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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尔比昂军队陆续醒来,穿上盔甲拿起武器,用过干粮和水,三个部分的阿尔比昂军队开始进攻拉罗歇尔。在各自指挥的带领下,三个部分的军队草拉罗歇尔的山体靠近,维持着阵列,然后到达山底后,沿着蜿蜒狭窄的山道开始登山。
拉罗歇尔是一个港口城市,物资的来往运输依靠浮空船,所以山路狭窄崎岖也不影响繁荣。而狭长的山路成了拉罗歇尔的天然屏障,一路上在关键隘口设置落石等机关、修建堡垒工事,将拉罗歇尔武装的像个刺猬一样,无论从那条山路进攻都会遭遇顽强的阻击。
从山顶观察到动向,安格尔将八千守军分成三部分,两千、两千五、三千五来面对数目五千、五千五百、八千的敌军。安格尔亲自指挥三千五的守军面对八千敌军,而另外两部分守军交给两个将领指挥。
阿尔比昂军队登上山路已经十分钟路程,托里斯汀守军抽掉巨石底下的支撑物,一颗颗五六米直径的岩石球从山路两旁摔下来,咕噜噜,轰隆隆地朝下以碾压一切的气势滚动着。
感觉到地面的震动,阿尔比昂军警惕起来,在指挥中,所有士兵停止前进,紧贴着道路墙壁,远远看去就像是蚂蚁一样贴在涂满蜂蜜的面包上。
“轰隆隆”巨石滚动,单纯以破坏力而论已经超越了第二级魔法,接近【炎爆】【深水炸弹】【风眼】等第三级魔法,不过没有魔法师操控只能简单粗暴地滚落。
阿尔比昂军看着压过来的巨石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巨石比山道略微狭小多出一两人的空隙,要是大小恰好符合就会被卡住滚不下去。所以巨石隆隆,接二连三地从山道上碾过去,就像是一个概率问题,巨石颠簸过程中总会有倒霉被压中的士兵和恰好避开巨石的士兵。
拉罗歇尔积累了数十发的巨石陆陆续续地滚过去,被压中的士兵惨叫一声,大多惨死当场,没断气的也是半个身子被压瘪,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
“啊啊啊啊啊”“轰隆隆”
惨叫声和巨石滚动的身影交织,阿尔比昂军艰难度过了巨石的袭击。
清理尸体,重整旗鼓,三股阿尔比昂军都在巨石袭击中损失数百甚至上千的军队
。士兵眼中都弥漫着悲伤愤怒的情绪,憋着一股怒火想要倾泻在敌人身上。
继续前行,阿尔比昂军队很快又遭遇了堡垒的阻击。
数十上百的托里斯汀军隐蔽在只留下几个开口的密闭建筑中,弯弓射箭,不断射出搭载爆裂物的弓箭。
弓箭射在人群中,引爆炸裂物,就是几个乃至十几个的伤亡。
这次阿尔比昂军有办法应对,他们让持有盾牌的士兵移动到前方,层层叠叠地高举着盾牌缓缓前行。弓箭只能打在盾牌上,跌在盾牌兵的脚下。
“轰”“轰”“轰”
盾牌兵脚下也有一队盾牌兵有盾牌挡住,爆炸只是让他们受到冲击,停滞了一些脚步。很快盾牌兵又向前推进。那些被冲击震死的盾牌兵,就由其他人顶上。阿尔比昂军稳步推进着。
堡垒里的弓箭兵换个办法,对着空中抛射弓箭,虽然损失了许多力道,准头也差了许多,但还是有不少弓箭落在后方没有防护的军队人群中。
“轰,轰,轰”爆炸声中,血肉飞溅,又是一条条生命的凋零。
阿尔比昂在付出一定损失后,逼近到堡垒脚下,盾牌兵让出空隙,后方一群携带着爆裂物的攻坚兵抱着一个个炸药包冲出来,将炸药包快速埋在堡垒门前。
弓箭兵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只想着多杀伤些敌人,也不用弓箭,将堡垒里囤积的爆裂物从射击口丢出去。
“轰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地动山摇一般。
组成盾墙的盾牌兵们都被炸开一个大洞,炸死几十人,那些冲出来埋炸药的攻坚兵更是全都骨肉无存。而堡垒也在大爆炸中倒塌,崩落的土石将里面的人都埋在里面。
阿尔比昂军沉默着继续越过堡垒前行,一路上又遇到几个堡垒,都在付出巨大伤亡后继续前行。
而托里斯汀也在一步步地收缩防线,山路上巨石陷阱、五六个堡垒都被阿尔比昂军不惧伤亡的攻击趟过去了。
山路最后一段路,也是唯一宽度足够容纳数十人并排的路段。安格尔和另外两个将领在这个位置严阵以待。盾牌兵、长刀兵在前,弓箭手在后。
当阿尔比昂的余下的军队来到山路后半段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迎头一轮箭雨。
“万”箭齐发,弓箭从天而降。
“迎敌!!盾牌兵防守,防守。”
攻克堡垒时将盾牌兵集中在前部,这时候阿尔比昂军队的中后段就失去了盾牌兵的防护,在箭雨中众多士兵惨叫着倒下。
“给我冲,冲锋!!”
