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爸,妈,我想离婚

潘浪携手依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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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的女人是杨晓依。”没有任何证据,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她在捣鬼,便用极锋利的眼神削向她的面颐,硬声说,“潘天凤,你做事做的谨慎一些,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如果让我查出依依的走跟你有关系,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的好弟弟!”潘天凤点了点头,浩叹了一声。即没有表现出因为受冤枉而极力反驳的情调,也没有表现出因为阴谋被点中而惊惶失措的表情。

    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换成以前的话,我早和潘天凤大吵大闹起来了。

    但是,这一次,我的讲话很稳重,态度也很淡定。

    是不是决定了要结婚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蜕去那些童稚与浮躁。

    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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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12月31日,晚饭后。

    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我极少在电脑上打游戏,就算偶而打游戏也是不顾分数不顾功绩,没有团体精神的乱打一气。只要有小说情节需要我去笔录,就算还有最后一分钟就能决出胜负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关掉游戏,所以,和我一队的游戏伙伴都很不幸。

    只要有人推开了屋子的门,我就会快速关掉word文档,打开浏览器,装作看页的样子。

    我在写小说的事,从没有向家里人说过。

    不过,我相信潘天凤是知道的,虽然她并没有问过我,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途径,但是,我相信她肯定知道。

    忽然,潘天凤推开了门,我也火速地关掉了文档。她挨着床沿坐了下来,用非常惊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那种情调瞅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的十指停在了键盘上,额头上的川字拉出了一定长度,奇怪地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潘天凤从盯上我到现在眼皮都没有眨过一下,双目聚光,面部森寒,嘴唇张了数次才喷出一句令人惊奇的话:“小弟,咱俩是亲姐弟,老实和姐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我的双手向前一推,键盘撞上了显示器的底座,双眉紧锁,不悦地说:“潘天凤,你一天不寻我开心,嘴痒痒是不是?我看是你有心理障碍吧?”

    潘天凤将一只手拍到了我的大腿上,面色严峻,口气正派:“今天中午,我打开你的电脑想看一会电视剧,刚一打开快播,你说我看到了什么?”

    “a片吧?我的d盘里存着好多啊!你才发现?”我拉回了键盘,无所谓地说。

    潘天凤面色微怒,语气中流露着关切:“你还说你没有心理障碍?你天天看这些恶心的东西吗?你病得不轻呢?我劝你早点去医院看看吧!”

    我的面颊微红,痴痴地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这点破事你就说别人有心理障碍。我说老姐,谁的电脑里没有一两部a片,常有理,王有才他们谁不看这些电影。”

    潘天凤惊讶地笑了一声:“什么?常有理那么老实的人也看这种电影?不可能吧?”

    我的嘴角一撇,不屑地说:“你认识的人里面就你不看。”

    随着姐弟俩释怀的长笑,新年的爆竹声彻空而起。

    元旦就要到了,新的一年马上要来了。

    关于去年一年的回忆也笔录到了尽头。

    去年最大的收获并不是我赚了多少钱,而是经历了多少事,明白了多少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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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天凤开着菲菲的a6已经半个多月了,也没有听说她有要还回去的动静。

    工作也不找,婆家也不回,开着a6拉着她的阶级姐妹到处显摆。

    停车时,还故意将车头对准了马世方家的大门口。

    仿佛在传递着这样的信息,你不是笑话我开不回汽车吗?奥迪a6,还是高配,60多万,见过没?

