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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听雪轩。
苏侧妃合着眼睛坐在窗前,有丫鬟跪在她面前,给她捶腿。
外面的日头,已经渐渐偏西。
就在这时,碧鸢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进来。
苏侧妃听见动静,睁开眼睛,朝碧鸢所站的地方,扫了一眼,然后朝捶腿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等丫鬟走后,碧鸢才捏着手指,快步走到苏侧妃面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失败了!”
话音落地,苏侧妃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抹阴沉。
“怎么回事?”苏侧妃问。
明明安排了那么多人。
去之前,还向她保证,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怎么可能会失败?
碧鸢捏紧手指,战战兢兢道:“听回来的人禀报,弓箭手刚放完一轮箭,杀手准备攻进去的时候,就从旁边跳出来另外一批人。那些人,个个训练有素,身手了得,将我们安排的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碧鸢说完之后,屋子里的气氛紧张起来。
片刻后,苏侧妃眯着眼睛开口:“那你觉得,他们怎么会事先安排人手在船上?”
碧鸢想了想,回答道:“奴婢想,也许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昨天傍晚,那人在巷子里遇刺后,有所防范。这第二种,恐怕是,是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让对方有所准备!”
“嗯,你说的没错!”
苏侧妃阴沉着脸,点头,“如果是前者,说明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可如果是后者的话……”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抹锋利,“就必须抓到那个泄密的人!”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一下,淡淡开口:“你去找找珍儿,看看她现在在哪里?”
“是,奴婢明白。”
碧鸢应道。
……
碧鸢从苏侧妃院子离开的时候,云珍才刚刚进城。
碧鸢在府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云珍的身影。
她又问了其他丫鬟,丫鬟说,从午后就不见踪影,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碧鸢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了。
当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云珍匆匆从外面进来,跟碧鸢撞了个正着。
“碧鸢姐姐。”
云珍深吸了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朝碧鸢行了个礼。
碧鸢没有叫她起来,而是目光犹如两盏探照灯似的,将云珍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眯起眼睛问道:“慌慌张张,打哪儿回来的?”
“我刚才……从外面回来。”云珍本想说,一直在府里,但是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真这么说了,肯定要出大事。所以,话到嘴边,又临时改口。
“外面?”
碧鸢倒也没想到,她如此诚实,“今天也不是去回春堂的日子,你去外面做什么?”
“我……”
云珍张了张嘴,“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转哪儿了?”碧鸢问。
听到碧鸢这么一问,云珍心里猛地一紧。
这个时候,她终于发现,今天的碧鸢有些怪异。
难道,她们察觉到了什么?
“说啊,去哪儿转了?”碧鸢又问。
云珍的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她跟我出去了!”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云珍听到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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