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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野磔这个检查做了一个多小时,橘教授给他做了重要的检查后,交待上野稚及他的得意门生进行后续的检查及相关的治疗,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赶赴机场。结束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左野磔被推回病房时已经是午餐时间,护士把他推了回来,后面跟着一直忙碌的上野稚,北夏带着佩儿等在里面,见他们回来,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磔,稚,检查结果怎么样?橘教授怎么说?”
“阿姨,磔没什么大的问题,橘教授看过了,说他的情况还算不错,只是完全愈合总是需要些时间。”上野稚笑笑说,他对长辈总是很礼貌。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北夏松了一口气。
“妈,都中午了,怎么还不回去吃饭?”左野磔看看桌上的时钟,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她们应该回去了。
“我不是在等你的检查结果吗?你没事我才能放下心来啊。”
“只要他不再乱跑,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上野稚意味深长的插了一句。
“肯定不会让他到处跑,伤成这样还想去哪儿?”北夏是一点都不知道左野磔昨夜夜未归宿,知道了肯定免不了责备一番儿子。
“爹地,医生爷爷说你可以出院了吗?”佩儿等了一上午,终于见到了父亲,小眼神里有些掩不住的兴奋。
“医生爷爷说爹地可能还得再住几天医院,让受伤的地方再长得好些才能出院,佩儿要乖乖的听小姑姑和奶奶的话,知道吗?”左野磔很是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脸。
“知道了,我什么很听话的,我刚刚也答应了妈咪,她跟你说一样的话呢?”
北夏看了眼儿子,缓缓开口说:“我刚才去看了小琦,脸色很差,小雨说医生刚给她输过血。我和佩儿上去两三次,她都在昏睡之中。”
为了不打扰到她的休息,她们也不敢停留太久,毕竟佩儿还小,她有时候会很黏上官琦,她怕她吵到她。
“她之前就有轻微的贫血,流产之后……我的同事说她需要输一些血。她的底子很差,这些年,可能过得并不如我们想像中好。”上野稚也是听了妇产科的同事说到这些事,以小琦的个性,倔强好强,一个人孤身在外,拒绝别人的资助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她可能在生完孩子之后,很快就出去工作了。
“磔,你上去看看她吧。”北夏蹙蹙眉,早上人也不见了,稚说他跟雷一起,也不知道要办什么事情。
小琦要是醒了没见到他在,心里或许会有些想法。
左野磔眼眸一暗:“嗯,我等下上去。”
他的兜里还有那枚戒指,回来之前,雷告诉他,他会通知好友们,不会提及他们是通过戒指找到他的。虽然他们不知道他刻意隐瞒戒指在他手里的事实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还是愿意共同编织一个美丽江的谎言,去骗上官琦,她的结婚戒指是在池底里找到的。
几个人说话间,左野雨从外边推门进来,看见他们都在里面,遂走了进来:“哥,稚,检查完了?”
上野稚点点头:“检完了,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再到处跑了。”
左野雨眼眸转往哥哥:“哥,你一会上去看看小琦吧。”
“我知道了,你先带她们回家吃饭吧,爷爷一个人吃饭总是吃不下。”
“你怎么知道?你记起了?”北夏讶异。
“我记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断。”零零碎碎,有家里的人,但更多的是她,不完整,连惯不了在一起。
上野稚并不意外:“这是很正常的,说明你脑里的瘀血范围在缩少。如果你没这么零星的记忆,我还更担心呢。”
想起了就好,就怕想不起来,虽然不知道他到底都想起了些什么,但这起码来说,是一件好事而非坏事,不是吗?
“好了,你们先带佩儿回家吧,她还吃完饭后,还要睡午觉。”
“爹地,我可以不回家吗?我想留在这里。”佩儿来了医院就不想回去,她这些天,都很熟悉医院的医生叔叔护士姐姐了。
左野雨摇头:“佩儿,刚刚不是答应了妈咪,要听小姑姑的话吗?爹地妈咪现在都不能照顾你,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尽快出院,所以你得跟小姑姑回家。”
佩儿仰着小脸看向姑姑,满是期盼的样子:“可是,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但是,你要是不回家陪太爷爷吃午餐,他就会因为太想你,而没有胃口吃饭。我们晚上再来医院看爹地妈咪好吗?”
“我……”佩儿把哀求的眼睛转向父亲。
“好了佩儿,你在这儿,会影响到爹地妈咪的休息的,你要是想他们快点出院回家,就得乖乖的和奶奶一起回家,我们刚刚说好的,你说话不算数?”
