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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学武,就有专门的武术老师来教他。www.Pinwenba.com在他上中学后,还直接给他买了一幢房子,里面住的人,大部分是用来保护他的,其他的人,都是他的各种老师,那时,他的课业很重,要学的东西很多,过的很忙,也就是那时,他的叶子爱上了别人。
“我妈妈让你干什么去了?”
“哦,冰箱有点高。”舒明羽凝望着叶子,目光复杂的凝聚着,变化着。最终扯出一抹笑,化作云淡风轻。
冰箱高?才怪!
叶子一颤,清澈的眸敛去,只留下长长眼睫的剪影。
叶子与舒明羽吃完饭,便出来了,两个人并肩散着步。
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是静默的走着,细细的回味年少时,齐肩携手的滋味,那时的他们,没有这么疏离,离的再远,心也在一起;而如今,两个人离的再近,两颗心却越来越远。
咫尺天涯,这个词突然就进入了脑海中。
他深邃的眸底,全是对她的宠溺,微抿着薄唇。
繁华夜景中,舒明羽精致优雅的脸,在夜色的渲染下,明暗参半,更是添了一份落寞的凄凉。
舒明羽愿永远沉溺在这样的夜色里,与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快,“累吗?”
“不累!”叶子侧过头,笑意盈盈。
舒明羽凝望着叶子,要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多好,不要有终点,就这样并肩永远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他柔和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凌厉,眼底的阴狠一闪而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
“怎么了?”叶子疑惑的望着舒明羽。
舒明羽微微一笑,遮去眼中的狠辣,“没什么,好久没有一起走一下了。”语气里都是怀念,心底全是算计。
他看到了那些跟踪他们的人,一直觉得有人跟踪着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多疑,故意完全忽略,不成想,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他不要叶子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他必须要顾她的周全。
脚步也变得沉重,一步一步,步步惊心。
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叶子的住处,他们居然走了半个城区。
舒明羽变得有些急切,那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动手,明显是冲着叶子而来,而叶子丝毫没有发觉。
距离叶子的住处还有150米,越来越近,舒明羽突然站住了,冲路边招了招手,说:“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嗯。”叶子还没说完,便看到明羽的身边停下了一辆车,那车里的人是舒明羽的手下。
舒明羽弯腰钻了进去,车子没停,直接开出去,转了个弯便不见了。
叶子还在纳闷舒明羽的不告而别,身后却突然走过来一群人,那些人看起来并无善意,叶子一步一步往后退,然后转身便跑。
“站住!”身后有人追来。
站住?脑子进水了才站住。
她此刻才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要来害她,她想的最多的是逃命。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奔跑,那个舒明羽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叶子腹诽着。
迎面过来一个黑影,眼看就要撞上,叶子有些躲闪不及。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定是逃不过此劫了!
天要亡我!
无论是撞到对面人的身上,或者及时站住,结果都一样,那就是要被后面的人抓住。
叶子闭上眼,什么也不想,此刻的脑子无法高速运转,也无法控制自己拼命往前冲的肢体。
感觉身边刮过一阵风,身后居然有人打了起来。
叶子睁开眼,怎么黑影不见了?
她停住脚步,扭过头,却看到一个人在打,似乎都是身手不错,那个身影那么熟悉,他主要是防止有人过来追她。
叶子停在那里,本想是看清楚那人究竟是默影还是默楔?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太像了,声音也惊人的相似,若不是神情不同,很容易让人混淆。
一个漂亮的飞脚,潇洒的转身,落在叶子面前的人是舒明羽。
叶子睁大眼睛,惊诧的看着他。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利落的功夫,有点出神入画,犹如电视里的某此镜头,这样真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个司机的功夫也是了得,很快便加入了那边的争斗。
“你没事吧?”舒明羽上下检查着她的身体,紧张的看着她。
“没事!”
