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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站在那里,四周所有的混沌不堪,所有的不堪入目,都不能侵染她一丝一丝。
而现在呢?他没有再说话。
他抿着薄唇,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橱柜,找出一件白色衬衫,穿上。
唐亦晚从床上坐起,曲起修长的双腿,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她扯了扯被单,遮住自己,目光随着他而动。
苏魅一粒粒系好扣子,动作优雅又放荡不羁。
唐亦晚知道他要走,可能她刚才做的真的很不好,他又要去找别的女人么。
会不会是璐雯曼?
一想到这里,唐亦晚又觉得心痛。
“苏魅……”
她轻声叫着,既然已经做到这了,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么?
苏魅听到她的声音,扣子也已经系好,外套拿在手中,转身。
“唐亦晚,我可以不管这件事情,甚至我还可以直接宣布,这件作品就是你的。”
唐亦晚的眼睛顿时充满了光亮,语气多了几分欢快:“真的么,谢谢你。”
苏魅看见她这样快乐的神情,不知道怎么的,想起她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她很容易满足,排队为她买个冰激凌,她都会开心的像个孩子,在他身边跳来跳去。
有时候,他会微微皱着眉头,苦恼的说:“大家都以为我带个傻子呢,你别跳了。”
但是,心底却是甜蜜和满足的。
她的笑脸真的很美。
一个恍惚,他收起回忆,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平静。
“唐亦晚,我只要你告诉我,两年前,你为什么要走?”
“现在你又为什么回来?”
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苏魅眼光灼灼,他要这个答案。
曾经在她刚刚离开的日子里,他常常会做梦。
梦中,唐亦晚穿着洁白的婚纱,美丽的像是不食人家烟火的的天使。
她微笑着向他走来,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切恍惚的不真实。
终于,她走到他的身边,牧师问他:你愿意娶身边的女子为妻么,一辈子照顾她,守护她么?
他毫不犹豫:“我愿意。”
就在这时,唐亦晚的手慢慢的挣脱了,然后,就那样在他眼前消失。
毫无征兆,即便在梦中,他也感受到心痛。
然后忽然惊醒,意识到,那不是梦,唐亦晚真的走了……
悄无声息,毫无征兆,毫不留恋……
或许天下人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他,苏家少爷,苏魅,竟然会被抛弃,狼狈到此。
回想起那段时光,浑浑噩噩,他都忘了,是怎么过来的。
清醒的时候,就想着她离开之前,还那样的以来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喝的认识不行的时候,说这梦话,也在问她为什么。
他,高傲如斯的苏魅,第一次,问一个女人为什么?
……
时间似乎停住了,两个人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静静的交汇。
谁都没有再说话。
终于,唐亦晚缓缓的垂下眼眸,握了握手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没有意义。”
苏魅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似是嘲弄,似是讽刺……似是……哀伤
他收回目光,毫不留恋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正要开门。
唐亦晚脑中机会没有任何犹豫,慌张着起身,小跑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衣角:“苏魅……”
苏魅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放心,我对女人,一向大方,不会白睡你。”
唐亦晚如遭电击,握住他衣角的手臂缓缓的垂了下来……
心什么时候能麻木?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痛。
她定了定心神,用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谢谢。”
苏魅冷笑:“不用谢,我并没有承诺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