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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汐一惊,这才看清对方面孔,惊讶地合不拢嘴,“怎么会是你?”
“你还想是谁?他吗?”
他眸光一沉,语气中已是带了不悦洽。
她知情识趣地闭嘴,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包却被他更用力的握住钤。
“沈先生,你……”
有些恼了,咬住贝齿,就这么看着他。
沈淮墨唇瓣勾起一抹浅浅弧度,似是心情极好的模样,就这么一根根地,将她青葱玉白的指从小包的带子上掰开来,“这个,我替你拿着。正好,我也去葡萄牙。”
绯色樱唇张了张,还没说出来,就见得他眸中深意汇成一股子墨色,灵灵地流动起来,流光溢彩地将整张俊颜点亮,然后轻启薄唇,“好巧。”
巧你妹啊!
简汐郁闷得想挠花他的脸,可到底也没动手,只是伸手摊开到他面前,“把包还我。”
“不是说我替你拿着吗?万一有小偷怎么办?”
飞机上最大的小偷就是他好吗?
简汐咬唇,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正打算开口,空姐已经在两人面前垂手而立,“沈先生,请问出什么事了吗?”
一句沈先生已经让简汐明白泰半。
这个男人走到哪里去,都是超级vip,再配上那家帅得可以颠倒众生的脸,只怕说出去也没人帮忙,更何况这个空姐笑得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
她怒极瞪了他一眼,却见到他心情更好,眉峰一划,便这么朗声笑了开来,“没事,我和她是旧识,一点小误会而已。”
空姐这才不舍地退开去。
简汐更觉气闷,干脆扯起毛毯盖在头上,就此假寐。
心里却是丝丝缕缕萦绕而出,再无困意。
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座位还是和自己相邻的?也不知,他去葡萄牙做什么?
沈淮墨看着毛毯下面轻轻扭动的身体,忍住即将要逸出的笑意,将她脸部的毛毯轻轻掀起一个角落,“好歹给自己留个喘气的孔。”
“要你管。”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毛毯下面钻出来,惹来他深深一笑。
他不管她?做得到吗?
当然不行。
只是现在人多,不便说点什么,到了目的地,再和她好好谈谈不迟。
旁边的小女人似是要睡过去,却又忌惮着自己在旁边,此刻已经有些东倒西歪之势,连连点头,困倦之极,到底不肯在自己面前服输。
他轻笑了一声,不着痕迹地讲肩膀靠了过去,直到小小头颅温软而安稳地靠过来,他才心满意足地朝后仰头,浅浅而眠。
心中却是澄明一片,想起她这几日受的苦,又是一阵拧痛。
那些照片……
昏昏一觉过去,飞机便已着陆。
迷蒙地睁眼,略带了一些起床气地看着旁边,想要拿回自己的包。
可包放在旁边空荡荡的座椅上,他的人,却不在身边。
排山倒海的失落涌进心头,他什么时候走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往身后的机舱看了看,原来整架飞机只剩下自己一人,她强打起精神,朝舱口走去。
陌生的城市,却是比云海还要冷了几分。
简汐忍不住也拢了拢身上的风衣,按照手机里规划好的路线,一路来到酒店门口。
世界级的酒店展,场面自然是不小的。
大如洲际,四季,希尔顿,就连国内一些廉价的连锁酒店也参了展,想分一杯羹。
想到沈淮墨,心中突地也明了了几分。
他来,想必是来参展的吧。
不知带了谁来?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
出发前与霍婉一起在网上找了一家寄宿的人家,打算长住一段时间,顺便也报了一个酒店方面的培训班。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消弭一切了。再回云海的时候,估计也没人记得那些往事了吧,她自欺欺人地响着,同时按响了门铃。
公寓在老巷子里,房东也是一对年逾七十的老年夫妇,姓坎普,倒也十分和蔼,还帮着她安置好了行李,又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才离开。
收拾好一切,简汐才轻步到了阳台。
窗外已是一月如钩,如一抹泪痕,淡淡地悬在天际。阳台上种满了各色花草,倒也别致,却也衬得她形单影只,越发寂寥。
手肘轻轻地放在阳台上, 睁地看着满天银灰,有些怔怔出神。
在飞机上,有那么一瞬间,不是没有天真地以为他是为了寻自己而来的,只是……这个念头方起,便被她压制住了。
怎么可能是为了找自己?
那样的照片被曝光,寻常人家只怕也要思量三分,更何况他那样的家世,哪里会容得下自己?
说到底,不过是缘薄罢了。
罢了罢了,都到了异国了,该甩去的,自然是要甩去的,再留恋,又有何用?
她甩了甩头,对着天空,双手合成喇叭状,请呼出声,“沈淮墨,我要把你忘记!一定!”
“我不允许你忘,你敢?”
裹了薄霜,带了轻怒的声音,随着月色一起漾进耳朵里,惊得她往下看去――
那个一身风尘,颀长秀挺的身影,不是沈淮墨,又能是谁?
