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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走到草滩,就停了下来,前方很多人,围成一个圈,我看到了傅雨生,看到了王瑞、张辉,有他们在,吴东城肯定不会对我下手,心稍稍放宽。
被径直带到了最前方,发现张江躺在地上,旁边几个警医正在进行抢救。张江不是一直呆在医疗帐篷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从医疗帐篷里跑出来,太突然了,看守的警员差点没追上,你和他聊聊。”王瑞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立刻给出了回答,只是最后一句让我不明所以然。
怎么又是我和张江聊聊,难道只有我跟他说话,他才开口?
对于诡异的事情,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就偏偏无法躲避,这是命吗?无奈之下,只能随口问道:“张江,你为什么要跑。”
“神在召唤我。”
张江真的回答了,只是答案太玄幻,不管内心信不信,傅雨生等人都无法接受这答案。傅雨生、王瑞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不善,示意我继续询问。
“你怎么知道神在召唤你,神又在哪里?”我不知道那一刻,为什么会这么问,说完,心中格外紧张,害怕某些答案。
“神无处不在。”张江还是回答了,话语中无比的虔诚,神情更是虔诚到了极点,一看就是狂热的信徒。说完没多久,张江突然挣扎起来,挣脱了警医的束缚,用头猛撞地面,顿时鲜血四溅。鲜血溅到我身上,我连忙后退,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离的越远越好。
四周围满了警察,反应很快,没有让张江磕第二下。警方强制将张江绑起来,不敢让他继续呆在地上,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
张江为了所谓的神,连死都不怕,难道真的有神存在?现场的气氛很压抑,吹起的寻常微风,都觉得是阴气袭来。就在此时,张江突然大喊大叫,听不清楚说什么,但是莫名的笑,笑声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张江抬起头来,对天长啸,天空居然下起了雨,先是毛毛细雨,随着张江逐渐疯狂的状态,雨越下越大。谁都没想过会突然下雨,没有准备雨具,所有人都被雨水侵袭,冰冷的水滴,滴在脸上,那是刺骨的寒意。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雨并没有那么寒冷,只是下的太诡异了。为什么偏偏是张江仰天长啸的时候,为什么随着他的疯狂,雨不断增强。是巧合,还是神在发怒。
从进入原始森林,我遇到过很多疑似巧合的事情,都很诡异,但是都没有眼前的这一件诡异。我无法相信这是巧合,顺着张江的目光抬头看向天,看到一团黑云的时候,雨滴落入眼中,下意识闭上眼。等我稍稍适应,再度睁开的时候,天空那团黑云不见了,雨也渐渐停了。
这雨来的快,也消失的快,但是没有冷雨侵袭,身体反而更加冰寒。只因为,雨停下的那一刻,正是张江安静的那一刻,他昏死过去,突然就昏死,无论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
雨是因为张江的昏迷而停止吗?是不是刚好验证,雨是因为张江的长啸而出现?这还是巧合吗?任何一样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巧合,短短的时间出现两样,还能说是巧合吗?
所有人都沉默着,现场气氛寂静到了极点,能听到彼此的急促呼吸,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那瞬间,我感觉到呼吸都开始困难,都不敢抬头去看天,担心看到不该看到的存在,比如……神。
在那一刻,我很想告诉自己不要相信有神的存在,但脑海太乱了,根本无法平静,总是忍不住的往那方面想。想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一些支撑,只是连傅雨生都神色大变。
“先将人带回去。”傅雨生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表面上看起来还很冷静,但是掩饰不住话语中的颤抖,很显然,他也不相信只是巧合。
回到茅屋村,在医疗帐篷里,我和傅雨生、王瑞、张辉、吴东城都等着张江的检测结果。我既害怕,又想知道张江到底怎么了,于是留了下来,反正傅雨生几人都没有反对。
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张江的结论出来了,各项数据都显示他很正常,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头部留学也早已止住,连后遗症都不会留下。只是张江还是没有醒来,按照身体的检查情况,早就应该醒来。
这种状态,张江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虽然无法找到解释理由,可警医还是寻找着让他立刻醒来的办法。
“你去喊他。”王瑞再次给我下令,总是让我去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能唤醒张江吗?之前的问话,每次沉默的张江都第一时间回应了,不知不觉中,我都觉得自己能行,这种想法让我恐惧。
“张江。”我尝试着呼喊,声音有点小,加上声音有些颤抖,连自己都没怎么听清楚。
可是……张江突然睁开了眼,稍等了几秒钟,视线移向我,就那么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样都能将人唤醒,是我不正常,还是张江不正常,或者说是这个世界不正常?
傅雨生、王瑞等人看我的眼神,早已是深深的怀疑,不善的目光愈发强烈。我能明白他们的感受,只是我无法解释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宁愿呼唤后,张江没有任何反应。
王瑞突然急切道:“你再问问,问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草滩的死亡案件到底怎么回事,安文、赵杰等人又是怎么死的。”
听王瑞的语气,是相信了张江能感受到神的存在,既然是神灵附体,是不是能知道“寒冬”案子的真相?将真相的水落石出,寄托在一个疯子一般的人身上,真的可以吗?
我不确定任何东西,再也不敢确定什么,准备依照王瑞的话,重复一遍。还未开口,一个警医突然冲进了医疗帐篷,神情急切。这个警医我见过,上一次最紧张的时候,也是他突然冲进来,这一次,又带来了什么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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