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了?

秦歌婉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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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惊澜一惊,伸手就要去抢,不过却扑了一个空。

    “那个是——”

    “是什么?”简无双挑眉,看向凤惊澜,眼底似有一抹奇怪的光划过磐。

    凤惊澜一怔,连忙改口:“没什么。候”

    “既然没什么,那就这么说定了。”

    简无双缓缓的将那块玉收入怀中。

    看着凤惊澜那不甘心却又敢怒不敢言的着急模样,心中莫名的觉得有些愉悦。

    凤惊澜愤愤的咬着自己的食指:

    那块白兰玉是云狐狸送给她的啦!

    你看看,自己变成另外一个凤惊澜的时候,即便中毒也不肯松手。

    这就说明云狐狸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腹黑阴险可怕了。

    要是知道自己将他送的东西搞丢了,云狐狸不知道又要想什么法子对付自己了。

    嘤嘤嘤,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啊!

    ***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

    一声阴鸷可怖的怒斥从幽深漆黑的密室里面炸响。

    话音落下的一瞬,一道凌厉的内力也跟着迸射了出来。

    那原本跪倒在地上的暗卫首领身子一颤,嘴角溢出血丝来。

    不过长久的训练让他并没有倒下去。

    因为他知道,若是倒下去,接下来将会是更加可怖的对待。

    “属下无能!”

    撑着胸口的巨疼,那暗卫首领艰难的开口道:

    “沁王府的三小姐有一些武功底子,可是对于我们下的毒并没有抵御能力。”

    立在阴影里面的高大男子在听了这话之后,周身散发出了一种暴躁的情绪。

    “可恶!”

    他猛的一掌打在身侧的矮桌之上。

    那矮桌在这巨大内力的作用之下,“嘭”的一声散成无数碎片,洒落一地。

    “难道我们找错方向了?可是大祭司在祭坛占卜到的信息的确是往大秦上京而来!”

    那暗卫将脑袋颔的越发低了。

    “主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男人长吁了一口气,恢复了最开始的平静。

    “那就只能爷亲自出马了,我就不信她还能躲多久!过几日,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跪在地上的几个暗卫只觉得头顶的冷笑声让他们头皮发麻。

    不过,总归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大家伙儿也均是松了一口气。

    ***

    一夜无话。

    当凤惊澜重新回到沁王府的沁月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简无双替她将身上所有的毒素都清干净了之后。

    硬是让她在滴血阁又待了一晚上。

    只说是要看看余毒是否清干净了。

    不过还好凤惊澜根本就不认床,所以占着简无双的大床睡了一个七仰八叉。

    待今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心中一边思量着过几日跟柳香附的比试,一边思考着那个引诱自己出去的小男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缓步走到床榻边上,打算一边躺着一边想办法。

    可这边屁股才刚刚坐上去,就觉得平时软硬适中的床榻怎么突然变得柔软了起来?

    好像,还有一些温度?

    而且,感受着那力度,怎么那么像一只手呢?

    不对,手?

    凤惊澜惊呼一声,几乎是捂着屁股从床沿边上弹了起来。

    “什么人?”

    一声惊呼,似乎惊醒了什么人。

    只见那一床棉

    被下面鼓鼓囊囊地。

    一只素白的大手从一角伸了出来,就在刚才,那么凑巧的撑在自己的臀上。

    “哪里来的登徒子,看姑奶奶不——”

    凤惊澜又羞又气,那粉拳才刚刚扬到半空中,就被被褥下面钻出来的那张脸给惊到了。

    “怎么会是你?”

    只见那锦绣被褥下面,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红唇微启,凤目迷蒙,泛起水雾。

    好一副绝美的睡美人图呀!

    只是——

    “云狐狸,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凤惊澜的声线差点要破音了,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睡眼迷蒙的云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便是刚刚睡醒,云景却依旧是端庄典雅。

    丝毫不见一丝疲累之态,反而比往日多了一丝慵懒之意。

    还是那样美的惊心动魄。

    “你昨夜一晚未归,去哪儿了?”

    云景优雅的坐了起来,一双如水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凤惊澜。

    偏就是这波澜不惊的一眼,看的她莫名的有些心虚了起来。

    因为一提到昨夜,凤惊澜就恨不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见凤惊澜出神,而且俏丽的耳根泛起两道诡异的红色——

    云景不悦的蹙了眉头,“你脸红了?”

    一听话,凤惊澜就跟炸毛了的大波一样,连忙开始解释了起来:

    “别闹了,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无缘无故脸红呢!哈哈哈——真是的!”

    云景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掀了被子起来:

    “你笑得很假,你知道吗?”

