉方,您一直认为是您使用了负离子卫生巾,导致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首先应该起诉的难道不是卫生巾公司吗?为什么一开始不去找卫生巾的生产厂家,而来找一个为该卫生巾拍广告的人?是无知还是无理取闹?
“法官大人,我不仅认为我的当事人不勇承担责任,还认为负离子卫生巾公司侵犯了我的当事人的权益,构成了欺诈罪,而且因此也对我当事人造成了名誉上和精神上的损失,请各位陪审团陪审明鉴!”
说得条条在理,最终法官判定黄连无罪,让被告人去告负离子卫生巾公司。
然后紧接着,在卓斯年的吩咐下,律师起诉了负离子卫生巾公司,告他们而隐瞒新款负离子卫生巾存在安全隐患的问题,构成了欺诈罪,同时还让黄连遭受到社会的压迫,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
开庭两天,黄连大获全胜。
法官判定负离子卫生巾公司构成了欺诈罪和侵害名誉罪,最终让负离子卫生巾公司赔偿了消费者和黄连数百万的精神损失费。
......
正阳集团古城分公司,总裁办公室。
“日前,负离子卫生巾公司已经将两百万赔偿款汇到了少奶奶名下的白金卡上。”郑东鞠躬汇报,两手将白金卡递到了卓斯年的面前。
卓斯年只是轻描淡写地瞟了眼银行卡,好像那只是一张废纸一般,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这是我们要的结果吗?”
“是,先生。”郑东说完,又连忙摇头,“先生在乎的当然不是这点赔偿金。”
卓斯年的眸光瞬间变得冰冷似箭,周身紧裹着一层寒意,“既然这个小公司到了现在还要包庇被收购的东家,那不如让这种小公司赔的倾家荡产尸骨无存好了!看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包庇他们的好东家。”
卓斯年虽然说得慢条斯理,但那冰冷的语气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杀意四射。
郑东连忙点头,“是!先生!我这就去办!”
才要转身,一个戴着黑超的黑衣人大阔步地走了进来,郑东的脚步一顿,黑衣人走到郑东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郑东听着听着,脸上露出了喜色,冲黑衣人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即,转身对卓斯年汇报,“先生!有好消息!”
“手下的人已经查到那封邮件的出处了!”
卓斯年浑身的寒意收敛了几许,“说。”
“寄给少奶奶的那封从青城来的匿名信,我们顺藤摸瓜发现是从正阳集团总部传出来的讯息......”郑东屏住呼吸,停了下来。
果然是那里!
卓斯年表面淡漠,但放在桌上的手却逐渐用力,攥成了拳头。
这个人和他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为了陷害他的女人,甚至不惜制造出这出迂回的阴谋来陷害,让他的女人一步步走入棋局,先是举办了校花大赛,然后让她拍广告,最后揭发收买公司的卫生巾有问题,找人上门来闹......
如此费尽心思,竟然只是为了陷害黄连!
可恶!
卓斯年强压住心底头的怒气滚滚,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青城能有能力做这种事情除了卓家找不到第二家了!
而有这个胆子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所有的箭头都直指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卓斯文。
郑东瞧着主子不语又明显在思忖的样子,眸子里滑过一抹了然。
提起青城正阳的时候,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卓斯文.......恐怕先生想的也差不多吧?
卓斯年双手紧攥成拳,“从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公司着手,继续查。”
“是!”郑东应道。
……
古城,城西别墅。
今天是周末,卓斯年去了一趟公司,早早回来了。
“斯年,你回来啦。”黄连一见身材高大伟岸的男人出现在玄关,立马从沙发上滚下来,赤着脚溜过去。
“怎么又不穿鞋子?”卓斯年脱下外套,边说着边敲了黄连的额头一记,动作很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往沙发走。
“嘿嘿,有电暖嘛,一点都不冷。”
两人坐在了沙发上。
“晚上想吃什么?”
“初冬当然是吃火锅最爽了!”
“又是火锅?自从你大病初愈后几乎一周一顿,不腻吗?”
“无辣不欢!”
“行,那就吃火锅吧,童嫂,准备一下晚餐。”
童嫂抿嘴偷笑:“是,先生。”
......
城西别墅里其乐融融,从老家回古城,坐上机场出租车的李菲却是闷闷不乐。
母亲说她的处女膜破了,为什么当初第一次的时候卓斯年却没有发现,不应该没有发现啊......
没有处女膜就意味着没有落红,没有落红谁知道她是处女啊?
卓斯年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处女的?
无数个问题挤得李菲的胸口快透不过气来,李菲干脆降下车窗,一股冷气流迎面而来。
时间过得真快,原来,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北方已经冷得人打抖。
李菲掏出手机,找到谭乔森的号码,咬唇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打了过去,“乔森?你在哪,有空吗,有空的话,就到上次我们住的酒店吧……”
酒店。
还是那个房间,皮鞭,刀片,铁链......所有的打人配套设备真是一应俱全。
李菲喝了点小酒,主动把刀子递给谭乔森,“乔森!不要客气,把我往死里打!”
得不到她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让身体找个宣泄的出口!
这个出口,就是伤口!
遍体鳞伤又如何?
心不疼就好!
被人打,被人虐,也会上瘾。像是抽烟喝酒吸毒一样,麻木会带给她能暂时忘却痛苦的快感,疼痛的时候才能忘掉卓斯年这个渣男和声称自己是她最好朋友却抢走了属于她李菲的东西的黄连!
才能暂时忘掉这两个她不想回忆起来的人!
谭乔森手里拿了一根柔软的细竹条,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放心,我会好好伺候你。”
啪——!
“啊!”