月光下,他微卷的发在风中微微扬着,像极了在阳台下翘首以盼的罗密欧。
简汐鼻头一酸,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了。
就又听得他道,“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这个地址只有自己和霍婉知道,不消多想便知道是霍婉出卖了自己,简汐咬牙低咒一声,却也害怕吵醒房东夫妻,只道了一句你等我一下,便匆匆下楼。
楼下。
沈淮墨看着她脚上的颜色各一的两只拖鞋,竟是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唇,“我不会走,不用这么着急。”
简汐微微一怔,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即刻赧然了几分。
真是……蠢到家了。
“这个葡萄牙今年流行的款式。”
典型的欲盖弥彰。
沈淮墨差点笑出声来,却也只上前十分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既然下来了,不如一起走走。”
入夜时分,老巷子已经十分安静,只余下微微风声,拂过两个人的心湖,吹皱一池涟漪。
他那样自然地将她柔软的小手卷入掌中,她却……用力地挣脱开来。
“沈先生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她笑着,心,却被猛地划了一道。
痛。
手心,被指甲掐出一个一个小月牙,源源不断的汗,也渗了出来。
她强自镇定,忍住擂鼓一般的心跳,很努力地,才让自己下楼,让自己在他面前站定,而不是避而不见,而不是落荒而逃。
霍婉总是说,要昂首挺胸,才能把这件事撑过去,她现在,正是在这样做着。
就连眼神里的冷漠平淡,她相信自己也已经练习得很好了。
视线就这么胶着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如琉璃一样的眸子,也定定地锁在她的身上。
薄唇,微微翕动――他知道她在别扭什么。
如果不说清楚,他们永远走不到一起,这件事,会成为她一生的魇。
他默默地上前,再度将她的手握住,任凭她用力,丝毫没有放松之意,“我们好好谈谈。”
不等她回答,已经拉着她往前,坐在巷口的石凳子上。
“沈先生有话快点说完,“她木然地看着他,语气没有起伏,没有感情。
沈淮墨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皮肤和皮肤相接,他明显的感觉到她藏不住的颤栗。
“简汐,照片的事,我都知道了。”
终于,终于要来了吗?简汐胸口一紧,身体抖如落叶,“谢谢沈总的知会。”
拒人千里的模样。
颤栗的嗓音,微扬。她快要稳不住自己的情绪。
“别怕,”他扬手,她便被他安稳地搂在怀里,然后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嗓音沙哑地开口,“照片,不重要。过去,也不重要。知道吗?我只要现在,只要你,只要将来。”
简汐一震。
不敢相信地抬眸。
睁了半晌,竟是笑出声来。
“不需要你的同情!”她摇头,身体颤抖得像下一秒就会倒下,却还是执拗地紧绷在他怀中,“我以前就是做错了事,我自作自受,可是,我最不需要的是你的同情!”
她惊叫着掀开自己的伤疤。
最不需要的,是他的同情!最最害怕得到的,亦是他的同情!
沈淮墨,你可,知道?
她咬了咬牙,将眼里的水雾逼回去,“事实永远都是事实,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那都是我咎由自取!”
眸中生出一股子痛,沈淮墨连忙抬手,将她按在怀里,“简汐,不怕,不怕。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他的心意,她再愚钝,也能感知一二了。
只是自己这样不堪,如何能让他也跟着自己一起蒙尘?
简汐无力地笑了笑,再度开口,“可是我在乎,你,明白……”
吗字还没说出口,阴翳掠过鼻翼,她冰凉的唇上,已经被贴上了两片温热……
他的气息,似兰似麝,已经卷入口腔,挑起她的丁香小舌,纠缠起来……
每一个味蕾,都感知到了相思。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了……
翌日,晨起。
简汐怔怔伸手,想要抓住窗棂外透进来的那一缕阳光。
却是徒劳。
她笑了笑,唇角勾起一抹浅弧。
昨夜他吻了许久,才肯放开自己,而他的话,言犹在耳――
“简汐,若你心里没有我,你不会拒绝我。”
“若你心里没有我,你也不会辞职。”
“若你心里没有我……那么现在这样的吻,你为什么和我一样投入?”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他终是放开了她。
只交代了一句,让她好好想,想清楚了,他再来找她。
可,怎么好好想?
他明明,就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将自己吃得死死的,明明知道,自己中了名叫沈淮墨的毒了!
一夜辗转,不过是他的气息在作祟罢了。
他说他不在乎,她不会不信。只是,众口铄金,她又如何能置他不顾?
烦乱了一晚,心里的千千结扣依旧是毫无头绪的无解,听得闹钟响起,她才顶着两枚黑眼圈,起床洗漱。
先去看展览,再去培训班,才对得起自己交的学费。
其他的事,暂时放一边,也是好的。
展览场面十分宏大,远远看去,就见得展厅门口站了一大堆保镖警察,还铺了红毯。
每个人进去的时候,也需要查一查手中的邀请卡才能成行。
简汐咬唇,有些懊恼――自己早前并不知道需要邀请卡才能入场,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思及此,脸上便略带了一些失望,折身便要往回走,可一记温热的大掌,就这么擦过身侧,将她的手卷进掌中――
“跟我一起进去吧。”
是他!
简汐心里一喜,理智再也占不了上风,只看着面前的沈淮墨,“谢谢。”
他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只径直将她带进了展厅。
顶级酒店的展位都在显眼的好位置,一圈走下来,倒也不累。
学到的东西,自然也是不少的。
简汐一边看着,一边暗自用功,做着笔记,始终没有发觉,跟在旁边的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温柔得让旁边的人都嫉妒了。
一个回身,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
他急急拉开她,“有没有撞到?”
“没,“简汐轻笑一声,抚了抚自己的鼻尖,想要说的话,却被自己咽了回去。
门口那一群人里,带着工作牌的人,不是苏 ,又会是谁?
她也来了?
是代表盛世云庭来参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