“我想妈咪。”
“妈咪现在很虚弱,医生姐姐刚才给她打针针了,你也看见了是不是?她需要输营养液,她不能分心去照顾你,如果你在这里,她就要分心照顾你,就会休息不好,就不能很快的出院了。”北夏抱起皱起小鼻子的孙女,这么小,父母都进了医院,不能照顾她,想想还是有些可怜的。
“哥,我们先带佩儿回去了,下午我带佩儿午睡,不过来,你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去看看小琦吧。”左野雨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一番,小琦不想向她敞开心扉,是因为她冠着左野这个姓氏。
也许,哥哥想起来的一些事情,会有利于他们的感情发展。
她很快就要返回艾克斯,毕竟两个孩子和公婆都在那边,她也不能长期呆在娘家不回去,她希望她临走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解决。
“嗯。”左野磔只很轻的点点头。
左野雨走后,上野稚回过头看向左野磔,双手插在医生袍的大口袋上:“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打算怎么办?”左野磔抬起眸,不明所以的问道。
“罗斯教授已经到达了,下午就会被安排到东大进行学术交流,我当然是不会希望你还外出,撇开你的伤情不说,小琦她这个时候需要你在。”
左野磔低低眸:“你也去吗?”如果不去……
“我已经连续二十八个小时没有睡过觉,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但是我已经安排千代邀请了几位顶尖的生物学家前来撑场子,我帮你,只能帮到这里。”这一次,上野稚是不打算继续帮他了,有时候,需要他自己进行艰难的决择,这是为了他好。
说罢,他还打了个呵欠。
他太缺觉了,超人当多了,也会烦的。他需要回家补眠。
左野磔皱皱眉,想了一下才开口:“能不能往后推迟一天?相关费用我这边支付。”
“不是钱的问题,是档期的问题,这次我花了很多人脉才邀请到了这些世界顶尖生物研究所的生物学家汇聚一堂,安田讲堂的席位早已抢空,这么多人期待的这次盛会,不是我一个人说推后就推后的。”上野稚故意把问题说得严重,别说协调各人的时间很困难,就算可以,他也不打算了这么做,他想尽快办了这次活动,圆了薇拉的心愿,然后尽早送她回国。
雷一直是这么想的,不管薇拉是谁,她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她留在这里,只会破坏磔和小琦之间的感情,哪怕,她什么都不做。
“我再想想。”左野磔曾答应过薇拉,会陪她一起去参加学术交流,而他现在这边也不太方便走开,昨晚已经一夜没回来了,小琦也看见了,他想,他心里是对她有所歉疚的。
“你总要作出选择的。”上野稚静默的盯了他半秒,一语中的的说道。
左野磔没说话。
上野稚叹了口气:“有些说话,说多了也没意思,我回去了,你自己作决定。下午没有人会代你去安田讲堂,也没有人替你留在这里看着小琦,我们是说好的。”他也不妨直接的告诉他,这些都是他们之前就确定下来的事情。
薇拉既然不甚重要,等讲座完了以后,送她回国就是,哪来那么多事情?
磔之所以这么优柔寡断,是因为旧爱新欢都有感觉吧。尽管他一如以往的深沉内敛,不曾表达出来,但是大家还是感觉得到。左野磔仍旧沉默。
上野稚最后深看他一眼,出门回家补眠。
……
妇产科。
左野磔缓缓的推开病房的门。
上官琦躺在病床上,床位升得高高的,她刚吐完回到床上躺着,医生说,她着凉了,胃肠感冒。
真是虚弱,以前跟爸爸习武防身的时候,体质很好,很少感冒,一年也没有一次,现在动不动,就来一下。
左野磔转动轮椅进来,她是闭着眼的,听到声响,她缓缓的睁开了眼,见是他,咧着嘴笑了笑:“你来了?”
左野磔看着她的眼神,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心脏,一阵紧缩的疼痛,他把轮椅转到她的面前,因为不想像废人一样,他一直拒绝使用电动轮椅,他深深的看着她,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怎么样了?”
“你看到了,就这样。”上官琦惨淡的笑道:“没什么大不了,胚体很小,自然流出来对身体的伤害不大,你不用太责怪自己,我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的。”
她尽量的说得很轻淡,事实上,也真的已经不再重要。
有时候,你越在意,就越难过,你不在意了,心里反而轻松多了。
左野磔很沉默,心里的疼,缓缓漾开,一波一波不能息止。他皱皱眉,从裤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天鹅绒盒子,他打开盒子
放到了她的身边:“戒指……”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都有点骗不下去,但是,如果他说真话,她会更加难过。
“戒指……在泳池的深水区里找到了,卡在一个很少的裂缝里。”
上官琦低眸看往那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很久都没有动一下睫毛,眼神像是凝固了一样,寂静许久。
左野磔凝着她,心里第一次感觉到面对这个女子,他竟有些慌怯,他静窒的等待她去拆穿他的谎言,他甚至乎以为她已经知道他在说谎。
每一秒的等待,都何其漫长,这个女子的内心何其强大,煎熬了谁的心。
终于,上官琦低低眸,又低低眸,抬起修长纤细的手指,拿起了那枚扎痛了她双眸的可笑的结婚戒指。
她到底在乎什么?戒指不是他买的,他们结婚,只是为了惩罚彼此。
她还要在乎什么?她连续数日潜于水底,逐寸逐寸的搜寻着这个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戒指。
她真为自己觉得可笑。
她看着戒指,很想流泪,但却缓缓笑起,她最终说了两个字,淡无波泊的两个字:“真好。”
然后,缓缓的套进自己的无名指间。
左野磔看着她的动作,抿紧了双唇,他觉得自己伤害了她,但她什么都没说,没说,一如早晨看见他与薇拉出现在东京湾别墅一样,不要解释。
他看着她那苍白憔悴的脸,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管—她太瘦,护士怕扎不着血管,索性留置了一个。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许久过后,他开口,终是开口,他说:“小琦……”
“磔,我累了,想睡觉,可以吗?”上官琦不想听,她真的很累,不想听。
左野磔没说话,只静默的看定她,眉额深痛。
上官琦闭上了眼眸,拼命的咬着唇,咬得更回的泛白。
两个人,两个世界,怎么也靠不近彼此。
左野磔心里后悔,他不该逼她去找戒指,他不逼她,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他已经决定送薇拉回国了,他想,他最终的选择,还是她。
他也很清楚,薇拉继续留在这里,会发生些什么不可控制事情,而他和上官琦,至少,他们是夫妻,他们可以重头再来。
对于左野磔的任何想法,上官琦都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十四年,如果一直错过,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走近?
她说过,只要他好,她要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