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冰山老公 11 情与谁共?

幽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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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大哥……”聂妍不去看徐蘅的脸色,只拿一双美眸满含期待地盯着方倾寒看。

    徐蘅微微紧了紧挽着方倾寒的手,柔软无骨的身子若有似无地向他怀里靠了靠,以一种占有的姿态淡淡扬眸看着不放弃的聂妍。

    聂妍微微咬牙,眼里的期待之色更浓,让方倾寒只需一眼便可看出她是多么的望穿秋水。

    两个女人无形之中燃起了硝烟,各自不放弃地对峙着,端看这男人今晚选择谁?

    空气逐渐紧绷起来,而那几个谈论WY服饰的妇人小姐们霎时安静下来,神态各异地竖着耳朵想要听到一点半点的话。

    等了半晌,方倾寒忽然伸手拿了一瓶烈酒,动作潇洒流畅地倒了两杯,手指点了点,冰冰冷冷的说:“这样吧,你们拼酒,谁要能喝下那一瓶酒还不醉,我就陪谁约会怎么样?候”

    周围立刻传出抽气声,目光在那瓶96度的伏特加上一闪而过,这么烈的酒,别说女人,就算是男人,单独喝上几两也会醉的不省人事,这一瓶,可是一斤装的。

    徐蘅和聂妍的脸色都变了,僵着身子无法动弹。

    方倾寒先看看徐蘅,而后再看看聂妍,凉薄的笑了起来,“怎么?不敢?”

    徐蘅勾唇,毫不犹豫地朝着酒杯伸出了手,聂妍见到她的动作,生怕慢了一拍会输给她一样,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跟酒精无异,整个喉咙到肚子都似被烈火烧灼了一般,肚子上更是犹如硬生生捱了一拳,只一口就难受的想吐,脑袋更是快速地眩晕起来,反观徐蘅,虽然比她好上一点,可那白皙的脸以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地火红了起来。

    方倾寒见二女不要命的喝,凉凉地笑了起来,霍然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徐蘅和聂妍此时都有点懵,但徐蘅却极快反应过来,扶着沙发站起来想要追过去,却一阵眩晕差一点跌倒,幸而身边的人及时扶住了她。

    聂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也要去追,却噗咚一声毫无形象地摔到了地上,嘴里犹在叫着方倾寒的名字,而方倾寒……径直往外走,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只是在离开之前,嘱咐人好好把徐蘅和聂妍送回家。

    走出金碧辉煌的酒店,入目到处都是霓虹闪烁,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有记不清的红粉知己,可此时此刻,站在繁华街头,却不知找谁共度漫漫长夜。

    而他这一生,情与谁共?

    莫名的脑海里浮现一双淡静的杏眸,那长睫微垂,带着倔强。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摸出手机拨了今天新存的号码,单调的铃声响了好久聂文渝才接通,他故意不出声,她才疑惑地喂了一声,溪水叮咚的好听声音里带上了丝丝沙哑,仅仅一个单字节‘喂’,竟然让他头皮一阵发麻,握着手机的指尖颤了颤,好似被电流麻痹了一下。

    “是我,方倾寒。”方倾寒等到自己身上这诡异的感觉过去之后才出声,淡淡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没了一贯的冰冷。

    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那边的聂文渝听到是他,安静的挂了电.话。

    十方传媒集团的大BOSS,无数女人肖想的钻石单身汉,平日里只要一通电.话便可随意叫来女人共度***的俊男,这一刻,在自报姓名之后即被挂了电./话。

    对他,连一丝丝敷衍都没有。

    方倾寒站在川流不息的十字街口,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也不知是被聂文渝气的,还是怎么了。

    冷而僵直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机,指尖摁在聂文渝的手机号码上,纠结着是再打一个过去?还是不打?

    若是打,显得自己降了格调。

    若是不打,他心里跟猫爪一样难受。

    来往的行人奇怪地看着一名长相俊美身姿挺拔的男人,他举着手机,像是要打电.话却又像是要把手机摔出去,怪异至极。

    方倾寒憋了一口气,终于忍住了,反正聂文渝是他的妻子,跑不了,等到婚礼过后,他今天所受的气一定会一一讨回来。

    时间尚早,还是去绿苑林启辉家看看他的小侄子吧。

    自从那日郭妈妈见过方倾寒发病之后,连日来都吵着要见‘小宝’,把个花花护士和聂文渝弄的是焦头烂额,但无论她们怎么解释怎么说,郭倩霓执意要见她的儿子‘小宝’,并一再威胁女儿把‘小宝’带到她面前,否则,她就去死。

    病房里,郭倩霓把头磕在墙壁上,他们可以收走一切能够用来自杀的工具,可却没办法连墙都没收了。

    “妈妈,你要我说多少遍,那不是‘小宝’……”聂文渝冷静地站在一旁,第无数次地解释。

    可郭倩霓根本不听,噗通噗通撞着墙壁,发出咚咚的可怕声音,“他就是‘小宝’,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花花护士见了不由面色难看地看向聂文渝,劝道:“小渝,要不你就叫那个人过来哄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聂文渝脸色微微发白,长长的发

    丝垂着肩侧和后腰,一缕发丝挡住她的眉眼,让人无法窥探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房间里都是郭倩霓自虐的撞墙声,还有她执拗的要见‘小宝’……

    “请宋医生过来给她打镇定剂吧。”清润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不带丝毫感情。

    郭倩霓一听,立即从地上跳起来,速度极快地扑向聂文渝,大叫着:“我不想睡觉,你不要叫他过来,不要。”

    “妈,那你好好养病,不要伤害自己。”聂文渝不避不闪对上郭倩霓慌乱的眼神。

    郭倩霓披散着头发看着聂文渝,突然鬼哭狼嚎地去揪聂文渝的头发,悲痛欲绝地哭喊,“聂文渝,你个孽种,你身上流着聂权的血,带着背叛的因子,藏着龌龊的心思,你不是我女儿,不是……”

    聂文渝被郭倩霓扯得头皮巨疼,可她一动不动站着,只身体被自己的母亲推搡的前仰后合,她的眉目淡静,眉心极快地掠过一抹悲哀,而后只剩冷漠,她翘着嘴唇,冷淡的对自己的妈妈,清晰的说:“我身上流着聂权的血,那小宝呢?小宝就不是了吗?”