    “……”

    凤惊澜被云景这话一哽。

    不过下一秒她又回过神来了。

    她跟云景不过是假扮情侣的关系,又不是真情侣。

    她为毛要觉得心虚啊?

    而且,他云景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立场来质问好吗?

    想到这里,凤惊澜便理直气壮的瞪着他:

    “我一晚未归,自然是有我的事情要忙,凭啥事事都要跟你交待啊!”

    云景一愣,眸光微闪,然后自嘲的轻笑:“也是。”

    凤惊澜一愣,没有料到云景这么快就放过自己,干脆利索的将话头一转:

    “待会儿初夏就会过来了,你还是赶紧走吧,被她们看到不好!”

    云景又瞟了她一眼,干脆直接在圆桌边上坐下了:

    “怎么了,你彻夜未归都不怕她知道,怎么就怕她知道我在你这里过夜?”

    听到“过夜”二字,凤惊澜就像是被火烫了屁股一样:

    “你不要瞎说。”

    云景轻笑,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腰间。

    凤惊澜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

    “我送你的那个玉吊坠呢?”云景像是故意要让她难堪似的:

    “昨日瞧见你为了那块玉拼了命的追出去,找了一晚上,应该找来了吧?”

    凤惊澜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有些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

    “当然,不过我怕那些小贼回头又惦记上,所以随意寻了一处地方先藏好,日后再去取回来。”

    “是么?”云景眉角一挑,明显的不相信。

    凤惊澜硬着头皮:“当然啊!”

    云景目光顿在她有些紧张的拧在身后的双手,嘴角划过一抹深意的笑容。

    “今日休沐,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说完这话,他便一个旋身,从窗口处跃了出去。

    “喂——”凤惊澜还来不及跟他打招呼,那边的门口就传来了初夏清脆

    的声线:

    “小姐,你醒了吗?”

    凤惊澜一愣,没有料到云狐狸的听力竟然如此之厉害。

    她上前将房门打开,看到出现端着水走了进来。

    看着初夏忙碌的身影,凤惊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初夏,你过来看看,我耳后纹的那朵花还在么?”

    初夏应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她身后。

    小心翼翼的撩起她的头发。

    “咦,小姐,你耳后的那朵彼岸花怎么不见了?”

    凤惊澜松了一口气:

    昨日那个小男孩的出现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因为在她打算冲出马车的那一瞬间,耳边响起了一种极低的箫声。

    那箫声十分诡异,听得她心神俱乱。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是不是夜族的人故意在试探她。

    想来是当初云景将自己耳后的彼岸花藏起来,所以他们这次才会放过自己。

    暗暗松了一口气,凤惊澜庆幸自己大难不死。

    既然逃过了一劫,是不是就代表接下来那些人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到自己身上了?

    “对了,世子爷在哪?”

    凤惊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扭头看向初夏。

    初夏歪着脑袋想了想,“刚刚还瞧见他正在前厅用早膳呢,我还听见他小声的跟身边的小厮说起了洗心舫。”

    “又是洗心舫?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凤惊澜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不过随即她嘴角又是轻轻一扯,将初夏递过来的裙子推开,“换一套男装。”

    初夏一愣,“啊?小姐,你该不会是又要——”

    “这次不一样,有正事要办。”

    凤惊澜那漂亮的眸子里面有星光闪过。

    待凤惊澜干净利落的换好男装走到前厅的时候,恰好瞧见凤惊尘摇着扇子准备出门。

    “凤惊尘,你上哪去啊?”

    远远的,凤惊澜就开口喊道。

    凤惊尘一回头,瞧见自家姐姐那一身打扮,愣了一秒钟。

    然后,撒丫子便往外跑。

    “喂,凤惊尘你给我站住!”

    凤惊澜气的牙痒痒,这个家伙,一定是要去洗心舫没错了,不然干嘛看到自己就跑这么快?

    不过因为他在洗心舫待的时日太长,身子也有些虚了。

    还没跑上几步,便叫凤惊澜追了上来,一把扣住了手腕。

    “啊啊啊啊,疼疼疼!”

    凤惊尘顺着她的力道弯了腰,“你一个女儿家家,温婉秀气一点行不行啊?”

    “只要你不跑,自然是没问题的!”

    凤惊澜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的弟弟。

    只不过,凤惊尘却是压根儿就没有从她的笑容里面看出一丝的暖意,反而有一种阴谋的痕迹。

    “你们上京的纨绔子弟休沐要去的地方,你应该都知道吧?带我去找一个人……”

    凤惊澜一把揽住凤惊尘的肩膀,仿佛哥两好似得与他并肩晃出了沁王府。

    “我要你带我去找人,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凤惊澜眯了眯眸子,抬头望着那金灿灿的“洗心舫”三个字。

    她扭头恶狠狠的望着一脸无辜的凤惊尘。

    “没错啊,就是这啊!”

