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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受伤的头痛苦的一句话说不出来。饭堂里一阵骚乱,指导员腾地火了。把饭勺往桌上一拍说简直太没有规矩了,是谁先动手打人?赶快站出来。
罗大同说当时我低着脑袋,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馒头站了起来,紧跟着班长把我拉到了一边,问是怎么回事?我把经过讲了一遍。班长并没有同情我,而是严厉的说你以后有什么意见可以向我反映,打人是不对的,明白吗?看你是头一次,我饶你。要是以后再发生类似打人的事,我可不能原谅你,你走吧。
班长还挺凶,拳头攥的嘎嘎响,说话咬牙切齿的。当时我确实有点胆怯,心想班长要是向我动了手,我肯定的还手。如果把班长打了这个兵肯定就没法当了。
如果不还手,那也不是我的性格,到最后不知为什么班长还是没敢动我。也许是我的丑陋长相把他唬住了。我屁颠屁颠的从饭堂出来,感觉这顿饭吃的充满了火药味。
下午团里下了指示,所有单位都到俱乐部集合看电影,恰巧我跟天津胖子又坐到了一块儿,这个别扭。不说话吧尴尬的要死,说话吧,俩人还是敌我矛盾。
没办法,我主动给他赔礼,说对不起当时太冲动没有控制住情绪,过后就后悔了。结果这小子没领我的情,说草你娘,你把老子打了还装什么大馅包子?我看你在家里就不是什么好鸟,面相都带着土匪气。
真没想到我一片热心瞬间被他的尿给浇了,当时把我气得直咬嘴唇,心说你姥姥的,要不是看电影,今天绝对还得打你一顿,非让你尝尝老子的铁砂掌。
以前我上学时就是,有个小子特喜欢画漫画,他没事干画了一头猪和我抱在一起亲热。同学们传着看,笑得都合不拢嘴,说画的太像了,简直是罗大同的原版。最后有人把这幅画传到我的手里,我一看就火了,二话没说一脚就将小子从椅子上踹了下去。小子不服的说,我是和你开玩笑,你干嘛要打人?
我说谁跟你开玩笑?况且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简直是在糟蹋老子,以后给我注意点,别自己被人打死还不知道因为什么死的?谁知小子坐在地上不起,嘴里没完没了的骂我,还说他爸是总裁,他妈是教授,我怕你啥?
他要是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我心里更火大了,过去拽住他的头发啪得一个大耳光,问还骂不?小子真够嘴硬,说我就骂你,你就是个王八蛋。
我啪得又一个大耳光,又大声问他,还骂吗?他说你打我,你个畜生,我就骂你,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被车撞。
小子的嘴跟铁块儿似的就是硬,本还想继续打他。但这时老师进来了,这才不得不终止了我的行为。当时听着课我就在想,头一次遇上这么顽固的人,真有点像日本皇军,啪的一个嘴巴下去,立正完还要说:嘿!”
罗大同讲得很有趣,唐军和二小听着直想笑,最后二小说:“想不到罗总年轻时候是个很凶的人?真看不出你有脾气。”
罗大同哈哈一笑,说其实我年轻时候脾气可暴了,当时部队正好成了我发泄脾气的场所。最让我头疼的是三个月的集训,正赶上数九天把耳朵都冻的流脓,整天拎着把半自动步枪,在雪地里爬来爬去。跑百米障碍时都冻得迈不开腿,一到两米水坑前就掉下去了。
小班长手里拎着条武装带站在一边狂喊我看你们谁再往坑里跳,都给我跳过去。一看没办法,即使想逃脱也逃脱不了,最后我一鼓劲儿冲了过去。等练完了才感觉到累,一个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就是坐在冰冷的地上也不觉的有多凉。
说实在的,我在家里到哪儿受过这个苦,仅坚持了一个月就顶不住了,死活想回家。最后假都没请直接跑回了家,成了逃兵。
心想来的时候是飞兵,回去时却成了逃兵,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后来我爸问我为何要回来?说政委都把电话打到他那里,我说太苦了,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妈劝了我半天,我也没听她的。过后我爸又给军区首长打电话要求把我调到卫生院去,说这孩子从小身体脆弱从没锻炼过,也吃不了苦,我看还是让他去学医吧,那里相对清闲一些。
就这样,没几天我又被调到医院里。在那里整天跟着老兵学习打针,病人的臀部成了我的靶子,每天扎来扎去的。
