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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朵蜜你哦。”
苏碧:……wtf?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但是当看到凌戈恣意飞扬的笑容时,才发现自己当真是被对方给调侃了。一时间,苏碧不由有些无言以对。
辣条目瞪口呆:这个老人家好时髦,竟然还会我们00后的专属词汇诶!
直播间里,更是炸出了无数的弹幕。
“66666666”
“熟练的汉子~”
“楼上的别跑!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摔桌!”
“完蛋了,感觉主播要杯具(>﹏<)怎么办,我好想笑233333”
看到这些弹幕飞快地刷过眼前,苏碧忍不住摇头失笑,心里虽是失望错过了这次的好时机,但是望着凌戈的眼神更是有些不同寻常。
他的这句话来得突兀,却是恰好阻止了她在这个世界任务的完成。这到底是无心之过,还是有意为之?
苏碧眸光微动,湛然地盯在了凌戈的脸上。
只听他轻扬着嘴角,悠闲愉悦地说道:“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吗?还是你真的在意这个问题?”
苏碧微微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眼神越发明亮清澈。
然而,这一次没有等她来得及开口,就见凌戈蓦然离去,将病房里的位置让给了推门进来的医生护士,一堆人围着她开始检查身体状况。
她的话郁积在心口,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从容微笑的离开。
其后一段养伤的日子,更是让苏碧闲得有些发毛。在专业医生的精心照料之下,她的伤势渐渐好了起来,甚至每天还可以下楼到小花园里散一会儿步,晒晒太阳,吹吹暖风。
在这一天一天的舒适日子中,她这才一点一点地发现这整座小岛竟然早已经被凌戈买下,岛上的别墅装潢和各种设施无一不齐全不精心,就连佣人也是忠心耿耿、安分守己之辈,让她一点口风都套不出来,甚至连自己的方位都不知道,更不用提同苏家联系上了。
苏碧有些惊讶,恍然意识到这座如同世外桃源一样的隐居安谧小岛绝非是一天一日可以准备好的,恐怕是凌戈早就精心购买安妥下来的地方。
而这些,却在她的上一次穿越时毫无察觉和印象,不能不让她更加惊疑。
凌戈瞒着她买了这座小岛,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的蛛丝马迹,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别有金屋藏娇?
苏碧轻笑一声,不由自己打趣了起来。于是在身体痊愈了许多之后,便开始了在这座岛上的探索之旅。
“咦,这是什么?”苏碧从卧室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紧锁的盒子,问向女佣阿香。“找螺丝刀!打开来看看,是不是凌戈的小金库?”
她笑眸冉冉,跃跃欲试,眼见当真要把箱子给大拆八卸,阿香情不自禁地焦急了起来,连连摆手,呜呜呀呀地一着急说起了自己国家的语言。
苏碧:……听不懂。“辣条,你来翻译一下。”
系统努力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严肃着一张脸作出一副认真翻译的样子,“住手!别动!否则我就打妖妖零了!”
听到这话,苏碧忍不住轻笑一声,催促道:“快打,我正等着警察把我解救出去呢,囚在这个岛上是怎么回事啊?”
没通讯,没网络,更没有wifi,唯一一个时时陪在她身边的女佣还是个语言不通的外国人,对她说什么都是一味的摇头。医护人员更是在她身体痊愈之后,全部撤离,让她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凌戈,已经赫然不见踪影了许久,不知道到岛外忙什么去了。
这让苏碧甚是寂寞,所有的攻略任务更是一时停摆,无法继续下去。任务目标都不在眼前,她攻略谁去?
这样的日子,莫说是苏碧过得寡然无味,就连辣条也有些想哭。
天天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被宿主调戏解闷,它也好想逃出去!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它qaq?
终究,碍于女佣阿香的非暴力不配合,这个箱子还是被无情夺走了,让苏碧无缘打开,一见真貌。
她便只好从其他东西下手,拿来解闷。
“阿香,这个瓷器是真的古董吗,还是假冒伪劣的山寨货?啊,我不小心失手摔了!”
