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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想什么事情,认真专注。
午后的淡暖阳光透过树叶,恍如有一张艳丽而璀璨的网落在少年年轻洁白的脸上,轻敲在石桌上的手,指甲洇开淡淡的粉色,些许绮媚却更应景地恬淡着,似安静飘在水里的早初樱花。苏昀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忍打扰,他静静喝着茶,她支着下巴思索,时光忽然变得山长水阔起来,虽两不相言,却又不是寂静如同空无的孤独。
这家伙这么入神是在想什么呢?苏旳皱了皱眉,往颜溪那瞧过去。目光接触到那双似乎有水流转着的黑眸,苏昀很不镇定地收了回来,虽然不是很明白不镇定的原因。
苏昀只顾着喝茶,眼睛不乱看了。
这家伙年纪轻轻倒挺有定力的,这么久了还在那努力思考问题,是个锲而不舍的家伙。苏昀又怕颜溪多虑伤脑,遂推了推她的肩膀。
“有什么想不通的,和哥哥说说。”他因着欣赏,声音温柔很多。
为什么这家伙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该不会是——”苏昀顿时颇为汗颜。
“啊?天亮了吗?”少年惺忪的睡眼顿时变得很惊恐,“怎么是你叫我起床的?”
“……”苏昀扶了扶额。
“哦,想起来了,之前在喝茶。”少年揉揉眼睛说道。
“对不起啦哥哥,嘿嘿。”少年表情变化很快,一下子笑嘻嘻,想到了什么似的,“就算是哥哥叫我起床也没关糸嘛,前两天我还不是和哥哥睡的。”清秀的少年挠挠头,“虽然吧,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苏旳尴尬地咳了咳,这小子,自言自语的时候不能小声点吗?
“你怎么一点都不像在睡觉?”头微微侧低着,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似乎眼睛并没有闭起来,还在专注地想问题,更难为的是这小子睡熟了头竟然没有磕下来。
“是吗?厉害吧?”颜溪秀眉一扬,得意地一笑。
“这是要练的!非一朝一夕之功!”
“说来听听。”
颜溪很热衷讲以前的光辉史:“以前嘛,上课的时候各种原因老犯困,一睡觉就会被老师逮住,但是我又不想听课,也不想和人讲小话,毕竟有很多人是想好好读书的,不想被人嫌弃,翻来覆去就只能睡觉了,不想再因贪睡被罚去扫操场,所以只能练刚才这门绝活了。”
“……”这是要练的!非一朝一夕之功!听这小子这么得意洋洋,还以为有多难练多值得骄傲……活想到……
“都说苦难是人生的垫脚石,如果没有老师这么逼,我一定无法这么完美!”
“……”
她脸皮还没太厚:“啊,我是说睡姿。”
“……”
“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我就算睡死了头也不会趴下来,可我们班上还有个厉害的,站着也能睡着,被老师罚站照样悠哉游哉!就像是一匹马一样能站着睡,怎么样,是不是特别不可思议?”
她说这话时都站起来了,眉飞色舞,本就流光四溢的眼眸更能发出亮光一般。
“……”这种事情很光彩吗?至于这么与有荣焉吗?
“上课?老师?扫操场?同学?罚站?”他记忆力惊人的好,先前她在兴头上说个不停他没忍心打断,现在眉挑微挑,如是问道。
“呃……”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我的家乡话,老师就是夫子,同学就是一起学习的孩子们,扫操场就是扫训练场……”她还编了一些其他的,看到他点点头后才放下心来。
不过点头不代表不再有疑问。苏昀问道:“恭喜不是乞丐流民么?怎的也上过学?”
“我是一个家道中落的乞丐,以前父母亲有让我好好读书练武。”扯谎不仅脸不红气不喘,说完她还眨了眨眼睛,“打小就从乞丐窝里出来的,能有我这么秀外慧中,一看就非俗物么?”
“……”苏昀接着道,“这样的话下一个问题就出来了,既然你可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为什么比武招亲那天要那般蛮横无赖?”
“……”换颜溪愣了……
当然是想去你山庄,又不想和你妹妹成亲才这样无理取闹的!
这种话自然不能说,不过怎么回?有了!
“哥哥你真是不可爱呀,我哪里蛮横无赖了?比武招亲那天我一直都是很乖的,哥哥你随意指责我柔儿也是不会开心的呢!”
玩笑似话语,装傻,应该很能四两拨千金地甩开他犀利的问题了,再加上了搬出柔儿坐镇,苏昀肯定不好意思再问了的。
果然,他不再纠缠于此。
却问了颜溪一个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
“恭喜的家乡话这么有趣,我倒是鲜少听到过,不知道恭喜家在梁国何处?”
