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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翠见此也不好阻拦,只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巧儿低着头暗暗扫了她的脸色,除去大病初愈的苍白,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
她扶着季小鱼踱步走向卧房内室,看到的却是夫人椅靠在将军的怀里,面若桃花。
季小鱼轻轻一扫,便在软塌前行礼,“恭喜爷、夫人,奴婢听闻夫人有喜了,特来贺喜!”
程天佑一手揽在白灵儿腰际,一手覆上她的小腹,微微斜倚着的身子,透露出几分慵懒,丰朗神俊。一双眸子始终浅咪着,透出幽幽的光芒,此刻正是落在季小鱼的脸上。
白灵儿坐正身子,不着痕迹的避开程天佑手,上前拉过她的手,问道,“身子可是好些了?”
季小鱼点了点头,无意瞥到程天佑的目光,一脸漠然。
“好了便好,以后也不必自称奴婢了,我已跟爷说了,将你收入房里,以后唤我姐姐便好,回头我跟下人们说一声,他们也该改口唤你为姨娘了!”
她知晓白灵儿是为自己好,可她不在意这个名分,她要的是一心一意,而非三妻四妾,白灵儿本就是古代人,出嫁从夫三从四德的思想,对她来说已是根深蒂固,而她自千万年以后,对于这样的身份更多的是无奈。
季小鱼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却也不好拂了白灵儿的好意,只是点头笑笑,“谢谢姐姐!”
白灵儿牵住她的手,许是当了母亲的缘故,满脸温婉可人,贴在她耳旁低声道,“这几个月,我身子不方便,没办法伺候,妹妹你便上上心,有你伺候着爷,我也放心!”
季小鱼听得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道,“小鱼明白,方才我瞧丫鬟们端着饭菜出去,相必姐姐害喜的厉害,可是有什么想吃的,忌口的,我好为你准备?”
白灵儿眉眼如画,朱唇微启,“大夫说我已有两月身孕了,如今除了昏睡不止,吃不得荤腥以外,倒也没什么忌口的,谢妹妹美意,只是这些由下人们打点就可以,你啊,只要好生养着身子,早些怀上孩子才是!”
季小鱼眉尖蹙起,睥了眼塌上温柔望向白灵儿背影的男人,她与他如今这般已经是让她备受折磨,若是怀了他的孩子,只怕她的处境会更加尴尬。
男人长眉微挑,与她对视,凉薄淡漠的眸中哪里还有一丝温柔,季小鱼心里苦笑一声,说道,“小鱼没有那福分,爷有姐姐的孩子就足够了,所以姐姐要好好保护他才是!”
“妹妹莫言如此说,哪个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你…”
白灵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灵儿,跟她说这些做什么,我有你腹中的孩儿便好,其他人若是想要怀上我的孩子,也要看她配不配!”
她忽的看向他,眸中的光彩被寸寸击碎。
白灵儿见她眼底微红,又看了眼满脸阴鹜的程天佑,道了声,“爷…”
又听得身后小鱼冷笑一声,“爷说的对,小鱼不配也不会让自己怀上您的孩子,小鱼有自知之明,勿需您提醒!”
程天佑长袖一挥,杯盏碎了满地,他怒极,起身冷冷看向她,“怎么,难不成你想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比如程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