“算了。咦,这还有一个,正好凑一对。”
女仆阿香呆立在被打破的瓷器旁边,整个人都目若呆鸡,束手无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半张着嘴,震惊地望着苏碧,嘴里却是哑然无声。
苏碧的脸上露出了轻笑,轻柔着声音对她说道:“去通知凌先生吧,我要见他。你没办法挡不住我,这不是你的错。”
阿香沉默许久。
久到辣条忍不住开口,“我想,她可能是没听懂你的话。”
它的话音刚落,就见阿香突然拔腿转身,飞奔而去,那速度快的简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后面有一个魔鬼在追赶她。
见到这副情景,辣条:……
苏碧不由微笑了起来。“谁说她没听懂?走投无路之下,总会出现奇迹。”
这一点,辣条体会颇深,默默地将目光从苏碧身上移开,给自己点上一根蜡。
当凌戈收到消息,终于再次抵达小岛的时候,阿香已经是一脸愧疚难当地站在他的面前。
凌戈将人安抚打发了之后,前去找苏碧,发现她正悠闲地坐在海边的遮阳伞下,带着墨镜静谧安然地欣赏略带咸味的海风和舒适温暖的阳光。
远远地从背影看去,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凌戈站在几米之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长时间,久久都没有动作,让辣条不禁有些好奇,“他在等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听到这句问话,苏碧不由在心中默默轻笑一声,“他心虚呗!”
霎时间,辣条无话可说。它吭吭唧唧地想了半晌,忽然说道:“说不准他是被你优美的背影和惊天美貌看痴了。”
苏碧静了一瞬,缓缓摘下墨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全新眼光打量着它。“辣条,你可以呀,我第一次发现,你的自信心竟然比我还大。”
听到这句鼓励,辣条只觉得喜滋滋的,说不出的开心和高兴。“谢谢夸奖!”
苏碧:……
她无言以对,只觉得老话说的对,傻人有傻福,它开心就好。
纵然有遮阳伞的遮挡,但是直到灿烂的阳光将苏碧全身上下都晒得有些发烫,才终于等到那个人在自己身旁的座位落座了下来。
“你想见我?”凌戈语气淡然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苏碧却是避而不答,径直开口,“我想回家。”
她的话刚一出口,立刻就发现对方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瞬间收紧,仿佛是被触碰到了某种最深刻的禁忌。
而更加惊奇的是,凌戈竟然没有生气,反而依旧用温柔多情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像是最亲密的爱人一般宠溺。“你不喜欢佣人,我把人都遣散了。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苏碧坚持道:“我想回家。”
然而这一次,凌戈微微勾起了唇角,依旧不理会她的意见,自顾自地开口:“清蒸鲈鱼好不好?这海边的鱼特别新鲜,拿来清蒸最是滋味鲜美。”
边说着,他就是笑容款款地起身,当真动身向厨房走去。
苏碧:……又被无视了。
一时间,她不禁有些无奈,凌戈这样绵软的态度让她无处下手,此时就像是被悬在了半空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着力点,根本就束手无措。而任务进程已经赫然停滞了很长时间,她必须要想个法子,摆脱眼前的这种状态。
苏碧微微沉吟,忽然起身,追随着凌戈的脚步而去。
那个面容异常英俊的男人挽起衣袖在厨房下厨,认真专注的神色让人有些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当晚,当真是做出了一桌丰盛美味的大餐,为了庆贺她的身体痊愈,甚至凌戈还开了一瓶红酒,在苏碧的杯底倒了浅浅的一层。
烛光,美酒,佳肴。
英俊的男人,深情的眼神,流淌的音乐和轻缓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仿若是最美好的幻想。
苏碧望着凌戈的神色不由有些怔忪,仿佛是被他的柔情姿态所触动,就连眉眼间坚定决绝要回家的意图也渐渐松懈了下来。
观察到这一点之后,凌戈的语气更加柔和,温声劝着她多享用一些美食。而苏碧也柔顺地低下了脖颈,没有拒绝。直到所有的美食享用完毕,两人再次碰杯之时,苏碧才忽然开口说了这一晚的第一句话。
“我记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凌戈的手一顿,举着酒杯的手指停滞在了半空中。
只听苏碧语气艰涩,勉强地继续说下去,“那场车祸,你并没有扔下我。那时候,我被卡在了车身里,无法脱身,而你已经叫来了救护车,陪我等到了救护车来临前的最后一刻,才在记者赶来前匆匆离开。”
她神情复杂,有些纠结无措地望着他,“这些事情我忘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苦涩的声音沉默地横亘在两个人的中间,霎时间让柔情蜜意的气氛烟消云散。
凌戈低敛着眸子,看不清他眼眸中的神色,却只见沉默过后,他举着酒杯的手指缓缓地继续晃动,仿佛这话一丝一毫也没有触动过他一般。
他轻笑一声,回答道:“你记错了。”
陡然间,苏碧的脸色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急促慌张地分辨道:“不可能!我完完全全地想了起来,不可能记错!”
