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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这次可没抱过任何不纯洁的想法。
胡楠是香港人,与根在香港的风雅一直关系不错。贺年电影大多数走的是喜庆路线,当胡楠找到何夕的时候,何夕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由于信得过胡楠的人品,就连当胡楠说出希望何夕在片中客串一把的时候,何夕也连剧本都没看就同意了。
写一首歌对于何夕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多年以来过惯了安稳幸福勾三搭四的小日子,何夕早就已经对写歌词这种事情没了什么兴趣。毕竟写歌的目的是感动人,而要想感动人,大多数都需要灵魂受创。何夕的的确确有些s.m的倾向,但对灵魂受创这些事情兴趣不大。所以除非饮酒之后灵感迸发写个曲子,否则绝不碰创作上的事情。
现在的何夕就闲着等着胡楠的人把歌送来录好,然后把客串的工作结束,就能安安静静的和顾展一起过年了。
作为工作狂,即使是完全能学着哥哥的样子做甩手掌柜,顾展也坚持亲力亲为。于是年过三十的顾少东还依然在生意场里波波碌碌。何夕的事业一直很稳定,每年固定发两张专辑,最低每三年开一次演唱会,天生的好身体有顾展派人照顾着,一两年也生不了一次病,何夕不开演唱会不嗑药,顾展也就由着她折腾。
除了闲着无聊总出去招蜂引蝶调戏良家或不良家的少女与妇女之外,何夕每天的事情真不多。基本上是上午睡觉,下午在家里上上网,嫌闷了就到风雅溜溜弯,玩玩乐器,基本上不跟烂泥扶不上墙的晚辈们有什么来往。要是夏沉也闲着了,就去找倾倾和夏沉玩玩,是在没什么意思了干脆买张机票出国玩,可以说闲的五脊六兽。
本打算趁着年前买些东西把家里装饰一番,顾家是典型的传统与现代相结合,既保守又前卫。老爷子顾海生能允许儿子顾翔在外面拈花惹草,年过三十私生子一大把明媒正娶的顾太太一个都没有,也能允许女儿顾展二十岁就在外面买房子包养女明星,而立之年还没和任何男人有过除友谊之外的关系。可是就是不能允许大年三十一家人不团圆。在每年过年的时候,顾海生要求所有的孩子必须全都回家过年,有名分的除夕当天晚上吃团圆饭,没名分的除夕中午开party。孙子孙女的母亲不能来,但只要是流着顾家血液的第三代都必须上门给称‘顾老先生’实为爷爷的顾海生拜年。何夕既是例外也不是例外。不例外的是何夕也必须回顾家吃饭,例外的是她是顾海生允了名分的儿媳,除夕当晚不但要在顾家守岁,还要在新年第一刻和顾翔顾展两人一起给顾海生磕头领压岁钱,可以说是既有儿媳之实,又有儿媳之名。
由于何夕是顾家唯一的‘儿媳’,所以每年的年底何夕都要主持顾家老宅的扫屋、辞旧、迎新、贺元等细节上的仪式。上到顾海生除夕当夜要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守岁,下到顾展和顾翔新年穿什么图案颜色和大小的新袜子,都是何夕的‘本职工作’。当然,何夕的乐趣最多也就是出去买买灯笼和写春联的红纸,真让她像本分的儿媳一样把这些琐碎的事情一一记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面子工程必须要做,外人倒无所谓,但至少要做给顾海生看的。顾海生盯得紧,因此每年何夕在过年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藏好马脚,不让老先生看出能事无巨细摆平年终岁尾所有琐事的人实际上的自己女儿而不是儿媳这件事。
