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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对八戒来说只一直只是个传说中的地方,现在他有机会在这里体验生活,而且已经体验了将近三天。这三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嫦娥的七彩龙珠抓进去的当天就被当场搜出,广目天王还戴上橡胶手套对他进行深入搜查,他认为八戒还偷了金条玉器之类的东西。八戒趴在那里暗暗发誓出来后要给四大天王一些好看,不过他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三天里,除了送饭牢卒和守监军士,没有人搭理过他。八戒呆呆坐在小铁床上,把灵霄大酒店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自已罪过不大,而玉帝是在挟私报复。现在拘留已快超过72小时,应当有个说法,不然得把他给放了,八戒对天庭律法还是略懂一二,好歹以前他也上过普法课。
吃完两个窝头,一碟萝卜干和一个小桔子,八戒稍微安心了一点,他很担心未审先判,然后就被架上斩妖台咔嚓掉。这样的事听说过,不过,从饭菜质量上看,应当不会被咔嚓,他很怕突然来一顿丰盛的晚餐。门外牢卒叮叮当当打开牢门,一挥手,说道:“出来,提审。”出门后,牢卒押着他走过弯弯绕绕的过道,来到一间小黑屋前立正喊道:“报告长官,人犯带到。”说完,推着八戒进了小黑屋。
八戒老老实实坐在一把带横杠大师椅上,等他坐定,牢卒将横杠一放一锁,八戒便起不了身。随着牢卒咣一声关门离开。整间审讯室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八戒努力想看清对面的审问者,但那里只是一个黑影,一盏强光灯在那人身前,光射得八戒几乎张不开眼,眯了好久的眼才有眯适应这里的光线,这屋子里只有他和审问者两人。
“姓名?”那个黑影问道。“嘿,你不就是那个托塔天王李靖吗?”八戒对这声音印象很深,没想到这么大的官还自已来审。“姓名?”“李长官好,我跟哪咤是朋友呢?”“姓名!”李靖口气明显严厉了很多。“猪刚鬣。”“年纪?”“三十一。”“姓别?”“男。”“工作单位?”“天河水军警备司令部。”“职务?”“天蓬元帅。”“七彩龙珠是你从灵霄大酒店总统套房偷的吗?”“不是,是有人送的。”“送你龙珠的人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八戒沉思了一会说道:“是我偷的。”“嗯,态度尚可,进套房的公文是你事先伪造的吗?”“是的,共造了三份。”“很好,房间女事主嫦某昨天报案说你有强煎行为,你承不承认?”八戒一听直接喊道:“女事主报案?”“你有没有强煎嫦某?”“嗯,我不认识什么嫦某,也不可能有这种行为。”“有没有?”“没有。”八戒斩钉截铁答道。
李靖轻轻用指尖敲击着桌子,很有节奏。缓缓说道:“你不要以为今天只是提审,现在也是庭审。你想想吧,我一会再回来宣判,当然,我们也是要讲证据,证人的。”说完,他按了一下电铃,马上从边门进来四条大汉,八戒一看身形便知道是四大天王又来了,李靖轻声说道:“不要逼供。”便起身从边门离开。
四大天王围在八戒身边,伸腿拧腰,手指关节掰得咯咯咯响,口中喊着嗬嗬哈嘿。八戒坐着一动不动,心里看得有些发毛,不是说不能刑讯逼供的吗?增长天王说道:“帅哥,招了吧,也省得我们兄弟费劲。”八戒一扭头哼了一声。广目天王道:“你想知道拔指甲的滋味吗?”八戒听得不由蛋蛋一紧,想想都疼死了,但还是一声不吭。广目天王又说道:“那对不起了,动手。”说罢两人按住八戒双手,广目天王冲八戒狞笑着,轻轻摸了摸八戒手指头,转头冲增长天王说道:“把钳子给我。”增长天王道:“大哥,我忘记带了。对不起。”多闻天王道:“是啊,大哥,这个会有伤痕,很久不用了。”
八戒听罢,发出一声冷笑,以示坚强不屈。广目天王怒道:“很喜欢笑吗?那就让你笑个够。”其它三位问道:“大哥,用什么刑?”广目天王咬牙切齿说道:“挠痒痒。”三位天王一惊齐声道:“太狠了吧。”“动手。”