    郭倩霓陡然高昂地尖叫一声,抡起手掌狠狠打在聂文渝脸上,很快,白皙的脸肿了起来,聂文渝冷笑着,往后退去,花花护士见郭妈妈又发疯,忙摁了铃,接着上前一把揽腰抱住郭妈妈,回头对聂文渝说:“小渝,你快走,不要留在这里了。”

    聂文渝站着不动,急的花花直跺脚,“小渝你怎么这么傻,你把她送到最好的疗养院,给她最好的治疗,天天陪她,看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你的幸福呢?你自己的生活呢?”

    “她现在又打你,你还站着不走做什么?”

    郭倩霓嗤嗤笑着,斜着眼看着聂文渝说:“她是从我肚子里蹦出去的,是我生的,不可能丢下我不管。”

    聂文渝垂了眼,不走。

    花花护士心疼的直跺脚,幸好宋医生来了,见病人如此模样,强行打了一针镇定剂。

    “小渝,你以后可以不用来看她。”宋医生检查完病人的身体状况,转而对聂文渝说。

    聂文渝抿了唇,如果可以她多想一个人远走高飞,如果可以她多想无拘无束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可以她想找一个自己爱的而又爱她的男人……可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她仍然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就像一只蜗牛在枯燥的黄沙里爬行,身后留下一串干涸的眼泪。

    “你来了也只是让她情绪激动,与其这样不如不来。”宋医生深深看一眼聂文渝,眼里带着怜惜。

    聂文渝看了看床上失去意识的郭倩霓,慢慢地点了点头,“嗯。”

    这几天她也应付的精疲力竭了,有很多次她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可咬一咬牙,终究还是过去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困难是不可跨越的,不是吗?尚若你见过死亡,度过最难熬最糟糕的日子,就会用美好的眼光来看待今天的一切。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聂文渝没有再去医院,也没等到宋医生叫她去医院的电.话,安静的一个星期,对她而言真的很难得,手头上积累的活也做完了,又接了几单,看着银行卡里高出的数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第八天的时候,宋医生打来电.话说郭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聂文渝不由高兴,知道可以去探望病人了,她立刻到了疗养院,只是还没进去,却被人在门口堵住了。

    一位陌生的中年大叔礼貌恭敬地站到她面前,什么话还没说,居然就先朝她鞠了一躬,聂文渝有一秒钟的莫名所以,眼前的中年大叔已然开口,“少夫人,您好,我是方家的管家,我姓焦,您可以称呼我为焦总管,冒昧的来找少夫人是有关婚房的设计问题,大少爷说这件事由您做主,所以……”

    聂文渝犹如被五雷轰顶,忙伸手不着痕迹地拨乱了头发,盖住自己整半张脸,幸好今天没把头发挽起来,要不就糟了。咳了一声对眼前的方家管家说:“对不起大叔,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少夫人。”

    焦总管这才狐疑地凝眸打量眼前的女孩子,聂文渝见他看过来,忙低了头,卷翘的发丝在脸颊上浮动,随风摆动,让人看不清她的整张脸。

    焦总管回想从大少爷口中得知的消息,说少夫人身高在一米六六左右,大波浪长发,身材窈窕,气质淡漠,他守在疗养院门口两天了,就逮到这么一个气质淡漠大波浪卷发的,难道真的搞错了?

    “您真的不是聂文渝小姐吗?”焦总管不确定地问,他跟聂家要少夫人的照片,聂家居然说没有,而聂家也说不清少夫人的住址到底在哪里,他才不得已选了这么一个守株待兔的笨法子。

    说也奇怪,婚房已经设计好了,只剩一些装饰还未确定,大少爷居然明确表示这件事要来请示少夫人?有点反常。

    聂文渝把头垂的更低了,肯定地点点头,清晰地回答,“是的,大叔。”而后大大方方地从焦总管身边走进疗养院。

    焦总管呆

    站在原地良久,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方家跟大少爷问清楚再来。

    方家,晚餐时分。

    方倾寒难得地回家和父母共进晚餐,只是他吃的有些漫不经心,让他的父母以为他是因为要他联姻而不高兴,方母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大儿子认真的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让倾墨娶聂家的女儿。”

    方倾寒被他母亲噎的一口汤咕噜一声滚了下去,连咳了好几声才看着自己的母亲说:“您说什么,倾墨他心里有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不准他回京都逼他忘了陶麦,他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怨我们,您还想让他联姻?”

    “再说了……”方倾寒顿了一下,语气肃穆,“联姻这件事由我这个做大哥的来兑现承诺就行了,没必要连他的幸福也搭进去。”

    方倾寒如此说,方父和方母说不出话了,他们就是联姻得来的婚约,一直以来都是相敬如冰,夫妻同床异梦,表面和睦,内心却永远没靠近过,这种滋味,他们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