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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许家人知道许志泽要订婚的消息,立刻赶回国内。
当年许家族人未离开华夏的时候,许家在凤凰县是一个豪门世家,不说许家旁支无数,许家嫡系也是子孙满堂。许德仁所在的便是许家的嫡系。许家嫡系有三房,许德仁便是第三房的嫡子,当年许家未分裂逃亡海外避难的时候,许家嫡系未分家,这个老街全都是许家的宅子,而战争爆发,许德仁的父亲在战争中被杀害,作为嫡子的许德仁继承了三房,其他两房的叔伯带着孩子出国避难,当时许德仁却拒绝离开华夏,留在了国内。
苏韵锦听到许德仁说起往事,许家曾经的辉煌,顿时叹嘘不已,许家就等于一个大宅门,如果将许家历史写成一本书,肯定成为一本畅销书,而拍成电视剧,收视率肯定只高不低。苏韵锦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许德仁,她出声问道:“姥爷,如今在国外,许家还剩什么人吗?”
许德仁听到外孙女的问话,感叹出声说道:“当年我的大伯、二伯,也就是你的两个太姥爷早就过世。当年大房,也就是你大太姥爷将他的夫人和两个姨娘带出国,如今只剩下一个姨娘在世,算起来,这个姨娘应该有九十来岁了,而继承大房家业的是我大堂哥,你也叫他大姥爷,可惜他三年前去世,留下的两个儿子继承家业,这两个孩子也极其出色,在国外分别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而二房太姥爷带了一个姨娘离国,继承二房的也就是那个姨娘生下了儿子,算是我的八弟,如今他还健在,也娶妻生子,将许家事业发扬光大。”
苏韵锦听到许德仁的介绍,瞠目结舌,没有想她的那两个太姥爷竟然三妻四妾,啧啧,能让他们带出国逃难的肯定就是他们最爱的女人和孩子,不过……苏韵锦眉头蹙了起来,不解地看着许德仁,问道:“姥爷,您说当年的二太姥爷只带走了一个姨娘,那二太姥姥呢?她和她的孩子难道二太姥爷没有带出国吗?”
许德仁听到苏韵锦的问话,脸上的表情一沉,有些不屑地说道:“别提那种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女人,当年我二伯父就不该娶这种女人,简直就是祖上蒙羞1
苏韵锦看着自家的姥爷难得露出脾气,心里八卦的因子立刻冒了出来,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让苏韵锦好奇了起来,睁着一双亮堂堂的眼睛,揪着许德仁说道:“姥爷,说说,那个女人怎么贪生怕死、见利忘义?”
许德仁看着自家的孙女竟然问起这样的话题,脸上顿时露出无奈的表情,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妞妞,这种事情你打听来做什么,别问了。”
“不要1苏韵锦运用起小孩子的优势将撒娇的手段使了出来,摇着许德仁的手臂,用着软糯糯的声音叫道:“姥爷,您就告诉我吧,妞妞好奇,这跟讲故事一样,听妈妈说小时候您经常讲故事给妞妞听,难道现在妞妞大了,您就不疼爱妞妞了?”
许德仁听着苏韵锦抱怨的声音,额头上一排排的黑线冒了起来,自己的外孙女还真能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行了,你别摇了,摇晃得姥爷快要散架,得了坐下,我说就是了1
苏韵锦听话地停下动作,坐在一旁,听起许德仁讲“故事”起来。
许德仁再次陷入回忆,可是此时,他的脸上不像刚才露出怀念的表情,但是一脸不屑,“当年我那位二伯母也算是名门贵族女,可是性子却不怎么好,我二伯在娶她之前,深爱了一个女子,也就是后来带出国避难的那个姨娘,自从娶了那个姨娘之后,我二伯母脾气越来越涨,接连让这个姨娘流产,我二伯气恼,也就恨上了她,给她生了儿子之后,就不再进她的房间,一直宠爱着那个姨娘,也不再纳妾什么,终于让那个姨娘生下了在许家排名老八的男丁,就是我的八弟,战争爆发,家族岌岌可危,决定出国避难,当时那个女人不愿意我二伯带着他们出国避难,百般争吵,最后那个女人竟然卷了许家的大部分家当,带着儿子讨回娘家,并赶在许家人抓她回来之际,让她娘家的人连同她一起逃往香江。我二伯又恼又气,愧对许家上下,想要追回那个女人,可是当时形势危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逃去香江,而我二伯发誓,和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断绝关系,她和她的儿子的名字也在许家族谱上划掉。”
苏韵锦听到这里,沉默了下来,说实话,她觉得这也不完全怪那个名义上的二太姥姥,当年竟然二太姥爷既然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为什么要娶二太姥姥,让她成为悲剧,让她独守空房,发生的这些有一部分责任是二太姥爷的。好吧,时代造就了这个悲剧,三妻四妾在所难免,小三小四都是合法的,妻子要的就是门当户对,当年二太姥爷和二太姥姥的悲剧就是父母之命、门当户对、二太姥爷的懦弱等等种种原因造成的。而如今这个时代,将二太姥爷的故事说出来,二太姥爷就是渣男的代表人物,不过这些为二太姥姥抱不平的话语苏韵锦不敢当着自家姥爷的面说出来,听姥爷对这个二太姥姥的厌恶,一旦苏韵锦抱不平,说不定姥爷还和教训她一番呢!
苏韵锦轻轻咳嗽了几声,掩饰住她的情绪,随后说道:“姥爷,您说那个姨太姥爷生出的儿子排名老八,那您排名第几?”
“第五,当年我在许家是五少爷1许德仁回道。
“那刚才您话语中只提到几个姥爷,那其他的呢?还有,许家嫡系离开了华夏,那旁系呢?”苏韵锦将肚子里所有的问题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许德仁没有想到外孙女问题那么多,无奈地看着她,但还是老实地说道:“我其他的兄弟都是庶子,也就是姨娘生的儿子,成年之后就分家出去,自己出去闯荡,至于旁系,战争让旁系也支离破碎,不少人逃离出这片土地,分散出去,或许如今,不少人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家乡在这里了。”
“……”苏韵锦听完,一时无法言语,只能说作为庶子和旁系,命运真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