虽然离过年还早,但顾海生用了大半辈子在老裁缝全家移民澳大利亚,要想让顾家人新年有新衣穿,就要趁圣诞节之前联系了。所以顾展已经提醒过何夕,是时候让老裁缝带着徒弟约时间上门量尺寸了。本打算趁胡楠拍戏之前赶快把量衣服的时间定好,却收到了白祈发来的消息。
“《凝禧攻略》女一号定了,想要答案的话发微信求我。”
别看白祈岁数小,折腾人这种事情玩的无比顺手。何夕对老友的小娇妻很头疼,时常被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白祈折腾的要死不活。倒不是何夕怕了她,只是由于职业特殊,白祈手里的资料多的令人发指,每次一有什么何夕有兴趣的消息,总能吊起何夕的胃口玩个尽兴。例如现在,明知道何夕对片中那个恋爱段位为零的办公室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非常有兴趣,得到消息了却仍然故意拿来勾引何夕,就是磨(que)人(de)的典型。
不过何夕现在不怕她。
夏沉今天有事,白祈要照例按照老板的安排蹲拍明星八卦,于是受了狐朋狗友之托的何夕再过几个小时要去接灵芝娃娃夏家小天使倾倾放幼儿园。此时此刻有倾倾这张王牌在手,何夕嚣张的根本不怕白祈。
“要说快说,不然晚上带倾倾打包红烧鲤鱼回家看《柏林奇迹》。”
倾倾是个健康的孩子,唯一不健康的地方是水产过敏。只要吃了一块鱼肉,第二天保证满身红疹浑身痒痒。虽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没个两三天绝对恢复不过来。偏偏倾倾对海鲜情有独钟,每次见到鱼虾蟹就馋的流口水。至于《柏林奇迹》……那自然是因为限制级镜头太多的缘故。
白祈生怕何夕这个不靠谱的祖宗真带着自己宝贝女儿看‘季阿姨’和‘林林姐姐’的禁播镜头,赶紧从实招来。
“《柏林奇迹》就免了,直接带倾倾去胡楠那找齐谨林玩比较好。”
何夕一听说这次合作的搭档居然是齐谨林,顿时觉得自己年尾这段闲的要命的日子要有乐趣了。当即给齐谨林打去了电话。
齐谨林正在为季柏遥的艳丨照门而烦心,看见何夕的电话打过来,顿时心跳加速,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来电显示才敢接。
“喂?小林林,最近想我了吗?和季柏遥分手了没有?要不要何大人敞开怀抱让你依偎一下?”
……这种人总是有能让人隔着电话抽死她的冲动……
“……我很好。”
“我下午去幼儿园接倾倾下课,要不要躲开季柏遥和我偷情一把?人家说工作日翘班做丨爱很刺激的,不如找个地方喝一杯然后饱暖思淫丨欲一次?”
“……没有人想跟你做那些事情,但是出去喝一杯可以考虑。”
听着电话里何夕猥琐不已却又云淡风轻的话,齐谨林觉得季柏遥在照片之中的举动也不过如此了。满心的烦躁被何夕不着调的态度冲淡了许多,想到自己现在不想见到季柏遥,也不想晚上独自一个人找个树洞继续钻牛角尖,索性答应了何夕的邀请。
被何夕又调戏了几句有的没的,齐谨林挂了电话以后还是给季柏遥发了个短信,告诉狐狸精自己今晚要跟何夕出去喝酒,让她回家以后自己睡觉。
毕竟……照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很难说,齐谨林就算心里觉得不舒服,也要给季柏遥个解释的机会。纵使想要报复,也得等定下了罪名再说。经过一上午的冷静,齐谨林确定自己对季柏遥的黑白历史并不介意,但季柏遥对自己的态度,齐谨林很介意。
明明玩过的女人比抽过的烟还多,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说什么“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不知道如何相爱”呢?是存心欺骗,还是觉得自己会嫌弃她呢?
