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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潘天凤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拽起我的胳膊,毫不客气又不敢太过斥责地轻声唤道:“我们回家吧!”
“姐姐,让我再多看她一眼。”我浅咬着嘴角,泪眼婆娑,“就一眼!”
我注视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往昔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入心田,泛滥成灾。回忆是如此的滚烫,如此的澎湃,我的全身几乎被这沸腾到冒泡的热血煮成了熟肉。
依依恍然回过了头,满是泪痕的面容上硬是挤出了那么一丝惨淡的笑意,唇角微动,温柔地说道:“潘,我不后悔爱过你!”
“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我们呢?”我壁立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她拐过了那个弯角,含情脉脉,悲痛欲绝。
关于《致依依……》小说的真实与改编的成分值是多少,到了这个时候,你也应该读出十之**了吧?
其实,你并不知道很多时候我都有要删光的冲动,却从没有真正地删过一个章节。
有人问我,浪浪你是怎么样写出这样的故事的。
我说,很简单,把发生过的事情,稍微夸张一下,笔录下来就行了。
小说不同于现实,有许多细节许多心理描写,不是亲身经历亲身体验的话,天天坐在电脑前是编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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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9月22日,中午。
名正家的厨房里,名正做了一锅他最拿手的大葱炖肉。
我们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唠叨了很多心事。
有句话说的好,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有谁能够回答我?
我与依依相爱,坚决要娶她为妻,到底是对还是错?
有谁能够回答我?
我不自量力地向封建礼教发起挑战,为雪姐为菲菲为文丽这些失足姐妹讨个公道,到底是对还是错?
有谁能够回答我?
我将我和依依的狗血经历,以隐蔽的小说形式大白于天下,到底是对还是错?
等等等等,还有很多很多的对与错,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问了这么多,名正只回答了我一句话:“谁都没有错。”
“这件事怎么说呢?看开点吧!别搭理村里那些嚼舌头的人。”这句话,名正一晚上说了不下三遍。并不是他烦,而是我讲的话总会牵引他重复这句话。
“我是不是一个傻子?丢人丢到家门口了。”我将一杯白酒直勾勾地灌进了喉咙,放下的酒杯重重地撞到了桌案上。
“不要这样想你自己,你不能堕落要坚强,实在不行的话你先到外面住一段日子,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回村子里。”名正细心规劝。
“我最对不起我的爸妈了,都长成大人了还干这些荒唐事。”我长叹了一声。
突然,皮八在厨房外吆喝了一声:“名正,去开一下棋牌室的门,兄弟们玩会。”
“好的,马上去。”名正应声而起,从窗户边拿过钥匙正要出门时,皮八和几个村子里的年轻人一并走了进来。
皮八眉飞色舞地急走几步,冲着我鼓了几下掌:“这不是咱们村的大作家吗?写小说没有出了名,找老婆可是出名了。你那个小姐老婆在哪里干呢?有机会我带着兄弟们一块潇洒潇洒去!”
“皮八,我艹尼玛!”我将酒杯一扔,蹬开板凳,拎起酒瓶便向皮八打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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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我从名正家走了出来。
我的左眼发肿,额头上顶起了一个大肉包。这副模样怎么能回家见爸妈呢,在黄泉路上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市区。
我像丢了魂魄的躯壳一样,双目无神,四肢僵硬,晃晃荡荡地走在大街上。
当我看到,在路边卖灌饼的,行乞的,推三轮车的,骑着摩托送快递的,用硬纸立个招牌蹲在天桥上等着雇主租人的等等,那些,四十岁甚至是五十岁的,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歪瓜裂枣,脏兮兮的男人们时。突然想到,这些人谁想上依依的话,花一百块钱就可以办到。
我没有在胡思乱想,也没有被打得神质不清,这就是事实。
只是为什么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就在这一刻,我的内心,我的灵魂,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恶心与反胃。
好像被那些卖水果的大嫂,清洁工的大妈花一百块钱就可以玩弄的男人是我。
我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心口,似乎要呕吐但就是提不上气来。
我的脚步开始凌乱,我的思维与眼前的事物,渐渐从清晰变得模糊。
仿佛这个凡尘除了我与脚下的路之外,其余的空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阳光没有流动的空气。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这个世界了。
我拖着疲惫的躯壳来到了姐妹们的宿舍。
雪姐很乐意地将我拉进了屋子,她永远是那样的平易近人。
“潘儿,你还是来了?”雪姐错愕地问,“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别提了,我心烦。”我反客为主,径直地向客厅走了去。
我一屁股栽进了沙发里,雪姐给我倒了杯水,往茶几上一搁:“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我怅然颌首:“你直接说听名正说的就行了,没事的,我不介意。”
雪姐双眉紧锁,端坐在一边,说:“依依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无牵无挂的。说起来,你比依依承受的委屈和压力更大,你能够坚持到今天,真不容易。”
“我从来没有坚持过,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不是在为了完成一项任务。”我的声音很沉闷。
“潘儿,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放弃,但愿你能与依依在一起。”雪姐将拳头攥在胸前,坚定的语气。
我的眼光一散,没精打采地说:“我想睡会,睡起来再细谈吧!”音落,我一头枕到靠枕上,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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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依依的这段情就此结束了吗?
一年多的感情不可能因为这一句绝情的对白就可以彻底断绝的。
记得,我曾经说过,两个人分手了,谁先去联系另一方谁就是犯贱。
我就一直在作犯贱的事,我自己就是一个犯贱的人。
一直都打不通依依的电话,文丽,雪姐她们也都不知道依依的去向。
她就像是一个鬼魂,假如在今天突然地消失了,说不准在未来的哪一天又会突然间归来。
她又像是一个谜,每次的离开都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与意图,每次的归来,她终会带回一段伤心的故事。
我时常去开发区的地下室,依依的日常用品一样没少,可以断定依依没有来过。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姐妹们的宿舍住着,盼望着依依有一天会来这里。
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找我上床也行,我养着你。雪姐这样地对我说。
雪姐总是这样关心着身边的人,关心着身边的事。
菲菲的酒吧在搞装潢,她的音响设备,电脑与监控全要托给我去做。
干活必须要干好干漂亮,但是,她的活我并不想接,因为我不想赚她的钱。或许对你来说没什么,但是,我不行,总之,她的生意,我不做。
我把这个活介绍给了王有才,告诉他价格要适当,东西全要货真价实,我一分钱的中介费也不拿。
等设备全装上后,我过去帮忙看看东西行不行,活干得怎么样,这倒是可以的。
这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但,我还是没有能确定下回家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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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我躺在床上,别误会,没有和雪姐在同一张床。
“浪浪——”温柔又很担心的音调。
“楠楠,在这个时候难得你还搭理我。”感谢加感动,“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打个电话啦?”甜甜的音调,“浪浪,祝贺我吧!”
“祝贺你什么?”我问。
“我的男朋友有希望回到我的身边了。”楠楠欢快地说。
“谁呀?”我惊讶地问。
“哈哈……”她一个劲地笑。
“谁呀?你笑什么?”我还问。
“就是你呀!你这个笨蛋。”撒娇。
“我现在都臭名远扬了,你还敢和我在一起?别开玩笑了,我要睡觉。”我不以为然地说。
“我愿意把我的美名分给你一半。”命令开了,“明天下午,陪我逛街买衣服去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我并没有去找楠楠。
鬼记得是哪一天,反正记忆里有过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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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号,早晨,八点半。
“你找谁呀?”雪姐堵在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框,充满疑问的语调。
“浪浪是不是在这里?”来人硬声问。
“你说的浪浪是谁?”雪姐问。
“大名潘誉。”来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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