然而,听到她的话,凌戈脸上的轻笑更甚,唇角扬起了一个弧度,但是却不见丝毫温柔的笑意,反倒是让人看出了一丝冰冷嘲讽的意味来。
“你觉得我可能救你吗?”凌戈眸光一厉,蓦然发问道,“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小粉丝,有钱有势的富二代,我自然是比不上你的身份和家世背景。所以,就必须得有义务救你是吗?”
对着他锋芒毕露的目光,苏碧颤抖着嘴唇,面色惨白,“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凌戈眼神一深,忽然发出了一声冷嘲的轻笑。“还有谁,自然是你那个好爸爸。他拿着钱,让我离开你,不要伤害你。”
听到这话,苏碧的脸色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蠕动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戈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所以,我怎么可能救你?你记错了。”
他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液喝得干干净净,脸上的神色重新收敛,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对待苏碧不过是再冷淡的陌生人不已。
但是,苏碧也是分毫不信。“我不相信!你刚才说的话,我一字一句都不相信。”她的声音里含着哭意,明明声调颤抖不已,但是语气却是更外的坚定和真挚。
“凌戈,”她郑重地喊着他的名字,执着坚定地望着他,“我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看到你隐藏的真心,所以我不会相信你说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即便是我爸找过你,但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凌戈的一声冷笑打断。“你爸?你爸!你还真的相信他,以为他是一个十全十美、无可挑剔的好人?”
他的语气莫然奇怪,盛满了阴鹫和嘲讽,让苏碧不解其意。不知道苏爸到底和他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他如此厌恶和反感。
而凌戈被她惊愕怀疑的目光无声质问,更是觉得心底里埋藏的那些黑暗和愤怒忍不住地翻涌了出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那只箱子里锁着什么吗?自己看去,你会了解你所谓的好爸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将一把钥匙蓦然甩手扔到了苏碧的面前,冷冷地落在了她的脚边。
一时间,苏碧难堪又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久久地,她才缓缓低下身体,捡起了钥匙,起身向楼上走去。
那个被阿香收起来的箱子放在哪里,她一直知道。甚至,她还曾三天两头地打过那只箱子的主意,想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宝贝。但是当真的拿着钥匙站在面前的时候,苏碧却是恍然不敢上前打开。
见她不作声,久久地没有动作,辣条忍不住开口询问:“打开啊?”
苏碧目光沉静地盯着箱子,在明亮的灯光下忽然发现箱子不易察觉的一角,竟然沾染上了深色的痕迹,仿佛是暗沉的血色曾经烙印在上面。她的眼神微动,对辣条说道:“你知道潘多拉的魔盒吗?一旦打开,可能就是毁灭,而不是希望。”
听到这些话,辣条一脸懵逼,有些懵懂地点点头,“嗯,知道。”——她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啊?它它它得先去度娘一下!
苏碧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箱子摇了摇头,骤然转身下楼。
直到听到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走到他的身前时,凌戈才陡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僵硬地站了多长时间,就连手指也僵直得动弹不得。他的心里更是早就悔了,有些沉痛自己背负就好,何苦让她再被拖下水?
犹记得最初见到苏碧的时候,她恍若小太阳一样明朗灿烂的笑容让他记忆尤深,也最是羡慕和喜欢的,为什么要亲手埋葬这一切?
凌戈控制不住地紧紧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紧闭的牙齿将舌尖咬出了血腥的味道,犹然觉得不够麻木和疼痛,抵不过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冷冰冰地站在窗前,面容隐在了背光的黑暗中,绝望地等待着知道真相的苏碧给自己最终的判决。
除了心死,他们还能有别的出路吗?
血海深仇横亘在两人之间,父母溘然逝去的生命再也无法挽回,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父亲,让他们如何能安之若素地坦然面对彼此?
