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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是小家碧玉,娇俏玲珑的,可身旁伴着霸气冷淡的方倾寒,眼里的美景也染上倔强深沉之色。
散步至农家乐旅馆边聂文渝执意站着不走,方倾寒浑身的寒气唰唰的往外冒,整个周围冰冻三尺。偶有路过的经过他们身边,都很自觉地退避三舍,聂文渝脸现尴尬,右手被方倾寒捏的死紧,挣也挣不开。
方倾寒看她一眼,滴出墨汁的眼里流光溢彩,使劲一拉,轻而易举拉着聂文渝往回走,这江南的青石板上实在不适合打闹,况且就算她打了闹了仍然会败给眼前的男人,聂文渝垂了眼睫,若有似无地哀叹了一声。
偏偏让方倾寒听见了,铁钳似的胳膊微微用力,把她娇小的身子彻底揽进他的怀里,他在她的头顶淡声说:“不要叹气,不要心生怨怼,否则我会感到内疚。磐”
虽然他霸道地用强硬的手段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看到她难过不高兴就跟有一根针戳着他的心尖似的,丝丝缕缕的疼。
他要她,好好的,快快乐乐地和他在一起。
聂文渝嘴角微翘,他这样唯我独尊的人也会感到内疚吗?
回到住处,聂文渝拿着衣服去洗澡,方倾寒站在外面等她,半个小时之后方倾寒高叫:“你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进去了。候”
聂文渝已经洗好澡,却并未关掉花洒,任哗哗的水声一直传出,她以为这样便可以单独多呆一会儿,可是……
打开门,方倾寒已经作势要进来,“我好了,你要洗吗?”
方倾寒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没什么便说:“你要我洗我就洗。”他下午洗过了,现在洗不洗是可有可无。
聂文渝很想一巴掌打到方倾寒脸上,打破他讨好她的模样,“那你去洗。”
“好。”方倾寒应了一声,抬脚往浴室走,可手却抓住聂文渝不妨,聂文渝睁大眼拍着他的手,被踩到尾毛的猫咪一般,“你拉着我做什么?”
方倾寒正色地看着她,“你得站在边上陪我,否则你在我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走怎么办。”
聂文渝呼吸一窒,这个恶魔,不着痕迹便洞悉了她的心思。
“那你不洗好了。”聂文渝没好气地转过身,身后的方倾寒淡笑着随着她走到床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一张大床,怎么看怎么暧昧。聂文渝调离目光,“我要看会儿书,你先睡。”
“我陪你。”
“听说西边有皮影戏,我去看,你留下先休息。”聂文渝作势要出门。
“那我陪你去。”方倾寒握住她的手腕,寸步不离。
聂文渝僵站着,歪着头死死盯着方倾寒看,好像要在他脸上生生盯出一个血洞似的,忽然一转身往大床上一倒,“我睡觉了,你自己去吧。”
方倾寒跟着倒在她身边,抱着她咕哝着:“老婆去哪我就去哪。”
聂文渝抓起枕头就砸到他头上,“你跟屁虫啊,神经。”
方倾寒嗤嗤的笑,能看到一向淡漠安静的聂文渝发火,被打被骂也值了。
渐渐的,方倾寒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聂文渝浑身长刺一样不让他碰,他作势吓她,“你乖乖的让我摸摸,我就摸摸,要不我真办了你啊。”
他语气半真半假,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顺着盈盈一握的腰际不断摸索,变着花样不断向上,那手,带电一般,眼里盛着浓情蜜语,看的聂文渝一时有点发痴,怔怔的任他为所欲为。
真的如他所说,她乖乖的不动,他便难耐又饥渴地摸着她,并不做过火的事。慢慢的,聂文渝提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轻轻闭上眼,培养睡意,可他这么火辣地抚摸,她又不是死人,怎么睡得着?只觉得热。
蓦然,方倾寒往下一趴,难耐地蹭着聂文渝,低声询问:“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
聂文渝轰然一下红了脸,转过身用冷背对着方倾寒,许久,她似乎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他的手轻搭上她的腰,把她纳入宽阔的胸怀,慢慢地呼吸均匀起来。
一夜无梦,方倾寒睡得格外的香,聂文渝也莫名其妙地一夜无梦,睁开眼便看到方倾寒冷眸里难以掩饰的温情,她不由皱眉,“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你的那些莺莺燕燕。”
