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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影跟在符文的身边,一起走出去。www.Pinwenba.com
默影开车,车子缓缓发动,叶子与向思煜坐在后面。不知哪个地方,放了烟花,在空中璀璨绽放。烟花冷清寂寞,璀璨夜空,就像被风揉碎的淡愁,散发出淡淡的光。
一路的静寂,除了向思煜时而看着她淡淡地笑,就是她心虚的把眼望向车外。
“到了。”叶子说。
车一停下来,他就推开车门,带叶子下车。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从背后抓住了叶子的胳膊。
叶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令她十分措手不及的是,一只手却放在了她的腰上,紧紧的握住,这是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宣告,是他的女人。
男人之间的较量,男人最清楚,舒明羽在宣誓他的独占欲,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个女人,是我的!
男人之间的战争,总是充满火焰和霸道。
叶子一转身,一张憔悴而布满胡渣的脸扑入了她的视野。她真不能相信才几天而已,那个神采飞扬的舒明羽竟然已经变得这样颓然疲惫。
一阵从头到脚的寒意将她灌满。
舒明羽眸光危险一眯,英俊的面容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眼光里都是霸道的独占欲。
符文就站在她眼前不远的地方,所谓的玉树临风,大约就是这样。
他安静平和,温柔得令她心碎。
他远远地望着叶子,以前他也常常这样看她,仿佛每一次她抬头都看到他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若有似无地注视着她。那时候他的眼睛里纯净的没有一点杂质,就像透明的山泉水。而如今,她看得这样清楚,那目光不再清澈透明,那里头尽是痛楚和一股让人动容却又说不出的情绪,连他的笑容看起来都那样令人悲伤。
与明羽形影不离的司机,瞪着叶子身旁的向思煜,也就是他眼中的符文,忽然质问她:“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叶子无从回答这个问题,原来做个坏女人这么简单,就是不守信用。她现在就是脚踏两只船吧?答应了要跟舒明羽在一起,却又呆在了向思煜的身边。
“你会不会与他谈情说爱?”
“不会,谈情说爱就要嫁人了,我才不。”
“我允许你接触异性,但绝对不允许你会爱上别人!”
那些话语还在耳边,却早就变成了谎言,是身不由已还是自己太善变?是她的感情不够坚定还是她本身就太花心?
灯光那么刺眼,刺眼的叶子几乎要抬不起头来。
默影忽然一把将叶子拉了过来,明羽的手也抓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她被两人巨大的力量撕扯着,疼得说不出一个字来。默影忽然猛力把我的胳膊一拽,险些卸掉她一条胳膊。
却在这个时候,有人拉住了默影。向思煜低声说:“我们该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这个混蛋在一起?”明羽的司机在为舒明羽报不平。
“这关你什么事?”默影并不示弱。
叶子低着头,闭着眼睛,仿佛要被压垮。
“为什么?为什么跟这个混蛋在一起?”
她能说什么呢?她能告诉他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轰鸣而至。
车灯的光芒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照亮进来,有人抬手遮挡那光。那一定不止一辆车,也许有三辆,五辆,也许更多。
叶子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啪啪啪一连串,紧接着就是脚步声。
叶子看到很多车,不是一辆也不是三辆,而是整整两排黑色豪华轿车,简直就像是一条活生生的汽车流水线,将他们整个团团包围住了。那些黑色的什么车是什么牌子她不知道,但是统统地亮着前后车灯,擦得锃亮,能把整个世界照亮。
那些从车子里走出来的人,依然站在车门旁待命,只有一个人迎面向他们走了过来。有个漂亮的声音说,“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姚盈菲?
叶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她,她明明是高官之后,这样的架势反而更像是黑社会,让她傻了眼。
“你们这是做什么?”向思煜依然挺拔依然俊朗,然而却沉默的近乎冰冷。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们吗?”姚盈菲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们都听的清楚。
气氛越来越紧张,剑拔弩张硝烟弥漫,叶子只感到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涌到了脑门子上,手脚冰冷。
叶子挣扎着要脱离舒明羽的掌控,她不要这种生活,她不要亲眼看着舒明羽伤害向思煜,她要帮他!
舒明羽眸光微微眯起,深邃的眸光让人看不出情绪,“盈菲!回去!”
姚盈菲很不愉悦的望着舒明羽,他真的没有看到符文也出动了人马吗?那不远处的警车他真的没看到吗?还是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舒明羽俯身贴着叶子的耳边说:“我会让你如意的!”
