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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季柏遥往齐谨林身上一贴,搂着齐谨林的纤腰就装模作样的说要睡觉。狐狸精的身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齐谨林嫌她身上黏糊糊的讨人嫌,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把季柏遥往外推了推:“洗澡去……你脏死了……浑身汗……脏……”
季柏遥不怎么爱出汗,何况运动了那么几十分钟而已,季柏遥自负自己还不至于像齐谨林说的那样浑身汗:“你说谁浑身是汗?你才是,湿漉漉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齐谨林哪里会听不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暗示,翻了个身拿枕头把自己的头蒙住装鸵鸟,挥手往浴室的方向指了指。声音被蓬松的枕头压的闷闷的:“滚……”
下了床站在床边,狐狸精一手抓住齐谨林往浴室指着的手指,另一只手把齐谨林脑袋上压着的枕头扯下来,两腿一软往蓬松的地毯上一跪,伸出舌头便开始舔舐齐谨林的手指。
“去去去,痒痒……”
叠着的字一般都表示着比较诚恳的感情,齐谨林这一句也不例外。
“对呀,去跟我洗澡。”
季柏遥还跪在地上,把齐谨林的手捧在手里,像小动物一样用舌尖在她手心上画着圈。所谓是十指连心,手是个密布神经的器官,让季柏遥这么一舔,从手上痒到了心里,一股热气从不知何处升起,兵分两路,一半冲到了头顶,一半冲到了丹田。
齐谨林不敢用自己高.潮后薄弱的意志力去对抗季柏遥这只九尾狐狸的妖气,被季柏遥挑拨的不耐烦了,只好把自己的手从狐狸的手心里扯回来,然后闭着眼睛盲人摸象一般跟季柏遥去了浴室。
由于生理特征上具有着质的区别,相比精力有限的男人,女人可以轻轻松松的梅开几度。眼下现在季柏遥拉着自己去洗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齐谨林心中也是明镜一般。只是趁着今朝有酒,何方多醉一杯?
歇息了没多久,浴室中就又一次满室温柔。
假期一共也只有三天,还没等齐谨林身上斑斑驳驳的吻痕消失的一干二净,在a城的这段既短暂又荒唐(yin)的美好时光很快就结束了。临走的前一天晚上,齐谨林正趴在床上用季柏遥的ipad查机票。
季柏遥趴在她的身边,用齐谨林的手机叽里呱啦的与白楚乔用她听不懂的家乡话聊着天。齐谨林听不明白,但大约也猜得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懒得理季柏遥那个吵死人的聒噪精,齐谨林索性伸出长腿往季柏遥柔软的腰里一蹬:“滚滚滚,滚出去,别趴在我旁边打电话,没看我忙着嘛,吵死人了,去去去,上客厅打去。”
狐狸精贱兮兮的笑了几声,然后往齐谨林的脸上亲了一口,光着脚屁颠屁颠的光着脚丫子跑到客厅继续煲电话粥去了。
其实白楚乔本来是打电话问她是否有什么行程上面的安排,也好替她订机票尽快回去,提早安排人去机场接她。可齐谨林在这边研究着机票,航班不少,可余票却不多。大多数要么是特别早,要么是特别晚。
太早走吧,不愿意一大早上爬起来。折腾她自己这把懒骨头是小,还得折腾季柏遥那个不靠谱的小狐狸精。要是坐晚一点的航班呢,她也不愿意大半夜才回去,第二天就要上班,齐谨林没有熬夜的心情。
其实那所谓‘一大早’的机票并不算太早,也就无非是上午九点多钟。让酒店安排好了车,早上六点钟起床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然而问题在于,季柏遥仍然要留在a城,不肯回去。
齐谨林也问过她到底a城哪儿好,能至于像诱惑的街一样让季柏遥堂堂一个二世祖流连忘返。每当齐谨林说起这件事,季柏遥便是一幅高深莫测的德行:“我怎么说也是个跨国大公司的大小姐,还不能有点生意上的往来?你以为本小姐天天闲着呢?”然后挥了挥手机,冲齐谨林光芒万丈的一叉腰:“一个电话千百万上下呢,我这是为国家贡献gdp,为尽早实现现代化,为赶英超美打出提前量。”
这写乱七八糟的话齐谨林当然是听听就算了,季柏遥一家老小恐怕只剩下她这么一根独苗还留着中国籍,其他的早就为赶英超美里的英美帝国主义贡献税收去了。她要想赶英超美,最好的手段是先把season变成国企。
与季柏遥不知道聊了多久,白楚乔才好不容易强迫狐狸精把手机送回到齐谨林的耳边。
“想好了要什么时候的机票没?我劝你还是早点,要不然晚上又得熬夜,一个不小心第二天早上开工挂两个黑眼圈,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动物园里熊猫不少了,广大新闻媒体的朋友们想看国宝也不差你这一个。”
齐谨林已经习惯了白楚乔的牙尖嘴利,看了半天还是决定听从白楚乔的指挥,乖乖的选择了早上的机票。不过白楚乔却没有闲心夸她懂事听话。
“既然是一早上的飞机,你前一天晚上最好跟季柏遥节制一点,别好不容易没有熊猫眼了,结果第一天回公司开工就背着一身的天罡北斗阵……我倒是也不介意你可以趁机从和季柏遥的绯闻里脱身。开工拍杂志封面,你要露后背的。”
季柏遥听见了电话里白楚乔的话,贴近了话筒在白楚乔与齐谨林的通话中插嘴:“楚乔姐,我尽量!”
