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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煞突然童心大起,立刻推门而出,几个孩子一见她出来,立刻就想撒腿跑。她不急不徐地喊住他们:“想吃桃子的随我进来。”
而几个孩子却奇怪地瞧着罗煞,似信非信地站在原地不肯动。
“进来呀!”罗煞朝他们招了招手。
几个孩子终于忍不住,挪动脚步朝罗煞走过来,罗煞则牵着他们的小手走进院中。
不可否认,罗煞很喜欢孩子,因为只有孩子的眼神才是最单纯无杂念的。只有在他们的眼中才找寻得到久违的纯净。曾经的她也拥有过纯净无邪,只可惜早就随着时间岁月的推移而被磨光,更被那一场大火烧得丝毫不剩。
原本罗煞也是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只可惜,那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他更不该生为那个人的孩子,所以她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那碗又黑又苦的汤药,斩断了他们母子的缘份。
罗煞从树上摘下一颗又大又红的桃子,笑望他们:“你们要是想吃的话,就与姐姐接诗,接对了就能吃,要不要来?”
几个孩子用力点头,罗煞眼波一转,吟道:“榴枝婀娜榴实繁,榴膜轻明榴子鲜。有谁知道下一句?”
几个孩子都互相对望,皆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罗煞这才恍然,他们都还是孩子,哪有那么厉害能接下去,正想改口换个容易点的,却见一个约十二岁的男孩举起手道:“姐姐我知道,这是唐朝李商隐的《石榴》,下一句为‘可羡瑶池碧桃树,碧桃红颊一千年。’”丝毫没有犹豫地将诗接了下去。
罗煞眼前一亮,在这个荒郊野岭里面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孩子。她将那颗桃子递到他手上,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慕静飞,爹之前为我取名为慕天,就是盼望着我有朝一日能出仕,慕得天颜。”他接过桃子放在身上用力擦了擦,张嘴就是一大口:“但是我不喜欢,就偷偷改了。”
罗煞轻轻抚摩着他的额头,一听他说起慕得天颜就一阵苦笑。百姓们都梦想着出仕在朝为官,却不想这朝廷上你没若有势力,如何能找到容下自己的一席之地。除非攀附权贵,依附党羽,否则定难在朝廷大展抱负。
“静飞也不好,姐姐为你去一个名字好不好?”
慕静飞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好。”
“唔……就叫慕乐白。”罗煞沉思了片刻就有了定论主意:“像乐曲一样纯净洁白。”
“慕乐白?好!我就叫慕乐白。”
这个时候竹诺走到罗煞身后,将披风披到罗煞身上,道:“主子,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好。”罗煞摸了摸慕乐白的脑袋,扶着竹诺的手转身离开了。
罗煞斜睨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竹诺,他仿佛心里有什么事一直憋着说不出口。
转过一条回廊,竹诺终于开了口:“主子,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罗煞的声音依旧懒懒地。
“关于武功……”竹诺顿了顿:“能够让人快速达到预期目的的武功有一种,而且特别适合女子练,只是……”
听竹诺说有能让人迅速变成高手的武功,罗煞眼睛一亮问:“是什么武功?”
“那是个邪功,需要童男血来增长功力。曾经江湖上就有一个女子修炼这种这种邪功,最后杀戮太多被江湖中人诛杀。”竹诺的声音喏喏地,仿佛是在惧怕什么。
“叫什么?”
“凤诀。”
“既然你这样了解这个功法,想必你有凤诀的修炼方法吧。”
竹诺的脸白了白:“嗯。”
事情进展的比罗煞意料中的更加迅速,刚好竹诺是童男,他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罗煞第一个实验品。
汲取了竹诺的血之后,罗煞明显感觉到自己变得不一样起来。原本被灼伤的皮肤犹如蜕皮一般脱落,身上的皮肤犹如新生儿一般光滑嫩白。易容过后的脸也愈发的妖媚,眼波流转之间夺人心魄。
又过了一月,罗煞整个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以前的罗煞像是一把闪着冷光利刃,现在就是利刃入鞘,锋芒不露。就连云长歌都惊讶她的变化。
只见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襦裙,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足上一双同色的绣鞋,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
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
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
云长歌见的女人多了,这梅花妆也见过不少,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这样的妆束相信即使是花朵也要瞬间黯然失色。
自从死里逃生过后,罗煞甚少穿得这样正式和华丽,云长歌看着她穿得如此郑重也是觉得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云公子,我要离开了。”罗煞朝着云长歌微微福了福身,语气平淡。
云长歌一愣:“这么快?不再多呆些日子么?你身体才刚复原,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宜远行。还有,你要的那种武功还需要过段日子才能找到。”
“有劳云公子费心,武功我自己已经找到了。”罗煞弹了弹袖子道:“想必你也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在这里呆下去对彼此都不好。”
“的确,曾经的昭蒂公主,堂堂天阑帝萧彻的皇后,畏罪自*焚。小可说的可对,罗煞姑娘?”云长歌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
罗煞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和襦裙,一身粉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玉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罗煞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云公子,这里可没有什么罗煞。罗煞已经畏罪自*焚。”罗煞妖媚一笑,眼角那滴泪痣嫣红夺目:“现在只有凤倾玦!”
看着一身妖娆与之前高贵典雅完全不同的罗煞,云长歌眸中似有光芒闪烁,低语:“凤倾绝……情绝……情断爱绝,当真是极大的代价。”
凤倾玦眉眼间尽是风情:“云公子真会说笑,倾玦哪里来的情爱能供倾玦断绝呢?”
“是啊,从来没有过情爱,何谈断绝。”云长歌伸手在凤倾玦略微惊讶的目光中将她拉进怀中:“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云顶山庄找我即可。”
“倾玦现在什么都没有,那就为云公子清歌一曲以表谢意。”凤倾玦清了清嗓子,因为许久未唱过,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唱好。
迷雾硝烟,弥漫过,长安街。
灯笼,渐次熄灭。
杀气刺穿了迅疾的闪电。
有些恨,悬而未决。
你拒绝,沦陷在人间。
却难剪,命运锁链。
兵戎相见,冷月下,马声溅。
目光,送飞鸿远。
火焰失眠在子夜的宫殿。
那殇魂,怎么忘却。
你孤绝,轻吻荻花剑。
仍难逃,阴晴圆缺。
莫问,生关死劫。
诉与凡尘,不得解。
何为此恨绵绵。
不过,弃道逆天。
莫问是非之别。
放眼浮生,山河裂。
何为情深缘浅。
红色眼,顷刻间,浓艳。
莫问,千生万劫。
悲欢离合,风云变。
何为此恨绵绵。
伤心,乱成一片。
莫问是非之别。
魔发三千,迷梦癫。
何为情深缘浅。
剑上血,又冻结,断念。
明明声音甜腻柔软,却是听的人背后一阵阵冷风。这支歌是凤倾玦自己写的,写给那个曾经在宫中‘畏罪自*焚’的罗煞。
“嗓子是好嗓子,只是这歌未免杀气太重,可惜了这一副好嗓子。”云长歌叹息。
罗煞不在意地伸出食指扫过自己的咽喉:“嗓子再好有什么用,终归是无用的。”
“怎么会无用呢?李太白曾经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又何必自暴自弃。”云长歌似乎是天生的说客,声音总是让人觉得暖暖的。
“我要走了,若是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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