叶子回望他,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姚盈菲的人陆续撤走,叶妈妈刚好做完饭,看到这一幕,紧张的跑了过来,似是心有余悸的说:“叶子回家吃饭了!”然后又对符文说:“你是叶子的同事吧?谢谢你送她回来,谢谢!”
向思煜看着她,眼睛里忽然浮出一层淡淡的雾气。那样的眼神,让她那样揪心,酸酸涩涩,眼睛里也涩涩咸咸的,轻轻用手指一碰,睫毛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水珠。
“阿姨,不客气,把她送到您的手里,我也放心了!”向思煜的脸色苍白,骨节泛有些泛白,默影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搀扶着他。
他的身体还很虚,也很弱,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你们走吧,我就不带你们上去坐了。”叶子的声音有些哽咽。眼里的盈热,控制不住的在眼底翻滚。
一直努力地保持微笑,可是他眼中的眷恋,难过,不舍,这些真挚的感情都在让叶子的防线一点点地崩溃。
舒明羽优雅到冷漠的气质,冷冽的眸光,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王者风采。
“再见!符先生!”
叶子一直望着他们坐进车里,仿佛看到他们安全,她才会放心。
“叶子,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这几天明羽都忙着找你,整个S市都快翻过来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叶妈妈一直数落着叶子的种种罪行。
这一餐饭吃的索然无味,叶子总有一种被舒明羽设计了的感觉。
他明知道符文就是向思煜,却不告诉她,而且还曾经想要致他于死地!
叶子心不在焉的吃过饭,舒明羽照例去送她,只是,她先坐到了车里,而叶妈妈拉着舒明羽不知在说什么。
舒明羽的司机也坐在车里,他的面色冷漠,好似一直都对她不太满,很少与他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子摇了摇头,看着他说:“你是舒明羽的人!”
“废话!”似是有点孺子不可教的感觉,又说:“我本应该是真正的舒明羽,我现在叫慕容琪,这个名字本应该就是明羽的,但我更喜欢这个名字,若是从小到大跟你一起长大的,我才会觉得倒霉!”
叶子淡淡看了他一眼,一怔,极为尴尬,他说错了吗?没有。
她从小到大似乎一直在制造麻烦,而且,她无所畏惧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舒明羽在她的身后,一直帮她善后。
“慕容家与腾家是世仇,腾家一直从政,为的是只要慕容家一进入国内,将会将他们全部致于死地;慕容家一直从商,为的是用金钱来操纵政局,让姓腾的全部落网,你以为符家是什么,只是腾家的一个棋子,就像姚家。”
叶子的脑子嗡的一声,“那他们不可以和平共处吗?”
“不可以,不然,怎么叫世仇呢?”慕容琪用看白痴的眼光望了她一眼,她还想做为慕容与腾家和好的桥梁吗?不可能的!
“最好少与那姓符的来的!”慕容琪真心护主。
叶子瞥了他一眼,还好小的时候是抱错孩子了,要是真与他一起长大,说不定还要多吃多少苦呢?“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喜欢!”
慕容琪先声夺人地说:“你,你根本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看错你。”
他的话象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玻璃一样,陷进叶子的心脏里,那么尖锐那么用力,她得疼痛逐渐蔓延全身,连动一动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
抬不起头,却依然固执地答应着:“是,你说得不错。”
他忽然大吼道:“你根本下贱!”
“对,我下贱。”叶子忽然大喊道:“你说我下贱,说我无耻,说我水性杨花,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有什么方法可以不去爱一个人,你知道吗?你教我啊你教我!”
一道冷凌的视线落在叶子的身上,感觉就像到了冷冻库,就像在漫天的雪地裸泳,寒彻肌骨,是舒明羽,他站在车门口,车门已经打开,久久地,久久地凝视着叶子。
坐到她的身边后,重重的关上车门,声音变得冰冷而果断对慕容琪说:“开车!”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温度。
叶子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
叶子垂下眼睫,泪如泉涌。
他抬起手指轻轻替叶子抹去眼泪,温柔地说:“不要哭你这是气话,对不对?故意惹我生气的,对不对?”
因为姚盈菲昨晚做的太出格,第二天一大早,报纸上,网络上,新闻上皆吵疯了,为此,不得不先把姚盈菲拘留以做调查。
在她接受调查之前,姚盈菲还是给叶子打了电话:“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她的声音里全是恨意。
“姚大小姐,你这话。”
“少废话!你这个女人,不得好死!我告诉你,我过不了几天,你父亲还会把我保出来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问你,你把我推进水的那次,你还记得吗?那时,我就死了,我现在就是要报复你!以命偿命!”
