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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十公主和长孙晟对于她这个不速之客是不欢迎的。
“我警告你,想要再玩什么花样,我和太子哥哥都不会放过你的。”十公主与她擦肩而过之时,恶狠狠地向她警告道。
谢诩凰浅然而笑,“上阳郡主现在名满天下,我哪敢玩什么花样?”
“你知道最好,我量你也没那个胆子。”十公主道犯。
不过,就算她想耍手段,她也不怕,宛莛姐那么聪明,又哪里还能被她给算计了。
“行了,废话够了没,我们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晏西抱臂,不耐烦地出声道。
一瞅着这两个被那冒牌货哄得团团转的傻子,她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骂人。
“你……”
“小十性子直,若有冒犯了王妃还请见谅。”长孙晟一把拉住气鼓鼓的十公主。
他先前对这个人何尝不是和小十一样充满敌意,但几番接触下发现,其实这个人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坏。
只是,每次对着这个人,总会让人莫名的心神不宁,这一点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无碍。”谢诩凰说罢,带着晏西朝着不远处的长亭走去。
十公主挣开长孙晟的阻拦,气恼地道,“太子哥哥,你拉着我干什么,她们两个就该教训一下。”
她不喜欢这个人,总觉得她邪里邪气的,从头到脚都让人不舒服。
“走吧。”长孙晟望了望离开的人,拉着她离开了。
谢诩凰两人到了亭中,霍宛莛一派悠闲地坐在那里,一派主人的风范,“说吧,你们找我什么事?”
晏西毫不客气地坐下,道,“假货,我们不是那两傻子,不用跟我装。”
她还真是扮人扮上瘾了,真以为自己就是上阳郡主了,可假的就是假的,装得再像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霍宛莛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道,“那晏统领要我怎么做?”
“晏西,你去找一下晏九过来。”谢诩凰出声道。
晏西狠狠地瞪了一眼霍宛莛,这才起身离开去找人,她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冒牌货将业不会是省油的灯。
他们当初到底怎么找的人,要找也该找一个听话的,现在这一个实在说不上是个听话的棋子,她这个“上阳郡主”风光了,暗地里却是她们在给她拼死拼活。
“是你们要我来的,也是你要我扮成你的,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霍宛莛搁下手中的茶杯,面色不善地问道。
“晏西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安全起见,敬国侯府我不希望在镇北王府附近,此事需得你自己开口向皇上提。”谢诩凰面目平静地说道。
她知道这个人不安份的心思,可是当初要找到这么一个和她身形各方面都相似的人,再易容成她的样子,又要将她学得十成十的像,也只有这一个。
霍宛莛听罢,笑问,“如果在镇北王府对面,岂不是更方便联系?”
“你只要提出要求,让敬国侯府另择地方建造,其它的不必知道太多。”谢诩凰道。
她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事就行了,至于背后的种种因缘,她没必要向这个解释太多。
“行,这事我明天会去向皇上提出来。”霍宛莛一脸轻松地问道。
她现在,只要开口了,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还有,还有镇北王,你切忌少与他打交道。”谢诩凰认真地叮嘱道。
霍宛莛闻言秀眉微扬,笑问,“原来,这个镇北王……是旧相识吧?”
她这么紧张,又怕敬国侯府建在了镇北王府对面,说到底也是顾忌这个男人罢了。
“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其它的,不是你该问的。”谢诩凰眸色微沉,语气暗含警告。
霍宛莛低眉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语说道,“可是,万一你这旧相识找上我,问些我不知道的,到时候被人识破了,那便也怪不得我了。”
“出云关的事你已经知道清楚了,就算他再找上你问其它的,你只要咬定不认识他,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谢诩凰道。
“可这世上的
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霍宛莛浅笑如花地望着她,道,“不过,这镇北王似乎对你而言……非同一般。”
关于霍家的许多事,关于长孙家的许多事,为了能够让她成为让人信服的霍宛莛,事无巨细,大大小小她都交给了她,可唯有关于这个镇北王,她竟是只字未提过的。
不过,从镇北王在出云关的所做所为,以及这个人反应来看,这个男人似乎对她而言有些不同。
起码,她还舍不得将属于他们的过去拿出来。
“你不必要知道的,就不需要知道。”谢诩凰道。
“到底是不需要我知道,还是不想我知道,还是……你怕他念念不忘的还是过去的上阳郡主,怕他也被我骗了?”霍宛莛微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却还是难看到她眼中的一丝情绪波动。
现在,她是镇北王妃,可如果镇北王心中念着的还是上阳郡主,没认出她这个真的上阳郡主,倒是也将她这个假的错认了,那可就真是有趣极了。
“我怕你骗不过他,反而给我惹麻烦。”谢诩凰冷然道。
这个人不知燕北羽的底细,满以为她是别有私心,可是这个人扮得再像,终究也是假的,而燕北羽又是何等精明的人。
她跟他打得交越多,暴露得也就越多,所以干脆就当作忘了过去,根本就不认识他,如此更加省心些。
他是燕帝的心腹,便是再想见这个人询问事情,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过来见她,所以只要她不轻易出宫,与长孙晟他走开,应该不难与那个人碰面。
霍宛莛见她执意不肯说,便知道再问也没什么用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最近皇上和皇后已经接连提及,要为我安排终身大事之事了,你说要我让我当上太子妃的,还要多久?”
