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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孙浩笑着问道:“怎么啦?你虚了?小子,真不重中用啊……”
孙浩说着,伸出手拍了一下那小子的肩膀。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直愣愣地向孙浩倒了过来!
“喂!你怎么了?”赵文觉得不妙,急忙扶住他的腰,触手之处感觉有一种热乎乎的东西粘在了手上。
“不好,他受伤了!”赵文连忙将他扶进了监控室,这小子已经软塌塌的,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
一进屋在灯光下才看见,他的背部插了两把尖刀!
尖刀没入大半,下刀的地方都是致命之处!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在外面遇到打劫的了?”孙浩大惊失色,急忙要抱起他去急救室。
“不能动,不能动……”赵文提醒道,“刀嵌进了内脏,一动说不定会加大伤害。我去找急救室的人来。”
“好,你赶紧去!”孙浩扶着那小子,自己保持着姿势不敢动一下。
监控室所在的位置是一栋独立的小楼,位于最高层第五层。下面都是材料室杂物间,平时很少有人在这里值班,晚上除了监控室的人上班就没有人在这栋楼里逗留。
赵文急匆匆跑到一楼,令他沮丧的是:一楼的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从铁门望出去,外面一片漆黑,连路灯都灭了!
这小子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大仇人?这绝对是成心的断了他的后路!
“门从外面锁上了!”当赵文将这个消息告诉孙浩的时候,孙浩脸色一变说道:“这是要弄死他?”
“怎么办?”赵文问道。
“他不行了!我们马上报警。不好,他想说什么……”孙浩急忙将耳朵凑近他的耳边,那年轻人的嘴巴蠕动着,赵文根本听不清楚他的话。
“你说什么?”孙浩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带着一种惊讶。
但是你小伙子的嘴巴再也没有张开,他的手一垂,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刚才说什么了?”赵文问道。
“他说……停尸房。”孙浩难过的说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他从外面回来,无意中发现了停尸房里的秘密?”赵文推断道,“两点钟停尸房的监控黑屏,罪恶开始进行,而这个时候他从外面回来,撞见了停尸房的勾当,遭到了杀人灭口。他逃进这里,谁都知道这里监控密布,那个追杀他的人就不敢来了。”
“你说的有些道理。”孙浩说,“但是停尸房根本就不是他的顺路,他这么晚去停尸房干什么?”
“这个……”赵文想了想说道,“现在我们先不要想这么多,顾不上了,我们两人在这里算什么事?明天医院一传开,我们两人就成了犯罪嫌疑人。”
“让我想想。”孙浩冷静一点,他想了想说道,“那个追杀他的人没有跟进来,说明他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我们两人,他只是锁了门,不让他再出去,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受的伤一定挨不过天亮有人来接班。”
“但是这里的监控不是有记录我们在现场吗?”赵文提醒道,“我们要不然就放一把火将这里烧个干干净净?”
孙浩没好气的说道:“你的脑袋被驴踢了?本来没有杀人,没有犯罪,你偏偏要去搞点事出来吗?这栋楼里装的最多的是材料,很多都是易燃品,要是引燃了周围的建筑,我想明年的某日就是你的忌日了。”
“那怎么办?”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孙浩说,“等着吧,这也是一个让我们发现真凶的好机会。明天天亮以后,接班的一来,一切都明了。”
“你有把握我们两人不会有麻烦吧?”
“有什么麻烦?大不了就说我们误闯机房,你放心,我们不会有麻烦的。”孙浩说,“我对这里比较熟悉,二楼的一间杂物间没有锁门,从那里的窗户跳出去,就跳出了医院的围墙。”
“这里不需要我们报警吗?”赵文看着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有些于心不忍。
“自保重要!他已经死了,报警也没有用,说不定那个杀手就在楼下附近,看清了我们两个以后你就要亡命天涯了!”
两人悄悄来到二楼杂物间,溜进去,里面的一扇窗户果然没有玻璃,只是一大步,就可以跨上医院的围墙。
“我先跳过去,接应你。”孙浩自告奋勇。
他一步跨上围墙,然后嗖的一下就跳了下去,赵文隐约听见一声闷响。
“你没事吧?”他小声问道。
“没事。你跳吧。”
赵文放心的跳下去,只觉得脚底软软的,浑身湿透,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这是哪儿啊?”
“他娘的,医院的化粪池漏了!”
两人一身恶臭找到一家小旅馆想要洗个热水澡,旅馆的人对他们敬而远之,好不容易磨破嘴皮出了个高价钱才让进去。
不过只剩下一个单间了。
“也好,单间好,我们两个彼此有个照应。”孙浩说,“万一被那个杀手发现了,来杀我们的话好歹有个帮手。”
赵文调好了水,孙浩急不可耐的脱了衣服站在淋浴下:“等不及了,我这一身都臭死了。”
“喂,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下面是化粪池?”
“独臭臭不如众臭臭嘛!”孙浩坏笑着,“我一个人感受了多不好意思,有什么要一起分担才好。”
“这水温真好,要是有个盆浴就更好了!”孙浩享受着。
赵文冷不丁的瞟了一眼孙浩的后背,笑着说道:“你那后背还是一片黑啊!你洗的是什么澡啊?”
孙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双手拉着毛巾使劲在后背搓着。
“好了吗?”
“还是黑的。”
“你来替我搓搓……”
赵文走过去,拿起毛巾给他搓背,笑道:“你到底是多久没有洗澡了?”
“你轻点!”孙浩大叫着提醒,“你在刮猪毛吗?”
赵文觉得奇怪了,孙浩身上的黑色脏污根本就洗不掉啊!
他凑近一点,在朦胧的水雾里,孙浩身上的黑色东西让他吓了一跳!
那是蛇皮一样的东西!有着细细的纹理,花纹的纹路非常有规则,好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这是你的纹身啊。”赵文说,“吓了我一跳,没事你纹蛇干什么?”
“纹身?”孙浩反问道,“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做一些小青年做的事情!”
“你没有纹身?”
“绝对没有!”孙浩说,“我打针都怕得要死,我还敢纹身?你刚才说什么?我后背有纹身?蛇?”
“对。”
“你给我用手抠一抠,难道是我睡着的时候我小侄子给贴的纸?”
赵文用手使劲的揉搓,孙浩疼得嗷嗷大叫,但是那“纹身”就是不掉。
“掉了吗?”
“没有,长在肉里了。”
赵文说完这句话,心里一颤,他想起了顾盼盼后背的鱼鳞……
难道孙浩也被人暗中下手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有纹身……”孙浩嘀咕着。
“……”赵文欲言又止,幸好孙浩背对着自己,不然他这副神态一定会让孙浩追根问底。
“孙浩,你进停尸房工作之后,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赵文决定循序渐进的问。
“都奇怪,没有不奇怪的人。”孙浩说,“我觉得没几个好人。”
“有没有人对你特好?就是忽然间献殷勤的那种。”
“想得美!”孙浩说,“不把我当下人看待就谢天谢地了!”
“哦……”
“不过,脑科的一个**挺好的!”孙浩突然就来了兴致。
“脑科的**?你去脑科做什么?现在康复楼的尸体不是都他们自己送的吗?”
“我头疼去就诊呗。”孙浩说,“当时头疼欲裂,去脑科包了点药,那**看我好像疼得不行了,还给我端来了水,让我把药吃了。”
“谁给你开的药?”
“不认识的啊。”孙浩说,“不过那个端水的**胸口有个小牌子,我记得名字。”
“叫什么?”
“顾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