叶子早就想到了,若是舒明羽要她死,怎么可能三翻两次的来救她,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命也不顾呢?他不会对她痛下杀手,更不可能会让她死。
“我真恨自己那次大意,真该那次痛下杀手,让你死个彻底!”姚盈菲咬牙切齿地说。
“你好像并没有手下留情,只是我运气比较好。”
“你答应过我,不能再纠缠舒明羽的!”
“对,可是,我可以不去纠缠他,我却并未答应你,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理由拒绝他!”
“你真卑鄙!”
“不及你……”叶子还没有说完,就被姚盈菲挂了电话。她听到那些警察督促着姚盈菲走的声音。
叶子刚一出来,就看到舒明羽的那个司机,应该说是慕容琪。
她与他很少说话,他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垂着眼眸,并没有说话。
“你的心真够狠!”
“你在为姚盈菲求情吗?那该说好听的,而不是数落我!要知道,她的心比我更狠!”
“若说她是直来直去,而你就是绵里藏针!”
“错了,绵里藏针只会扎伤人,而我不仅是绵里藏针,而且这针里还染了毒,谁触了……只有死!因为,我……不是软柿子!”叶子有些发怒的吼道,眼眶酸酸的。
她是谁,是叶子,是个受气包。
想爱一个人,没运气;想恨一个人,没理由。
想逃避,没地方;想堕落,没胆子。
想做一个坏人,下不了狠心,想做一个善人,没有人会承认。
叶子觉得自己做人真失败,失败到,连一个不熟的人都来指责她。
慕容琪闻言整个都呆了,如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凉水,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边唇边含笑,眼里氤氲朦胧的叶子,慢慢摇着头,喃喃念:“你应该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你至少应该顾忌明羽的感受!”
“我顾忌他的感受,谁会来替我想想!我受的苦”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叶子突然止住了,说了又有什么用?谁会相信?姚盈菲的手段那么高超,人前都是柔弱的美女,总让人怜惜,谁会相信她做过那么残忍的事情?那么,就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吧!
她是一个坏女人!
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在这么短的人生中,还有着龌龊的洗涤不去的污点。
“其实,我你知道姚良志吗?就是老爷子多年前安排的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老爷子安排的人里面,就他的官做的最大,是老爷子精心培养了多年的!这次,为了你,舒明羽可能不会再出手。”
“他们的事与我有关吗?我没有闲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
要她心软吗?
不可能!
从小她认识姚盈菲,她自认不如她的心机。她第一次想害她的时候,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亲手推她下河,那时的河水冰冷刺骨第二次,她只用打个电话,派个人做个说客,都能让她去自杀,这样的手段不能说不高明,不能说不隐蔽,如果有第三次,会是怎么样?她想都不敢再想下去,她步步为营,精心算计,却始终算漏了舒明羽,这件事情要不要弄大还要看舒明羽的决定。
慕容琪看了看叶子,叹了口气,似是有话说,但又没有说出口,开车便走了。
叶子长长的吁出口气,低着头,平复自己的呼吸,手臂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拉力,拉的她转身,顷刻间就对上了一双比星光更迷人的眸子,是向思煜。
“这一切都是你操纵的?”
手试探着温柔的抚上她的脸,他脸上的关心和心痛更是毋庸置疑的,“你很在意这件事情吗?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
叶子的心却渐渐的静下去,仿佛掉进了又深又冷的湖水,还是一汪别有玄机的死水,将她的心不断的往底处吸。
她噙起一点淡笑,对上那双深情的眸子,低低的询问:“你是说对了,一切都如你所愿。”
她一直以为,是她处心设下的计,而此时,她更明白,她只是被他利用了。
她多懦弱,爱不成,恨不起,思不出谋,怨不了人。真是又笨又傻,无可救药。
报纸上,网络上都说,那次夜袭叶子的是打劫,幕后的主使就是姚盈菲,而默影就是路人,那个无名英雄,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在热议,成了茶思饭余最重要的谈资。
是谁说法律就是最有力的武器?那绝对是个蠢蛋说出来的。法律掌握在有权有势人的手里,那只是他们的武器,那些平民哪里有什么武器,去抢还是去夺?都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有权有势的人之间相互争斗,才显示出谁的‘武器’强大,就如姚盈菲,向思煜。
“你应该去看一下姚盈菲,她……并没有你想象的生活的那么差!”向思煜看向叶子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愧疚。
几天后。
舒明羽在姚盈菲被拘后,第一次与叶子见面。
明羽的脸上笼着淡淡的愁绪,他凝望着她,不开口说话。
难道前几天慕容琪就是他指使来做说客的?叶子良好的心情,被这个突然袭来的想法破坏了。
他说过,“我会让你如意的!”就是同意把姚盈菲拘起来,但并不会太久。
“要不要去探一下监?”叶子这话说得风淡云轻,似只是探望一个朋友而已。
“你要去看姚盈菲?”舒明羽似是有些烦燥。
“不,我要看别的朋友,你顺便也可以去看一下姚盈菲怎么样?”