“你要当太子妃,也得等人把位子给你让出来。”谢诩凰道。
长孙仪和皇后这么急着要给上阳郡主解决终身大事,可见是十分的不希望长孙晟和她再走到一块儿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霍宛莛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只要在宫里好好做你的上阳郡主,和太子保持好现在的关系,与太子妃偶尔来往一下叙叙姐妹情就是了,日子自然不会让你等太久。”谢诩凰道。
“南宫家的姐妹两,看着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吃了,我还要见她们?”霍宛莛一脸地不情愿。
相比之下,她更宁愿和太子和十公主这样好说话的打交道,南宫家的人看着笑脸对她,却每每说话都带着刺儿。
“不仅要和她们打交道,还要当亲姐妹一样的和她们相处,什么好事,好东西都要分给她们。”谢诩凰郑重说道。
霍宛莛深深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宫沐月每次一看到长孙晟和她走在一起都恨得牙痒,只不过一直掩藏得很好,而她若对她越好,就只会让她更不舒坦,终有按捺不住要对她下手的时候,而她就等着那个时候。
那时候,就让长孙晟好好看看,她霍宛莛一直姐妹相待的太子妃,最后又是如何回报她的。
两人正说着,晏西与晏九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谢诩凰望向来人,浅然一笑,“宫里还待得惯吗?”
晏九走近坐下,伸手搭上了她的脉搏,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还是内息不畅。”
“也不是什么大事,休养些日子就好了。”谢诩凰道。
那日受了不轻的内伤,虽然有他给的药吃着,但一直内息不畅,虽然没什么大的问题,但若是遇上强敌交手,难免会力不从心。
“起码近几个月,不得再动用内力了。”晏九微拧着眉头说道。
她当年伤得那样重,咬着牙依靠着他的药力扶持才练至了如今的身手,但那样拔苗助长的手法,无疑是对身体有所损耗的,一旦内伤便很难痊愈。
出云关一战大捷虽然是速度速决了,但也着实耗费了她不少功力和心血。
“知道,晏大夫。”谢诩凰笑着应道。
回了燕京,大多数只需要动脑子,不需要再去动手,足够她休养好内伤了。
“出云关的事他们没有得手,恐怕已经盘算着要再下手了,咱们不能这样一直被
动下去。”晏九望了望,认真说道。
从他和上阳郡主住进宫来,这暗地里来探查消息,在饮食中动手脚的,他都已经数不胜数了,只是好在他们早有提防,否则都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命了。
谢诩凰望了望霍宛莛,沉吟了片刻问道,“皇后娘娘最近要给你安排终身大事,若是有合适的青年才俊,不妨去见见。”
“不是说……”晏西听得晕头转向,不明白怎么又突然扯到让这假货找男人了。
“是要让太子吃醋。”霍宛莛道。
长孙晟一直口口声声说会娶她的,只是目前的局面,她必装作推辞。
如今,皇帝和皇后急着要让她另嫁他人,那着急的必然就是太子了,他着急了,太子妃和南宫家也该跟着着急了。
晏西瞅了瞅几人,明白了意思,朝着霍宛莛道,“这样作戏的事儿,你一向最拿手,最好别搞砸了。”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冒牌货,但比起南宫沐月来,这一个又要稍稍顺眼一点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南宫沐月的太子妃之位,被这个冒牌货取而代之的一天了。
“既然皇帝已经下旨为你建造侯府,便不想你继续住在宫里,这些事必须赶在你搬出宫之前解决,至于要怎么应对太子妃和皇后,我想之前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那么聪明知道该做些什么?”谢诩凰对霍宛莛道。
长孙晟一定不会同意皇后他们给上阳郡主安排的婚事,这也就会让郑家与南宫家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到了南宫沐月被废除太子妃的那一天,这两股势力只怕就会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了。
