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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王一鸣无罪释放了。www.Pinwenba.com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想给小言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一看手机早就没电了。又摸了一把口袋,好歹还有点钱。
他仰望着天空,顺手摸了一把嘴角边上硬的扎手的胡子,也不知到哪儿去,就顺着一条公路一个人走了下去。
他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想给小言打电话,可又记清她的电话,左想右想只想了夏海燕的电话号码。他突然一阵愧疚的愁怅,傻傻的笑了笑,原来自己竟然还没有忘记她?
真是可笑!
他已经彻底想起了以住所有的事,海燕那熟悉的让他舍与弃的眼神又出现了。转而倩倩那迷离的身影也浮现出来。
他本想给夏海燕打个电话,可一想说什么好呢?前段时间批人家批到家了,还有脸见她吗?
他顺着公路继续游走,真正的像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他一边走一边看着过往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般从未有过的恶心的味道从胃上泛上来,差点让他吐出来。
他没想到几天里会发生这么大的事,阿瑞被捕了,逍遥死了,小言住院了生死未卜。这种悲痛无疑像人生三大悲剧一样吞噬着他的心。
他突然感到他的胃部一车剧痛,痛的他站着的身了慢慢的蹲下来,很长时间没有站起来,引得几个路人远远的看着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好歹过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
继续走着,来到一个路边停着的小摊,买了几张饼,边走边吃,邋遢的样子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这哪里是家呀!可他还是走到了他曾经的家——华都小区。
他没想到他的腿这么不听使唤,没有他的心那么有骨气,软软摆摆按了门铃。接听的是小龙,他的心一阵发紧,激动的差点流出泪来。
进门的时候,夏海燕没有怎么看他,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海燕,我是来认错的。我错了。”
“你没有什么错,可能错的只是我们的思想,我们的生活方式。”海燕说的话很深奥,但不难理解。
“海燕,我对不起了。我也知道什么原因,这条腿就来了,我已经想起来了,我全部想起来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样,我是来向你承认错误的,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真诚的说声‘对不起’。”
海燕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饭吧!”
“我已经吃过了。谢谢!”
“你要不要去乱乱胡子?或者洗个澡,你的东西都还在呢?”
“我,不了,我还是走吧!”说完,他的眼彻底湿润了,他深情的看了小龙一眼,很想上前去拉他一把,可看小龙紧缩在夏海燕怀里的样子,只硬咬着牙浅浅的一笑,转身出了房间。
“你要去哪?”
“我还是个男人,有地方去的。”
夏海燕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劝他,只是深情的看着背影静静的离开,之后心里一阵难受,进屋摸了家里所有的钱,拉过小龙让他去给他爸爸。
小龙很听话的下楼追上王一鸣,把钱塞在他手里。王一鸣再也抑制不住,抱着儿子痛苦流涕。
走出小区,他的胃又开始疼了,他只能慢慢蹲下来,等它恢复。
半个小时后,他走过一个电话亭,买了一个万能充电器找了个旅馆睡了几个小时,顺便充了电。
醒来打开手机一看,竟是倩倩来的电话,一想到倩倩,他的心就安静下来,现在可能只有倩倩能接受自己了。
想到这,他给倩倩电话,倩倩在第一时间接了电话,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倩倩并没有表现出他想像的热情,而且话语间很冷淡,这让他很吃惊。当他问起小言的情况时,她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当他把他的记忆恢复的事告诉她时,她还是像刚才一样,没有兴奋,没有高兴。
到底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他必须到医院看看。
医院里很平静,小言已经睡着了,倩倩坐在一边也睡去了。他没有惊醒她们,把带来的东西轻轻的往旁边一放,来到小言的面前,看着她睡去的脸,还是那么闪光,还是那么让他难以忘却。
他慢慢在小言的面前蹲下来,他刚举起手,想摸摸小言那张略显憔悴的脸。
“你干什么?”倩倩的呼喊声把他吓了一跳,把睡着的小言也惊醒了。
两双眼睛一起瞪向了他,但两种眼神是不一样,小言的更多是一种关切,而倩倩的截然不同,更多的是一种责难。
“你出来了啦?”小言想起身,但没能起来。
倩倩赶紧上扶,他想帮忙被倩倩一把挡了回来。
“倩倩,别这样。你坐下吧!”
王一鸣坐了下来,望着这两个同时喜欢他的女人,但他的感觉是复杂的,对小言他的确在那个阶段是付出过真心的。但倩倩他还是存有一种愧疚,这种愧疚是与夏海燕的那种愧疚是不同的,海燕那儿更多是一种责任式的,而倩倩是一种无奈式。
说心里话,他很喜欢这个女孩子,而且希望自己能爱上她,但他后来发觉,当他在她身上做爱时更多的时候是在发泄,远没有在海燕和小言身上的那一种热爱。这让他更加明白跟倩倩的深入其实是一件极大错误的事。
“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瘦了,也该乱乱胡子了。”
“顾不过来了。这几天事太多了。”
“是啊!”
两人毫不顾忌的一言一语说起来。
“都是你害的,难道你没觉出来吗?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说,要不是因为你,姑姑能伤成这样吗?昏迷了两天两夜,好歹活了过来。王一鸣,你难道一点也感到愧疚吗?”
倩倩的话把王一鸣说得两眼湿湿的,浑身一阵难受,接着肚子里一阵剧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倒是说话呀?为什么不说了?”
“倩倩,你干什么?你先出去,我跟一鸣说会话。”
“我就不出去,我要看他怎么跟你解释,我就是要看看他是怎么做人的。没想到你这人竟然卑鄙到这种程度,利用这些人来完成你不能实现的目的。”
“你胡说什么?倩倩,你先出去。”
“难道不是吗?前些日子他见我时一本正经的,让我好感动。我以为我喜欢的男人是很有骨气的,可没想到你竟然让人伤害了姑姑,你是怎么保护她的。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杀人凶手,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