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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珠刺痛难忍,额头上青筋里的血液流蹿,浅咬了一下嘴唇,痛声道:“名正,文静,常有理,我问问你们,我们喝着同一口井里的水,走着同一条小道去学校,坐着同一趟公交车回家……这么多年来,你们有谁知道楠楠的身上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还不是一般的心脏病?”我深深地沉了一下头,猛然抬起后语气加强,“上一次床就会死人?”
谢瓜瓜怒发三千丈,目如圆轮,声若雷霆:“不管怎么样,楠楠也是因为和你上了床才住进的医院,你无论如何都推卸不了这个责任。你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尚床的时候痛快,你以为下了床就没事了吗?”
我指着病房的门窗,瞪着谢瓜瓜,紧绷下颌,强声道:“昨天晚上,如果楠楠提前跟我说她有心脏病,我会和她发生关系吗?我敢和她发生关系吗?我不怕出人命吗?”
“这可不一定!”谢瓜瓜将双手往胸前一叉,轻蔑地说,“臭男人那股子劲儿上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顾及,只顾着自己痛快。我就不相信,你在扒我妹妹衣服的时候,你们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的时候,你就一直没有摸出她心脏的位置不对吗?”
我理直气壮地,瞥了她一眼,硬声说:“我抱着我的女神,激动得快升天了,哪里顾得上管她的心跳在哪一边?”
“别为你的情兽行为找借口。”谢瓜瓜不屑地说。(情:禽)
“你现在指责我是情兽?楠楠一直瞒着我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她又是什么?口口声声说她爱我,她爱我,全是扯淡了。”我扯了嗓子,便喊开了,“她有病,我的身体又没病?我不收垃圾!是的,昨天晚上我和她睡过了,第二天她就躺进了医院,还摆出了一副要死要活的可怜样子,给谁看呢?尚床之前,她没完没了地对我说,我要照顾她一辈子,我要娶她,不能辜负她。她为什么就不告诉我她有心脏病?她不说是什么意思?这个娘们比表子还要贱!等她醒过来了,我要亲口问问这个贱货,她是不是想讹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谢瓜瓜用手指着我的脸,怒目相视。
“浪浪,你太过分了。”常有理锁起眉,硬声道。
“楠楠现在还在危险期,你担起点责任行吗?”名正强声道。
文静抢过瓜瓜的角色,冲到最前线,食指再有五厘米就能点上我的鼻子,态度蛮横,言辞犀利:“楠楠的心脏病是先天带来的,谁愿意一生下来就遭这个罪?再瞧瞧你这一嘴的龅牙,你愿意让你自己的牙齿长成这样吗?别人拿你的牙齿来说事时,你心里好受吗?”
平常时还好,一旦有人点上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会刻意地观察这个关注点。
我紧闭着嘴巴,一脸憋红,极不痛快地瞪着文静。
“看我干嘛?我就是这样说你了,不服是吗?来打我啊!负心汉。”文静死瞪着我,大发雷霆。
这时,楠楠的妈妈哭丧着脸从病房走了出来,痛声说:“浪浪,我家楠楠是在你名声最坏的时候,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在你最困难最需要理解的时候,主动地来到你的身边,她现在的病情很重,正是需要关心和支持的时候,你不能这样对她啊!”
我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挥舞着手腕,不忿地喊道:“我没车没房没存款,穷光蛋一个,您这个做妈妈的怎么就愿意让你的宝贝女儿跟我在一起?还有,我爸爸住院时,楠楠主动去照顾他。我的胳膊受伤又主动到我家给我做饭,是因为她爱我吗?鬼才信!算计着有一天她犯了病讹我吧!”
楠楠妈和我妈妈一样都是朴实的庄稼人,听到我这般震怒,半弯下腰,捂着嘴,痛哭着:“你不要这样说她,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说她好吗?”
名正的眼睛里露出了血丝,将拳头抬到我的眼皮底下,怒斥道:“你小子,说什么?再乱咬一句,看我打暴你这张烂嘴。”
文静瞪着我,厉声喝道:“浪浪,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你还是不是男人。”
常有理不是打架斗殴的那类人,遇到这样的情景,他镇定地说:“浪浪,这是楠楠的妈妈,既然你和这位妈妈的女儿有过暧昧关系,人家说你你就听着,不要顶嘴。”
我冲着这三个人大喝:“这种事没有讹到你们身上,你们当然不疼不痒。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有心脏病?她这不是讹人又是什么?”
