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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次那次墨汁已经过去三天了,所以张沁儿打算去一趟赏墨轩,看看结果如何,对于她自己配置出来的墨汁,别说三天,就是两年的时间,只要瓶子保存完好,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进了赏墨轩,那些伙计都已经认识张沁儿了,忙招呼着将她引上二楼,二楼是清雅之地,程掌柜很喜欢在这里消遣和谈话。
张沁儿上去的时候,程掌柜正在和邱师傅谈事呢。
一眼看到桌子摆着的几瓶墨汁,张沁儿就心里有数,知道他们正在谈论墨汁的事情。
“程掌柜,邱师傅。”张沁儿打着招呼,走了过去。
程掌柜和邱师傅可不敢小看眼前这不足九岁的丫头,忙有礼的站起来,邀请张沁儿坐下,又吩咐伙计沏茶上来。
“三天已过,不知道这批墨汁如何了?”虽明知,张沁儿还是笑着询问。
程掌柜忙呵呵的笑着说:“沁儿姑娘这不是白问了么?沁儿姑娘配置出来的墨汁自然是好的,你看……”
他指着桌子上的几瓶墨汁,已经纸张上写着的几个大字,墨汁的质地和刚配出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墨色依旧清透,适合书写。
“这些都是存放在不同地方的墨汁,居然都完好无缺!”程掌柜的语气有些感慨,因为有些墨汁是放在比较潮湿阴暗的角落,而有的则是放在窗台边,受到阳光的照射,尽管这样,墨汁依旧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
“我说过,若保存的好,存放两年也是足矣,如果我们生产时压货不多,也万万用不着两年的时光,墨汁不比墨锭,能够用上许久,一瓶墨汁,若天天书写,也不过半个月就能够消耗完,所以顶多保障一年的质量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张沁儿笑着说,程掌柜定做了两种瓷瓶,一种小一些,大约用个十天左右,一种大一些,能够涌上二十天左右,当然,这里是指每天都需要书写的情况下,如果是寻常人家,一年用不到几回的话,也能够用上许久的。
程掌柜点了点头,又说:“我打算将这种大些的瓶子定价为三十文,小些的则是二十文。”
这比起墨锭来说,价钱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寻常百姓那都是可以买得起的!而这个价钱,程掌柜除了分给张沁儿的红利,那也是有赚头的。
“价钱的事情,自有程掌柜操心,我一个丫头也不懂,只是……上回我说的学子问题?”或许是张志仁的反应太大,这个问题不解决,张沁儿心里总不踏实,睡梦中都会梦到墨汁开张时,一大群学子过来砸场子,并且严厉的要求反对,想想那些迂腐的学子们,都能够让她吓醒来。
提起这点,程掌柜才越发对眼前的女孩感到惊诧,因为她真的完全预料到学子们的态度了!
先是感慨了一番,程掌柜才说:“一开始学子们在听闻有墨汁这种事物,是很反对的,不过我们邀请了何山长届时过来题字试墨。”
“何山长?”张沁儿微微的诧异,她并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在这个时候,山长都是前世的校长,而临川县并没有这种大型的书院,只是几个学堂私塾罢了。
程掌柜点了点头,说:“这何山长可是十年前的探花!十载官场沉浮,如今打算回乡教书,为朝廷培养更多的人才,这一点也受到当今圣上的夸赞,并题字‘得贤学院’不日便要开学收学子了。”
“探花?”张沁儿心中微惊,全国这么多人才,能够考中探花,那该是如何的惊艳绝伦啊!如此想着,不由得心动起来,忙仔细问起来:“程掌柜,这何山长收学子可有什么要求?”
