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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少林寺离山脚下的郭家村只有几里地而已,因为他是从后山跑下来的,所以这一圈竟然饶了二十多里山路,他此刻双脚的阴力还未化解,使不得轻功,就和那寻常百姓体力差不太多。
所以待他跑到郭家村,已经是晌午时分了。这郭家村不不大,只有三五百人而已,而且大部分都是山上少林寺俗家弟子的家眷在此安居,生活。
这个村落里只有一家小酒馆,供上下山的客人歇歇腿脚。因为老板就姓郭,故人们都称为郭家酒馆。
今日是佛吉祥日,村里大部分人都到寺庙去上香拜佛活着看热闹去了,所以这店里冷冷清清的,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扬子旭闻着酒的香味就跑到了酒馆里,他进得门来,随便找了个桌子,屁股还没坐稳,就高喊:“小二,上酒上菜。可憋死小爷我了。”
一个头戴白方巾,伙计打扮的青年男子跑了过来,待他看清扬子旭相貌,忙一边用毛巾擦拭桌子,一边解释道:“这位小师父,素菜素酒我们到有,但这荤酒荤菜却卖不得您。这要是让山上长老知道了,非要责骂于我。”
扬子旭心道:奶奶的,还不卖给和尚,也罢,跑了这一路,口干舌燥的,我先来壶素酒解解渴,于是就说:“那先给我来壶素酒解解渴。”
“好嘞,您稍坐片刻。”小二说着跑了回去,不一会就端着一个酒壶和一个杯子跑了回来,“来,客官,您慢用着,有事您喊我。”
圆灭顾不得用杯子,拿起壶嘴直接就灌进嘴里,还没咽进肚子里,他扑的一口酒喷了出来,气的他大拍桌子,喊道:“小二,来,来。”
那小二闻声,连忙跑了过来,“怎么了,客官?”
“你怎么竟拿些劳什子白水哄骗于我?这明明是糖水,怎么是酒?”杨子旭气势汹汹的质问他道。
小二听了,忙赔笑道:“客官是第一次喝素酒吧?您有所不知,这素酒都是用水果酿造,而我家的素酒乃是用上好的鲜桃制造的素酒。客官要是喝不惯,我去给您换壶茶?”
扬子旭听了,原来水果酿造的就是素酒,粮食酿造的就是荤酒呀,看来我今天只能喝着糖水了,哎,对了,葡萄酒不也是水果酿造的吗?于是他问道:“那没有葡萄素酒吗?”
小二听了,惊叹不已,他说道:“小师父真是见多识广呀,不过,那葡萄酒乃是上等美酒,价格其高无比,您要是想喝那葡萄酒呀,只能在京城的几个大酒家才能买到。咱这里穷乡僻壤的,哪来这等美酒。”
扬子旭摇首苦笑。只好又要了盘花生,无趣的喝起这糖水。
过了不一会,一个身着黑袍的老人走进了酒馆,那小二忙去招呼。
不一会,一盘牛肉,一壶美酒,几个香喷喷的炒菜就端上了老者的酒桌。杨子旭闻着酒肉香气,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他往嘴里扔着花生,幻想着却是那桌上的牛肉。
那老者见酒菜已经上齐,就摘下帽子,准备开吃。圆灭看了老者的相貌,怒拍桌子,蹭的站了起来说:“小二,滚过来。”
“来了,来了,这位小师傅,怎么那么大火气?”小二不解的问道。
杨子旭一把薅住他的内衬,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待问你,你说的酒肉不卖我小和尚是吧?”
小二听了,理直气壮的说:“是我说的,怎么了?”
杨子旭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再问你,那老和尚卖却不卖?”
小二奇道,今天怎么遇到个莽撞和尚,他说:“小师父说笑了,小和尚老和尚都是和尚,是和尚就不能卖呀。”
扬子旭听了,哈哈大笑,指着小二身后的黑袍老者道:“那你为何卖给那个大和尚?”
小二回身一看,只见这时候的那个老者已经摘掉帽子,一个闪亮的大光头出现在眼前,如天上月亮一样闪耀着。。。。。
小二傻了眼,他跑了过去,哭道:“爷,我要知道您是和尚,打死我也不敢卖您酒肉呀,这要是让长老知道了,非得咋了我这个小酒馆呀。”
那老者不慌不忙的喝了口酒笑着问小二。“谁告诉你,我是和尚了?”
“你不是和尚,剃什么光头呀?”扬子旭不服气的问道。
老者嘿嘿一笑,低头说道:“小老儿我尚是孩童的时候,得了一头癞疮,所以父母就给我剃光了头发治病,待到十几年后,这头上长癞疮的病治好了,可这头发就再也长不出来,故此我一生都是没有头发。”
那小二听了,脸色瞬间转悲为喜,他扭过身,得意的对杨子旭比划着说:“您看看,我就说这老人家不是和尚,要是和尚,这么大年纪,也不会来骗酒吃不是?”
扬子旭心道:小时得病烙下的病根?骗你奶奶个鬼去,我才不信呢。于是杨子旭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那老者道:“好,你说你有顽疾,不长头发,我姑且信你,那你头上那六个戒疤呢?别说你父母觉得好看就给你烫上去了!”
小二猛然看清老者头上还有六个戒疤如星星般闪耀着,他脸色又是一苦,腿上一软,就要跪下。
那老者猛地抓住小二的胳膊,心平气和的用沙哑的嗓子说道“这位小师傅,我这顽疾,治疗了很多年一直没有治好,后来遇到一位江湖游医,他用熏香熏我头部半年有余,才将这顽疾治好,故此才有这六个疤,和你们和尚那戒疤是两码事。”
杨子旭刚要反驳什么,猛地看见老者身上挂着一块黑色腰牌,他看那腰牌,心中不禁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杨子旭改了口气,对小二说:“是我误会了,这黑衣老者确实不是和尚,我多心了。不过有一事我要问你,你这酒家不卖我酒,也可以。那我喝别人的酒,你们管是不管?”
小二见杨子旭不再争执,也愿息事宁人,陪笑道:“少林寺长老只规定不能卖酒与和尚,倒是没规定和尚不能在我这里喝酒。小师父,你只要不是喝我们卖您的酒,我们确是管不得的。”
“好,小二,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快走吧,快走吧。”杨子旭不耐烦的说道。
这杨子旭刚撵走小二,就一屁股坐在那黑衣老者对面,拿过酒壶,直接喝了一大口,他笑言一句,惊得老者掷箸摔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