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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和尚,一个老道均是出乎意料。了空道:“哦,这是为何?”
扬子旭直起腰板,看着在场的众人,然后说道:“晚辈这话有些口无遮拦,说出来望几位前辈莫要笑话晚辈。”了空伸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扬子旭定了定神,朗朗说道:“晚辈认为‘武’分三等,下等武学,中等武心,上等武道。如要成为武学,定要博学多精。若要成武心,反要少学则专。现在爷爷教我的拳法和剑法已经有十数之多,晚辈自不想再学别的招数了。”
四人闻言,均是不住点头称赞。了空点头道:“哎,难得你这年纪,有如此见识。那看来你要做这武心之人。”
“不,我要做武道之人。”扬子旭摇着头,坚定的说道。
“那武道之人又怎讲?”二神僧异口同声问道。
扬子旭来回踱步,几人看着他,眼神中期待着他的答案。他来回走了几圈,然后定住身子,说道:“古往今来,修建者众多,莫过鲁班。品茶者众多,莫过陆羽。卜卦者众多,莫过伏羲氏。”
说到这,扬子旭走道张真人身边继续说道:“所谓武道之人,应是自创武学,开山立派。如达摩,张真人之例。”
张真人哈哈大笑,传音他道:我操,子旭你太高抬爷爷了,我这老脸甚是羞臊呀。扬子旭翻了翻白眼,苦笑了几声,看来爷爷这口头禅是改不了了。
扬子旭一番话语,让二神僧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了闻,了空互相对视苦笑。了空长叹:“哎,想我苦练武学近百年,见识与这少年相比竟如井底之蛙。真是只知练武,不知修学。”
一众人边走边谈,就将张真人送到了少林山门外。
张真人抚了抚子旭的秃瓢,暗道:这孩子,若是能度过情劫,定是前途无量。“好了,爷爷真的要走了。再不走,你就把爷爷捧上天了。”
“嗯,爷爷记得保重身体。”眼看又要分别,扬子旭尽力压制心中的波涛汹涌的情绪。
“二位神僧,就此别过了。”张真人拱手施礼道。
两位神僧施礼说道:“阿弥陀佛。”话音没落,张真人就没了踪影。
杨子旭不禁感叹这人生离别,自己仅有一个能说说话的爷爷,现在也不在身边了,哎。良久,他转过身对了空神僧说:“师叔祖,我什么时候能练拜日神功?”
了空神僧说道:“圆灭,待戒律院主持圆真给你训过少林寺戒律后,明日老衲亲传你拜日神功。”
“谢师叔祖,我先进寺了。”说着,扬子旭就走进了少林寺。
了闻看着扬子旭的背影说道:“此子以后当成大器,只恐我少林寺盘不下这条巨龙。”
了空若有所思的答道:“嗯,所以老衲才要传其拜日神功,他受我寺如此恩惠。百年内,我少林若有劫难,他定能帮我少林逃得一劫。”了闻听了,暗自点头。
转日,杨子旭一早就来到了方丈室,他在那门口站了一会后,就听里面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杨子旭听了,轻轻的推开禅房的房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后,杨子旭就被对面一副字吸引住了眼球,就见对面墙上挂着一个“禅”字,那字龙飞凤舞,劲道十足。和张真人厢房里那个“道”字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杨子旭并没有见过那个‘道'字,张真人知道杨子旭无心学剑,所以没有传他太极剑法。)杨子旭看着那字,竟然痴了。
不知道多久,杨子旭慢慢收回了目光,再看字下,了空和了闻二位神僧盘坐在蒲团上,一直在静静的等他,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师叔祖,弟子看字看的入了迷,误了您传法,真是罪过,罪过。”
了空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这‘禅’字,圆灭你看了一个时辰了,从这字里,你看出了什么?”
“弟子怕妄语,会起业灾。”
了空心道,这杨子旭虽出入佛门只一天,懂的还是真不少,难道此子以前读过佛经?他哪知道,杨子旭没穿越前,虽然不信佛,确也是读过十几本经书的。“阿弥陀佛,佛祖不见世人过,但讲无妨。”了闻说道。
杨子旭心说:不见世人过?那大家都做坏人去吧,反正佛祖也看不到。一会举头三尺有神明的,一会又佛祖不见世人过,自相矛盾,且。想到这,他施佛礼,垂首说道:“这禅字,共十二画,弟子悟出了十二招刀法。”
二神僧面色一变,那了闻起身,将两把扫帚递给杨子旭,说道:“来,你舞给我看看。”
杨子旭结果扫帚,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禅’字,这一看,又是小半个时辰。终于,他收回目光,手中扫帚一舞,虽然他此刻没有功力,但是耍几招刀法还是没问太大问题,这十二招刀法如行云流水般舞了出来。
待到舞完,杨子旭拎着扫帚,看着那字,还是沉默不语。
又过了一阵,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刀法不止十二招。”说着,他又舞起扫帚,看似与刚才十二招差不多,却感觉又大不相同。
这之后,杨子旭将这二十四招刀法连贯的舞了一遍,然后喘着大气,哈哈大笑。
那了闻,了空二神僧已经是惊的牙齿都快掉了出来。他二人心知:这‘禅’字乃是南宋清忠祖师自创的刀法《涅槃刀法》,此刀法没有招式,只有这一副字。这字的背后写着:涅槃刀法,二十四式,谁人能悟?当成刀祖。
自南宋清忠祖师坐化至今,这寺中高僧进来参悟的无数,但是最多也就是悟出了十二式,那后面的十二式,自古至今,几十位高僧,都没能悟出半分。哪想到这杨子旭不到半日,就悟透了这二十四式涅槃刀法。难道这杨子旭是清忠祖师转世不成?
那二僧已经是惊的呆若木鸡,半晌,了空才回过神来,说道:“圆灭,这后十二式你是如何悟出来的?”
杨子旭放下扫帚,喘了几口大气,说道:“师叔祖,我练了那十二式后,又看了看这‘禅’字,突然发现,这禅字好像写了两次,而且这第二次好像是倒着写的,于是就倒着悟此刀法,果然,这也是十二式精妙的刀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了空,了闻回头在仔细去看那字,仔细端详了半天,果然发现有二次写的痕迹,果真就是倒着又写了一遍,只是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二神僧,再回想杨子旭刚才舞出的十二招刀法,不禁老泪纵横,想自己参悟数年不解,今日竟被圆灭一语道破天机,自己真是糊涂,糊涂呀,怎么就没想过倒过来悟这十二招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