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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香蛊死了？”赵武异常惊异，他本来对让赵文试药一事持反对态度，倒是植入香蛊他觉得比较靠谱，也就将希望寄托在香蛊的身上，原以为希望很大，但是到最终，好像一个美好的肥皂泡，飘得高高的，五光十色，然后破裂了。
“没办法，香蛊和冯老，只能二选一。”刀吉说，“当时我和华五就做出了选择，弃香蛊，保冯老。”
“你们的选择是对的。”赵文说，“没有了香蛊，我可以试药。再说，也不能保证香蛊就一定能有用，它是刀川养的，现在易主，听说易主后的蛊脾性大变，跟以前不一样。”
“对，所以它才会钻进冯老的身体。”刀吉说，“冯老要卧床休息半天，我和华五送你去……”
“赵武，你和刀吉去送送冯老，华五叔，能不能单独聊一会儿？”赵文问道。
“可以。”华五很干脆的答应了。
赵武和刀吉扶着冯老离开，赵文关了门，华五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先发话，却是给赵文道歉：“赵文，上一次……上一次的事情，我对不起。我不是不想给你治疗，你身边那小姐出的价钱确实诱人，我敢保证，我是想给你治的，但是最后，我却被软禁了，然后，我被绑架到了这里来，你都看到了。说来说去你还赚了……”
“我怎么赚了？”
“上一次，那小姐出价五百万给你治，现在呢，我差一点还倒贴，也是在给你治……你说可笑不可笑？”华五苦笑着，“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姐呢？”
“她犯病了……”赵文说，他准备问华五，顾盼盼和他交易的事情，但是他感觉华五好像根本就不认识顾盼盼。
“她犯病？”华五冷哼一声，“她犯什么病？心机病？”
“也是中毒。”赵文说，“上一次你不是都看见了？”
“赵文，怎么说你那么好骗呢？”华五说，“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她没有中毒！一切都是她假装的！”
“不可能！”赵文说道，“我一开始也怀疑是她在假装来骗我，她背上的鱼鳞那么真实，但是我还是怀疑过，顾盼盼演技太好，我不得不防。但是，前两天她在家里犯病了，我当时也在现场。”
“没有这种可能啊。”华五回忆着，“当时我一进你们所住的地方，呆了几分钟就发现她在假装，她的气色，气味，身体一切的外在特征，都标明她是一个健康人。当时她说治好一个给五百万，两个就是一千万，我当即就在心里乐死了！这不是送钱给我的好事？你刚刚说什么？说她前两天犯病了？什么情况？”
“她全身几乎长满鱼鳞，痛苦不堪，在水里翻滚，翻滚一次，就冒出血浪，看起来惨不忍睹，要靠打激素药止痛，但是却只能止痛，听说她的双脚已经在合拢了，她在向一条鱼蜕变……”
赵文说起来那情景，还是心有余悸。
“听起来还真是中毒的迹象。”华五感到很费解，“难道她第一次是装的，然后装着装着就成了真的了？妈的，哪儿有那么邪门的事！”
“对，没有那么邪门的事，一定是有人给她下毒。我觉得她挺可怜的。”赵文说，“华五叔以前和她见过面吧？”
“到现在为止就是见一次面，就是见你的那次。”华五说，“你话里有话？”
“同华五叔做交易买火烈虫的就是她。”赵文毫不隐瞒的说，“顾盼盼，也叫顾洋，给你转账六百万的金主……”
“是她？！”华五明显被震撼到了，“和我交易的是一个男人，不是女人。”
“那男人长得什么样？”
“墨镜，帽子，口罩，围巾……”华五说，“五官一样没看清，坐在车里，身高也没看清。再说了，我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他买火烈虫做什么？”
“赵文，你不懂这种黑色交易，卖家只管认钱不认人，买家只管认货。交易成功后相互不认识，你还以为做一次生意就交上朋友了？我才不管别人拿去做什么，杀人放火关我什么事？”
华五说得好像自己很有道理一样。
法盲！赵文在心里骂道。
“你一共卖个他多少只火烈虫？”
“十只。”
“你刚才说不管别人用火烈虫去做什么。刀川的徒弟被你的火烈虫害死，你不觉得对不起刀川吗？”赵文说，“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蛊原本是用来治病的，但是却被利欲熏心的人，拿来用作别的用途，所以让神秘的蛊蒙上了巫术的色彩。”
“我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所以，你教训我也好，赵警官治罪也好，我都在这里，跑不了……”华五一副赖皮的模样。
“火烈虫有解吗？”赵文问道，那个男人买了十只火烈虫，杀死杀蛊人用掉一只，杀死两名警察用到两只，应该还剩下七只，他想知道火烈虫的解药，万一以后用得上。
“很简单。”华五说，“很多事情很简单，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我就告诉你火烈虫的解药，万一以后你遇上，也可以自救。”
“谢谢华五叔。”
“火烈虫本身的温度就非常高，遇到阳光它就成了导火线，人的身体好像就是油，只会越燃越旺，这就好比蜡烛一样，人体是蜡，火烈虫就是那烛心。”华五说，“它看似凶猛，但是解药却到处可取，还不费钱不费劲。”
“到底是什么啊？”赵文暗自觉得好笑，赵武将这群人都憋疯了吧？以前不是很喜欢说话的华五，现在逮住个人就说个没完，完全变成了一个话痨。
“冰！”华五说，“凡是中毒，七日不出门，每日食冰，将自己泡在冰水里，将火烈虫冻死。”
“就这么简单？”赵文有些惊讶，那么厉害的火烈虫，就冰就能把它杀死？
“完全没错。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火与冰，本来就不相容。”华五说，“所以，赵文，你千万不要着急，你的毒一定有解药。”
“谢谢你五叔。”
“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华五说，“中了火烈虫的毒，身体的反应也很明显，会觉得全身犹如火烧，口渴，喝再多的水还是不止渴，喉咙里好像要冒烟一样。并且，右手的手腕处，会有一个火焰的标志，那就是火烈虫藏身的地方。我现在养的火烈虫还不能隐身，所以能从机体外看出来，等我慢慢研究……”
他说着，突然发现赵文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马上改口道：“等我慢慢研究你的解药……给你解毒，你别那么看着我啊，你看着我，我就觉得你变成了赵武。”
他本想说，慢慢研究让火烈虫隐身，被赵文那么一看，马上就改了口。
“现在你还是坚持试药吗？”华五将话题转移到赵文的身上，“你的情况还算不错，我想，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无所谓，我早就想通了，不能治的话，我的身体可以留给你们做实验。”
赵文的话被他的电话铃声打断，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后勤部主任打来的电话。
“赵文，你现在在哪儿？”后勤部主任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焦急。
“我在外面。”
“没有和顾盼盼在一起？”
“没有。”
“那不好了！顾盼盼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