凌戈不是没有想过狠狠报复,将苏父拉进地狱,甚至用自己的骨血做枷锁,哪怕是踩着自己的鲜血和尸体也要让对方绳之以法,身败名裂。但他在无数的调查和疯狂的搜集证据之后,却是绝望地发现这根本就做不到。
苏父为人谨慎,处事小心,早在那场车祸之后就将当时的所有罪证消灭得干干净净。而那晚的台风天气,赫然成了最有力的帮凶,将一切罪恶洗刷,再也无法寻觅端倪。
若不是凌戈苦心调查许多年,终于从一个过路人的嘴里得知了真相,恐怕就要真的让那个男人儒雅宽厚的外表给欺骗过去。而寥寥几句的证词和蛛丝马迹的猜测证据,根本就无法为对方定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而他却一丝办法都没有。
凌戈恨过,痛过,心里被割裂得鲜血淋漓过,更是曾经想过玉石俱焚,却终究在看到苏碧伤痕累累、虚弱无力地躺在车祸中央时,软了心思。
他救了她,可是怎能承认?
面对着同样在车祸中惨死的双亲,他怎么能开得了口,亲口承认自己一时心软,救了杀父仇人的女儿?甚至对她产生了不一般的感情?
凌戈心里一片泥沼,只觉得荒唐可笑,又忍不住悲哀无奈。他只有骗自己,骗苏父,骗过所有人,他是为了报复,为了折磨,为了复仇,才能放任自己正大光明地接近苏碧。
而现在——黑幕揭开,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凌戈紧紧阖上了双眼,将所有的悔恨和心痛隐藏了起来,不让苏碧看到一分一毫。他冷得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立在那里,只听身后苏碧开口说道:“钥匙给你。”
他的心当即一沉。
“我没有看,也不想看。”苏碧缓缓接着继续说下去,“我们之间能不能什么都不掺杂,只有你和我,我们彼此?”
她的声音轻颤,明明是语气最轻的一句话,但像是一记锤头重重地砸落在他的心上,让他疼痛得狠狠发麻,却恍然有了一丝得以重生的救赎感觉。
凌戈的舌尖已然是血腥弥漫,苍然低沉地回答道:“好。”
两个人在小岛上的生活,当真是一段甜蜜温馨的时光。每天早晨起来,两个人手牵手到海滩散步,细细的白沙没过脚趾,清澈的水里甚至还有新鲜的海鱼。
凌戈负责做饭打扫照顾家,苏碧只负责各种侧着、躺着、歪着懒洋洋的晒太阳,那副惬意松散的样子就连辣条也看不下去了。
“你不要太懒散!”
苏碧悠闲地瘫着晒太阳:“我还是病人。”
辣条:!!!神特么病人!你的伤势明明都痊愈了好几个月了,现在一顿吃掉的饭比我还多!
听了它的吐槽,苏碧不由微笑,“你不懂,病人才惹人怜惜。要是我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雄壮有力,凌戈还会爱上我吗?”
想到她说的场景,辣条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寒战,越发觉得生无可恋了。它好像就是苏碧说的那种人,是不是这辈子都找不着对象了tat?
看任务的进度条,果然每天都在平稳增加,离任务完成指日可待。
就在即将胜利的时候,凌戈却突然离去,将她一个人再次抛弃在了小岛之上。
苏碧伤心地问道:“辣条,你说我为什么这么惨,每次都被留下?”
辣条:“或许因为你是病人,需要好好休养?”
苏碧:……膝盖好痛,恍然感觉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被噎得说不出来话。
辣条暗暗在心里乐开了花:耶!成功怼人!
凌戈离开后,久未出现的女佣阿香再次回归,依旧细心地照料苏碧的生活。或许是知道苏碧和凌戈两个人的关系好了许多,阿香对她的看管也放松了不少。
闲暇之余,更是渐渐随意地打开了电视,两人坐在一起刷刷口水节目、看看肥皂电视剧倒是相安无事,有了几分和谐相处的意味——尽管苏碧一句话也没有看懂。
却没想到,这样安闲的日子某一天陡然被打破。
清晨,苏碧正安谧地睡倒在床上,骤然间被辣条的尖叫声惊醒。“苏碧,凌戈的好感度突然跳水了!现在快要跌到0了!!!”
苏碧倏然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她以为这一次的任务会在平淡中结尾,怎么也想象不到凌戈那边到底出了什么岔子,竟然瞬间让好感度直降?岛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在哪儿?
霎时间,苏碧心中惊疑不定,闪过了万千思绪,最终打定了主意,“我要离开这里。”
辣条目瞪口呆地惊大了口,“……啊?”