一切都发的太快,快得有些不可思议,快得就像是看一场惊险的电影,快得有些不真实。
舒明羽紧紧把她拥入怀里,如获珍宝。“有我在,不怕!”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睛却阴冷的望着那些争斗的人。
“嗯。”叶子的心是颤的,身体是抖的。有他在,感到莫名的心安。
叶子穿过舒明羽的肩膀,看到对面马路树下停的一辆车,车里坐着人,那人的眼光很冷,是默楔!
叶子看到他的目光,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人是默契。
冰冷的视线,眼里有着嗜血般的残忍。
那么,在替她打架的人,就是默影!
默影不是应该跟着符文吗?符文也在附近?叶子胡乱的想着。
对面的那辆车沉默的开走,仿若是一个漠不关心的路人。
叶子一直处在震惊之中,脑子却在高速运转着。
不一会儿,身后的打斗停止了。
叶子再转身去看那凌乱的战场,只剩下舒明羽的司机,默影不见了。
“那些人都有些功夫!”那个司机的手臂上受了点轻伤。
“查!是谁的人!”舒明羽的眸光阴冷,他的脸阴鸷如魔,墨玉般的眼眸跳跃一股火光。
“是!”那个司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看了看叶子,最终也没说出来。
舒明羽精致的五官阴寒如地狱来的魔鬼,眉梢染上一层冰雪,冷冽地扫过打斗过的地方。
他的冷酷,无情,阴鸷,怪僻。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难怪,那么多人对他又惧又怕。
“以后,还是和我住一起吧?”舒明羽望向叶子的眼神变得柔和,温暖。
“我……”还不想与你住在一起,男女共处一室,会有很多不便。更何况,他们还曾经发生过关系。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先去我那里住,我不会侵犯你!”
舒明羽似是料到了她的想法,打断了她的话,补充道。
叶子看了看明羽,似是不应该,也不能拒绝,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叶子刚洗了澡出来,便听到那个司机压低声音说:“那些人是我们的!”
“嗯!”舒明羽的声音充满寒意,随后,用手制止了他的话。“你先下去!”
叶子听到轻轻的脚步离开的声音,才走了过来:“今天你也累了,我放好了水,你去洗一下吧?”
“好!”舒明羽的眼底到眸心全是暖意,笑容在脸上荡开。
是他们的人?
叶子躺在床上,反复的记着这一句话。
还有那个默楔,为什么要站在路的另一边?默影又为何会出现?就像是一团乱的麻绳理不出头绪,想的头都发疼,可还是情不自禁的会去想。
会是明羽吗?
有可能,这样做的话,就给了他一个保护她的借口,他们就能共处一室?可是,看他的样子及眼神,好像他完全不知情。
会是姚盈菲吗?
也有可能,不仅因为默楔是她的人,还因为她曾经要制她于死地。
会是那个中年男人吗?现在应该叫他老头了吧?
七年前,曾经威胁过她的人。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他说,如果你绊住了明羽的脚步,你只有一条路……通往死神之路,而且你的家人也他的话没说完,可她知道那是威胁。
叶子浑身一颤抖,感觉周身发寒。
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恶梦,只是她还在梦中,未醒。
叶子早上一醒来,便看到舒明羽留给她的字条,潦草的字迹,狂放不羁,像极了他的人。
他去美国了。
叶子浅浅的笑着,撕碎了的便签纸,就像是破碎的玻璃,更像是她那颗受伤的心。她的眼里不再有无助,眼神也变得沉郁。
她不要再做一个小白,无助的感觉最可怕!
