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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反客为主,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还招呼古剑过来一起坐下:“你快过来坐着,若是将军要和小姐说好多好多话,你站在那儿会成一尊石像的。”紫月说完了笑笑。
冷萱莹把冷凌宇扶到卧室里的椅子上坐着,对冷凌宇说:“哥哥你等着,我去倒杯水,你看你喝了那么多酒,也不怕难受。”
“我怕什么难受,再难受也不及我失去你难受。”冷凌宇并非是油嘴滑舌才说出这句话的,只是听完冷萱莹的话随口一说。
冷萱莹以听到这句话愣住了,百味杂陈,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等到冷宣莹出去过后,紫月和古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连忙起身问冷萱莹冷凌宇的情况。
冷萱莹一边倒水一边淡淡的说:“哪里有什么情况。你们就放心好了,哥哥他根本就没有喝醉,我先倒杯水让他清醒清醒,他说他有话对我说,你们也就别胡乱猜测了,安安心心在外面等着。”
古剑和紫月悻悻的对视。
一会儿,冷萱莹已经倒好了水,冲着紫月微微一笑,转身又进了卧室。
冷凌宇此时此刻正望着窗外的月亮发神,心中满是冷萱莹的影子。
“哥哥,你把水喝了吧。”冷萱莹看着冷凌宇如今已经安静了下来,放心了许多。她拍了拍冷凌宇的肩膀,让冷凌宇喝水。
“谢谢。”冷凌宇接过水杯,将里面的白水一饮而尽,“萱莹,刚才是我失态了,对不起。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你根本就不能理解。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人,如今却要眼睁睁地把你送入他人怀中……我……”
冷萱莹没有说话,像冷凌宇刚才一样,看着窗外的月亮。
“若是能够回到小时候,只要你不出嫁,纵是让我在将军府做牛做马我也愿意,从此无功名无利禄,可是我只想有你。”冷凌宇自顾自说着话,冷萱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可是他知道冷萱莹有在听。
“哥哥,过去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如今你不是也很好吗?成为了天都国有名的大将军,能够让敌人闻风丧胆,从此不再受他人的欺凌,也是寒王和皇上的左膀右臂,你还那么年轻,前途一片光明。”冷萱莹还是没有看冷凌宇,也是在自顾自地说话,大概这样子会让气氛不那么伤感。
冷凌宇忽然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木头玩偶,这是一匹小小的马儿,做工很不精细,只有马的轮廓。
冷凌宇把这个木头小马放在了桌子上,冷萱莹听到响动,转过头来看,原来是自己小时候做的木头小马。
冷萱莹轻轻把它拿起来,捧在手心,借着烛光仔细地看着,然后轻轻地笑出声来:“想不到小时候做的东西哥哥竟然还把它留着,那个时候手真是笨得很,也只能看出来一个形状了。”
冷萱莹的侧脸映在冷凌宇的眼中,煞是好看。
冷凌宇忍不住凑了上去,不过冷萱莹及时躲开了,一瞬间冷凌宇的血似乎全冲到了脑门,脑袋就像是要爆炸了。
“哥哥,这匹小马你是随身把它带着吗?“冷萱莹根本就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回事儿,巧妙地躲过了冷凌宇不说,还对此只字不提,“也是,哥哥常年在外征战,若是能把这匹小马当作幸运物,倒也是我的荣幸。”
很明显,冷凌宇并不想回答冷萱莹,今日冷萱莹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尴尬,这已经让冷凌宇很心伤了。冷凌宇也明白冷萱莹为何要这样做,只是心中还是闷闷不乐。
冷萱莹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小马重新放在了桌上。
“凌宇。”冷萱莹轻轻叫了一声冷凌宇的名字。
冷凌宇就像瞬间被雷电劈到一般,忍不住颤栗。这声呼唤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如今听到就在自己的耳边,那么近,那么触手可及,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了。
“嗯?”冷凌宇抬起头,用了最简单的一个字回答冷萱莹。
冷萱莹微笑着看着冷凌宇,掩饰着心中的落寞,柔柔地对冷凌宇说了一声:“谢谢你。”
“萱莹,你……”冷萱莹突然如此客气,反而让冷凌宇不习惯了,“你何必给我说谢谢,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冷凌宇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不安,让气氛不那么沉重。