他们乱了,这大夏朝堂间的势力也就要乱了,而他们越乱,也就对她越有利。
“知道了。”霍宛莛并不太喜欢,这个人教她做事的方式。
“这里不是我们久留的地方,你们在宫里一切小心。”谢诩凰说着,起身叫上晏西准备离开。
晏九伸手将一只锦囊递了过去,道,“这是调理内息的药,只要不妄动真气,一两个月内应能恢复如初了。”
“多谢。”谢诩凰收了起来,由衷谢道。
“九哥,你太偏心了,我也受了伤呢,你不给我点。”晏西笑嘻嘻凑上来,伸着手讨东西。
晏九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负手直接走开了。
谢诩凰临行前,又一次向霍宛莛叮嘱道,“记住我的话,不要跟镇北王打交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行行行,我不招惹你的镇北王。”霍宛莛道。
谢诩凰抿了抿唇,懒得跟她解释,叫上晏西离开了十公主的寝宫。
两人出了宫,回到王府之时,燕北羽早已出府去了铁甲卫军营,她用了药睡了几个时辰,早早用了晚膳,便自己到浴房沐浴了。
温热的泉水,总是让人很好的放松,她闭目趴在池子边上,一边享受着难得安宁,一边思量着该做些什么,既要对目前的计划有利,又不能让燕北羽知道她跟上阳郡主有关联。
正想着出神,突地有人自身后贴了过来,惊得她瞬间睁开了眼睛,一扭头便对上燕北羽眉目俊挺的脸庞,只是这见面的地方实在不怎么好。
燕北羽拥着水中温软的身子,低头吻了吻光裸的肩头,低声问道,“晚膳都不等我回来了?”
谢诩凰皱着眉头,冷着脸道,“我洗好了,让让。”
他进来都不出点声音的,都下了水了她竟然都没发现。
“我还没洗,一起。”燕北羽低笑,亲吻着她拍光洁的后颈,难得有这样亲密的时候,他哪能轻易放了手。
“燕北羽,你够了。”她恼怒地骂道。
虽然他们是有过数次的肌肤之亲,但她并不想这样的事再继续发展下去。
“还在为早上的事儿生气?”燕北羽微微挑眉,扳过她面对着自己,道“宫里不是都已经下旨,敬国侯府已经另择地方修建了。”
“她不住你对门了,你很失望?”谢诩凰一边伸手去拿池边的衣服,一边冷哼道。
燕北羽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落下一记绵长的深吻,然后抵着她的额头低笑问道,“我失望的是王妃你,一直不懂我的心在何处?”
谢诩凰好笑,“那关我何事?”
燕北羽薄唇微勾,一抱将她从水中抱着往池边走,“好,我们好好谈谈,跟你到底有何干系?”
她再迟钝也知道他这是想打什么主意,挣扎着便要脱身,可对方又哪里给她机会,两人几番纠缠之下,还不及上岸她已经被就地正法。
只可恨自己内伤未愈,不得妄动真气,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半个时辰后,她躺的在浴房的榻上,身上只盖着墨色的外衫,边上坐着神清气爽的某人,慢条斯理地擦着她散在榻边的湿发。
“要再躺会儿,还是送你回房?”
谢诩凰咬牙切齿瞪着他,“我有手有脚,不用你送。”
这该死的男人,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对于她身体的熟悉了解,总是轻而易举的让她丢盔卸甲,最终只有讨饶的份儿。
“还这么大火气,难不成方才的表现还不得你满意?”燕北羽薄唇勾着暧昧的笑意,意有所指地问道。
谢诩凰火大地抓起枕头砸了过去,恨恨地跳下榻,可刚刚才抽筋的脚一沾地,疼得她险些又扑进了池子里。
燕北羽失笑着将人扶住,直接将人抱起,“还是我送吧。”
虽然一直内伤不愈挺让人忧心的,不过现在发现,其实也不算什么坏事,起码不会一句不和再跟他动拳脚。
只是,她这么介意上阳郡主这个人,真的只是因为他,还是有着他不知道的原因。
他有预感,她有事瞒着他,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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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家里有事耽误了,更得晚了些,23会万更加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