叶南也要毕业了吧?她要把叶南送出国去,让她在国外稳定后,再把母亲与叶旺也接过去。她的计划还是要正常进行,受的恩,她会牢牢记住,仇怨,她也会回击报复,她不是一个任人玩捏的玩偶。
叶子刚走进电梯口,便看到姚盈菲,似是来找舒明羽,舒明羽看来走的很急,连给她说一声的时间也没有。
姚盈菲看到叶子,嫉妒的眼神,像极了一个怨妇,沉郁的脸色,像要滴出水来。
“找舒明羽还是找我?舒明羽不在,去美国了!”叶子虽然讨厌她,但是,还是希望她能给自己提供一些信息,那么,她也就先抛砖引玉,忽视掉姚盈菲的眼神与脸色。
叶子越来越佩服毛泽东同志了,明明国民党对他恨之入骨,他却还能与国民党形成国共统一战线,叶子此时就要与姚盈菲答成共识。
“这么快就走了?”姚盈菲的脸色一白,眸中的恐惧一闪而过。
“你的调虎离山计不错!我是不是该拍手喝彩!”叶子盈盈浅笑,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外人看来,她们就是一对闺中密友,在说着悄悄话。“你难道说昨晚的袭击不是你指使的吗?我昨晚不仅看到了默影帮我,而且,我也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默楔。”聪明的人,应该点到为止。
昨夜的叶子虽然非常害怕,但是,也明显感到了那些人没有杀气,静下心想来,就是想吓吓她。由于昨天一直与舒明羽在一起,姚盈菲定是嫉妒昏了头,不经大脑思考就做出这样的事,也有可能,她就是想用这样的计谋把舒明羽调走,而反过来对付她。舒明羽在的时候,对她很是防备,因为,叶子恨她,舒明羽只知道,她们之间有些过节,但还不知道姚盈菲曾经对她做过的事。
“叶小姐,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更不要去霸占不属于你的人,知道吗?”
最后那个反问,她咬的音,很轻,很轻却夹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这是她第一次用“叶小姐”来称呼叶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带着明显的疏离与淡漠。
眨眼之间,她又是一副温柔的样子,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唇角弯起完美的弧度,微笑,“姚小姐,你在说什么?”
说她‘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说她‘霸占不属于她的人’?开什么国际玩笑!要知道,她认识舒明羽比她更早!还用霸占这个词吗?不用她霸,更不用去占,他自己就会送上门来保护她!他们从小到大,相处的时间比姚盈菲长?她们还从小都睡过一张床呢?若这些让姚盈菲知道,估计非要气死不可。
“你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道?你和向思煜真的挺般配的。”
“唉,我也很怀念他,可惜,他居然死了。”叶子打断姚盈菲的话,脸上都是怀念与伤感。
“你还爱着他?”
“嗯!”叶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抬头去看姚盈菲,只是声音有些哽咽。
对于姚盈菲的试探,叶子装作不知。
“你不爱舒明羽?”
“再想向思煜也没有用了,他不在了。”叶子故意不去回答她的问题,把她的思路往向思煜的身上去引,故意让她误解。
有很多问题,叶子始终不明白,她没有强大的信息搜集系统,唯有从姚盈菲的嘴里套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向思煜的亲生父亲姓腾,我们一直都认为向思煜死了,可是,有次我无意中听到,有人给舒明羽汇报情况时,说向思煜好像被秘密送出国,后来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姚盈菲说完,眸光扫过叶子,柔美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你不爱舒明羽就不要纠缠他,若是对他不利后果,会是你承受不起的!”压低了音量,掠过冷笑,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给她的威胁,也太重了!她可不会去拿自己亲人的生命去开玩笑!
姚盈菲的话,是提醒,是警告,也是威胁,那一抹阴狠的笑容,撕碎了她表面的温柔形象。
女人为了情爱,当真如此不顾一切么?连智商也变低了,真可悲!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活得不累么?
真笨!明明是舒明羽纠缠她,姚盈菲怎么看成她纠缠舒明羽了呢?这是什么眼神啊!是不是该去眼科医院看看了?