梁国不可能有现代化特征的词汇。更残酷点,这整个大陆都没有。
还能怎么忽悠?
“二位真是好兴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横空冒出。
说话的男子一袭华贵的碧绿华裳,外面套了薄薄的白色狐裘,细长优美的眼眸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波,白得过分的完美脸容上,唇角衔着一抹似是而非的微笑,使他像只狐狸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恭喜,昨日睡得可好?”
那双眸子淡笑地看向她时,颜溪感觉一道酥热的电流在身体内辗过,美男子耀眼的光晕着实把她狠狠晃了一把,脸都是红的,小女儿地挠了桌子一下:“睡,睡得很好。”
心这么砰砰跳是不是有点不好?虽然对方是西门筑,可那张脸是其他人的……对着另一个人的脸犯花痴,会不会太……颜溪挠着脑袋,纠结地想着。
因为她是低着头的,所以并不能看到头顶上方像激光一样噌噌掠过的视线,越过她,直直地落到苏昀身上。
西门筑很快淡如无波:“不请我坐坐?”
“恭喜你先回房吧,我和纳兰公子有要事要谈。”
“哦,好的。”
待颜溪走远后,西门筑才不阴不阳地说了句,“一来就让她走掉,怕被我这头饿狼吃掉,你把她护得蛮紧的嘛。”
“公子说什么?”西门筑声音很小,苏昀没听清。
“我说秋天了,农夫把庄稼看得格外紧。”
苏昀淡淡一笑:“辛苦耕耘的庄稼,自然要珍而爱之的。”
“这是当然,但前提是,那必须是自己的庄稼。”西门筑笑得更淡。
夜晚。
经过西门筑房间的时候,颜溪被人一把拉了进去。
“喂,不是说为安全起见,以后少见面吗?”
颜溪推拒着西门筑放在她腰间的手。
他却不仅不松开,反而更圈紧,低头咬住了他思念已久的柔软双唇。
手在她腰后暧|昧地摩|挲,眼看就要往双|腿间滑去……
被他要一整晚的事情就在两天前,这男人这么快就兽|性大发了吗?不行,不能这么惯着他,她可不想虚脱而死……
她不客气地咬了一下他的唇,他吃痛后她趁机逃出了他的禁锢。
他久久没说话,手掌摊开抵在墙上,他没有很严格意义上地拦阻她,可她动了一下就没再动了,乖乖地缩回他的包围圈。
因为他脸色不太好。
“白天苏昀让你离开的时候,你好像比谁都开心呀。”他不客气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当然是装的!”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吗?”他的唇印上了她的,舌头扫荡着她甜美的唇。
“当然是。”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真的是吗?”他唇角冷冷扬起,手从她衣裳的下摆探进,猛的在她胸上肆意,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艰涩地吸了口气,“我确定,是的。”
一定不能说实话,打死都不能!
“很好。”
颜溪的裤子猛的被人褪|下,冰冷的空气贴紧娇|嫩的肌肤,她颤了一下,身体猛的碰在墙壁上。
雪嫩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你要相信我是在假装,绝没有真的松口气!我……啊……唔……”
男人的某个东西,已经顶入了她的体内,一下直达最深处。
“我已经给够你机会了。”
她的身体贴在墙壁上,难耐地扭动着,可是意志却很坚定,无论男人是来硬的还是软的,都死守阵地不动摇。
“乖,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不想见到我?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适时出来,你指不定为那个难缠的问题怎么头疼着,不想看到我?是不是怪我打扰了你们谈笑风生?”越说到后面,他的力气越大,她的身体被他撞|击得更厉害了。
“你到底吃的哪门子醋啊?”被他弄得很疼,更被他别扭的言行弄得好笑,“什么谈笑风生?搞清楚,是他一直在逼问我好吧?”
“那之前呢?你们不是相谈甚欢?什么和父母煮茶啊,朋友能站着睡啊。”
“……”她拧了一下他胳膊,“你到底偷听了多长时间?几年前是这样,几年后也一点没变,真是,毛孩子一样。”
“你说谁是毛孩子?”他眉一沉,狠狠顶|进,卖力地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世界上没有这么强悍的毛孩子。
“我这次不是和你闹着玩的,你没有注意他看你的眼神吗?”他动作放缓,慢慢地在她体内抽|送。
“拜托,在他眼里我可是个男人。”
“一样的!”他紧揽住她腰,“就算你是个男子,他也会对你有想法的。”
这男人……颜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太夸张了,她至于这么抢手吗?
“好啊,那我问你,如果我是个男人,你会不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