“嗯!”舒明羽不太情愿,但又不好反驳,若是反驳,她一定会不高兴。
天气很好,太阳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天空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淡蓝色,像是一潭清澈见底的水。朵朵白云如雾纱般漂浮在水面上,阳光,像是水面的雾气。
下午三点,准时到了姚盈菲。
叶子本不想去看姚盈菲,她只是想去探望一下谷硕,那个因“不雅照”而被牵连的男人,不,应该是说做枪灰的人,鬼差神使的她,居然跟在了舒明羽的后面。
叶子看到不是去探监室,而是去了会客室。那个会客室还连着一个卧室,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净,还有电脑,电视,一张大大的床。
“明羽?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姚盈菲的声音很是开心,脸笑的像一朵灿烂的花。
“你在这里受苦了?”
“不怎么苦,全当休息,除了禁足,其他的都挺好,每天上上网,看看电视,一切如旧,就是希望能早点出去。”口气里有些幽怨,然后,话题一转,说:“你看,这就是我住的地方,其实还不错吃的也很好,这里的人对我也很客气。”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怔怔的看着门口。
叶子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姚盈菲那如花的笑颜,僵在了脸上,就像看电影的时候,突然按了停止键,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这难道就是监狱?怎么与电视里面的根本不像。与她小的时候看到的也不一样。
她记忆里的监狱应该是像个笼子,像关动物一样的关着人,若狱警看谁不谁拉出来就是一顿暴打,她的父亲不就是那样打死的吗?而姚盈菲在这里,哪是坐牢,简直就是度假,休闲,娱乐……一应所有,只有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只是限制了她,不能呼风唤雨。
“叶子?是你带她来的吗?”姚盈菲有些惊恐的望着她。
舒明羽回头看了一眼叶子,有些歉意的望着叶子说:“是的!”
“你带她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还是让她来嘲笑我?还是想让你将我致于死地?”
“盈菲?”
“不要说,我不想听我不要看到她!让她滚!”
“姚小姐,你太自做多情了?我只是路过,我不会来看你的。”叶子还是站在门口,不冷不淡的说:“姚小姐那么相信因果,你不觉得这就是报应吗?”
“你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你未婚生子,还做过别人小三,甚至还卖。”
“啪!”叶子一巴掌打在姚盈菲的脸上,身体都是颤的,那些不堪的过去,那些伤疤为何一再被人揭起她的人生没有橡皮擦,没有涂改液,永远无法把那些行错的轨迹纠正。
“你敢打我……”从不吃亏的姚盈菲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狰狞的面容,眼睛通红,目眦欲裂,长长的手指甲,即将到达叶子的脸上,舒明羽却紧紧抓住了姚盈菲的手。
姚盈菲失望的看着舒明羽,呆愣了,慢慢摇着头,喃喃念,“这不是真的,舒明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打了我,你居然帮了她?”舒明羽把姚盈菲拉进怀里,紧紧的拥着她,她还不断的欲挣脱过来,厉声尖吼,“叶子,是你毁了我的生活,你有意的,你全是有意的!”
叶子镇定下来,嘲讽一笑,“啧啧,又开始血口喷人了啊?你做的事,难道自己会不知道?还是记性差,忘记了,那么你就再多反思反思吧?我是不会让你走出监狱这个门的!”说完,转身离去。
这么好的房间,这么好的条件,哪里是监狱?是谁做到的,是姚良志?还是舒明羽?
舒明羽很在乎姚盈菲,她能感觉的出来,只是,他爱她吗?
叶子的心就像被一个小手紧紧的抓着,她不会让姚盈菲这么舒服的,姚良志也必须下台。她想做一个坏人,那么就坏到底!
