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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拽着潘子,让他突然有了反应,或许因为疼的,他眉头皱了一下。
我见状紧忙又吼他几句,想让他彻底精神起来,可没想到这就是个假象,他又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男盗在这期间又往前走两步,只是他着火的脸是致命伤,根本熬不住,最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又脸冲下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整个脸朝着马路压下去,一下把火熄灭了,只是脸的边缘还有一些顽固的小火苗,最终越来越弱,化成一股青烟。
一时间危险解除,但我一点放松下来的感觉都没有,我愣愣看着男盗,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我猛地喊了起来,“救命、救命”的不断重复着。
我真不想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场景了,想把曹元和陆宇峰他们全喊回来。
不一会儿,曹元带着两个警察飞快的跑出山林,他看我没事人儿一样的站着,吼着问一句,“怎么了?”
我倒是真没啥事,但我指着男盗,念叨一句,“你们要找的罪犯在这儿。”
男盗脸冲下,曹元也不知道他死了,乍一看就以为他只是简单的趴在地上呢。
曹元招呼两个警方往那儿奔,有个警察还把枪拿出来指着男盗。他们跟一群饿狼似的围过去,蹲在男盗身边,曹元还趁空瞧了我一眼,大有责怪我的意思。
我现在也没心情多说啥,而且我也看出来了,这帮警察不是东西,看到罪犯就把我晾在一边了,不顾我咋样了。
曹元他们把男盗摁住,又一同合力把他翻过来。他们是真没想到男盗会是这德行,当他们看清男盗的脸时,全都炸锅了。
那俩警方嗷一声喊,还一同往后蛙跳一下,曹元半站起来,噌噌往后退,不过他踩秃噜了,又脚一滑噗通一下坐在地上。
我觉得自己有点坏,看着他们被吓住,一时间心里很爽,心说让你们这帮缺德货说我,看你们遇到这种情况时,这反应不比我好哪去。
曹元不仅如此狼狈,脑门上还哗哗往下落汗,他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抹汗。
我早就看出来了,曹元是个很血气方刚的人,他现在能这么害怕,反倒让我有些奇怪,觉得这里面还有事。
曹元又把对讲机拿出来了,对着吼上了,让警方把现在能调用的警力全派过来,说这里发生大案子了。
接下来他又呼叫另外两个警察,让他们赶紧撤出山林,等待支援。
那两个警察也听话,没多久屁颠屁颠全跑出来,但我一看,没阿峰的影子。
我们线人跟警察之间的关系很微妙,顶多算是一种合作的关系,我对他们没多大好感,但我在乎阿峰。
我担心这小子别遇到那鬼了。这下我急了,拎着甩棍跑到山林边,扯着嗓子“阿峰、阿峰”的使劲喊。
我这么喊了五分钟,嗓子有点哑了。看还没阿峰的动静,我又只好沿着山林缘边走起来,边走边时不时尽力再喊两声。
等经过一个灌木丛时,我听到里面有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东西。
我又紧张上了,退了两步,双手握着甩棍,死死盯着灌木丛,我不确定是不是那白毛鬼要冲出来。
但没那么悲观,是阿峰整个人从灌木里钻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段期间他走了多少路,反正他整个人挺疲惫的,而且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倦意。
我一看是他,急忙把甩棍收起来,又过去扶了他一把,带着他往大部队那走。
阿峰也没分出精力仔细看远处,就没发现男盗恶心的尸体,他趁空叹了口气,跟我说,“那两个盗贼好像窝里斗了,男盗把女盗杀了,还很残忍的将女盗拔牙、断指、烧脸了。我找了半天没发现男盗,估计他跑了。”
我一时间有点语塞,缓了缓指着远处说,“阿峰,你刚才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你看到的是女盗死的很惨,但你还不知道吧?男盗也没好到哪去。”
陆宇峰身子猛地一震,甚至都顾不上疲惫了,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看,又挣脱我,甩开大步冲过去。
我不想陪他过去,就自己这么慢悠悠走回去。
没多久又来了两辆警用面包车,从里面下来一大堆警察,有得睡眼朦胧的,估计是从家里被硬叫出来的。
这现场就交给他们负责了,我又把精力放在潘子身上。我发现还是自己本事不行,陆宇峰在潘子脑顶上随便戳了几下,他就慢悠悠的醒来了。
虽然现在的潘子药劲儿过了,恢复正常了,但还是有点虚弱,我就把我那破烂上衣当垫子,让他坐在上面休息一会,这功夫我还跟陆宇峰念叨起遇鬼的事来。
我对他没任何隐瞒,详详细细的说了经过,陆宇峰听完就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显得不信。
这也不能怪陆宇峰没见识,换做别人,冷不丁听到,肯定都会有这种举动。
我一想,反正我遇鬼的地点离马路不远,现在又来了这么多警察,也不怕过去再看一眼,我就跟陆宇峰说,带他去找找那个冥币。
我敢肯定自己没记错地方,但等我俩到了那地点时,哪有什么冥币啊。
陆宇峰又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盯着我,我壮胆四处稍微走了一下,仍是一无所获。
我怕陆宇峰以为我忽悠他玩呢,就差发誓了,跟他说,让他务必相信我。
陆宇峰没说啥,转身带着我出了山林。
我以为我们忙活这一宿,不管这案子有多奇,我们也该休息一会了,但陆宇峰张罗着,要我们仨去趟警局。
而且跟我们一趟车走的,还有那男盗的尸体,他被一个大白布单裹着。这一路上我看着白布单,心里膈应劲就甭提了。尤其遇到颠簸时,那白布单一抖,我整个心都忽闪忽闪的。
到了警局,法医早带着人在门口等候了,陆宇峰跟在法医后面,他们用担架抬着男盗尸体往楼上跑。
我在这警局也没啥认识的人,只好跟在陆宇峰后面。我们上了三楼。陆宇峰一点不犹豫的跟进了法医室。
我和潘子这下不跟着他了,在法医室门前止步,我都能猜出来,一会里面会发生什么事,肯定很血腥的把男盗解刨了。
这时候曹元也赶了回来,他看到我和潘子在法医室门前转悠,还急了,过来拽我俩一把说,“一般人不能进法医室。”
他这一般人指的就该是我和潘子这两个线人,这话有点瞧不起人,不过我谢他,心说他真当法医室是旅游景点呢?我和潘子吃饱了撑得削尖脑袋往里挤?
正好旁边有个小会议室,我和潘子为了等阿峰,就钻到这里里歇息起来。
我以为一个解刨验尸用不了多长时间呢,但这一晚上,陆宇峰也没现身,我和潘子最后困得,都趴桌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我俩饿的受不了了,我看法医室还没动静,警局里大家也都忙碌着,就跟潘子说,“咱俩不管他们,先下楼吃个早餐。”
这警局旁边就有个摊子,卖稀粥、包子的,我俩跟饿死鬼一样,去了一顿猛吃猛喝。其实有时候填饱肚子了,能让一个人一下精神不小。
我现在就这感觉,吃饭前后明显状态不一样,心也静下来不少。
按说线人应该尽量少露面才对,尤其是跟警察、警局接触时,但这里是陇州,我一个外地线人,也没那么多避讳。
我俩溜达往回走,还从警局正门走进去的,路过保安室时,我听到保安正在里面不满的骂着。他说,“谁一大早上送来一个邮包?没发货地址,还让杜睿收,警局哪有这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