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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左野磔要回公司上班,他就真只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婚假。
上官琦很早就起了床,给他准备早餐,左野磔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位置。
他昨晚终究是没有去书房工作,他留在主卧里过夜,什么也不能做,只是搂了她,安静补眠。
左野磔赤着精壮的上半身,半坐在床上,眼眸往四周巡了一圈,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遂掀被下地。
他有luo睡的习惯,上官琦也知道,但他昨天晚上,还是穿了短裤,不过,一夜艰难辗转难以入眠。
男人的某些本能总是很轻易被激发,美人在怀能看不能动,的确是很折腾人。
上官琦在厨房准备好小丰盛的早餐之后,上来叫他起来,推门进来,没想到左野磔已经兀自起床,正站在衣橱里找衣服。
“怎么这么早起来?”左野磔见她进来停了动作,英俊的眉睫,很轻的皱起。
“你要上班,我给你准备早餐。”上官琦抬步进来,拉开另一扇衣橱的门,拿出已经一套搭配好的衣服递给他:“你今天穿这套吧,我已经烫好了。”
左野磔没接,看看她手里的衣服,停了一秒,他看向她问:“你几点起的床?”
“六点。”上官琦见他没接,把衣服铺平放在床上,很自然的接口道。
“嗯。”他笔直的看着她直起身来,低沉的磁嗓有男人早晨起床的独有微沙。
上官琦转过身面向他,一下掉进他泓深的眼底,猝不防及的,就被他拉了过去,低唇封缄她的唇。
直接而粗鲁。
上官琦完全发懵,美眸内甚至有一些迷茫。
“我没有刷牙,你会介意吗?”他,直直的望进她的眸底,面容清俊,眼神清澈,语气却是一本正经。
上官琦转不过来,只呆呆的看着他发傻。
“我以后可能会常常在早晨起来还没有刷牙的情况下吻你。”他捧着她的脸低低的说,他的目光和她的交织在一起,淬着灼灼的光。
上官琦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放开她,转身走进浴室洗澡,衣服都没有拿进去。
上官琦怔愣了好一阵子,直至浴室里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她才恍过神来,抬手触抚了一下有些清凉的唇瓣,像做梦一样,但湿濡的触感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kiss。
上官琦困惑不已,不过还是趁着他洗澡的时间,收拾好凌乱的床铺。
低头叠被子的时候,她又掠见无名指上的婚戒,抬手抚了抚,又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好像真的有些什么不同了,戴上婚戒,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便有了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左野磔很快便洗完澡出来,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他习惯晨间起床后去洗澡,这让他更容易清醒,无论春夏秋冬,他都是这样。
上官琦在整理衣柜,他们的衣服可能是佣人从左野大宅送过来的,折叠放在箱子里时,很多已经皱了,她必须把它们重新烫一遍。
“你在做什么?”左野磔走到床边,准备换衣服,抬眸一瞥,竟看到她在翻衣柜。
“衣服都皱了,我得重新烫一遍。”上官琦头也不回,往身边的衣物篮里分类放衣服。
“这些事让佣人来做就好。”左野磔边解开浴巾,边弯身拿起内裤套上,边说。
平常自然得根本就是相处几十年的夫妻。
“你的衣服,以前都是我亲自烫的。”上官琦仿佛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生活。
是的,过去的几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早起替左野家人准备早点,送他姐姐的女儿浅水日月上幼稚园,回家给他烫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陪爷爷聊聊天,下午有时间的话,会去风铃家串串门,或者和朋友们逛逛街,扫回的都是左野磔穿也穿不完的衣服,然后会再去幼稚园接日月,别人都以为,她才是日月的妈妈。
这样日复一日,过了好多年。她的心都老了。
连左野雅惠都拥有自己的事业,连生了两个孩子之后,还能继续工作,反观她,二十多岁的年纪,过着的,是中年贵妇般的生活。
左野磔倒是不知道,他总是以为,他的衣服烫得那么好,一点皱褶都没有,是佣人太了解他的脾性。
他以为都是佣人烫的。
他皱皱眉,反手穿上衬衣:“你为什么不让佣人来做这些事?”