当然,跟意料之中的一样,齐谨林的旋风扫叶腿又踹过来了。这次季柏遥有了防备,齐谨林用了不小的力气,一脚踢了个空,差点闪了腰。白楚乔怕再继续从电话里窃听季柏遥跟齐谨林的闺房秘闻会长针眼,索性找了个理由赶紧挂断了电话。
艺人的自由时间不多,自主选择范围也很小。以前向来是姚辛一个电话过来,告诉她几点有车来接,几点钟的飞机,下了飞机谁去接她回公司,根本没什么看机票,选时间的机会。对于这种自由,齐谨林有点受宠若惊,同时也明白了季柏遥一直以来的懒散来自何处。
收起了手机,齐谨林把ipad往旁边一扔,抻了个懒腰。季柏遥看了一眼航班的时间,有些无奈的说:“小林林,我明天早上恐怕不能去送你了……”
“怎么,你安排了其他的事情?”
季柏遥点了点头。
齐谨林也知道这几天的的确确是耽误了季柏遥不少日程,如果真的让季柏遥上午送她去机场,来往折腾一圈至少要消耗掉半天不说,还会有被记者跟拍的风险。于是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一年到头到处飞来飞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不缺这么一回。
这时候还是中午,两人一起出去吃了顿中饭,嬉皮笑脸也挺开心。季柏遥尚且不知道要在a城留下多久,不过奇迹两人早习惯了聚少离多,倒也不会为了明天早上的飞机伤春悲秋。
打情骂俏的一个不小心又到了晚上,季柏遥正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敷面膜,齐谨林收拾着自己寥寥无几的行李。季柏遥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在睡衣口袋里叫唤着,沈从风白楚乔与季柏遥本人倾情演绎的找朋友一口气单曲循环了两三回,齐谨林终于受不了了:“季柏遥你接个电话会死不成,快接电话。这手机铃声要是何夕唱的也就算了,你们博盛这三个日理万机每分钟几千万上下的gdp贡献者还是多歇歇行不行。”
狐狸精刚把面膜涂好,一脸黑漆漆的能把张飞活活吓死,僵着一张脸:“你帮我接,我没手。”
“上床的时候你怎么有手呢?”
齐谨林针尖麦芒的回了一句嘴,走过去从季柏遥睡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齐谨林的心就有点不舒服。
「时诗」
季柏遥一边把脸上的海藻面膜继续涂匀,一边问是什么人打来的,齐谨林看了看季柏遥,叹了口气把手机屏幕转过来给季柏遥看:
“呐,你的老情人。打这么多个电话过来,怎么着,你夭折在高中的爱情又要死灰复燃了?”
说完以后就把手机电话接通,打开了免提以后放在季柏遥身前的洗手池上,转过身正要帮季柏遥关上浴室的门之后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陌生而年轻的声音:“她走了没有,你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在那件事以后她会相信你吗?她如果看见了……”
手上还沾着面膜的水分的季柏遥挂断电话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被齐谨林听见了。
齐谨林转过身,直接伸手拿起了手机,拎着季柏遥的衣领直接把狐狸精扔到了浴室门外,把门锁上以后往门上一靠,等着时诗再打过来。果然没过多久,季柏遥的手机再一次在齐谨林的手中唱起了找朋友。季柏遥敲了几次门,齐谨林料定她不至于像个泼妇一样砸门,索性也不理她。怀着‘即使被认为自己是无理取闹也无所谓’的心情,接起了时诗的电话。
“这么多次电话你不接,好不容易接了之后又挂,什么意思?”
对方的声音咄咄逼人,齐谨林能够感觉到这次恐怕季柏遥不是被冤枉的了。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等时诗说完了话以后端起了昭阳正院东宫娘娘的架子:“我是齐谨林。”
电话的另一端安静了下来。
“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怕我知道的,仔细组织一下词汇,然后直接告诉我好了。不用急,想好了再说。”
“……其实是关于……”
“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你说谎,我跟季柏遥很可能会继续两情相悦的过下去,我这个人很长情,她不是很喜欢夏沉吗,我会跟她结婚也说不定;但你如果说了实话,也许我会跟季柏遥分手,不过如果你把季柏遥跟我的恋爱搅黄了的话,以她的脾气,你也是会被迁怒的。”
还没等时诗继续说话,齐谨林就极尽沧桑的叹了口气,像皇后教育新来的秀女一般替时诗权衡利弊:“时小姐,你要是已经喜欢她喜欢到了相爱相杀的地步,你不妨跟我实话实说;要是只不过是想要我知难而退,我劝你还是免开尊口。不过不管你是什么态度,我都能替她说一句:你没戏。所以我其实不太明白,你跟季柏遥到底是觉得我真的二到被你们摆一道还感觉不出来的地步,还是你们真的二到了觉得能瞒过我的地步?既然她跟你没戏,你何苦行者孙孙行者的折腾这么多回?”
“牛不喝水强按头,手段无非是威逼利诱。以季柏遥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脾气,你想要利诱她十有j□j是没机会的。那么,她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是跟你上过床了,还是有她和别人的什么录音录像带了?再不然,你难不成真有那通天彻地的本事,拿到我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证据了?我这人没那么强的洁癖,不妨说来听听。”
门外传来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季柏遥似乎原本还在门外听着齐谨林跟时诗的电话,而现在却不再听下去,转身走了。
“齐小姐……”
“别叫小姐,我听不惯。圈外人叫我齐谨林,圈里人叫我谨林,朋友叫我小林,你自己觉得你是哪个阵营的,你就选什么称呼。”
齐谨林也挺佩服自己的,本来应该是小三逼宫的节奏,怎么就变成皇后娘娘夜深私自怀孕的宫女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会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