程掌柜似乎和这何山长有些交往,当即便说:“至于学费什么,倒和现在一般私塾没有大的偏差,但是进学读书,都要通过何山长亲自考试,通过的,才有资格进入学院学习,另外进入学院的学子们不允许带仆人侍者,一切都要自己动手,能做到这些的,才能够成为何山长的学生。”
程掌柜想起何山长那般风光霁月般的人物,又感慨着:“光从圣上题字‘得贤’二字,就足以知道日后肯定有不少学子挤破头也要成为何山长的学生,这样一来,科举之路即将轻松许多。”
听到这里,张沁儿当即就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哥哥,如今正在私塾读书,如今听了何山长的事情,心底就很是向往,要是我哥哥也能够进入学院读书那该多好啊!”
程掌柜安抚着她:“这个不急,虽然不日就要开学院,但是杂事也多,就算一切顺利,也要一个多月之后,才会收学子,届时我便通知你吧,至于别的……你要知道那何山长是眼里不进沙子的人,所有的学子必须要通过他的考试,不管是谁,都不能够走后门的。”
程掌柜这话就是要告诉张沁儿,入‘得贤学院’唯一的路径便是考试通过!
张沁儿一听,心底倒是有些明了,以探花之身,官场沉浮十载之后,却选择开学院教书,想必便是这耿直的性子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官场,这才无奈退场吧。
这样的品性甚好,却缺乏变通二字,日后晗生若是拜这位何山长为师,张沁儿就要时刻提醒晗生莫要一昧的迂腐和清高才是,不论古今中外,过于耿直的人都是不适合官场的。
以何山长的名气,届时请到他过来题字试墨,墨汁的路子便算走通,那些学子们纵然心里对墨汁不屑一顾,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反对。
不过以这一点来看,那何山长似乎也不算太过于迂腐和耿直,张沁儿胡乱想了想,也就罢了,一切都等何山长开学院收学子之后再说吧。
“明天就是一个好日子,我打算在明天推出墨汁。”程掌柜对张沁儿说着:“明天上午沁儿姑娘也过来看看热闹吧。”
“那当然,我可是要看看明天卖的好不好呢!不过既然明天就要推出,那么就要把墨汁的消息透露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并且好奇,这样一来,明天到赏墨轩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张沁儿也稍微提一个小建议,前世推出新品或者新店开张,都要到大街上派发传单或者电视广告的。
程掌柜和邱师傅对视一笑,说:“我说老邱,亏了我们还想了这么久,人家小姑娘随口一说,就已经替我们都想的齐全了。”
邱师傅也呵呵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探究的看着张沁儿。
有时候真想钻到这丫头心里去看看,她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七巧玲珑心!竟然能够在随意间总能够提到许多关键的东西。
张沁儿正在不好意思的时候,程掌柜已经又开口了:“这点沁儿姑娘放心,今天我就吩咐了伙计,让他们去各大茶楼散播消息,另外届时除了何山长,还会邀请不少临川县的老板掌柜的过来凑个热闹。”
一听这话,张沁儿就知道自己想多了,程掌柜这般老道的商人,岂可连这点都没有想到?这么想着,心里越发羞赧,不好意思的说:“倒是我多想了,有程掌柜在呢。”
“没多想!有时候啊,在沁儿姑娘面前,我就觉得我肯定老了,脑子不够用了,有些什么问题,沁儿若是想到了,可一定要说出来!”程掌柜夸张又诚恳的说着。
“程掌柜还年轻着呢,哪里就老了?”张沁儿笑着说,在她眼里,上了六十岁才算老呢,五十岁的男人,精力都是不错的。
几个人又闲扯了几句,程掌柜就让伙计把早上得到的几包点心拿出来,递给张沁儿:“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府城带过来的,味道还不错,沁儿姑娘带回去尝个味道吧。”
张沁儿知道程掌柜是诚心相送的,也就不推脱,接过点心就告辞了。
邱师傅看着张沁儿的背影,不由得感慨:“此女子年纪虽小,出生乡野间,但是却一点也不比寻常闺秀差上半分!”