“从小到大,你照顾了我不少,不管别人怎样欺负我,你总是第一个出头的,从你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开始,到如今你能在将军府中说一不二,都是你在保护我。有几次若不是哥哥以命相抵,萱莹怕是早已没有了性命。只是如今,萱莹就要嫁给寒王了。此事说来复杂,我不想让哥哥因为这件事受了太大的影响。从前并不知道哥哥对我如此情深,如今想来,错过了便是错过。只愿哥哥将来能够娶得一个好女子,也让萱莹能够放心。”冷萱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让冷凌宇心中越听越难受。
“萱莹你别说了。”冷凌宇打住了冷萱莹,怕自己一个大男人,还会在冷萱莹面前流出眼泪,“若是你明白我对你的一往情深,我也就知足了。只是我想知道,为何我会败给寒王,难道就因为上次你们短短的谈话,就奠定了寒王在你心中的地位。”
冷萱莹眼睛无神地摇摇头,几乎都忘了她和寒王究竟有几次见面,只是又想起寒王昨日的深情告白,心中也开始为难了。
“如今寒王在我心中的位置自然是不及哥哥你。不瞒哥哥,寒王昨日已经向我告白了,看样子不是假的。还有……关于订婚的事情。就是上次寒王来见我,执意要给我一个玉佩,说是当作以前我救下他的谢礼。其实,当日那个玉佩正是选妃仪式上皇子皇孙的信物。当初我并不知道,也是昨日才发现的。”冷萱莹又开始摆弄着桌子上的小木马,想起了和冷凌宇度过的种种磨难,心中也有千万个不舍,如今倒好,所有的事情都要给冷凌宇说清楚,让冷凌宇死了心。
“哦?什么玉佩,为何当日你没有给我说起过?”冷凌宇本来想要追问追问冷萱莹,又觉得如今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便又垂下头来,“也罢,那个玉佩当日不给你,昨日也是会在你身上的。我冷凌宇又何必多言。”
“你何必这样说呢。若是寒王执意要娶我,我倒是可以推脱。无奈寒王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能让皇上亲自赐婚,哥哥,你也是帮朝廷做事的人,你说,若是我违抗了皇上的旨意,将军府会有什么下场?你我又会有什么下场,命都没有了,何谈在一起。”冷萱莹看着冷凌宇垂头丧气的,心里很难过,自己说起来也是充满了无奈,整个谈话充满了悲伤。
冷凌宇揉了揉脑袋,刚才喝的酒如今才开始来劲儿,头昏昏的有些难受。
“萱莹,你走吧,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了。”冷凌宇再没有接着冷萱莹的话说下去,他怕待会儿就要真的醉了,让冷萱莹看着他的狼狈样子,所以让冷萱莹离开。
冷萱莹倒是对冷凌宇放心不下,一再问他还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了。”冷凌宇快速否决了冷萱莹。
冷萱莹起身要走了,她拿起桌上的小木马,郑重地放在了冷凌宇的手中:“从此哥哥心中在也不要有冷萱莹这个人。”
冷凌宇点点头,送冷萱莹出去。
紫月看着两人出来了,急忙站到冷萱莹身边去,古剑也跟着走了过来。
“紫月,我们回去吧。”冷萱莹低声说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让古剑和紫月两人都摸不着头脑。
紫月回头看看冷凌宇。
冷凌宇勉强地笑了笑说到:“快带着小姐回去了,时候不早了。古剑,你送送他们。”
古剑如今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如今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倒是冷萱莹先开口了:“古剑你就不用送我们了。我和紫月摸黑惯了,放心吧能回去。倒是冷将军需要你照顾,喝了那么多酒,让他早点休息了。”
冷萱莹坚持不让古剑送她们,和紫月回去了。
等到冷萱莹走后,古剑问冷凌宇:“你们两人……”
冷凌宇笑了笑说:“我是冷萱莹的哥哥。除此之外再无关系。我也是真的喝多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也休息吧。”
冷凌宇转身回房,剩下古剑呆在原地,狠狠叹息。
洛天寒和冷萱莹的婚期日日接近,讨论的人也越来越多。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拿着寒王和冷萱莹的婚事当话题。
几乎举国上下的人都很开心,毕竟这是皇上亲自赐婚的一桩婚事,就是光光听起来,也让大家觉得要高贵了许多。
除了冷凌宇和冷若然对寒王和冷萱莹的婚事一点都不感到高兴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心情,他甚至要比冷凌宇更加颓废。
这个人就是洛玄昊。洛玄昊如今总是在自己府中和酒相伴,时常都是烂醉如泥。每日必问下人的一个问题就是:“距离寒王和冷萱莹的婚事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