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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颜丹和舒梅托着下巴的手交换的越来越频繁了,一方面是因为手臂的酸麻,另一方面则反应了内心的焦虑。
而华青那里,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整个人仿佛入定了一般,沉默的像一座冰山。
舒梅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将近深夜十二点了,她站起来,看了一眼颜丹,然后默默地朝门外走去。
舒梅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又看到了站在窗户下面偷窥的陈佳,舒梅没有惊动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舒梅着意看了看窗户旁边,陈佳还在。
舒梅走进华青的办公室,拿着一个瓶子,对正在低头沉思的华青说:“华仔,快把这个喝了。”
颜丹问:“舒梅,你又让华青喝什么?”
舒梅拿着瓶子晃了晃,得意地说:“生命一号,迅速补充大脑营养。”
颜丹眉头微蹙,哭笑不得:“舒梅,你说是让我说你萌呢还是说你呆呀,你这都是些什么烂招数啊。”
舒梅却很较真地说:“颜丹姐,你还真别小看这个,管用着呢,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们班一个同学就天天喝这个,人家考上了清华呢。”
“我无语。”
舒梅自顾自走向华青,像哄孩子一样细声细气地说道:“华仔,你张开嘴,闭住气一下子把它喝下去,要是苦的话,我还给你买了一些大白兔奶糖呢。”
颜丹嗤嗤地笑:“舒梅,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华青几岁?”
舒梅这才意识到颜丹是在取笑她,不好意思地说:“这有什么啊,男人再坚强,在女人面前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舒梅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捂住嘴,心惊肉跳地瞄了一眼颜丹,颜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舒梅慌里慌张地把瓶子塞给华青,勾着头向门外走去。
舒梅在街上转了一会,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她买了一些夜宵和咖啡,两只手拎着走回了办公楼。
在走廊里,舒梅又看见了往华青办公室偷窥的陈佳。
“陈经理,你老呆在窗户旁边干什么?看圣像呢。”
“什么看圣像,我就是有点困了,想出来走走,你手里拎的什么?”
“夜宵,你要不要来点?”
“不要不要,我正减肥呢。”
“陈经理,你能不能给我传授传授经验,怎么样才能吃胖呢,我怎么咋吃都不会胖呢。”
“瘦点好,等哪天起大风了,一家伙就能把你刮天上去,你就成仙女了。”陈佳瞥了舒梅一眼,悻悻地离开了。
舒梅走到华青办公室里的时候,看到华青正在聚精会神地敲打键盘,舒梅好不激动,正要跳起来喊叫,颜丹使劲地冲她挥手,舒梅会意,蹑手蹑脚地走向颜丹。
“怎么样?成功啦?”舒梅趴在颜丹耳朵上,压抑着声音问。
颜丹的声音也很小,但心中的兴奋却难以压抑:“差不多吧,你出去后不久就开始敲键盘了,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出去转转,这不是怕华仔饿了困了吗?特地从外面给他买了些夜宵和咖啡。”
舒梅拎着袋子抖动了几下,意思是问这些夜宵和咖啡怎么办。
颜丹说:“先放那儿吧,等华青忙完了再吃。”
“你的呢?”
“还有我的呀,我还以为你丫只想着你们华仔呢。”颜丹虽然是在开玩笑,但舒梅明显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股酸味。
“怎么会?”舒梅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转移话题,“颜丹姐,我这几次出去,每一次都在走廊里看到了陈佳。”
颜丹紧张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在哪里看到她的?她在干什么?”
“就这个办公室外面的窗户旁边,看样子是在听墙根呢。你说说,她一个堂堂的策划部经理,怎么会有这种贱毛病。”
颜丹走出去,朝走廊里看了看,没有发现陈佳的身影,转回来对舒梅说:“一定要防着她点,她是想窃取华青的劳动成果,贪天功为己有。”
“这娘们太不地道了。总是拿人家的屁股当她自己的脸。”舒梅忿忿不平地说。
“幸亏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在这儿,要不然就让她得逞了,华青太傻实在了,根本不知道提防那些小人。”
舒梅噘起了小嘴:“颜丹姐,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华仔人是实在,可一点不傻,谁说我们华仔傻谁就是**。”
颜丹沉下脸说:“我**行了吧?舒梅,现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马上总裁助理的人选就要揭晓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舒梅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就她那两下子,还跟我们华仔竞争总裁助理呢,也不知道那脚大脸丑。论工作能力论人品,她跟我们华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舒梅掐着小拇指比划着:“她连我们华仔的一个小拇指都不如,连我们华仔的一个小脚趾都不如,连我们华仔脚趾缝里的灰都不如。”
颜丹又好气又好笑,用手指戳着舒梅的脑门说:“舒梅,你太可爱了,让我说你什么好?”
颜丹又朝门口看了看,严肃地说:“今天晚上咱们一定要留点神,陈佳没达到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要不了多久,她还会回来。”
舒梅咬着牙说:“她要是还敢来,看我不摔死她。”
舒梅说着,抓起桌子上的冰棍朝走廊里走去,她在陈佳来这里必须经过的路上撒上冰棍,专等着陈佳上钩。
撒好冰棍,舒梅又担心会殃及其他同事,站在门口,让门掩住身子朝外面观看。
不大一会儿,陈佳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先是探头探脑地往走廊里看着,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华青办公室的方向走。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只差一步,陈佳就踩上了冰棍,正在这时候,华青突然猛敲了一下键盘,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身,兴奋地叫道:“搞定!”
“太好了!”舒梅听到华青那样说,激动的大叫了一声。
陈佳刚一脚踩在冰棍上,听到舒梅那一声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身子一趔趄,脚步打着滑向前出溜,脑袋后仰,只听噗通一声,陈佳整个身子后仰着摔在了地上。
舒梅赶紧跑上前去,先把撒在走廊里的冰棍收拾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拿袖子把地上的水渍擦干净了,对着陈佳大叫:“陈经理,怎么摔了?摔的重不重啊?”
陈佳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哼哼着。
办公室里的人们听到动静,全都跑了出来,万鑫拉着陈佳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挤眉弄眼地冲大家说:“这地面真是不长眼,怎么把陈经理给摔了,要摔也应该摔我呀!”
大家都以为万鑫是在拍马屁,全都斜着眼睛看着她。
万鑫却嬉皮笑脸地冲着大家做鬼脸,说道:“最好是把我摔死了才好呢,把我摔死了,就不用再愁着做这鸟策划案了,也不用鬼鬼祟祟地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了。”
大家从万鑫的言谈举止中,好像明白了她的用意。
正这时候,华青从办公室跑了出来,万鑫冲着华青大叫:“华青,陈经理摔了,这事你得负全部责任,人家陈经理是因为关心你才摔的,是不是陈经理。”
陈佳心惊胆颤地看着万鑫,心里道:这丫头今天晚上是抽啥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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