语气中满是赞赏的味道,又感慨着:“可惜错生了女儿身啊!若是男孩,想必一定会入何山长的眼睛,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
程掌柜呵呵笑着说:“沁儿姑娘这般聪慧,想必她哥哥也是不错的,日后何山长收学生时,老邱你可要美言几句啊!”
看程掌柜对邱师傅的态度,竟然含着一丝恭敬,浑然不将邱师傅当成一个制墨师而已。
邱师傅笑着点头,说:“若是沁儿姑娘的哥哥也是如此人物,那么积缘也是应当的。”又正色对程掌柜说:“何山长是什么品性的人物?你莫要因为我曾经帮助过何山长,就可以随意说话。”
程掌柜也面色正经的说着:“这我是知道的,在你面前说说罢了。”
“且不说这些罢,日后我是要回徽州的,老程你呆在这临川,于何山长的关系,不能近了,也不能远了,那何山长虽然仕途不顺,但是因为高洁的品性和满腹才华,倒是入了当今圣上的眼,日后这‘得贤书院’也会跃然成为一大书院,若处理的好,倒比他当官还要出彩呢。”邱师傅絮絮的说着,虽然是商人出身,但是正是因为商人出身,邱师傅这才看的比寻常人更加透彻,知道和何山长这般的人物该如何的相处才能够得到自己最大的利益。
程掌柜很是受教的点头,表明自己虚心接纳了这些话。
且不说这边,张沁儿提着点心出了门,就去各大酒肆茶楼转悠了一圈,发现果真有不少关于明天赏墨轩推出新品墨汁的消息,当然了也有何山长即将开‘得贤书院’的消息。
整个临川县,最了不起的也不过是一个举人罢了,如今当年的探花亲自开学院收学子,这个消息一出,整个临川县都火爆起来,纷纷打起主意进得贤书院读书。
张沁儿在心里盘算着,如今晗生已经十一岁了,之前断断续续的启蒙,加上如今才入学不久,也不知道到时候是否能够考过何山长的题目呢!
此时张沁儿也明白何山长为什么非要亲自考试才收学生,除了他那耿直的品性,也因为以他的名气,不要说临川县,就是周边的县城,乃至于府城,都会有不少学子过来求学,届时得贤书院再大,那也是接纳不了那么多学子的。
何况,良莠不齐的情况下,也教不好任何一个人,反而会应了民间一句俗话: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回到家中,张沁儿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氏,杨氏倒不懂这些,又听说何山长是当年的探花,就有些担忧的说:“那何山长会不会出很难的题目啊?”
张沁儿摇了摇头,她对这个时候的八股文什么的,一窍不通,自然不知道什么题目是难,什么题目是容易了。
“听那程掌柜说,估计要一个月多之后,再考试收学生,我想到时候让哥去试试吧,要是考过了,日后的前途肯定会顺畅很多。”
杨氏有些犹豫,只说:“还是等晚上你爹回来再说吧,我也不懂这些。”
张沁儿也就没有再说了,张志仁虽然为人迂腐,但是这种事情,他是有发言权和决定权的。
到了傍晚时,张志礼就带了石膏回来,是那种呈现黄色的透明状,张志礼说:“点豆腐的话,这种石膏好一些,那种白色的石膏没有这种的好。”
杨氏就将石膏收起来,因为不要做很多豆腐,这么一大块石膏,都能够用上许久呢。
张沁儿想了想,就当着张志仁和晗生的面,将何山长即将到临川开得贤学院的事情说了出来,让张志仁和晗生自己拿主意。
张志仁听了,就正色说:“何探花的名声,以前我也是听过的,前年的秀才试题便是他出的,为人很是高洁,又学富五车,如果能够拜他为师,真是一辈子的好事了。”
又联系到晗生的学业,蹙眉说着:“可惜晗生这些年学的断断续续,如今才入学没有多久,怕是无法通过何探花的考试。”说着长长的叹息着,很是失落。
