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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别磨蹭。”
身后传来催促的声音,大批的警员和武警朝森林行进,不过是回惠城的方向。而我还是戴着手铐,身边跟着两个警察,一路上不停的催促我加快速度。
虽然是回惠城的路,心中的恐惧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我尝试询问贴身看守我的警察,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不理会,只是一味的催促我快点走。
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撤离森林,是死亡草滩的案子已经结束,还是其它原因。从两天前傅雨生莫名其妙的几句话后,再也没看到他,连王瑞、张辉等人也不见了,总之比较熟悉的人都不见了,比如苏丽丽、肖康,还有多次接触的警医。就连看守我的警察,都换了人,让我莫名的不安。
“我要见傅雨生,或者王瑞。”我实在受不了压抑气氛,强行停了下来,声音故意提高,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高声抗议,的确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是没有人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最多只是看上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继续前行。而看守我的两个警察,神色有些狰狞,其中一人贴近我,左手扶住我,右拳狠狠砸向我肚子。攻击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只是我肚子抽搐着,揪心的疼。
打我的警察靠在我耳朵,轻声说:“老实点,不然有的苦头吃。”
毫不掩饰的威胁,让我想起了吴东城,曾经也被他这般威胁过,而且被付诸行动,差点被活埋在草滩中。不敢保证这两个警察会不会和吴东城一样疯狂,犹豫很久,终究没有多说什么。无力反抗,只能继续前行,不停告诉自己,也许是想太多了,回到惠城,一切都将恢复如常。
随着我的沉默,看守的警察也没有再有过激态度,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一天无法离开森林,晚上留宿在森林,选择的营地就是之前张辉等人驻扎的地方。对于这片死亡开始的地方,来自心底深处的不舒服,说不出原因,很纯粹的感觉。
夜晚吃完东西,根本就没有我住的帐篷,我和看守的两个警察坐在火堆旁。警方还在搭设帐篷,我以为还没有排上我们,可是已经搭设完所有帐篷,还是没有给我提供住的地方,是被人呼吸忽略了吗?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看守我的两个警察故意折磨我,只是从他们神色,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又等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有安排我住的地方,寒冬的森林很冷,即使坐在火堆旁,背部的寒意不断加深,隐隐间有了感冒的趋势。而看守的两个警察,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两人小声交流着什么,声音压的很低,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晚上住哪里?”越来越冷,我实在忍不住了,询问我左手边的警察。
警察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没有回答,继续和身边的警察小声交谈。
我感觉出问题了,一直没有看到傅雨生等人,一个熟人也没见到,他们为什么要躲着我,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除了看守我的两个警察,没有任何人过来打过招呼,好像我们是不存在一样。
“我要见傅雨生。”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起身的准备,如果要求得不到回应,就立刻跑向警察聚集的地方闹一场。就算再被打一顿,起码能引起注意,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傅厅不会见你,等回惠城,自然有人见你。”左手边的警察终于开口,只是直接拒绝了,然后又坐在那里,不再理会我。
原本决定遭到否定后,立刻起身闹一场,可是终究没有起身。当他说起傅雨生时,和寻常的警察不一样,少了一份尊敬,仿佛根本不是领导,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有种感觉,这两个人不像是警察,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我惊吓到。
我仔细打量两人,发现他们胸前没有警号,虽然我对警察系统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有警号的才是真正的警察。难道真的是假警察?四周到处都是真警察,如果他们是伪装的警察,怎么会不被发现,除非已经发现了,只是他们身份特殊,没人敢多管闲事而已。如果是这种猜测,那么他们对傅雨生没有下级对上级应有的尊重,也就变得情有可原。只是,不是警察,会是什么?
心中的疑虑,让我感到不安,迫切的想要逃离,在我刚出现这想法的时候,看守我的两个警察同时起身。
“走吧,该上路了。”左手边的警察说话间很随意,但是‘该上路了’让我心一颤,给我的感觉就是要杀人灭口。
“还不走。”另一个警察见我还愣在原地,上前推了推,态度自然很不好。
“这么晚了去哪里?这里可是原始森林?”我问出心中的不安,同时余光偷偷打量四周,实在不行还是得;立刻逃跑,不能坐以待毙。
“问那么多干什么,到了自然知道了,别浪费时间了。”警察很不耐烦,可从他口气中能听出来,不像是要杀我,只是将我带去某个地方。
从他们那里肯定问不出什么了,我很奇怪,到底要将我带去哪里,他们又是什么身份?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没有准备我们的帐篷,原来根本没想过晚上在营地停留。连夜在原始森林里穿梭,是极度危险的事情,哪怕两个警察不是真的想杀我,我也不想跟他们走。
我正想说点什么,两个警察同时逼近我,其中一个趁我张嘴说话之时,塞了一个布团进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另一个再度推搡,我双手本就被拷着,失去平衡之下,踉跄前行。好不容易保持平衡,又被推搡,只能被动往前走,至始至终,营地的警察没有一个出面,仿佛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很快,营地消失在身后,两道手电筒光线,晃得有些眼疼,我记得这条路,是回惠城的路,被带进原始森林时,走的就是这一条,他们真的是想将我带回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