上官琦回过身来,看着他在穿衣,走过去站到他的面前,伸手替他扣扣子:“你上了班,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做些家务,时间过得快。”
她把视线专注的定落在他衬衣的扣子上,一颗一颗的扣上,高级定制的白色衬衣,总是很适合他,非常俊朗。
不是每一个男人能够把白衬衫穿得很好看很有味道,左野磔的身材真的可能媲美欧美男星,很少有亚洲男人拥有这样的身材,他是完美的九头身,无敌长腿分割出黄金比例。
这样才貌身份能力都达到顶级的男人,谁能抵抗得住?他这么完美,她这么黯淡。
如果,不是爸爸好心收养,他们这辈子是否有缘在一起?
扣好扣子,她让左野磔抬手,帮他扣好袖扣,又问:“你晚上会回来吗?”
“不一定。”他如实说,昨天没上班,像左野集团这么大的公司,一定会有很多事情堆叠,他可能要加班。
特别欧美那边的公司,因为时差的不同,很多事情需要他晚上加班处理。
加班其实是常态,有很多时候,他看似悠闲,但这些时间都是腾出来的,他总是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时间,去批审文件,有时候在路上都在开电话会议。
“我知道了。”上官琦低下头去,拿起一条宝蓝色的法式领带,踮起脚尖替他系上,她的身高真的不算矮,可面对他,还是得仰起头,每次给他系领带,如果他不配合,她就得整个人攀附在他的身上,手才绕得过他的颈后。
这次他也没配合,挺立着身子,一动不动,她皱皱眉:“弯一下身。”
“为什么?”他定凝着她,明知顾问。
“我系不了。”她无奈。
“你以前也够得着。”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抚触她柔美的腰身,不帮她。
上官琦微叹,只是再踮着脚尖,把领带绕到他的颈后,没料他盈握着她腰间的手一收,她整个人就趴落在他的身边。
“你……”她瞪他,他是故意的。
左野磔是故意的,他相信他真的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这女人身体不适,但却该死的选了条丝质的短睡裙穿在身上,他不经意的蹭着蹭着,短短的睡裙全数卷了上去,露出修长的大腿,那身白皙似雪的滑腻细肤,触感好得让他几次控不住想摇醒她帮他解决。
无奈终是不忍心吵醒她,只得独自忍耐。
一晚没睡好,他一醒来就想泄火。
不能碰,吻吻总是能够解一下馋。
他倾下眸,眸色开始加深,终是一低头,吮上了她柔软的唇瓣。双手加深力道,把她更往自己的身上贴着。
上官琦能深刻感觉到,她的身下,有些什么,在慢慢的膨胀。
她一惊,想要退开,但却为时已晚,左野磔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让她退开?
他激烈的吻她,每一寸池城,都狂烈热切的攻点。
“磔,不行,你上班快迟到了。”她手忙脚乱的推他,她也真的不能,她刚流产。
“我知道。”左野磔虽是无法何止身体的渴望,男人的浴(yu)念一旦被勾起,就很难平息,平息是件痛苦的事。
他知道不能,可他还是很想吻她,也许压抑太久,也许空虚太久。
这一年,他甚至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很难想像,一个男人一年不碰别的女人,过着和尚般的生活,但是他的确做到了。
这一年多来,仿佛是对她补偿一样,别的曾经有过一夜情的女子再度暗示,他都默默拒绝。
他也是一个男人,他知道自己曾经伤害过她,他的感情投资的言论,深深的伤及她。
她很清楚这个感情投资,包括身体的出轨。
他的确曾经与别的女人上过床,但每一个,都不会难缠,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那时,他还年轻,他不懂珍惜,他以为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便永远可以隐瞒,但他最终还是发现,她一直都清楚明白,只是一次次的包容。
其实,每个男人都一样的,身与心,可以分离,永远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很久很久之后,在他真的快要控不住的时候,他终于从她的唇中抽离。
他细碎的辗着她的唇角,努力平息狂蹿而至的冲动,他想起了在肯尼亚,那间破败的小屋,那张摇晃的木头,那断裂的床板,那坚硬的地板,一切,都是那么极致的完美,让人回味无穷。
他忽然,有些想回到那个时候。
那是他们难得的契合,灵魂与身体的无限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