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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璇颖再次看向身着淡雅白裙的美女,发现愣住的不仅是墨璟昊和皇甫辰,连那美女都呆呆地望向这边不动了,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眼里似乎还流露着神伤。
有猫腻啊。
她在他们之间来回观望,墨璟昊很快回过神来,刚才的异样表情早已不复存在,狠狠瞪了一脸好奇的她一眼,傲然转身进了胜天殿。
皇甫辰也回了神,紧跟在他身后进了殿。楼璇颖摸着下巴又看向那美女,发现她仍痴痴地看着这边,还是没有动静。
标准的美人胚子啊,端庄温雅,肌肤如玉,一身白裙让她更显清新脱俗,犹如降落凡间的谪仙子,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差点看痴。
身边的丫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苦涩一笑,迈着莲步继续朝这儿走来。
楼璇颖轻拍自己脑袋,强迫自己终止八卦心理,也忙跟着进殿。
胜天殿里皇上已高高在上地坐着,此刻正对着无事人般的墨璟昊吹胡子瞪眼睛,墨璟昊完全忽视他,径自找了位子坐下,皇甫辰紧挨着他落座。
殿里除了他们,还坐着其他几位皇子,她放眼扫过去,只有大皇子墨恒宇,六皇子墨阳城和七皇子墨胜睿。
她边走边思量,最终挤在皇甫辰身旁坐下,比起冰冷的墨璟昊,她还是觉得皇甫辰比较适合聊天说话。
皇甫辰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地看她:“你觉得你坐在这里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
“你是谁的女人?”
“谁的都不是!”楼璇颖瞪着大眼看他。
“圣旨把你赏给了璟昊。”
“毛啊,我跟他没任何关系。”
“总之你不能坐这里!”皇上已经盯着这边了,她再没觉悟一会就该连累他了。
“我不想坐在那冷面神旁边,谁知道多久才能散场,一直憋着不说话我会闷死。”
“所以你要拖我下水?”
“至少你能交流说话啊。”她嘻嘻一笑说得理直气壮。
“还真多谢楼小姐的赏识。”皇甫辰嘴角一抽,败给她了,他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位子对她说,“你坐这里,我坐旁边。”
她想了想,最终点头:“这样也行。”
两人刚交换完位置,刚才那美人在宫女的搀扶下就进了殿,皇上看到她出现,眼前一亮,竟然站了起来笑着朝她招手。
“爱妃,你来了,快,到朕身边来。”
“噗——”楼璇颖一口热茶当场喷了出来,而后猛咳不已,扯着皇甫辰的衣袖压低声音震惊地询问,“那美人是皇上的妃子?”
皇甫辰不悦地收回自己的衣袖,轻“嗯”了声便不再有下文。
天!楼璇颖瞠目结舌,瞪着大眼看着那美女一步步朝皇上所在位置走过去。
她明明发丝如瀑垂于身后,哪像嫁为人妇的样子,而且她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样子,皇上都可以当她爹了,说难听点,当爷爷都不为过,可她竟然是皇上的妃子!
她发誓,如果她的眼神没有出错,美人经过他们这桌时脚步稍有顿住,之后才继续朝前款款而行。
“皇上。”美人微微欠身朝上座的墨玄铭行礼。
墨玄铭竟亲自下了台阶,宣告主权般将她揽入怀里,携着她一同上了主座。
美人身体微僵,最终还是温顺地坐在他的身旁。
“爱妃,来,这个是你爱吃的,朕喂你吃。”墨玄铭拿着一块海棠香糕放在她的嘴边,轻哄着她张嘴。
楼璇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盯着他们瞧,注意着美女的一举一动,久久之后,发现皇上和她的互动还没终止,最终,她无力地抚额。
皇上从那美女进殿后眼里就只有她,完全忽略了在场的众人,敢情他下圣旨召墨璟昊和她进宫来是看他和妃子秀恩爱的?
“皇上,臣妾吃腻不想吃了。您召集几位皇子前来有事说吧,不用顾着臣妾。”
美人开口,声音酥软地让人痴醉。
墨玄铭揽着她,视线扫过底下的众皇子,最终落回墨璟昊身上,刚才对着美人的柔情转眼被威严取代,甚至有些怒意。
“其实这次朕召你们来只是聚聚,毕竟有人回皇城个把月了连皇宫都没踏进来,朕怕他再久点连路都不记得了。再来也是想看看朕点的鸳鸯谱究竟合不合适。”他说着还朝楼璇颖扫去两眼。
恰巧楼璇颖拿着个猪蹄子在猛啃,听到皇上的话呛了下,微抬眼看向他,就见他皱起了眉头,编着瞎话。
“看来还蛮般配的……”
“咳咳……”这下子她想不呛着都难,实在很怀疑皇上那什么眼神。
她不是有多饿,而是在思考自己要表现出傻的一面还是不作为。
楼璇颖侧眼看向身旁的墨璟昊,发现他完全不受皇上话的影响,正眼观鼻,鼻观心地喝着酒。
“墨璟昊,你的病似乎完全好了,楼家嫡女看起来也比之前气色好,看来朕让你们冲喜有效果。”
墨璟昊听后依然不为所动,再次给自己斟满酒一口喝下。
“墨璟昊,朕跟你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墨玄铭被他的态度给气到了,一掌拍在面前的玉桌上,吓得殿里好几个人都抖了下。
“皇上息怒。”吴公公上前劝道,忙给皇上递了杯茶。
“皇上……”美人有些瑟缩,声音也带着抖意。
墨玄铭深吸口气,压制自己的怒火,挤出笑安抚道:“爱妃,朕吓到你了,别怕,朕不是凶你。”
“三哥,父皇跟你说话,你应个声啊,别惹他生气,挑战父皇的权威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墨阳城侧过身小声地催着墨璟昊,神色很担忧。
“我要说什么?我又能说什么?”墨璟昊放下酒杯,无奈地揉着眉心,好一会才对上墨玄铭的视线,“你的命令向来不容许别人违抗,那我还能说什么?”
“哼,吴公公,让伶人舞姬奏乐表演助兴。”墨玄铭见他说话,面子上似乎觉得过去了,哼一声就不再搭理他。
“是,皇上。”吴公公往前一步,用尖细的嗓音顺道,“传伶人舞姬进殿——”
“奇怪的父子。”楼璇颖小声嘀咕了句,他们的火药味太重了,她这个局外人根本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