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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罪恶的象征,所有见不得光的事物通常会在黑夜里蠢蠢欲动。
佛陀寺秦王妃的厢房里轻飘飘地出来几个人影,为首一人肩上扛着一个纤细的人,在身后几个蒙面人的掩护下快速遁逃。
步殇站在屋顶,清冷的风吹动他身上的衣服,看了看那几个轻烟一样的人影并不上前去追。
“小雅,有人把秦王妃给劫走了。”他跳下屋顶,对着厢房里轻轻喊了声。
厢房里静悄悄的,好象里面的人已睡着了,过了一会,才有一个懒懒的声音说道:“阿殇,不要管那些,若是桃花男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那他这个秦子也算白当了。”
步殇还在犹豫,毕竟那被人扛走的人是秦王妃,不是一般女子。若是落到贼人手里,哪怕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对秦王妃的名节也是有损的。看到人作恶而作视不理,好象不太好吧。至少,他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阿殇,你不要瞎操心了。桃花男那么阴险,自我们出洛都起,就有人一路跟着我们了。那些人里,肯定有那个桃花男的人。”兰雅想了想又说到。
没等步殇作出回应,寂静的寺院里突然响起女子的尖叫声。
“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那一声尖叫划破了深夜的寂静,让寺院里一下子骚动起来。不少人点着火把,衣着不整地聚集在一起。同时,也惊动了佛陀寺的主持。
“怎么回事?”是周冰雁衣着光鲜地出现在慌乱的人中,沉静地问。
“是,是王妃不见了!”秦王妃身边的侍女,颤抖着跪下身子,满面惶恐地说。
“什么!”周冰雁震惊地颤了颤身子,作势欲倒,旁边的侍女眼急手快的扶住了她。
“那还等什么,还不派人去找!”平静下的周冰雁,怒声地吩咐手下的人说。
就在这片慌乱之中,从佛陀寺藏经楼方向,隐有红光闪现,浓烟四起。
一个僧人吃惊地睁大眼,指着那个方向对主持说:“藏经楼走水了!”
悟明放眼一看,也是错愕无比,藏经楼是佛陀寺里所有经书所在,一旦着火,千年珍藏化为乌有。那还了得!
“去救火!救火!”
一众和尚提着水桶纷纷向藏经楼方向而去,乱哄哄得叫作一团。
兰雅和步殇赶到的时候,就见一座三层的木楼之上,大火借着风势着得正急。
在浓烟之中,蹿出来几条人影,为首一人面罩黑布,露出一双明媚的眼似漫不经心地看了兰雅一眼。
“前面的人把你手中的画留下!”身后的几人似在追赶那人,身形奇快,一边飞掠一边叫嚣着想让那人停下。
“你让小爷我停下,我就停下,小爷我的面子往哪搁!”那人压着嗓子,不屑地哼哼着边飞快地逃蹿。
火光之下,佛陀寺的主持双手合什,悲天悯人:“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拿走画便罢了,为何要火烧本寺的藏经楼?”
悟明一语刚落,从僧人中,飞出几条人影追赶着那几个人而去,正是佛陀寺的护院僧人。
兰雅和步殇,楚梵天对视一眼,心内皆是了然,那个人是聂流苏吧!
身后的江玉壶凑上前去,问那主持:“什么画那么宝贝,让人家抢走了?”
佛陀寺悟明淡然一笑:“施主可曾听过兰溪八图?有两幅存于本寺藏经楼内。”
闻言,江玉壶瞅了眼兰雅,闭口不言。
他也曾为那八幅画而拼命过,自是知道,兰溪八图的价值所在。为那八幅图,有多少人把命给丢了。说实话,到现在,他还没放弃寻找那八幅图,他天生就喜欢探宝,那兰溪八图对他的吸引不止一点点。这些日子,他逛遍了兰王府,几乎掘地三尺,这才明白,原来。这兰王府真的没的八图中的任何一幅。
身后的小玉呆呆地站在那,听主持说到兰溪八图,他的脸色愈加苍白了,袖下的手都绞在一处去了。那个人,也说让他想办法拿到兰溪八图,否则,否则,那每月一次的心绞痛便会准时来一次,直到他死为止。
趁着众人的慌乱,兰雅和楚梵天跳上角落,向之前几个人追去。江玉壶哪肯放过这等机会,早就一跳而起追着去了。
“想从小爷我手里抢东西,得有那个能耐!”聂流苏一身夜行衣,被几个人围在中央,弹了弹手指,从外围又跳出几个劲装大汉。
追他的人对视几眼,然后其中一人低喝道:“还等什么,把主子要的东西抢回来!”
于是黑衣人一涌而上,和聂流苏的人斗在一处。
兰雅和楚梵天,江玉壶就是在此时到达现场。见到兰雅,聂流苏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举了举手中的几卷纸筒,笑得格外开怀。
就在这片肃杀中,顺风传来女子惊恐的呼救声:“救命!救,命!”声音断断续续,但在深夜里特别清晰。
还在斗着的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地住了手,向女子呼救的地方散去,聂流苏的人如蛇般紧跟而上,也消失在黑夜里。
“佛陀寺的僧人呢?”兰雅走上前去,一把揭开聂流苏的面罩,夺过他手中的纸便看了起来。
“哦,中间的时候被几个黑衣人引开了,不知去了哪里了。”聂流苏凑上前去,巴巴地看着兰雅手里的东西。忙了大半晚上,总得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吧!说真的,自藏经楼里夺了这东西,他还没打开看过哪。
江玉壶也凑过去,看了看,半天之后,才失望地说:“切,原来是白纸啊,什么都没有!”
聂流苏震惊地抢过来,自言自语地说:“不是吧,本太子可没少拼命。”
“有两种可能,第一,可能你和黑衣人抢的都是假的,真的图还在佛陀寺中。第二,可能真的让黑衣人抢走了,而你背了黑锅。”楚梵天细细地看了看一无所有的白纸,发现真是白纸后淡淡地分析道。
“哪个不要命地敢骗本太子!”聂流苏一怒之下,把那些白纸撕个粉碎。
兰雅无语地看着他,真是的,这个黑锅看来,聂流苏背定了。或者说,兰王府背定了。
黑夜下,佛陀寺的僧人相断而来,见到几人双手合什:“阿弥陀佛!本寺丢失重要物品,还请兰王等人回到寺院和本寺主持解释一下。”
兰雅看了看聂流苏身一那身碍眼的黑衣,只得点头。好家伙,夜行衣还穿着哪,跳进黄河不知能不能洗得清!她只得点头,带着几个人跟着佛陀寺的护院僧人回了佛陀寺。
“哎,我说南越太子,现在跑还来得及!”江玉壶以手捂嘴,故作神秘地凑到聂流苏面前不咸不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引来聂流苏的怒目而视。这个江玉壶就爱跟他作对,总有一天,他定要这个江湖上的偷儿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