文静轻蔑地瞅着我:“就你这种态度,轮到是我,我也不会提前告诉你真相,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能讹得你倾家荡产。”之后,文静搀着痛哭的楠楠妈回了病房。
谢瓜瓜死死地盯着我发烧的脸庞,鼻息如牛。
我将视线移了过去,道:“我不能容忍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骗我?当我是傻子,还是白痴?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与楠楠上了床,你们一家人还想骗到什么时候?你们家生出了这么一个祸害,自己不愿意承担责任就放出来祸害别人?你们一家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指责一个人也就算了,你还骂我们一家人。”从谢瓜瓜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忍无可忍的情调,但她还是压低着声音在说。
“我说错了吗?我在冤枉你们家吗?”我大声。
“行,行,行……不要再贫嘴了,我们说正经事。我问你,我的妹妹,不,是你的女人,现在躺在病床上,这条命说没就没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说该怎么办吧?”谢瓜瓜郑重其事地说。
“想讹我,门都没有,大爷我不管,她是死是活跟我屁关系没有!”我扯着嗓子喊。
“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谢瓜瓜一个唾沫一个钉地喷出了这句话,不等我还口,朝着我的左脸便是一记耳光。
“我敢打老子?”我喝道。
“我还没打够呢!”谢瓜瓜抬起手,又要上。
名正与常有理一左一右,急忙将我的两只肩头深深地押了下去。
我没怎么挣扎,昂起头,惨笑着:“我叫潘誉,小名浪浪,我不是男人!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我从小就是被人欺负大的,我不怕挨骂。”
“难道你是一个蹲着尿的?”谢瓜瓜俯首。
“爬着尿也行,你随便说。”我喝道,“你又不是上帝,你说我不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了,少跟我玩这种文字把戏,我不吃这一套。”
谢瓜瓜舒了口气,沉声又问:“浪浪,我问你最后一遍。我的妹妹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你到底管还是不管?”
“我也希望是最后一遍,大爷我不管!”我强声喝道。
“你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别以为我和常有理不敢打你。”名正用胳膊肘在我的后背上重重地撞了两下,我的腰成90度弯了下去。
谢瓜瓜从裤口袋掏出了一团被揉成球的纸巾,掰开半径,伸到了我的眼底。
随着这个细微的举动,名正与常有理对我的攻击也停了下来,都看向了这个物事。
纸团虽然褶皱不堪,但能判断出是刚刚被揉成这样的。
纸团上有一抹血迹,还有,还有,还有……
我浅闭上了眼睛,心知肚明。
谢瓜瓜的眼泪扑簌簌的滚下,抽泣着说:“这是今天早晨,护士用医车把楠楠从手术室推出来后,我擦她的嘴巴时,偶然发现的。我本不想把这种东西拿出来的,可是,你的态度太令我失望,你太不负责任了。”霎时间,眼泪狂流,怨气震天:“楠楠的嘴里不光有血,还有jy!”(jy:你说呢?)
听到这里,我浑身紧绷的肌肉全松垮了下去,名正与常有理也渐渐放开了我,我的腰也半直了起来。死盯着纸团上的污秽,当那个敏感词扎入我的耳膜后,我的脸当机便通红了起来,羞耻的汗珠从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滚了下去。
谢瓜瓜将纸团硬往我的眼睛里塞了来,我没有回避,平常的呼吸也能嗅到上面的气味:“男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子子孙孙的吗?”
谢瓜瓜热泪盈眶地说:“我的傻妹妹在看韩剧时遇到男主与女主接吻的片段她还会脸红,现在这个社会初中生都不会脸红了吧?我敢说昨天晚上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异性,我也敢说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在她的两条肩膀上都发现指甲的抓痕,身体上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闺女,你就这样地折腾她的身体?瞧瞧这团纸巾,并不是她不拒绝你,而是她还不懂得这是不正常的行为,你就是这样教她的吗?看到她这副惨状,我当时就哭了。可是,怎么样过姓生活是你们的事,就算你在她的身上干得事再恶心再肮脏再暴力,只要楠楠她自己愿意,别人也不能说你什么。我的傻妹妹把她纯洁的身体,把她的第一滴血,甚至是这条命都交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你对得起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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