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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娘娘,勿激动,按理来说,岚妃娘娘是在你娘之前遇上你爹,也在你娘之前先怀上了墨璟昊,他是你的兄长。你现在该知道当年岚妃娘娘为何阻止你跟他在一起了吧?因为你们是兄妹!哈哈……”墨恒宇笑得猖狂,他的话一字一句重重打击在庄欣柔的心头。
庄欣柔呆住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啪”地一声滴滴滚落,她反应过来后嘶喊出声:“不可能,我跟璟昊不可能是兄妹,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娘娘。”庄欣柔的随侍宫女忙上前拉住她,阻止她可能做出的过激行为,同时也小声地提醒,“娘娘,皇上和众大臣都看着。”
“那又如何?我这辈子被毁得还不够彻底吗?一切都是笑话,都是笑话……”她豁出去了,五年前当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龙床上,清白竟然交付给心爱男人的爹,那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到头来她连爱人的资格都没了,老天要玩弄她到什么时候?
她和墨璟昊怎么可能会是亲兄妹?她不接受这种结果!
楼璇颖耳边充斥着墨恒宇猖狂的笑声,看着庄欣柔的疯狂和墨璟昊的冷静,她默默地偏开了脸,不忍心再看。
墨恒宇这是要毁灭所有的节奏。
他疯了,他也要逼疯所有人!
“墨恒宇,不要以为收买了几个伺候过岚儿的退役宫女就能抹黑她!”皇后正色危言地斥责墨恒宇,话未说完,却突然发现墨玄铭脸色不对劲,唇色尽失,用力按压着心口,甚至连坐都坐不住。
“皇上,您别激动,龙体为重。来人,快把皇上送回明翔宫,御医,快找御医!”
“不……朕没事,朕一定要弄明白当年之事。”墨玄铭在吴公公上前之时摆手挥退他,咬牙硬撑住。
“来人,把柔妃娘娘送回庄华宫,别再这里发疯!”皇后凤袖一扬,哭喊中的庄欣柔硬是被几名老嬷嬷拖着带出了大殿。
事情本来就够糟糕了,庄欣柔还闹心地大喊大叫,让人更加烦躁,她一走,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
大臣们心里都很震惊,也有些惶恐,如果墨璟昊是岚妃娘娘和庄将军私通生下的孩子,他根本与皇位无缘,站错队伍的他们还会有活路吗?
而那些支持墨弘毅的大臣仿佛已经看到了曙光,和墨弘毅一样正以看戏的表情看着这出闹剧。
“证据!如果没有关键证据,墨恒宇,朕一定会严办你!”
墨恒宇神色轻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看向那几名退役宫女,给她们使一个神色,就见老妪再次朝皇上磕了一个头。
“皇上,奴婢们有证据。岚妃娘娘当年在岚西宫书房开了个暗阁,里面藏了她与庄将军往来的书信,娘娘自溢的前一天还将她们全部封存,虽然奴婢不知信中内容,但是肯定……”
楼璇颖一听,猛地抬头,岚妃娘娘可真信任这些宫女,连书信的事都让她们知道了,死后还要让人揭老底。
幸好,因为好奇她爬进了岚妃娘娘的宫苑,如今那些信已被她收进画里,岚妃娘娘泉下有知可要感激她保住了她的名节。
墨恒宇所说的证据没有了,她倒要看他一会如何圆话!
墨玄铭一掌拍在桌上,胸中怒火中烧,又猛咳一阵后,指派了皇后、吴公公亲自跟着那几名退役宫女到岚西宫一趟把书信找出来!
“是,臣妾马上前去查看。”皇后站起来朝皇上福了福身子,而后带着吴公公和那些宫女退出了胜天殿。
大殿之上,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有些偷偷看向墨璟昊,想看他的反应,可他居然只是冷着脸,甚至还有心情喝茶。
“……”楼璇颖张口欲言,可看着他这样子,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现在肯定很难受吧?
“我陪你喝酒?”
不是说借酒消愁吗?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将酒壶从她手里拿了回来:“我喝酒你喝茶。”
楼璇颖扶额,好吧,她根本不懂他现在心里的想法。
很快,皇后再次回到胜天殿,她脸上的表情很冰冷,在所有人急切的目光中,她缓缓地走上台阶,重新坐回墨玄铭的身边。
“皇后……”
“皇上,让那几名贱婢亲口告诉大家是怎么一回事!来人,把她们带进来!”
皇后话音刚落,就有侍卫拖着那几名退役宫女进殿来,走到殿中央,将她们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楼璇颖发现了她们的狼狈,脸上还有巴掌印,她们跪趴在地上抖动着身子,连说话都不清楚了。
“说话,亲口告诉皇上怎么一回事,你们所说的证据,那些书信究竟有还是没有?”
“回……回皇上,书……书信……不见了……”
“什么?”墨恒宇一听暴跳如雷,上前一把扯住那老妪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你再说一遍,书信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你口口声声告诉本王肯定证据藏得稳妥,那里没人知道,如今你告诉本王它不见了?”
“王爷……奴婢不知道,刚才进去暗阁已经开着了,里边是空的……”
“该死的!”墨恒宇狠狠地将她甩开,她脸朝下直接撞在了地上,撞得鼻青脸肿,却连痛呼的勇气都没有,又立刻跪趴回地上。
他竟然相信这些刁奴信誓旦旦的保证,让她们提早告诉他,好先握住有利证据,可她们偏不肯说,只说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果然是深宫出来的,就怕他拿到证据后翻脸,如今倒好,他当众抖出岚妃娘娘的丑事,可拿不出证据!
“皇上,墨恒宇这是在诬蔑昊儿,您可要替昊儿作主啊!”皇后发现了,皇上在听到没有书信之事时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而她也适时在他面前表现了柔弱的一面。
“不可能,父皇,书信是有的,她们去到时暗阁被打开了,肯定有人在她们之前进了岚西宫把书信给盗走了,父皇你要明查啊。”墨恒宇失了刚才的冷静,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而在这时,吴公公走上前向墨玄铭通报:“皇上,大皇子的侍卫高勇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