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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金星一听老猴说悟空和公主二人不在,急道:“休得逛我,快叫你家大王出来相见,否则,你们个个性命难保。”老猴笑道:“打不过我家大王,换个老头儿来忽悠,我看你才性命难保。”老太白道:“不跟你废话了,你就告诉我孙悟空去哪了?”说着从怀中掏出最后两根香蕉,老猴眼珠一转,犹豫半天,接过香蕉支支唔唔道:“真,真不知道。”老太白一看他神情更确定孙悟空定在山,并未走远,其实这老猴的确是好几天不见悟空踪影,心中也没底,说句话还得想半天。
太白金星坚持了自已的判断,找了块岩石,干脆拂尘一甩,闭目打坐起来,老猴见状,又不敢让一帮猴兵强拉硬拽,毕竟这天上来的都不大好惹,还是等大王现身再作定夺为妙。老猴边啃着香蕉别对一众猴兵喊道:“别给他吃的喝的,看这老头能撑几天,走了。”猴兵们叽叽喳喳喊道:“饿死他,饿死他。”算是得胜回府。
夜空下的水帘洞,花香幽幽,林木荫荫,四寂清冷,星光点点,紫霞仙子坐在洞外石凳上,一边吃着悟空摘来的果子,一边说道:“我还从还没有从瀑布后面看瀑布。”
“真好看。”悟空倚在一株大树旁呆呆的望着紫霞。
“你是说瀑布还是说我?”紫霞回头笑道。
“瀑布有啥好看的。”悟空低声道。
“为什么从后面看,瀑布会像一面镜子?”紫霞指着前方问道,月光下,那瀑幕上映着两个身影,紫霞头一晃一摇,咯咯的笑着。
“那你以后每天起床就将它当梳妆镜吧。”悟空想了想又说道:“我该走了,这些天老在门口守着,有点困。”
“我又没让你把门望风,要不,晚上你也到洞里歇息吧。”紫霞望着瀑幕中孙悟空说道。
悟空有些紧张,里面就一张石床,要是安歇的话,就得躺一起,最痛苦的是他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太监。紫霞又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一起过夜?”
“我,我,那好吧,助人为乐,助人为乐。”悟空低头故作幽默笑道。
“我怕你是乐不出来,太监真可怜。”说罢,紫霞缓缓起身,往水帘洞内走去,悟空磨磨蹭蹭,顺手折了枝花儿,跟着紫霞进洞。整个洞室内清雅幽亮,紫霞收拾好床铺,冲悟空说道:“这洞中为何能进光亮?白天连根蜡烛也不用。”
悟空道:“这事我也想过很久,弄不懂,可能是光线折射吧,唉,要是有壶酒就好了。”
紫霞笑了笑没说话,倚在床边,罗衣轻解,悟空坐在石椅上,靠在石桌边,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闻着那枝花儿,痴痴的看着紫霞,两人无言无语。表面上平静并不能按下悟空内心巨浪滔天,整个洞中只响着他的心跳声。
“你很紧张?”紫霞问道。
“没有啊,哈哈。”
“没有?那为什么你把花全吃了?”
“呸呸,我说嘴巴里味怎么这么怪。”悟空抹抹嘴,干笑道。
“我先睡了,不过,我有点冷。”紫霞拢了拢被子说道。
悟空这时再呆在椅边,自已也觉得会被天诛地灭,有的事还真不能想太多。他果断的将鞋子一甩,衣裤一脱,掀开被子,蹭的一下钻到被窝中,但却再也不动,直挺挺躺着,两手交叉放于胸口,目不斜视。紫霞闭着眼睛问道:“你很冷吗?”
“不冷呀,挺热乎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发抖?”
悟空道:“睡吧,可能是床在抖吧。”
两人并排躺了一会,紫霞将小手伸向孙悟空,轻轻捏着他的耳垂,悟空想将她手拔开,紫霞恼道:“小时侯我就喜欢捏着大人的耳朵睡。”
悟空叹道:“你不小啦,不要玩了。”
“不行,我手里没东西玩睡不着。”
“嘿,你这人真奇怪了。”悟空还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一事,赶紧闭了嘴。
紫霞整个人靠了过来,臂弯勾着他脖子,吐气如兰,似睡非睡,孙悟空挺尸般的躺着,心中默念:我是太监,我是太监……
紫霞一个小翻身,半个人压到了悟空身上,那种弹性和摩娑感,温香软玉让他几乎崩溃,他不知道自已能这样躺多久,眼睛一睁一闭,大口吸气,大口吐气。紫霞突然睁眼,稍抬头向下一眼,说道:“咦,这被子怎么不平的?”