有天来了两位养鸡场的女工,二十多岁,长得一般,但挺肥实,都是胖乎乎的。她两的名字还挺逗,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兰,据说是闹鸡瘟把她俩也传上了。俩人从小就怕打针,只要我的针一扎下去总是玩命的喊疼,最后还要埋怨我的打针技术不高。
当时给我气的,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做了好事还不让人说好。她俩一共住了二十天院,屁股被我扎的都快成筛子底,没多久我就开始厌烦这个工作。带我的老兵是个女的,她看到我工作的劲头儿不像刚来那么勤快,也开始挑我的毛病。
有天我心情不好,只从一病房打到六病房,后面的全没打。下午的时候,病人就找到医办室,问为什么今天不给他们打针?我装作不知道,猛看报纸。管我的那位兵姐姐生气了,走到我的近前说瞧你这活做得,咋就丢三落四的?赶快去给他们补上。
我这个有气,心说老子我从没被一个丫头片子指挥过,今天你吓唬我,好,我记得你。
第二天,我看见兵姐姐进了澡堂,心想这回该让你好受了,我从外面直接把热气给她断掉了。兵姐姐正洗的热乎,突然被凉水一浇,忽地就跳了起来,哆嗦两腿,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双手遮住自己,弓着身子从门缝里向外看,像是需要人帮忙。她的举动都被我悄悄看到了,心想让你跟我牛b,今天非冷冻你一回不可。
一会儿就听见她咚咚的敲门,估计是在呼叫热水,我装作没听见,悄悄溜了。我的行为也不知被什么人看到,有人背后捅了我。
兵姐姐脾气真暴差点把我吃了,说你咋这么卑鄙?简直无耻到极点,然后哭着去院长那儿告状去了。”
罗大同喝了酒是真能说,把酒场当成了他的演说场。
唐军和二小倒没有厌烦他说话,一直竖耳细听。罗大同讲了一段后,喝了口水,问:“还喜欢听我继续讲当兵时的经历吗?如果喜欢我继续讲,不喜欢我就不讲了,咱们再聊别的内容。”
二小和唐军异口同声说:“喜欢,你继续讲吧。”
接着,罗大同又开始了,说在部队医院呆的时间长了我才知道,这里的兵姐各个长得都眉清目秀,漂亮丽人。当然了,有美女的地方就招惹男人,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部队里有很多滑头滑脑的士兵撒谎说自己肚子疼,然后冒充疑难病症来这里泡病号。
一住就是好几个月,目的就是想结识这里的漂亮女兵。二病房住着一个慢性阑尾炎的小子,长得确实让人嫉妒,一米八的个子,浓眉大眼。而且还能说会道,特别会挑逗女孩子的心思。这厮好像是从一个炮团过来的,就凭着这张嘴,每天把兵姐们吸引的都跑到他那里聊天。
我当时在想你丫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泡妞的?真不愧是炮团出来的,打炮都很专业。后来发现,我的美女班长和这位炮团小子关系也不同寻常,俩人说话都敢打情骂俏。相互间,你推我一把,我摸你一下,那个热乎劲儿把我嫉妒都想杀头猪发泄一番。
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美女?能整天玩转女人就是活在花丛中,一辈子都是潇潇洒洒,即使死了也风流。
一天午休时,炮团小子跑到治疗室找班长聊天。他在里面呆的时间好长啊,我都在给他俩掐着时间,俩人在里面究竟有没有越轨行为,谁也不知道。但说话声一会儿就消失了,紧着能听到一种怪怪的喘息声。
我手里拿着一个喝过的易拉罐,直接从后窗户扔了进去,然后转身就跑。慌乱中碰倒一位要去厕所的男子,我赶忙将他扶起,连说对不起。
这时炮团小子和我的女班长出来试探情况,一看是我在外面说话,问刚才是谁往治疗室里扔易拉罐?我说不知道,我刚从内科那边过来。
俩人好像从我的眼神里观察到什么,炮团小子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的说不想活就说话,别***躲在后面做狗事。
我不服的哼了一声,心里早拜访了他八辈祖宗。后来炮团小子又吹牛时我才知道,原来他的专业就是发射导弹,我心想导弹小子可真够“捣蛋”,几天就把我的美女班长泡了。
有天我对兵姐说,你比我妈长得都好看,结果兵姐大怒,说你个混蛋儿小子,开玩笑也讲点分寸,你妈多么大了?她哪有资格和你姑奶奶比?我赶忙解释班长,你误解了,我妈真的很美,她比年轻人都漂亮,不信你看她的照片。
我打开手机让她看,谁知她看都不看,只说了句‘劣等’,然后转身而去。之后,我和女班长的关系变得更僵硬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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