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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大殿,慕萱像以往一样感觉到一阵眩晕。片刻之后,才恢复正常。她以前不是没进来过,但每次只是停留很短暂的时间,所以并没有发现异常。
听了白佑的说法,慕萱进入大殿前点燃了一炷凝神香。这种香是颜俏师姐所赠,修炼时点燃,可以助人更快进入状态,也有防走火入魔之效。点燃后,一炷香可以持续三个时辰。
慕萱在大殿内席地而坐,调动体内灵气,运行了一个体内大周天。因为修为低的缘故,灵气周天运转还很滞涩,每次一圈下来,慕萱都会耗费将近一天的时间。运转完毕,慕萱长出一口气,起身来到殿外。
出来后,那炷凝神香才燃过了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跟进殿前有什么差别。慕萱微微一笑,心念一动,再次出现在芥子空间外。
方才她出来买干粮时,正是正午。白佑出现不过一刻钟,她在空间内的大殿修炼了将近一天,此时应是午夜才对。然而挂在中天的日头,表明现在还是午时。看来白佑说的是真的!进入大殿确实与外界的时间流逝不同,难怪慕萱会感到眩晕!
又过两天,白佑再次恢复为人形,来到了正在小楼内修炼的慕萱身旁。一跨进来,白佑就吃了一惊。这小楼似乎变得和千年前不一样了!
慕萱睁开眼睛,停下修炼,她已经接受了白佑的说法,却还对这个人存有疑虑。看着白佑微微变色,慕萱奇道:“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白佑眼睛转动把大殿扫了一遍,慢慢道:“前几日我刚苏醒时,隐隐觉得这参商玉似乎起了变化,只不过当时修为不稳,没有及时查探。现在看来,果然被我料中了。”
他绕到屏风后的书架旁,道:“这里,原本有一个通往上层的法阵。现在却消失了,只有一个解释,参商玉碎裂,上面的空间丢失了!可否给我看一眼参商玉如今的形貌?”
慕萱想了想,没有多问,退出参商玉,白佑也跟着出来了。看到慕萱手中的琥珀色玉石,白佑叹了口气道:“果然,已是残缺之物。”
两人又回到参商玉内,白佑见慕萱始终对他保持警惕,便道:“你不必如此,既然此物已认你为主,那你也算是我的主人了。我乃仙灵,若真有心,欺你一个小小人类修士,易如反掌。”
慕萱气结,却也知道对方不像是在说大话。平复一下心情,慕萱问道:“你要认我为主?”
白佑笑道:“不是我认你为主,而是这参商玉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如今它又残缺不全,我想活下去,只能靠你。你出了意外,只怕这世间再难找到可以使它认主之人了。”
慕萱道:“有话就直说吧。”
“寻常芥子空间,内容没有这么大,更没有度日如年这样的神仙手笔。这参商玉乃碧影仙子之物,飞升之前,她也是人类修士,更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之质——五灵蕴火。很巧,你也是。”
慕萱奇道:“五灵蕴火?我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体质。而且,我是资质低下的的五灵根,哪里会是什么天才。”后面一句,已有自嘲意味。
白佑摇头道:“世人不识,自然以为低劣。五灵蕴火,与五灵根有本质不同。一个废灵根,一个可遇而不可求。自上古以来,经过几次大动荡,如今的修仙界,有关此种体质的典籍资料少之又少。知道这些的,应该只有极少隐世不出的老怪物了。”
“你能进入参商玉且没有触动这里阵法,必然也是五灵蕴火。这里到处都是阵法,你修为太低,无法察觉。只有此间主人,才能安然无恙。”
慕萱迫不及待地问:“这五灵蕴火对修炼有什么好处?”
“五灵蕴火算是变异灵根的一种。但它不同于雷灵根、风灵根之属的单种变异,而是在五灵均衡的基础上变异了火灵,金、木、水、土四根都沾染渗透了火精。也就是说,你可以五灵俱修。哪怕是只修火灵根,待修炼有成,其他四根灵气也不会枯萎不涨,五种灵根提携共进,更可循环生息,灵气不穷不竭!”
“若是没有相应功法,这种体质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支撑,也难成大器。可你拥有了参商玉,有多于别人百倍的时间,任何功法都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慕萱被这一消息震撼了,良久才想到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一直认为的低劣五灵根突然变成了逆天资质;意味着,她可以同时修炼五种灵根,掌握五灵法术,在日后有更多斗法手段;更意味着,灵气相生,源源不断,在斗法中不会有灵气用尽的境况,不怕持久战,立于不败之地!
白佑笑道:“不会高兴傻了吧?这也是你的机缘,好好珍惜就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年龄、名字,以及其他情况,以后在这里,就是咱们两人共处了。”
慕萱把自身情况和灵水派那段往事大致说了一遍,白佑皱眉道:“看来,修仙界比数千年前更加血腥、残酷了。人心哪,一贯如此,慕萱,你做好准备了吗?”
慕萱笑道:“从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做好准备了。本以为会是自己走下去,没想到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你。也好,多谢你,要不是有你,我恐怕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白佑笑道:“我若想重返天界,只能靠你得道飞升,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萱听他这话奇怪,便问道:“这又是为何?我知道有很多妖修,它们也是可以飞升的。你不能自己修炼吗?”
白佑道:“我自幼生长在天界,经仙气改造,体质与下界修士不同。在下界这里修炼,于功体有碍,得不偿失。”
慕萱好奇道:“那你如今的实力如何?相当于现今修士的哪个境界?”
“目前只恢复了三四成,应是筑基圆满之境。若全部恢复,相当于元婴初期吧。”白佑微笑道。下一刻,他面上变得平静,“这是在参商玉内,有阵法相护。若是出去,功体受到抑制,恐怕还不能达到这个水平。”
慕萱道:“既然功体受抑,你就好好留在参商玉内吧。我会尽力的。”
接下来,二人相商,结果是双双闭关。
慕萱在小楼里修炼,白佑仍旧回到苍临山顶,那里有碧影仙子留下的法阵,可以助他更快恢复法力。二人约好,一个月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