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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被徐远志破门而入的闯入吓得不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徐远志会找到这里来,他刚刚还在发呆,没想到徐远志突然拿着刀刺了过来。
徐朗赶紧躲闪,他动作还算利索,一下子就躲闪到手术台后,徐远志来不及收刀,一刀刺在手术台的边缘。这一刀没有刺中徐朗,徐远志的怒火更加大,他重新操起手术刀,对着还没有来得及挪步的徐朗劈头盖脸的刺了过去。
“我杀死你这个畜生!我不杀死你不解我心头只恨!”
“你个畜生!你口口声声答应我不再犯,你假装好人,你背后就干不是人做的事!”
徐远志边抱怨边用刀戳徐朗,眼前血花飞溅,徐远志好像杀红了眼的屠夫,丝毫不觉得眼前被自己手刃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老徐,停手!停手!要出人命了!”冯老挣脱开徐远志两名助手的手,扑过来要制止徐远志。
“老徐,停手啊!”
“你让开,老冯,你让我杀了这个畜生!”徐远志举刀又砍,被冯老站在前面将徐朗挡住了。
“老徐,不能这样。你要了他的命了!”冯老发现身后的徐朗已经躺在地上,地上一大滩血,将徐朗浸泡在了血水里。
“老冯,你不让我杀了他,我一辈子都对不起你!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啊!”徐远志捶胸顿足。
“老徐,不是你对不起我,我理解你的苦。”冯老趁势夺下徐远志手上的刀,交给旁边的助理,然后才蹲下去查看徐朗的伤势。
“还好,还好。”冯老一边查看一边说,“没有伤在要害处,离丢命还远啊。你个臭小子,早知道就该让你爹多插几刀。”
冯老解开徐朗的衣服,露出他的右肩膀,肩膀处被戳得稀烂,血肉模糊。好在手术刀很短,伤口并不深,只是伤口密密麻麻,好像筛子眼一样密布。
“你个臭小子,你是被吓晕了吧?没胆子的孬种!”冯老慢腾腾的说道,“给我抬上来,就在这个手术台上,我给他来做个手术。”
“老冯,你就一刀把他弄死算了,我在场作证,我作证你是正当防卫,我一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别说气话啦。”冯老说,“让我来给他包扎一下,顺便剖开胸膛看看,这小子的心脏是不是黑的?”
此话吓得装昏迷的徐朗一个哆嗦,但是他仍旧紧闭双眼,不敢动不敢声张。
“剖吧!我没有意见,就当我没有养这个儿子。”徐远志气呼呼的说。
“我说老徐啊,这件事情我已经不生气了。但是呢,我要忠告你,你以前的那个乖儿子,已经没有了。现在的这个徐朗,已经到了鬼迷心窍丧心病狂的地步,你自己想想办法吧。毕竟是家务事,我不能多言多语。唉……”
“我明天就去找他们的领导,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让这个畜生以后没有立足之地!让他在这个地方立不稳,站不直!”徐远志恶狠狠的说。
“何必要赶尽杀绝呢?”冯老一边劝说,一边用酒精给徐朗的伤口消毒,酒精撒进伤口的疼痛,常人无法忍受,但是徐朗却硬撑着,他怕一不小心哼出声来,又会招致徐远志的大骂和出手。
徐远志岂没有看出徐朗是假装?他看见曾经心爱的儿子被自己戳成了晒字眼,心里是又疼又恨,他趁机说道:“我不这样做,我还能怎么样?好话说绝,他都听不进去,威胁的话也说了,他还是听不进去,你让我们做父母的如何是好?”
冯老也意味深长的说道:“经历今天的这一事件之后,他一定会有所收敛,他不是坏透了的人,还有回旋的余地。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并非浪子,只不过是弄错了研究的方向,老徐,我想他会慢慢明白的。”
“但愿吧。”徐远志说着,帮冯老给徐朗包扎。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冯老问道。
“你们离开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前的徐朗和今晚的徐朗一点都不像,今晚的他太善良了,太听话太顺从了,转变得太快。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一定是在做着什么鬼主意。”
“我想着想着就更加不放心,于是就给你打了电话。你的电话一直没有接听,打徐朗的,他也不接。我就料想一定出事了。”徐远志说,“好在现在科技发达,即使不接听电话,通过卫星定位也能找到手机的所在地,于是,我们就找到了这里。还好,这个畜生还没有对你怎么样,老冯,对不起,你没事吧?”
冯老甩了甩酸麻的手,洒脱一笑:“没事,幸好你来,不然我就成了他的小白鼠了!”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他在抽取你的血液。”徐远志说,“你真的没有感觉到有不适啊?”
“暂时还好。”冯老说,“手术做好了。老徐,我要回家了,免得我家人担心。”
“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车就行,或者叫我儿子来接我。”
“放心,我派我的助手去送你,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这件事情就不要惊动你的家人了老冯。”徐远志歉疚的说道,“真是对不起……”
……
冯老想到此,不禁摇头叹道:“徐朗,没想到啊,五年过去了,你不但没有改变,而且还变本加厉,我当初真该让你的爸爸把你杀死,一刀下去干净利索,你今天就不会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了。”
徐朗冷笑道:“是吗?你是在救我?你怎么不想想你也是在救你自己?”
“救我自己?”冯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差点被你害死,是你爸爸救了我。”
徐朗神秘的说道:“冯叔叔,我有一个重大的消息想要告诉你,你想听吗?”
“不想听。”冯老说,“让我离开这里,我什么都不想听,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这个重大的消息是关于你的!”徐朗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关于此刻的你,到底是什么吗?此刻的冯叔叔,真的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冯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