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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分居时刻来临了,悄无声息的,像一个幽灵。
这期间夏海燕感觉很内疚,觉得无法面对王一鸣,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哲回去,还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让他原谅自己?难道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这事出了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男女之间最大的障碍了,是不会复原的了,它远没有电脑上的恢复或者撤消那么简单。
几天下来,她明显感觉到王一鸣脸上点老的迹象,胡子几天没刮了,脸黑黑的,特别的眼眶两边,黑黑的有点肿胀,分明的熬夜睡不好觉引起的生理现象。
夏海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时刻叮嘱小龙喊着爸爸,让他按时休息,按时吃饭。
她知道这时候的王一鸣是讨厌她的,知趣的离得远远的,是最好的办法。
好长时间没回娘家了,周末让小龙跟王一鸣告了个假,问你爸明天去不去姥姥家?
小龙象小狗一样溜达着走到王一鸣面前,拉着他的手,问:爸爸,明天去不去姥姥家?
王一鸣抬眼看着可爱的儿子,抱过来亲了两口,说:跟你妈妈说,不去。
小龙明显的有些不愿意,去吗?去吗?
王一鸣说去的的时候,刚好看到夏海燕投过来的眼神,四目一结,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瞬间离开,象雷击着一样,两个人的心态是一样的,各自心中是一种言不由衷的伤在里面。
收拾停当,夏海燕拉着小龙的手,悄悄的离开了家。
王一鸣在客厅里沉默了几分钟,悄然跟在了两人的身后,最终三人一块登上了开往夏海燕娘家的火车,火车蜿蜒曲折跑了两个小时,又转车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才到达了济南的一个偏远的山村。
昨天晚上夏海燕就早打来电话,小龙的姥姥姥爷一早就在公路口等候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好象是叔家的小舅子开着一辆四轮车在路旁,样子很焦急。
王一鸣一共来过这个山村四次,加上这一次是第五次。以前追夏海燕的时候,来一次就住上好几天,其中最长的一次住了十来天。住着全是石头砌成的房子,爬着忽高忽低的石阶路,让他这个在平原成长的人兴奋不已。
那时,他每天都会拉着夏海燕去爬山,特别是那个春天,也是这个时候,他拉着夏海燕到山上去摘野花,特别是那种可爱的小黄花,山上遍地都是,光秃秃的山上就只有这个和可爱的蒲公英了,满山都是,两人追逐着,打闹着,吹着飘来飘去。
在青石背上,两个人背对背,畅谈个各自的光辉历史,畅谈着人生,畅谈着希望与未来,看着那山,王一鸣又想起了那八年前那遥远的记忆……
那时的夏海燕还扎着一对小辫,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开朗得象个孩子,在他的面前蹦蹦跳跳,老人们看着脸上幸福的象开了花一样,庆幸他们的女儿找到了自己的如意朗君。
特别是山上那个山坳,在那个山坳,王一鸣第一次吻了他心爱的女人,夏海燕也第一次把她的所有交给了王一鸣。
今天又来这片熟悉的土地,王一鸣有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可爱的土地,质朴的老人,憨厚的性格……
但现在他已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情怀,他心里想着如何来面对以后的日子,以后的一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跟她来?
在丈母娘家住了一晚,同夏海燕还有小龙爬了一处相对来说低矮一些的山,王一鸣很想再到那个看上去高高地有些远的山坳,温习一下当初稚嫩的感情,可由于时间太紧,加上这时的心情与当初的心思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只好作罢。
透过夏海燕悠远的眼睫毛,从远远望去的眼神中,他感觉到夏海燕也有那种渴望。
第一次爬真正的山,王小龙很兴奋,挥舞着双手,一路小跑,直嫌爸爸妈妈太慢,两个人累得气喘不已,但王小龙还是兴奋的,可到了晚上却成了一只熟睡的小猪。
一个晚上的时间太少了,王一鸣陪着孩子休息后,夏海燕同老人聊到半夜,最后陪着妈妈睡了,没有陪他们,隐隐约约听到她问了许多家里的事情,二妹的事情,还有父母的身体情况。爹妈的身体由于经常接受大山的洗礼,还算康健。
老岳父有个抽旱烟袋的习惯,看山去象电视里演得铁道游击队里年长的老村长,如果再戴上一块扎头的白布,直接就是一活脱脱的革命老乡。
一个晚上是不够的,直到周日的下午,夏海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坐着小舅子的农用车,看着车上岳父岳母带上的土特产,王一鸣的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心里不舒服,想抱一抱夏海燕,可一看,夏海燕在车有些困意的盹样,就揽了一把王小龙,不想还是把夏海燕惊醒了,问怎么了?
没什么?王一鸣说着似是而非的话,看着车路上的山,有种悲凉在心间缠绕。
回到海化,已经是晚上八点以后了。找了一个随便的餐馆,了草的吃了一点饭,就回家。
睡在床上,夏海燕的鼾声由卧室传到书房,王一鸣听着有些心疼。她太累了,为了他,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么大的委屈,自己对她还一个劲的不理不睬,真不像个男人!
他突然间觉得他活得太累了!从未有过的累!
真得要结束吗?
如果这事在别人身上发生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他发现他以前身上的阳刚之气全没了,像个软柿子一样。
他突然很想找个人倾诉,找个人聊聊天,说说心里的苦闷,可又想不出找谁。他很想像别人家的男人女人一样大吵大闹一次,但他又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吵不会闹,只会闷。
夏海燕同他是一个类型的人,只会承受,不会发泄!
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呢?他起身想休息,夏海燕不知什么时候推门进来了。
只听到扑通一声,夏海燕就跪在了他面前。
“一鸣,我求你了!你原谅我吧!这么多天了,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心里难受,觉也不睡不着。我求你了,我错了,我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我求你,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只要你能跟我说话,让我干什么都行。”
王一鸣木然的看着他的女人,一言不发。
“一鸣,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了。我知道这事让你抬不头来,今天感谢你陪我去了一趟家。我们再像以前一样好吗?”
王一鸣还是一言不发。
“一鸣,你知道吗?这些天,我都不想活了。”
“别,为了这不活了,不值得。”
“一鸣,真的,我要不是爱你爱的太深,我是不会做的,我当时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你打我吧!”说着夏海燕跪着跑到王一鸣面前,拉着他的腿。
“别说了,燕儿,睡觉吧!”
“一鸣,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
“燕儿,别提那事了,就让过去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知道这事也在我……”说着王一鸣一阵难受,硬咽着。
“一鸣,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了,真的!我恨我自己怎么这么软弱,我恨我自己认识了那个人,我恨……”
“行了,别说了。都过去了。”说着王一鸣像个男人一样拉着他的女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