李菲痛苦的嚎叫,细竹条落下去,谭乔森用了很大的力道,细竹条落下的地方不到三秒就肿起来了一条像是蜈蚣一样的痕迹,沁出丝丝的血珠子。
李菲的身体也因为巨大的痛苦而蜷缩颤动了起来。
“怎么样,力道够不够?”
“呵呵,太爽了,可惜,还不够用力,你没吃饭吗?乔森,再用力点,多抽我几下!不要停!”李菲的眼睛被疼出了眼泪,嘴角却在大笑。
房间忽红忽紫的灯光交替闪烁,忽明忽暗,光怪陆离,李菲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
她的心理已经扭曲不成形,只有感受身体上传来的痛苦,才能获得灵魂上的满足!
她就是受虐狂!越来越严重的受虐狂!
“来啊,打我,犹豫什么!”
“别急,慢慢来,呵呵……”
几声大力而急促的抽打声在房间里不停地响起……
“呃!”被打得遍体鳞伤,李菲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被打够了,李菲灌了好几杯洋酒,火辣辣的烈酒入喉,却不及身上的疼痛来得半分爽。
“哈哈!”李菲大笑着坐进谭乔森怀里,勾住了谭乔森的脖子,和谭乔森接了个吻,像是想到了什么,李菲忽然道:“乔森,我这次回家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谭乔森点了一根烟,满足地吞云吐雾。
“是……”李菲癫狂地笑道:“我妈说我的处女膜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被一根树枝挂掉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如果是真的,那么你说的三年前我和卓斯年的第一次,我不是根本没有见红么!”
李菲抢过谭乔森手中的烟,狠狠抽了一口,“我问你,没有见红,卓斯年怎么没有怀疑我?”
“你妈说的是不是真的?”谭乔森顿了一下,不由地皱了下眉。
“我妈不会骗我。”李菲睇了谭乔森一眼。
谭桥森推开李菲,站了起来,来回徘徊了会,皱眉问她,“卓斯年他们前阵也去过你家一趟,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他们让你妈妈这么说的?”
李菲很确定地点头,“不会,我问过我妈了,我妈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别人,当时黄连去只是给我们家送一些钱,施舍我而已!再说了,这种事情我妈绝不会乱说,在我们家乡,女人的第一次有多宝贵,我妈不会为了黄连给的那点钱而昧着自己的良心乱说,这点你尽管放心。”
“这么说来,你妈说的都是真的?”谭桥森眉宇间的郁结更重一点。
“嗯。”李菲再次确定地点头。
谭乔森心底升上一丝疑虑。
假设李菲说得话都是真的......那么李菲的落红已经没有了,三年前的那个人是李菲,按理说没有落红,卓斯年也不可能知道李菲那是第一次才对。
那李菲之前去找他的时候,她的措辞一直都围绕着她的第一次......卓斯年为何没有提过?
以卓斯年那种冷静果决又绝对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怎么会稀里糊涂就承认了呢?
谭乔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蹊跷。
离开酒店后,坐在车厢内,谭乔森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
“谭先生,卓斯年正在和黄连吃火锅,您是否是要知道他们的行踪?”
“嗯,听好了,我要你去一趟骊山酒店,查一下三年前的一段视频……”
……
挂了电话,谭桥森越像越觉得蹊跷,警惕了起来,把电话打给了李菲。
李菲刚回到和鸣的单身公寓,懒懒地接起,“喂?谁啊。”
“是我谭乔森。”谭乔森一气呵成说道:“李菲,你最好安分守己,如果你母亲没有撒谎,那么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在我还没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再不爽也给我忍着,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随时随地记住你现在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保持得到黄连的信任,老老实实呆在和鸣。”
“谭乔森!”李菲白着脸道:“不会出什么严重的事情吧?卓斯年难道发现了什么吗?”
难道,卓斯年那边已经知道了她没有失忆?
“别想太多,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命令去行事就行,别妄自乱说话乱做行动。”
“我绝对会管好我自己的,你最好也别食言!”
别食言?
哼!
这个女人的利用价值出现了危机,还有脸和他谈论利用价值?
谭乔森嘲讽地笑笑,挂了李菲的电话。
这件事情,必须彻查清楚,越快越好!
次日。
骊山酒店。
谭乔森很快派人赶到了骊山酒店,让人问酒店的工作人员三年前的视频。
酒店工作人员一听来意,笑着说:“原来是卓先生的人啊,卓斯年先生上次派手下过来看视频,这段视频我们一直保留着没敢删掉,就怕卓先生什么时候会又来看一遍,好在我们还留着,你跟我过来吧。”
卓斯年是派郑东过来看过视频吧?
谭乔森先生是否知道了呢?
谭乔森的人带着一肚子疑问跟在酒店工作人员的身后走进了播放监控录像的室内。
视频画面播放,画面里走出一个女生,不过只有一个背影,蓝白色的校服,长发飘飘,一副清纯女大学生的模样。
乍一看好像所有的女大学生都是这种装扮,不过无法让人联想到这是李菲,因为李菲的身材性感火辣,但是看久了会腻,而黄连的虽然略逊,却是恰到好处的完美,纤长窈窕,耐看的那种类型。
“头儿,视频属下给您发过来去,以属下拙见,这个视频里面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李菲!”
谭乔森打开视频,拧着眉认真地看了一会那个画面。
他的人说的没有错。
这个监控录像里面出现的背影的确有可能不是李菲,看身形和气质,无论哪里都有点不像,反倒是……像另外一个女人。
的确有点像黄连,纤长舒展,赏心悦目的窈窕型。
他这个手下的人,是长期潜伏在卓斯年身边的人,也经常能见到黄连,难怪他会从视频里就看出来。
但是......三年前开房的人用的是李菲的身份证啊!
不是李菲还会有谁?
等等……李菲的身份证?
像是想到了什么,谭乔森如醍醐灌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