方倾寒脸色一僵,他是有过很多莺莺燕燕,可他从未与她们同睡一张床共同入眠。
两人先后起身,洗漱下楼一块一块打开木板门,张婶居然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一见到他们便笑了,“起的这么早,我给你们带了早餐,吃好了再去游玩。”
“张婶,谢谢您。”聂文渝接过,张婶又和聂文渝方倾寒说了几句之后便走了。
方倾寒挑眉,“这张婶倒是很热情。”
聂文渝瞄他一眼,淡淡出口:“这里是外祖父留下的老房子,虽然一直没人住却维护的很好,都是张婶帮忙打理的,听妈妈说外祖父以前有恩于她。”
方倾寒了然地点了点头,“
难怪。”
吃了早餐,开始了一天的旅游。
他们一起携手走过逢缘双桥,到绍明书院瞻仰浓郁的古典气息,再去三白酒坊,这里是当年拍摄《似水年华》的重要场景。
因为时间尚早,酒坊里除了他们便没了客人。水阁上,两人坐在一处,静静看着下面的湛蓝的水,晨风携带着青草的香气扑面而来,早起的居民在洗菜浇花,喝几口太白酒,再看看那些宁静的河道,心情便会跟着沉下来。
方倾寒看着聂文渝淡静甜美的面容,心中一动,忽觉离开纷乱的城市,停下脚步,追逐着她来到这里,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
“你不要喝醉了,等一下还要去江南百床馆,还有古戏台……”方倾寒忽地捏住聂文渝的手,阻止她继续喝。
或许是周围的景色让她太过惬意,让她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对着方倾寒风华绝代的一笑,“我心情好,你别拦我。”
方倾寒眼角直跳,那原本握着聂文渝的手啪嗒一声垂了下来,聂文渝惊讶地看着他,他无奈一笑,“你对我一笑,我就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会头皮发麻会十指发颤,刚开始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聂文渝微微睁大眼,“什么?”
方倾寒徐徐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脸柔声说:“这是老天给我的提示,它在告诉我,瞧,她就是你丢失了的那根肋骨。”
聂文渝莫名心中一跳,低了头,小小的抿了一口酒。
看过古戏台,方倾寒在江南百床馆流连忘返,看着那明清遗留下来的精美古床,双目闪着异样的光芒。
聂文渝福至心灵,一把拉住他,“你别对着古床邪恶了,简直是亵渎。”
方倾寒佯装诧异地看着聂文渝,低头俯在她的耳边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文渝,你开始了解我了,我好高兴。”
聂文渝先是一愣,紧接着羞恼起来,捶了方倾寒一下,扭着头走开了。方倾寒跟着低低沉沉的笑起来,风度万千地跟着红着脸跑开的聂文渝。
三白酒后劲大,聂文渝果真醉了。
晚上又下起了小雨,她不顾方倾寒的阻拦硬是冲进雨里,方倾寒举着伞替她挡雨,她伸手夺过他的伞一把扔到桥下,让方倾寒心惊胆颤地在原地转了几圈,长发长裙飞舞,美的如精灵一般。
“啊——”可她毕竟醉了,身子一个不稳就往桥下摔,方倾寒眼疾手快地拉住,入手,是带着湿气的肌肤,天气虽不冷,却这么一直淋雨也会感冒的。
“文渝,回家了。”他牵着她,她醉醺醺地欲甩脱他的手,摇晃着身子歪着头看他,眼前是数张脸,她看不清,不由上前扶着方倾寒的脸叮嘱:“你站好了别乱动。”
方倾寒哭笑不得,站着不动,双臂还稳稳地放在她的身侧,以防她摔着。
聂文渝看着眼前这张脸,慢慢的,脸上浮现思念之色,不无埋怨地开口:“陆维,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方倾寒浑身一震,瞬地冰冷地看着聂文渝,聂文渝浑然不觉,捧着他的脸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我等的好辛苦,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嫁给别人了,他是只可恶的种马,唯我独尊霸道无理,我真的不喜欢他,就想等你回来,回来……”
聂文渝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好似意识出现了混沌,她强迫自己摇了摇头,逼自己清醒,再定睛去看手心的俊脸,吓得猝然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