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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她想咒骂上天不公,可是却连一个字都骂不出来,她只能默默地、傻傻地守着他的灵柩,直到自己的心也变得和哥哥的身体一样冰冷。
“奶奶,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当流萤问出这句话时,声音竟是她未曾察觉出来的哀伤与冰冷。
老太太心头一震,看着流萤渴望的眼睛,目光闪躲道:“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哦。”这已经不是流萤第一次问了,可是问了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流府是不会让一个众望所归的嫡子,为了一个伤风败俗的母亲回家奔丧的。
她能清晰的记得那男子找上孙玉茹的时间,是因为那天母亲去世不久,还有暴雨的天气做提示,可哥哥返家时她已经傻掉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间回家的。
老太太见流萤情绪不加,转移话题道:“萤儿你既不学四书了,也该学学四艺了,奶奶再帮你请先生吧。”
流萤想了想道:“这些日子萤儿一直跟随钱夫子学习,发现他不仅书画好,棋艺也好,不如书画棋艺这些还是让钱夫子来教,奶奶每月再多给些他银子可好?”
其实,绘画与棋艺,流萤已经在跟着钱夫子学习了,在刘府她没有什么同龄人,也不喜与流敏流灵来往,所以往往钱夫子讲完课她也不走,就看着钱夫子与钱谦两人对弈,或者绘画,久而久之也便跟着一起学会了,后来钱夫子见流萤棋艺大有长进便让钱谦与她对弈,自己就在一旁讲解孰优孰劣,这样一来两人的进步就更大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道:“你母亲找的人,自然是不会差的,不如奶奶就再帮你请个琴师吧。”
“好。”流萤乖巧地点了点头。
流敏自从得知流萤不再学习四书,老太太还特别为她请了燕京著名的琴师方舟来教授她的琴艺后,气愤得不得了。
下了学,流敏就跑到孙玉茹面前一顿抱怨:“娘,你说流萤她就是一个蠢笨如猪的,夫子提问的问题她从来都没有回答上来过,她凭什么不上学了?还有老太太也真是的,她就是个贱人生的贱种,为什么老太太这么偏爱她?我明明都比她大,我尚且还没有学琴艺,她却已经开始学了,而且还给她请的是名家方舟先生。”
“方舟?他可是宫廷乐师,一般人请不动的。”孙玉茹原本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被那嫁妆事件一气,又病倒了,此刻还躺在床上,头疼得要命,偏偏流敏还不让她省心,见她一脸愤恨,便劝慰道:“你若是真想学琴艺,便直接去求老太太便是,她记恨的是我,不是你,你毕竟是她的亲孙女。至于流萤那丫头,你以后可得对她多长个心眼,千万可别小瞧了她。”
看着母亲说得一脸的慎重,流敏狐疑地簇起两条柳眉,混不在意地嘟囔着:“哼,她有什么好怕的,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