    凤惊尘耸了耸肩膀,十分无奈。

    凤惊澜冷眼一横,“你确定不是你自己要来吗?”

    “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爱信不信!”

    凤惊尘撂下这句话,干脆率先一步走了进去。

    他之前就是这里的熟客,只不过这阵子要去国子监,所以有一阵子没来了。

    <

    不过他一出现,花妈妈还是笑的喜逐颜开。

    正打算凑上去介绍这里新来的好货色,扭头就瞧见了跟在后面的凤惊澜。

    原本一张笑的开花的脸顿时就黑了。

    凤惊尘眼珠一转,“花妈妈,来找人!”

    花妈妈一听到“来找人”这三个字,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上次就是说要找人,将这里闹得天翻地覆。

    这一次,该不会又是来砸场子的吧?

    “不是,凤世子,您也知道……”

    不过花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惊尘那个家伙竟然扯着嗓音就朝着二楼喊开了。

    “李承南,你个混球在哪呢?还不赶紧滚出来!”

    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将正在二楼风流快活的李承南吓得双腿一软。

    原本***兴致勃勃的他,一个翻身便从那艺妓身上滚落下来。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他那肥重的身子便砸落在地板上,连天花板都抖了三抖。

    大伙儿都知道,李承南家里有个母老虎。

    不但不准她纳妾,还不准他到洗心舫里面来快活。

    之前就因为这事跑到洗心舫来闹过好几回了。

    所以隐约听到楼下有人暴怒的喊自己的名字,李承南下意识便以为是自家那只母老虎。

    于是还没爬起来,就开始闷头捡自己的衣服。

    望着花妈妈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凤惊尘笑眯眯地扭头望向凤惊澜道:

    “看,这比一间间找快多了吧?”

    凤惊澜“扑哧”一笑,没料到凤惊尘在这旁门左道上鬼点子倒是不少。

    也好,省的她这么麻烦了。

    另一边,李承南好容易穿上中衣,抱着外套弓着身子就打算偷偷溜出去。

    不过刚走到门口,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双秀气的绣花鞋吓得他差点跪在地上。

    “娘子,你听我说——”

    “呸,谁是你娘子,臭不要脸的!”

    凤惊尘没好气的朝着他脸上啐了一口。

    李承南猛的抬头,再发现来人不是自家母老虎的时候猛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看到凤惊尘身后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凤惊澜时,一股凉意从脚底瞬间就冒到了头顶。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李承南一脸挫败的望着强行挤进来的兄妹两个,差点要将自己发髻给挠散了。

    “跟你谈一桩生意。”

    凤惊澜笑吟吟的望着躲在床榻被窝里面的艺妓。

    眼角泛着春意,双颊潮红,一看就还未尽兴的模样。

    “什么生意?”李承南防备的看向凤惊澜,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听说令尊有一套能够靠星象测天时的书——”

    “不行,想都别想!”

    凤惊澜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承南就果断的拒绝了。

    那一套书是前朝留下来的禁书,当年是列入焚烧书册的。

    李学监舍不得,便偷偷留下了一套。

    只是,凤惊澜怎么会知道的?

    凤惊澜冷笑着,她才不会说那日自己与柳香附定下赌约之后,便去了一趟国子监的书库。

    这一去,竟然叫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便是李学监竟然私藏了一套前朝遗留下来的星象书籍。

    不过很显然,那只是他临时借放了一下。

    因为,当初凤惊澜只是随意翻了一下,第二日当她想到对付柳香附的方法时,再去找那本书,已然是不见了。

    “你不借也没有关系,那我就只有去告御状了!”

    凤惊澜笑吟吟的望着他,“你猜猜看,若我启禀皇上,说李学监私藏前

    朝禁书,你说后果会如何?”

    “你——凤惊澜,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承南被逼急了,一时间也放出了狠话。

    凤惊澜很“无奈”的耸肩,“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不识抬举。若你将那书找来,我们以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

    “这……”

    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简直就是个莫大的诱惑啊!

    惹上云世子的后果,显然比去老爹那里偷一本书外借要严重的多。

    “此话当真?”李承南狐疑的看向凤惊澜,似乎要跟她确认。

    凤惊澜嘴角一扯,“自然当真。”

    “一言为定!”

    当凤惊澜离开洗心舫的时候,也是不忘强行将要去小解的凤惊尘拖了出来。

    凤惊尘一脸郁闷的跟在她身后,“凤惊澜,你要那些禁书做什么?”

    凤惊澜眯了眯眸子,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过几日不是太后的寿辰吗?上京第一才女要在寿宴上跟我比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