它左右来回地转着脑袋,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立时感觉苏碧这是在说傻话,两个人插翅也难逃出这座困守的小岛。
然而,苏碧却是毫不迟疑,她如同往常一般同阿香一起吃了早饭,甚至语言不通地闲聊了几句,感慨了一下海上的天气有些阴云密布。
阿香抬头探望窗外,果真如苏碧所言,立刻就匆匆忙忙地起身,着急去楼顶收衣服。可是她的脚步刚走出餐厅,就忽然意识到自己把天天随身带着的一串钥匙忘在了桌旁,立马就心里咯噔了一下,脚步匆匆地转头奔了回去。
不料,等她快步跑进餐厅的时候,赫然发现桌上早已经空无一物,顿时阿香浑身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咔嗒!”
恰在此时,餐厅的玻璃门落锁,细微的声响却像是一道惊雷般袭向了阿香,震得她不可置信地回头。只见厚实的玻璃门外,苏碧一脸抱歉,对她摇了摇头。
阿香立刻就扑到了门上,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那串从不离身的钥匙正握在苏碧的掌心里,渐渐远去。
苏碧快步上楼,用钥匙打开了紧锁的房门,找到了自己被锁住的手机、钱包和随身物品,立时就开机,一个电话拨回了家里。
当苏小弟接到她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惊在了原地。“你还活着?!”
苏碧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第二个接连而至的问题堵住了口,“你在哪儿,凌戈明明说你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她不由微微沉默。“……死了?”
听到苏碧熟悉的语气,苏锐瞬间就红了眼眶,口气焦急又黯然,“你失踪之后,老爸一夜急白了好多头发,枯坐在你的房间里好长时间,生怕你被凌戈折磨。他一怒之下,什么理智都不管不顾,直接下狠手打击凌戈的事业!偏偏凌大哥说早已经把你给杀了,老爸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心脏病突发,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透过电话,他的声音里隐藏着哭意和对死亡的恐惧,“姐,你快回来吧,我该怎么办?”
这一声姐喊得苏碧心里一酸,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沉静坚定地答道:“等我。”
因这一句话,一瞬间苏锐就红了眼眶,极力压抑在眸子里的湿意忍不住盈眶而出。
她在阿香的震惊焦急中,坚定不移地离开了小岛,在返回的途中不由缄默地反思,自己这段日子是不是太过放松。
凌戈的温柔麻痹了她的心神,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温柔缱绻地把她困在这座海外小岛上,用甜蜜安然的生活为她营造了最美的梦境。太过温暖恬淡的生活,让她渐渐忘记了凌戈的本性。
黑到彻底,岂能放心?
苏碧静静地想了一路,忽然对辣条说道:“我错了。”
听到这句话,辣条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不、不是你的错,是我——都是凌戈的错!”
辣条有些想哭,为什么明明犯错的是她,却比自己犯了错误还害怕qaq?
在踏入苏家的大门之前,苏碧接到了凌戈的电话。
他语气冰冷,似是淬着寒冰,没有一丝的温度,“你逃走了?”
听到他的话,苏碧不由皱起了眉头,轻抿着嘴角回答:“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囚犯。”
一时间,凌戈的心思更是混乱烦躁,那种糟糕的感觉就像是某种事情超脱出了自己的控制一般。
“回来,否则我就——”
然而苏碧语气坚定温柔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下去。”——我怕你说得太快,最后还是会被打脸。
她轻叹一声,“凌戈,我不会忘记与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确实挺甜蜜的,让她满足了一直以来的海岛度假风情心愿。
却没想到,凌戈冷着声音道:“我也不会忘。你离开后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刻骨铭心。”
“啪!”
他的电话蓦然被挂掉,苏碧整个人都有些懵。
“!!!发生了什么?”
辣条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苏碧,凌戈的好感度突然跌到-100000000了!”
苏碧:“……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辣条哽噎了一声,惊愕地侧目: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宿主→_→
苏碧忍不住轻笑一声:“辣条,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辣条:“不、我不想了解。”
苏碧微笑,“嗯,这次正好是我们加深了解的好机会。”
听到这话,辣条立时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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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凌戈盛怒地摔了手机,只觉得心里一片沉痛,仿佛是被尖刀划破得鲜血淋漓。他死死地攥紧了手指,浑然不觉掌心已经被尖锐的指甲掐得狰狞一片。
他深呼吸一口气,刚推门而出,准备找人将苏碧带回时,却蓦然看到经纪人脚步踉跄焦急地奔了过来。“快看新闻,你和苏碧在岛上的事被人曝光了!”
凌戈心头一震,猝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