“爹,我觉得哥哥还是很聪明的!何况也要等到一个月后才收学生呢!没准哥哥这一个月多多努力,也是来得及的。”张沁儿不打算这样轻易的放弃,在她心里,哪怕考试失败,那也是要去试试的。
不考先言败,那样的人日后也没有大的前途的。
晗生沉着脸思考着,过了一会,才说:“到时候我去考考吧,如果不过,再努力便是了,总不至于只收一次学生吧。”
张志仁只好点头,这等天大的好机会,他也是不忍白白错失的。
吃过饭,张沁儿又拿出今天程掌柜送给她的点心,说:“程掌柜说这些点心是府城里带来的呢,大家都吃吃,看味道怎么样。”
那几包点心,都是寻常能够见到的,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它是来自于府城,还是什么,总觉得哪怕是外观上,也比寻常店铺里卖的要好看很多,拿起一块尝了尝,味道也的确比临川县买的好吃。
张乐儿一边吃着,一边神往的说:“还是大地方好,就连点心都好吃一些。”
这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几个大人都只尝尝味道,剩下的,都给孩子们吃,因为家里人都打算让晗生去得贤学院考一考,所以当天晚上,张志仁就一昧的辅佐晗生的功课,永安的则放一放,对此永安这个调皮鬼倒是欢喜极了,一下子窜到张沁儿身边,张沁儿问他:“你的大字写完了?”
永安忙点头:“下午就写完了呢!爹在教哥,我怕打扰他们,来这里玩玩。”
“嘿,你在一旁安静的读书,又怎么打扰了?明明就是自己想玩,说谎的孩子!”张乐儿取笑的说着。
永安朝她扮了一个鬼脸,没有理会她,缠着张沁儿说:“姐,福儿说你会给她说好多好听的故事,你怎么都不说给我听?”
给福儿小宝说故事,还是这几天的事情,因为比较清闲,以往不是忙这里,就是忙那里,环境气氛也不好,所以张沁儿也没有想起要给福儿他们说故事的事情。
这回被永安磨蹭着,也就不忍让他失望,张乐儿也抬眼看着张沁儿,问着:“是了,这几天都在听小宝说沁儿你会说故事呢!你怎么会说故事?”
面对张乐儿的质疑,张沁儿并不辩解,而是对永安说:“你去把福儿小宝他们也叫进来,我一起给你们说个故事。”
这会儿福儿正带着小宝在院子里玩拨浪鼓呢,因为怕嫌弃拨浪鼓的声音打扰到晗生读书,所以才跑到院子里玩。
“哎!我就去。”永安应着,身形已经灵敏的跑了出去。
这会儿张乐儿依旧在质疑中,她一心想找到一个地方比张沁儿厉害,所以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她都会在心里琢磨着。
“我们小时候不在一起长大,听说你在外面可皮了,也常常跑到镇上去玩,那些什么稀奇的玩意儿,都说是在镇上看到的,可是我一直住在镇上,怎么就看不到?”
张乐儿直勾勾的盯着张沁儿,非要她给一个回答不可。
张沁儿微微一愣,没想到大家都没有这样怀疑,张乐儿却这样怀疑了,又觉得张乐儿性子偏激,非要把自己压下去才开心,想到这里,她心里也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大家都是姐妹,怎么就非要如此这般呢?
“你小时候可是裹脚的,我从来都没有裹脚过。”张沁儿淡淡的说:“何况我去的也不只是镇上,其他村里也没少去,再说了那些闯荡江湖的人知道的才多呢!你可曾听那些人说过话?”
面对张沁儿的反问,张乐儿不禁陷入沉思中,以前没有家变之后,虽然张乐儿家也不算富裕,但是好歹也算小康之家,冯氏对她的培养也是走闺秀路线,别说听那些闯荡江湖的人说话,就连大街上去的次数也不算多,尤其是裹脚之后,几乎一年的时候脚疼的哪里都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