她什么眼神和我有关系吗?叶子耸耸肩,无所谓。
向思煜,腾家?向思煜的亲生父亲姓腾!他没死!那个想法又在脑海里形成了,她一定要再去试探他一次。
复古宫廷式的大厅金碧辉煌,地板砖清可照人,精致豪华的吊灯,散发着温馨的光芒,国内外大师级的油画,随意不起眼的一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叶子无心欣赏,脚步匆匆的来到提前预约好的包厢,紧紧咬着下唇,以缓解她内心的紧张。手抚在胸口,心怦怦乱跳,闭上双眼,再把所有的事情串成一个串,轻而易举便知道了真相,只是,期待考证。
听到包厢的门被推开,叶子睁开眼,是符文,再去看那双眼睛,清澈的明眸,依旧熟悉如昔。无论时间如何改变,那双眼睛里的关心,柔情似是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犹如佳酿,越发香醇。
“腾子晔!”叶子少去了客套,对着门口叫了一声。
符文的身形明显不稳,怔忡的表面,惊慌的抬头看叶子,转瞬间,又恢复如常,仿若一切只是错觉,一切只是幻觉,他的表情依旧温煦如春风,微笑的望着叶子:“还请了别人吗?”
叶子清楚的记得,上次她试探他时,问“你说,他会恨我吗?”他的手握成拳,握的很紧,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有微些沙哑,只是他自己不曾注意,而她细心的发现了。
“我只请了腾子晔!”叶子定定的望着他。他还想躲吗?还想不承认吗?她不会再给他机会。
符文的脸色有些苍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才颤微地说,“我不是腾子晔,我是符文!”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硬挤出的笑容,居然比哭还难看。
他还要装糊涂吗?
她不说他是向思煜,也不说他是腾子晔,而是直接叫了腾子晔,他还要装吗?
“我前段时间,记得给你说过,我去查了我前男友。
我清楚的记得,我等了他一夜,而在天亮时,他居然只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分手吧,那一句话真的刺痛了我的心,至少,在当时,我是不能理解的,我有一段时间,沉浸在后悔中,总在想那次,是不是让他等久了?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惹他不开心?我是不是不够好,他又爱上了别人?他一直没有去上课,我却每天都在等着他来上课,我能知道原因。
后来,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就把这段往事封闭了,我记得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我忘记了他。
直到前几天我才查到,原来,那天不是他没去赴我的生日之约,而是发生了车祸,死了,当时很伤心,今天,我又听到别人说,向思煜被接到了国外,他受了重伤,没有死!”叶子的翦眸,倏地睁大,盈盈秋水,眸沾湿痕,更是娇弱,楚楚可怜!
符文那眸光,如漩涡,即要把人的灵魂都吸取。眼底划过的伤痛,布满眼底,身体有些微微发寒。
特别是她的一语带过,不小心掉进河里?更让他心疼不已。
那时的他还在受着煎熬,听到默影给他说,叶子为殉情,居然跳进了河里。
那时的他浑身布满管子,口不能语,身不能动,可以做的,只有想,想的头发疼,脑子发晕。也就是那时,他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他要活着,活着看她幸福。
他要活着,活着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他要活着,看着她开心快乐。
老天并没有厚待他,在全身有百分之八十都烧伤的情况下,重新给了他生命,却夺去了他的记忆。
车祸之后,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简直就疯了。受伤后的他,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只想一死了之。
是他因为叶子,才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至今,还记得,那医生说,他的脑子有个血块压迫大脑,要把它取出来,却没有想到,取出来后,居然抹来了他的一部分回忆。
直到有天,他看到一个笔记本后面写着,一定要回那个城市,他才又回去,总觉得有重要的事情被他遗忘,只是他想不起来而已。那次他回国,他的身份就是符文了,他去找了当地的官员,那里有一些是他父亲的手下,他曾去寻找那些被遗忘的回忆,可别人居然说他一直在国外,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小城。那时,他回国,遇到了叶子,她正要去参加高考。
往事历历在目,每一件往事都那么清晰,就如一把利刀,剥开血淋淋般的事实,一切摆在面前,身上有些冷汗涔涔。
他该开心,他该庆幸,叶子还记得他!