八戒正莫名其妙时,四人已合力将他鞋袜褪下。多闻天王一手拿板刷一手握着八戒左脚,闻了闻,八戒问道:“你是多闻天王?”“是啊,你认得我?”“猜的。”增长天王拿一根羽毛一手握着八戒右脚。两人在八戒脚心,一个重刷,一个轻拔,周而复始。八戒笑了整整有一个钟头,开始八戒还觉得蛮好玩的,后来仰着头越笑越惨,眼泪鼻涕齐出,整个人开始抽筋,不过四大天王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在审讯室八戒晕过去了两回,他的嘴巴已经笑得合不拢了,下巴脱臼。广目天王正在帮他把下巴合上,不然的话他没法招供。李靖托着个塔悄悄走回了审讯室,问道:“广目,办得怎么样了?”广目天王答道:“大人,应当可以审了。”弄好八戒的嘴巴,再泼上一盆凉水在他脸了。八戒嗷的一声被惊醒,他茫然望着审讯室四周,感觉自已这辈子不会再笑了,笑有时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肚子会痛,人会抽筋,下巴会掉。
李靖问道:“现在可以认罪了吗?”“什么罪?”八戒还在努力回忆跟这人刚才到底说过些什么。李靖翻着案卷慢慢说道:”“1,盗窃财物,物证:七彩龙珠。2.伪造公文,物证:若干文书。3,强煎酒店住客嫦某。“八戒抬头发了一会呆,表示前两项指控他认罪,但强煎决不承认,并发誓从来不认识嫦某。李靖说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听听证人是怎么说的吧。传证人。“四大天王打开边门,带进一位女子,八戒的眼睛在强光中还是无法分辨进来的人是谁。
只听那女人说道:”给大人请安。“李靖摆摆手道:“免礼,你从实说来便是。”“是,大人,我叫蓝霞,是广寒宫会所的一名小艺人,与受害人嫦娥情同姐妹,朝夕相处,几日前,这位猪先生纠缠上嫦娥,屡次骑摩托车,到我们下班必经之路拦堵我们姐妹几人。会所保安上前劝阻,反而被他殴打。”李靖说道:“等一下,被打保安来了吗?”边门又开了,拥进几名大汉,自报是广寒宫会所保安员,某年某月某日曾被八戒打得奄奄一息,有一位保安还流下了眼泪。八戒一边听着,一边冷笑,他已不想辨解。多闻天王推进一辆摩托车,问道:“是这辆吗?”众人装模作样认了一会,纷纷点头称是,然后在证词上签字。
李靖一挥手,众保安退去门外。李靖道:“小姑娘,继续说,不要怕。”蓝霞清了清嗓子说道:“后来,他又找到我们住所,半夜三更骚扰不停,起初还打小女人的主意,我宁死不从,后来有一天,趁嫦娥一人在家里,他就……”八戒喊道:“啊喂,我打过你主意?你摸摸良心。”李靖打断八戒的话,厉声喝道:“大胆狂徒,你还有什么话说?从实招来。”八戒闭嘴不答,李靖一拍桌子,起身指着八戒说道:“要不要看看物证?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八戒心想这事还有物证?奇了怪了。
李靖示意广目天王上证据,广目天王走到八戒面前,手里提着一个东西,举在八戒眼前晃了晃,八戒看清那是个套套,还是用过的。李靖道:“看清了吗?dan结果很快就出来。”八戒整个人石化在椅子上,他搞不明白这帮人是如何做到的,广目天王又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八戒从老君大药店买的各种药。李靖冷笑道:“色胆包天,人证物证俱在,招不招,一样能定你的罪,招的话这几天你还能好过一些。”蓝霞签完字走了以后,八戒又陷入了沉思。
就在八戒受审的前一天,嫦娥搬入了玉帝为她准备的广寒宫中。楼台水榭,奇花异草,算是上是一处仙境胜地,还有一帮丫环佣人全围着她团团转。嫦娥靠在窗边,望着满园芬芳,轻叹一声,将烟头一掐,起身缓步出门。她现在还不很习惯现在的环境,没有秀场里的喧嚣,也没有小宿舍里那帮姐妹整天的叽叽喳喳,心中有些寂寞。不过,她总算说服了玉帝一件事,她的几个小姐妹可以持特别通行证来这里看她,陪她说说话,吃吃饭。当然,蓝霞是不必来的。
那天她并没有跳下阳台,因为在玉帝甩手走后,这个表演便没有了意义。是玉帝看穿她不敢跳,还是她的命对玉帝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并不打算去细细思量。只是心中对八戒那种很重的负罪感挥之不去,如果八戒为她而丧命,这一辈子她都会不安。
她已约好青霞仙子来这里吃晚饭,营救八戒的事只能与她商议。青霞并没有让她久等,准时赶到,但听嫦娥说要救八戒一命时,也只好久久呆座一旁。嫦娥见青霞也想不出办法,偷偷抹起了眼泪。
青霞起身走了几个来回,突然说道:“只能找她帮忙了。死马当活马医。”
嫦娥问道:“找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不是钱的事,我不知能不能见到她。”
“谁?”
“紫霞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