“杀啊!!!杀!冲啊!!”
阿尔比昂军队前部爆发出巨大的吼声,盾牌兵散开,长刀兵、长枪兵向前冲锋,很快和托里斯汀的盾牌兵、长刀兵碰撞在一起。
“杀!!”
两国士兵们终于短兵相接,你给我一刀,我还你一枪。
血肉横飞,冲杀声沸反盈天。
因为横截面的关系,能冲杀在一起的只有二三十人的士兵,两国士兵前面的倒下,后面的士兵马上补充上来维持着这条阵线。
托里斯汀军队后方弓箭兵不断地弯弓射箭。
阿尔比昂军队后方,盾牌兵分散在各个区域,高举盾牌保护着友军。
一般弓箭的杀伤力显著下降。
“换上爆裂箭!!”托里斯汀军队指挥道。
弓箭手开始发射搭载着爆裂物的弓箭,弓箭朝阿尔比昂后方落下。
“轰”“轰”“轰”
每一声爆炸都代表着几个乃至十几个生命的消亡,盾牌兵不成建制后,对抗爆炸就显得无力。死的阿尔比昂军人不是被弓箭射死,而是被爆炸的冲击带走的。
忍受不了持续的伤亡,阿尔比昂军阵型中让出一条通道,数十个浑身捆绑着炸药的攻坚兵大喊着冲了上来。
“为了阿尔比昂!!”“为了胜利!!”“为了胜利!!”
狂热的士兵撞上阿尔比昂托利斯汀的僵持着的阵线。
“轰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将周围数百人无论阿尔比昂军还是托里斯汀军全都席卷进去。
血肉像是一场碎雨从半空中洒落下来,僵持着的阵线出现了一个缺口。
“给我冲!!”阿尔比昂军指挥怒吼道。
“冲啊,杀啊。”
眼睛都发红的阿尔比昂军气势汹汹地挥刀砍杀上来。
“前军对冲,不要怕,给我上!!”
托里斯汀的长刀兵、长枪兵也是杀意浓重地从上而下地冲锋迎击上来。
没有盾牌兵的阻挡,刀刀见血,两股军队像是两股互相消弭着的水流,碰撞的地方不断吞噬着生命。
托里斯汀军队数量处于劣势,在防线被破开之后,安格尔命令前军冲锋对砍,自己带着弓箭手等后方军队开始撤退。
三处战场数目只有一两千的托里斯汀前军全部战死,血液将整片战场都染红了。
杀到疯魔的阿尔比昂军继续挥刀前行,但是先行撤退的托里斯汀守军将山路尽头的龙门石放下。
“轰!!”
二十来米长,六七米高,四五米厚的巨大石块本来压在山路之上,在挖掉下方的岩土后,这种巨大的石头压垮剩下的泥土,轰然坠地。将追赶上来的阿尔比昂军堵在了另一头。
龙门石另一侧,就是拉罗歇尔的本体,层层叠叠在山壁中建造的房屋、广场等等。托里斯汀逃回的军队,三股合流也只剩下三千左右,都是弓箭手、攻坚兵一类的后方兵种。
阿尔比昂三股军队被三块龙门石阻挡了去路,杀意无处宣泄,徒劳地挥刀看着大石头。在情绪渐渐冷却后,指挥才出面收拢军队,清点伤亡。
三股军队还剩下两千、两千、三千五百的数目,其中攻坚兵全军覆没,盾牌兵顺势惨重,剩下的大多是近战的长刀兵、长枪兵。
这一日的连番拼杀,从上午十点打到了下午4点,短时间两股疲累的军队难以再作为。托里斯汀军队留下少部分监视敌军动向,剩下聚在一起休息,酒肉篝火,尽情宣泄,竭力恢复。阿尔比昂三股军队也是各自留下少部分轮流戒备,余下的依靠在山路墙壁上,翻找出干粮和水吞咽起来,那些食物和水很多都沾染了血迹有敌人的也有同伴和自己的。
这就是拉罗歇尔的第二日,在三条狭长的山路上吞噬了一万七八千的两国士兵,从山路顶端到底部都有血迹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