但是,他不能去承认,不能!
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只希望她能开心幸福的生活,不要再扯进这无边的仇恨之中。
若她知道真相的话,会帮谁?
是舒明羽还是他?
他不要她为难,所有的一切,他只想默默的承受。
符文心如刀绞,就如一把大锯,来回的拉扯,钝的锯齿,锉着柔软的心,左不能,右不可。
无论拉动了哪一边,他都痛,都疼。
拒绝她,她会不会走向舒明羽?
想象着舒明羽会把她拥进怀里,想象着舒明羽会亲吻她柔软甜美的唇,甚至。
符文的呼吸都觉得有点困难,这就是切肤之痛吗?为什么会疼的钻心,扩散至每一个细胞?
他不敢往下想,更不愿去想,清醒的大脑却始终不愿麻木,偏要让他承受这种疼痛的感觉。
接受她?承认自己就是向思煜!
他与舒明羽之间的恩怨又如何了结?他不愿她左右为难!
即便叶子愿意帮他,那也把她拖进了一个泥沼里,从此,让她永远与快乐无缘?
无论是哪一种选择,他都不愿意!
不!他要让她快乐,不能把她拖进这池浑水。
下定决心,他只能装作冷漠,除了自己会心疼,会难过,谁也不知道,他要她开心,他要她快乐,他要她健健康康!其它的,他不在乎!
“那恭喜你!”符文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用尽了周身的力气。
叶子愣愣的看着他,难道是她猜错了吗?
不可能!明明他就是向思煜!
虽然至今,她也想不通他为什么整了容,要让自己老了几岁?为什么又把名字改成了符文?但是,她可以肯定,他就是向思煜。
她现在还记得,那次她受到胡士昭的威胁,是他去帮她解了围,免了受辱。“我不会伤害你!”这句话,明明是他发自内心的。
“叶子,你曾经和向思煜一起过生日你还记得吗?那时,舒明羽与我就在你们后面不远处,隔了几张桌子,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就在向思煜吻你的时候,舒明羽很生气,要上前去打向思煜,但是有一个挡住了他,那个人说是保护向思煜的,一直跟随在向思煜的左右”又想起她落水后,肖雪的话。
“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他,但是,你……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提他的名字!他,不是那个人的……”当她看到默楔时,舒明羽未说完的话,似乎他早就知道默影的存在,那时,她就曾怀疑,符文就是向思煜,不,应该说是肯定。
舒明羽见过默影,而且在很早的时候都见过,所以才会说“最好不要提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就是向思煜,他是不要她去提向思煜的名字。
那时,她第一次去试探他,他居然没有任何表示。
向思煜的亲生父亲姓腾,在腾家的名字叫腾子晔。
“默家,一直给腾家培养影子,必须为长子,还要优秀,用来保护腾家的少爷,不离左右,并且要从小就认主。”这是舒明羽曾经给她说过的话,既然从小就认主,不离左右,那默影更不可能会离开向思煜。除非他死,而姚盈菲告诉她,向思煜没死!这一系列连串起来,似乎答案非常明晰。
只不过,这就像是一道证明题,不断的要去求证,不断的要去寻找合适的条件去证明。
叶子又想到自己与谷硕见面的时候,她看到了楼下的默影;那夜与那伙人斗殴的也是默影,而默影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向思煜。
向思煜还在关心她,所以才暗中派默影保护她,他还在乎她!
你既然不承认,我就给你下剂猛药!
想到此处,叶子狠了狠心,有些悲悯的说:“我下周要同舒明羽订婚了,欢迎你来参加!”