合上才看了几页的剧本。齐谨林虽然知道白楚乔催的急,可是却还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不知道该怎么修改自己的情绪,齐谨林索性把剧本扔到一边,脱了衣服到休息室盖上大被睡觉。她是个爱睡觉的人,从小到大号称天塌下来也会睡的着,可现在,齐谨林在床上翻腾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自己的睡意,只好恼火的掀起被子发呆。
呆了一会儿之后齐谨林换了身衣服,去健身房运动自虐。
一边在跑步机上戴着耳机听何夕的快歌,一边死死的盯着墙上的电子钟。齐谨林跑了一身汗,终于撑到了跟何夕约会的时间。倾倾的幼儿园离博盛的大楼不远,何夕从家里开车出来正要经过博盛的楼下,顺路可以接齐谨林一起去幼儿园。倾倾似乎对孩子缘很好的齐谨林印象非常不错,自从那天见过一面之后就总是跟夏沉与白祈吵着想和林林姐姐一起出去玩。何夕跟夏沉说了齐谨林会跟自己一起去接孩子,夏沉在调侃之余还是很高兴的。齐谨林也对那个长的像迷你版夏沉一样的小朋友印象良好,身边有个叽叽喳喳的孩子,总好过让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和季柏遥赌气。
冷水洗去了运动后的一身汗,介于何夕对正装有着莫可名状的变态偏好,齐谨林特意穿了一身方便和倾倾玩闹的长袖t恤配牛仔裤,戴着眼镜帽子和围巾,正好方便把倾倾送回家以后晚上出去喝酒躲镜头。
特地叮嘱了何夕与夏沉不准把消息透露给白祈,齐谨林生怕自己刚从和季柏遥的百合绯闻里脱身就又掉进何夕的cp陷阱里。何夕车到了博盛的地下,齐谨林不愿意被办公室的同事们发现自己和何夕同车出游的事情,齐谨林自己一个人乘电梯无声无息的走了。何夕似乎是个热身子,十二月里还只穿着一件衬衫。虽说做艺人的都是四季如春的热血恒温动物,但真像何夕这么不怕冷的还真挺少见。
何大人穿着件宽宽大大的长宽白色衬衫,软软的棉布在动作间隐约能透出黑色的内衣,领口却严严实实的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想是怕记者拍到,特意收起了平时开三颗扣子到处勾引人的坏习惯。瘦瘦的一条水洗牛仔裤,何夕今天也和齐谨林一样走休闲路线,叼着烟还没点燃,文文静静的一张脸上挂着极不和谐的痞痞的笑。
“哟,眼镜娘?good job~我喜欢。”
稍微有些近视的齐谨林怕眼睛变形,平时不怎么戴眼镜,必要时候也只戴隐形了事。今天为了打掩护也为了喝酒以后舒服,齐谨林戴了个框架眼镜。几乎没见到过何夕有半分钟正经的时候,齐谨林对她现在的形象也早就见怪不怪。系上了安全带从何夕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在何夕的一脸惊讶中挑了挑眉,顺手把打火机往何夕手里一塞,放松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看着何夕。
“怎么了?不走?”
何夕似乎明白了齐谨林心情不爽,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深吸了一口烟,亮红色的燃点顺着白色的烟纸一溜向上,顿时烟头就多出了一截浅灰色的烟灰。打开车子的天窗往外吐出一串圆圆的烟圈,何夕像一条吐着泡泡的金鱼一样吹净了口中的烟雾,然后又抽了口烟吐出一条鲸鱼喷水一样的烟柱,穿过每个同心涟漪一样的烟圈,笔直的消失在空气里。
齐谨林看着何夕神乎其神的玩家做派,一时觉得很新鲜。嘟起嘴学着何夕的样子试了试,一团团的烟雾没有一个成了圆圈。
没试几口手中的烟就被燃尽,何夕与齐谨林各自把烟蒂掐灭,又把车里的烟灰缸往回一推,调了个头就从车库里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是最后一刻……
别再吐槽齐谨林没节操神马的了,没和季柏遥立刻翻脸或者与何夕419已经很好了……更何况还记得电话短信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