    拎着水桶在电线杆下洗车,是我看到的,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

    车厢里的座垫与玩器全换成了她喜欢的样式,好像这辆车是她自己的一样。

    有几次,潘天凤大早晨出门,晚上十点才回来。

    她每次出门qq相册里就会多出一大堆的实景照片,还会带回很多礼物,有吃的,喝的,用的,穿的……

    问她干什么去了,她就说出席某某宴会,出入某某国际酒店,去太原看车展……

    老爸老妈不懂这个,我的朋友,你还不明白吗?肯定天天跟那个菲菲勾搭在一块。

    今年,1月12号这天晚上,我们一家人正吃饭时。

    潘天凤突然来了一句:“爸,妈,我想离婚。”

    “什么,离了婚孩子怎么办?”老爸老妈皆停下了筷子,大为吃惊。

    “孩子我独立抚养,我跟他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潘天凤浅低着头,很认真地说。

    她的脑袋是不是被那些糖衣炮弹炸晕了。

    我后移了板凳,当机便站了起来,极度**地盯着潘天凤那张不敢抬起的脸,欲哭无泪。

    我没有跟她吵架,也不打算跟她说话。

    我累了,很累,很累。

    “爸,妈,我出去一下。”话罢,我走出屋子,立马给常有理打了电话。

    我经常用他的蛋蛋车,就算现在是半夜一点,只要我呼他,他也不会拒绝我,更不会开口向我要什么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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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半。

    开发区,翩翩飞酒吧门口。

    常有理踩下了刹车,将脸埋进了方向盘里,懒懒地说:“我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要去你去吧,我等你出来。”

    喧扰的歌声是我们对话的配乐,闪烁的射灯在挡风玻璃上一闪而过。

    别你妈的睡着了,如果你小子被车撞死了老子还没有钱给你买花圈呢!换成以前,我会这样的跟他调侃。

    可是,今天,我居然很恭维地说了句:“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跟我出来,谢谢了,好兄弟。”

    以前叫他一声好兄弟,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快去吧你!恶心不恶心?”常有理并不适应这样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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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进门时,月月瞟了我一眼,便装作没有看到一样,继续忙她手里的活。

    闪光灯一闪又一闪在吧台里快速地飘过,歌声吉他声不绝于耳。

    我坐在吧台外的高凳上,和声说:“月月,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

    “您,潘大爷还有做错事的时候吗?”在说话时,月月并没有看着我。

    这时,一个长发美女靠近了我,指着柜架上的酒,柔声说:“帅哥,可以请我喝一瓶威士忌吗?”

    “这瓶威士忌多少钱?”我用平和的口气问月月。

    “不贵,一千七一瓶,零售三百元一杯,帅哥您是要喝一瓶,还是一杯呢?”月月有点刁难我的口气。

    我摇了摇头,对长发美女说:“为了不让你的胃太劳累,这样吧,你跟我聊一杯酒的时间,我就把这瓶威士忌的回扣给你。”

    听到这话,月月扑哧一声,便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一一你一一”长发美女,气不过。

    “佩佩,你下去吧,他是自己人。”背后传来了菲菲的声音。

    菲菲将长发盘在了脑后,化了淡妆,穿着一件并不艳丽的黑色皮衣。坐在了紧挨着我的高凳上,对月月说:“月月,把那瓶威士忌打开吧!”

    月月打开酒盖后,便拿着卫生纸去了卫生间,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我正视着吧台前方,只是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

    菲菲盛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了我的眼底。

    “潘哥哥,自从去年11月,在市一院你把我赶走后,我们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吧!”菲菲微笑着问。

    “是的。”我抿了一口酒,“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没关系。”菲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稳重,“我以前很不懂事,还经常惹你生气,应该是我向你说对不起才对。”

    菲菲现在的言行举止已经不是去年那种疯疯颠颠的神经病模样了,是不是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人就会变。她从内兜里掏出了那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蝴蝶头花,摸了又摸,眼神哀伤,语气凄凉:“每当想起爸爸的时候,我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以前总是说,菲菲演技很好,说哭就哭,可是,现在这种眼泪是装不出来的。

    菲菲流着泪,矜持地讲道:“曾经我做过畜生一样的事情,三年没有回过家,还骂过我的爸爸,骂得很难听。终于得到爸爸的原谅了,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孝顺他,他就这样匆匆地走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啊!爸爸走后,仿佛头顶上的天都塌了下来,没有了依靠,没有了温暖,总是觉得自己心里缺了点什么。”

    “我不想喝。”我和声说。

    “喝吧!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菲菲笑道。

    我握住了酒杯,目视着墙角,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