符文一把拽住叶子的胳膊,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低头吻了下来。
叶子的心扑通一声,仿佛掉进了水里,激起千层涟漪。再也无法装作淡漠,心里居然偷偷窃喜。
他的嘴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味,他的吻有些急切,害怕,患得患失。
叶子只觉得喉咙也是冷的,一直冷到肠子里。她伸出小舌去回应,想要温暖他,他却一把推开了叶子,急急的喘着气,闭上眼睛,不去看叶子,“对不起,我逾规了!今天酒喝的有点高,改天再聚吧!”
说完,头也不回,逃似的离开了。叶子的心里有着微微的失落,难道你真的不是向思煜吗?那为何还要吻我?
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向思煜呢?
难道,也在嫌弃她曾经那些肮脏的过往吗?
叶子觉得有些冷,紧紧抱住双肩,望着符文离去的那扇门,蹲在地上,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外面车水马龙,霓红灯的闪烁,成了这个城市的色彩,虚幻的唯美,遮住了多少肮脏?
为什么他一直不敢承认自己是向思煜?仅仅是不愿面对她,况且,他不是早就提出了分手吗?
一通电话,五个字,“我们分手吧!”简洁,明了,意明语简。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不给她解释理由。
是他不要她了,她为何还要死缠烂打呢?死死的去逼他承认自己呢?
即便,他承认了,又能怎么样?
他追求完美,力求最好。她懂他。而她,再也不是一个纯洁如水的女孩,早变得肮脏不堪,面目全非,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真爱?
难道等着他承认自己是向思煜,再来羞辱她一番?还是,等着他亲口再对她说一次:“其实,我们早就结束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
原来,说出分手这几个字,只要几秒钟的时间。
然而她爱他,用尽全力,抛弃尊严,几乎用尽了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一瞬间,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脸上冰冷,用手抹去,不知是何时凝成的泪滴。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东西早就变质了。
当年单纯的叶子,早就不存在了,只是一个为了生存,活得娄蚁一样市侩的人,她出卖过自己的肉体,当过小三,还与一个男人生过孩子细数自己的罪状,赫然在目。
当年痴情的向思煜,如今依旧笑如春风,温煦如暖阳,高贵,洒脱,气质非凡,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俨然一副不可一世,君临天下的霸道模样。遥不可及。她与他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原来,她早就失去了爱他的资格,她早就堕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更配不上他。
他不承认自己是向思煜,就是给了她一个下台阶,就是想断了与她的关系,她为何还不明白,真是有点傻。
叶子怔怔地看着窗外,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玻璃上,划出一道道的水痕,也像是打在她的心上。那些落在玻璃上乱流的痕迹,就如她此时的心境,找不出任何的头绪。
一时兴起,还觉得息的脑子聪明,一心想揭穿这层虚伪的面纱,原来,自己最蠢,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在别人的视线里,蹦来跳去,自以为很聪明,没想到,只是取悦了别人。
积满雨水的路面,如同一只硕大的银盘,碎了一地的霓虹,变成了银盘上的璎珞。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她好似已经与外界隔离。
渐渐明白,原来有些东西,你只可能曾经拥有,无法天长地久。
叶子已明白时光不可能逆转,她也终于明白,向思煜不会再回到她身边。即使能将时钟拨回,却仍不能阻止时间溜走。
所以,她们没有选择,只有面对。
叶子起身,在包厢里留了钱,走出这座豪华的酒店。
来时,她还幻想着,她们能相认,然后,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好的浪漫夜晚,现在又感觉自己像一只滑稽的猴子,吃力不讨好地爬到了森林最高的那颗树的顶端,然后却发觉原来比那树高的树啊山啊遍地都是。于是那些坐在更高处的人,伸手轻轻一拍,她便跌入无底深渊,粉身碎骨。
叶子坐在出租车上,雨丝在她眼前织成一张网,隔着雨网,看着满街霓虹。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没有名字,一个陌生的号码,叶子犹豫了一下,接起来,竟然是默影的声音。
“叶小姐,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嗯?嗯什么?”
默影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话,更何况是请求,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向思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丝疑云布满心头。
“你可以到云海别墅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