叶子走到探监室去看谷硕,谷硕的条件与姚盈菲相比,那简直等级太分明了。
谷硕被剃了个光头,身上穿着蓝色囚衣,看到叶子时,眼里有着欣喜也有着苦涩的笑。
“还好吗?”叶子不知该怎么开口,望着他,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她不爱他,可是却生了他的孩子。
“还好。”谷硕答道。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的,她们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也许过了不久,也许是过了很久。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对望一眼,淡然一笑“你先说吧?”谷硕说。
“你们一个房间住多少人?”
“三十来个吧!”
“哦。”叶子低下头,这就是差别,同样是坐牢,他是群住,而姚盈菲却是单间,就像是住宾馆。
“你与姚盈菲是不是不和?”
“嗯,我与她有仇。为什么这么说?”叶子凝视着谷硕问,他应该什么也不知道才对,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因为我说出来,你先别激动。”谷硕的喉结来回滚动,似是在想怎么说才能让叶子接受,眼里的愧疚一分一争的加深。
“我追求你之前,见过姚盈菲那一次,好像是她对一个男人说,要那个男人娶了你,刚好被我听到,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只能到了姚盈菲的声音,于是,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与别人结了仇,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让别的男人一定要娶了你,并且并且要别人把你拐卖到偏僻的地方,或者后来,我觉得,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真不忍心让别人……伤害你,所以,我就拼命的追求你。”
叶子听到此处,早已眼前朦胧。姚盈菲!姚盈菲!又是姚盈菲!为什么你总是能欺到我的头上,欺人太甚!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沉重的坠下,所到之处,溅起泪花。
“叶子?叶子?”谷硕停止了叙述,“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
“谢谢你,也许,正是你的出现,才让我保了一命!她是想要我死!”叶子抹去眼泪,眼睛无法聚焦,朦胧的看着谷硕,那双美丽的猫眼,泪眼婆娑,惹人怜爱,真想让人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的疼,用心的去爱。
“她曾经动手想致我死地,有过几次,都没有成功。第一次,是她约我出去,把我骗到河边,然后亲手把我推进河里,再大叫着说,我是为情自杀,那时的她也才十几岁。还有一次,就是,她明知我不会伤害救我的人与一个爱我的人,却故意给了我一个错误的信息,让我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只能选择自杀。”叶子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拼命的眨着眼睛,似是不愿意让眼泪流下来。
“她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想要你死?”
“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不爱她,她总觉得我死了,才能让那个人爱她。”
舒明羽走到探访室的门口,听着里面的讲话,自己早已悔恨不已。
“我恨她!我恨她!”叶子哭泣着,极力的隐忍,却抑住不住泪水,“在这个世界,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我无心害她,可她却一定要我死!”
“我不知道你恨她?”
“不知道的人多了去,只有我知道!”
这是她第一次有些疯狂的叫着恨,发泄内心的不满。
“叶子?叶子?”谷硕担心的拍着玻璃,真想替她擦去泪水,“叶子你听我说,过几天,你再来一趟,我会给你说一些东西,你要记着带录音笔!”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狱警押着谷硕离去。
“叶子答应我!”谷硕不停的回头叫着。
“好!”叶子郑重的点头,心仿佛被掏空了,只记得要姚良志也要得到报应,一定!
“叶子?”舒明羽的身上只有一股冷清的气息,还带着某些隐忍的怒气。
“我们回去吧!”叶子抹干眼泪,又恢复了冷艳,就像刚才她的哭泣,她的斯底竭力只是一场梦。
坐进车里。
“一起去吃个饭吧?”
“不,送我去市委。”
舒明羽望着叶子,发出一声叹息,发动车子。还好他是纵容的。
“我不希望你帮姚盈菲,否则,我们将会是仇人!”叶子没看舒明羽,说的冷漠无情。
舒明羽脸上阴冷的就如三九寒冬,她认为他还会帮她吗?她那样伤害她,她居然隐瞒不说。车子嘎然停在市委的门口,心中的怒气无法平息。
叶子拉开车门,再重重的一关,扬长而去,任他在后面如何叫喊,她也不回头。
舒明羽发出的寒意,好像能冷冻身边一米内的所有东西,他拉开车门,站在车边,用手重重的捶打着车顶,为什么总是把他排除在外?为什么?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发自真心的爱她吗?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信任他?
一辆车缓缓停在舒明羽的身边,车门打开,符文从车内走出,脸上的笑意有些阴冷,声音变得冰冷而果断:“舒明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仅仅是为了叶子,更多的是为自己。
舒明羽仰天一笑,有些不屑地说:“这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