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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言来电话是要跟他一块吃饭的,她在电话里说,倩倩回家了,像是很累的样子,她想给她好好补补,一块吃点好的。
王一鸣装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想去了。武小言本想王一鸣不会拒绝,一听有些勉强,也不好直接发话,说了声早点休息就挂了电话。
让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迁就好象就成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幸福。武小言也有这样的感觉,她觉得她对王一鸣的依赖多了,对自己的信心少了。
倩倩在饭桌上表现得相当热情,好象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她的热情让武小言觉得有些不自然“倩倩,你是不是有事?”
“没事,就是想请几天假放松几天?”
“跟爸爸说了吗?”
“没有。说了爸一定不同意。姑姑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爸爸我回海化了。”
“好吧,我临时替你保密。”
武倩倩在饭桌上吃了个滚饱溜圆。回到家,小言看着侄女这么好的心情,心里也高兴,刚想跟倩倩唠点话,可倩倩说想上会网。武小言没办法,只好看了会电视,直到九点以后,武小言想休息,叫了倩倩几声,这孩子一个劲答应就是不休息,她只好自己一个人睡去。
一觉醒来,倩倩还在上网,一看表已是下夜一点多了。武小言硬拉死拽着把她从电脑桌边拖到卧室,直到第二天熙暖的阳光照着屁股,武小言开饭的声音喊来,倩倩还在呼呼大睡,她上来推上几把,倩倩只是吱唔几声不起床。
武小言上班的时候,给倩倩说了一声,卧室里也是没什么反应。心说:这孩子,怎么睡起觉来这么死呢?
一个上午都忙忙碌碌的,中午想着倩倩在家,有些不放心。本来要招待客人的她临时让办公室的一个主任代替,开车回了家一趟,倩倩还在睡,这觉直够可以的。她急忙把倩倩叫醒,在厨房里做了点饭,炒了几样小菜,倩倩没有多吃,,好象昨天晚上一次性填饱了,不过从脸面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倩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
“真的没事?”
“没事。”
“不行,还是去看医生吧!”
“不去,下午我要出去。”
“你看上去可不好,别出去了。”
“我想去看看海,那儿很美,可以看到白天鹅和海鸥,还可以看到山和水。”
“是啊!我们海化最美的地方就是海化外滩了。”武小言不觉的感叹了一声,她想到了与王一鸣那天就是在海边喝醉了酒,然后发生了关系。
“过一会,姑姑送你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一个下午,武小言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中午时倩倩眼里忧郁的眼神让她心里不安,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不明不白的请假回家?回来时大吃大喝,晚上又疯疯颠颠的上了半夜网,第二天睡得翻天覆地,一觉醒来就想看海,这倒三不着两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想想她对自己的态度,稍感不同,没有一味的粘着她,而时在躲着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在这时突然象夜空中的一颗流星,瞬间划过,一丝不详的征兆笼上心头。
想也没有多想,她急速的拨打倩倩的电话,关机。不可能?倩倩是很少关机的?这更加让武小言感到紧张,害怕。她没有招呼工厂的其他办公人员,急步下楼,上了车,她是没有司机的,有时跑一些长途也是临时找工厂里新培养的一些亲信,一同去。干了老板,车还是那部尼桑,武立忠有几次要求她换一辆上档次的车,可她觉得与这车有感情,不愿意,就这样,尼桑一直陪着她。
尼桑在化工厂的大院打了一个旋,急转,迅速的驶出工厂大院,向海化的外滩开去。武小言的车赶到海滩的时候,恰好赶上一群人在喊着什么?这直接把她吓了一跳,停车,下车,跑着上前,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人群把中间围得水泄不通。天热本来人就多,这一出事,人就更多了。
人们正在呐喊着,议论着“谁有车,赶快救人。”
“先放下她,做人工呼吸。”一个小伙子喊道。
“对,先做人工呼吸。”
看来有人溺水了,武小言使劲的挤到人群中,借着夹缝探着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是倩倩。
“倩倩,倩倩,你怎么了?你醒醒?”
“你认识这故娘?”有一个小伙子问道。
“认识。”
“快给她做人工呼吸。”
一言惊醒梦中人,这个小伙子的提醒,让武小言的泪水一下打住,她迅速的抱着倩倩的脖子放到已经筑高的沙堆上,一只手捏着倩倩的鼻子,一只手搂了搂倩倩脸上的头发,那个说话的小伙子也来帮忙,坐在地上,用手按压了一下倩倩的胸膛。
“我数一二三,你呼吸,开始。”
两人按了一会,有水从倩倩的嘴里流出来,武小言吓得大气不敢喘,汗珠子像爆雨一样滴哒下来,她直直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武倩倩,心悬到极点。
小伙子把倩倩的头斜放下,又按了一会,水流出来的越来越多,终于几分钟过后,倩倩象是一只灌了水的鸭子,倒空了水,“哦”了一声。
“倩倩,倩倩”武小言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总算保住了。
“快做人工呼吸。”小伙子喊着。
武小言也是迅速的的口对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吐进呼出,二三十下后,武倩倩终于“啊”的一声,半醒了过来。
“倩倩,倩倩。”
“姑……”
“你终于醒了,吓死姑姑了。”
人群中立即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有给陌生小伙子的,有给小言的。
小言在小伙子的帮助下赶紧搀扶着武倩倩上了车,在千恩万谢后,武小言想给陌生小伙子一点报酬,可伙子笑了笑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武小言并没有在海边耽误多长时间,她上了车拉着武倩倩直接来到海化人民医院,挂号住了院。
医院里护士很快给倩倩注射了抗生素,到晚上工夫,倩倩渐渐清醒过来。
武小言的心里乱成了一团,她实在想不出倩倩这孩子到底是犯什么傻了?会轻生。她一肚子的气,想忍住,但又实在忍不住。
“倩倩,你说你,这到底是什么事啦?要是这事你爸知道会怎么想?你到底要干什么?到底为什么?告诉姑姑,这段时间在学校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啦?”
武倩倩抬眼看了看周围,把头一别,根本不想回答武小言的问题。
“你说呀?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轻生?今天你要是不说,我跟你没完。”
武倩倩直接用被子蒙住头。气得武小言一把拎了起来,武倩倩一个起身,背向武小言。
正在两人扭捏的时候,病房门打开了,进来的是武立忠和向华东。一进门,武立忠就高呼着:“怎么样?怎么样?倩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