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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报出个数字，程程和李艳、叶以祥三人咋舌，感觉方才吃进肚子里的美味这会全都堵在一处，就跟把红色大钞吞进去的感觉一样。
沈澜把手里的银行卡递去。
“你这么想跟我撇清是吗？求一次，还一次，沈澜，你真当人情是可以买卖的，既然如此这也是最后一次，你祈祷今后有事别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服务员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也不敢接，只瞅了瞅高继儒跟沈澜。
程程眼见气氛被搞僵，她不由忐忑，高继儒冲她莞尔，“程程，这不关你的事，别怕。”
神色竟是如沐春风，跟对沈澜简直完全是两个人。
耗到最后，沈澜还是把银行卡给收回去，跟高继儒走出梨园，在酒楼停车场看到顾城和沈宁的车还在。
沈澜载了程程率先离开，开出去一段路后，程程才小心翼翼开口，“姐。”
沈澜轻应声，其实也猜到程程要说什么。
“你跟姐夫这样看得我都担心。”
“你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好好念书，不是想着考研吗？”沈澜神色专注望向前方。
程程目光不经意掠过后视镜，“姐，姐夫一直跟在后面。”
沈澜一看可不是么，张扬的跑车刻意减缓速度，亦步亦趋，沈澜索性不去管它，“程程，你在学校可不准胡乱交男朋友，等你毕业了再考虑。”她现在俨然一副家长的态度，苦口婆心。
“我知道的。”
沈澜把车开进程程家小区，再将她送上楼，下来时并未见到高继儒的车，想来是他回去了。
回家途中经过一家小吃店，她下车买了两客小笼包，吴阿姨和小丹都爱吃这家的包子，汁多馅满。
这个时间段还要排队，生意真是出奇的好。
沈澜付完款走回去，竟看到她的车前站了抹身影，顾城脑袋微侧，似在端详，沈澜拿着袋子走近，“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我看到你的车。”顾城说话，有很浓的酒味。
沈澜微皱鼻尖，“不怕被查吗？喝这么多酒。”
“很明显吗？”顾城作势抬起手臂放到鼻子跟前轻嗅，“我怎么闻不出来？”
哪个酒鬼会承认自己是喝醉酒的？
沈澜拉开车门，顾城用手挡住，“你真的打算再跟他在一起吗？”
“哥哥，你们俩的事别把我再扯进去。”沈澜由衷开口，顾氏和gz实力相当，总有天会斗出事来。
“澜澜，没有人被自己亲爹的小老婆生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不想再让步了！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哥哥二字在你心中的含义究竟是什么？”他喷着浓浓酒气，心里却明白得很，他在借酒壮胆。
顾城在工作上向来强硬，在对待感情的问题却不温不火令人难以捉摸，这同他长时间养成的性格有关。
沈澜闻言，竟也生出几许惆怅，顾城不辞而别后的几年，哥哥二字无异是她心里的伤，碰不得。
但如今，有些事有些人随着时间，浅了，淡了。
沈澜手里的生煎透过纸袋还很烫，抱在手里正好能拂去夜晚的寒冷，“哥哥，我希望……以后一直能把你当做哥哥看待。”
顾城听她亲口说出来，眼里的难以置信慢慢被强忍的冷静给掩饰，“哥哥？哥哥！”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