孙悟空连忙侧过身,脸冲外,心虚道:“平的,平的。”
紫霞又从后搂着孙悟空,好像又进了梦乡,呢喃不断,悟空觉得整个人快炸开了,脑袋已接近空白。
“咚咚咚……”暗夜中,紫霞忽然起身问道:“什么声音,啊!你干嘛要拿头撞墙呀?”
“没什么,练功而已,铁头功一天不练就荒废了。”
“哦,装太监也够惨的。”紫霞轻轻说道。
悟空浑身一震,心想不好,暴露了,侧着身这小妞居然还能看穿?只好答道:“睡吧,睡吧,太监哪有装的。”
紫霞嘿嘿一笑,又依偎在悟空身后,悟空见她不再说话,小手也不乱摸,心稍安了一些,可没料到了紫霞小手往下一探,厉声喝道:“这是什么?我问你。”
悟空万没想到她会来这手,”哦……“的一声长啸,被抓到证据,一时无言以对。紫霞又道:“欺君之罪,哼哼,说,赤脚大仙是不是受贿?”
“你,你误会了。”
“误会?你别告诉我,这是金箍棒。”
“好吧,我承认欺骗了玉帝和天庭,要杀要剐随便吧,反正活着比死了还难受,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悟空道。
“好,承认就好,不过,现在补一刀还来得及,你等下,我找把剪刀。”
悟空带着哭腔道:“不是吧,大姐,饶小弟一命。”
“哈哈哈,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假太监。”紫霞得意的大笑起来。
“啊?怎么可能?”
“他们说你净身进宫,我就半信半疑,在骑神马离开天宫时,你坐在我身后,便已确定你是假的。”紫霞冷笑道。
“啊,那你后来洗澡,换衣,还有今晚这一切,就是为了折磨我了?”
“不行吗,假太监,不过,看你还算老实,帐先记着。”
“那,那你放手,我走就是了,明天送你回天庭。”悟空懊恼道。
“不行,你觉得我会跟一个太监私奔吗?”
悟空听完此话,脑子转得飞快,反过来理解的话,就是如果他是真太监,紫霞是不会和他来到花果山,更不会大被同眠,那么说岂不是……悟空扭过身抱着紫霞认认真真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一生都会陪着你,不管在哪里。”
紫霞松手,摇摇头道:“我们总不能在这里过一辈子。”
悟空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怕,总会找到一个脱离玉帝掌控的地方。”
紫霞点点头,紧抱着悟空,说道:“嗯,你能为我去做件事吗?”
悟空坚定道:“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决不眨下眼。”
紫霞道:“那你先把毛剃了,太扎人,这没法睡一起。”
“呃……”悟空当时就震惊了,他宁可去刀山火海。
“呸,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到,还开口什么刀山火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不可能的事,拼命发誓,举手之劳却在嗯嗯啊啊,不就掉些毛吗?”
“这,这,今后没法见人啊,谁叫我是猴呢?”悟空说着,便将紫霞搂在身下,先用嘴将她嘴给堵上。这一搂一亲,紫霞顿时没有了气力,捶打了悟空两下,也只得任他摆布。
孙悟空手忙脚乱,面对着含苞待放的紫霞仙子,也不敢太粗暴,他脑海中闪过了罗刹女与他第一次在水帘洞中的情形,悟空迅速闭眼,他得先将罗刹女从脑海中删掉,紫霞见悟空动作慢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悟空道:“没什么,觉得从御马监头一次见到你,到今晚,像是在做梦,虽然我真的疯想过这情形很多次。”
紫霞望着悟空道:“嗯,这是天注定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当嫁猴随猴吧。”说完闭上了双眼,示意悟空可以开始了。
月儿躲进了云层,山风渐渐停歇,瀑布的轰鸣声也似乎弱成小河流水,花果山的岩崖上端坐着太白金星,他希望孙悟空能早点出来,有的话还是当面讲比较好。
水帘洞的石床上绞缠着一男一女,悟空汗如雨下,紫霞却梨花带雨,她脸色通红问道:“还没好吗?”
瀑布轰鸣声渐渐大了起来,夜空中的花果山中响起孙悟空的一声怪叫:“走你!”
太白金星猛的睁开双眼,似乎感到一丝不安。孙悟空一张扭曲的脸埋在了枕头里,只有紫霞脸上此刻是平静的,泪水挂在她脸上,她知道她与一个时代告别了。虽然心情很复杂,但过程却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