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他也太能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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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打岔,夜元阎的血液顿时就冷静了下来,他一把推开了怀中搂着的袁粉,看着卧室门口站着的有些狼狈的女子,开口问:“你没事?”

    吉心提着身上穿着的礼服长长地裙摆,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她死里逃生历经千难跑回家来,看到的居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和自己的新婚丈夫偷情!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仅凶残粗暴,还精于演习,现在看来,还很善于偷情嘛。

    吉心冷笑了一下,淡淡地开口:“你们继续,我是来拿衣服的。”说着迈着赤脚,走到衣柜旁,随便拿了一套衣服转身就走。

    夜元阎紧追了几步,拉住吉心的胳膊,脸色冰冷严肃地开口:“没听见我在问你话?你真的没事?”

    “放开我!”吉心恼火地甩开他的手,拿着刚从衣柜里找来的衣服,随便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砰地一声甩上门。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今天可真的是要把她吓死了,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里,竟然看到这样的龌龊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夜元阎站在走廊上眼看着吉心躲进一个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是多事,而且很犯贱,这个女人是他仇家的女儿,她有事还是没事关他什么事?现在好了,被人砰的一声关在门外,鼻子上碰了厚厚一层灰,心里舒坦了?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他淡漠冰冷地笑了一下,转过身来,便看到了站在主卧门口站着的穿着暴露的袁粉。当看到她脸上鄙薄,不甘和气愤的表情时,心里忽然就猜出了个大概。

    袁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英俊挺拔的男人,他阴蛰凶狠且深邃的目光正在探究着自己,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甜甜地叫了一声:“阎少……”

    夜元阎不悦地开口:“滚开!”他非常的不悦,这个女人刚刚竟然对他用了那催情的香水,从来都没有哪个女人这么不怕死的在他头上动土,若不是怕影响自己复仇的游戏,他绝对不会让她滚开这样的简单!

    袁粉今天好不容易才接近这个男人,就差那么小小的一步就能达到目的,此刻她看着这样已经开始有些愠怒的男人,心中满是不甘。就这样走开?不甘心。继续取悦或者说是勾引他?显然已经不能够了。真的是太讨厌了,那个土包子怎么就没有死!

    见袁粉迟迟不肯走人,夜元阎所有的耐性耗尽,动作快若闪电的掏出枪来,枪口对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不走受死吧!”话音落处,保险栓被拉开。

    袁粉终于有些害怕了,她迈开暴露的衣着根本就遮不住的光裸修长的**,朝楼下走去,和夜元阎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极为不甘地对他说:“你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的,一定会!”说完后朝着走廊一端的楼梯走去。

    夜元阎最是讨厌别人这样子的和他讲话,而且还是个他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女人,他冲着袁粉的背影开口道:“今天所有的意外,都是你策划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的眼前耍花样。不然你会更加后悔的!”

    袁粉的脚步顿住,脸上很是固执地笑了,阎少不愧是阎少,居然如此的聪明,她发誓,她一定会得到这个男人的!下定这个决心后,她加快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她有信心把这个男人重新夺回来!

    袁粉走开后,整条走廊顿时就恢复了安静,夜元阎收起枪械,抬脚回到主卧,想要洗澡换衣服。可是房间里面弥漫着刚刚留下了的异香,熏得他一阵皱眉,扯开窗帘,打开窗子,好让外面的清新空气置换掉房间中的污浊空气。

    这时吉心已经换好了衣服,将穿着很是拘束和拖沓的礼服给换了下来,换上了一身舒适方便的连身裙,提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到整条走廊唯一一间亮着灯的主卧中,果然在主卧房间里面看到他。

    “你为什么没有参加晚宴?”吉心虽然极不愿和他说话,可是她为了今晚的晚宴在alice的工作室里精心准备了一下午,还费了好多脑细胞背那篇发言稿,怎么也得关心一下嘛。

    夜元阎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面色冷淡地抽着烟,包裹在奢华的精品西装里面的腿交叠放着,说不出的慵懒和冰冷高傲的姿态。

    吉心见他不说话,本来就因为惊吓而委屈的心顿时就恼怒起来,她差点就没命了,他却这么的没事人一样的,抽着烟装深沉,于是想也不想的走上前去拔下他指尖的香烟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按灭,与此同时问他:“我问你为什么没有参加晚宴?你哑巴了!”

    夜元阎深邃阴冷的眸子转到吉心的身上,看着她本来挽得挺别致的头发有些狼狈地散落了几缕,脸上还保留着清雅高贵的彩妆,还别说,平时的一副清汤寡水的样子化了妆后看着还不算太丑,视线划过她身上刚换上的轻便舒适的连身裙,看到她的脚上,很是狼狈的沾满灰尘,丝袜已经磨破。

    吉心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还理直气壮质问他的表情顿时就枯萎了下来,垂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两只赤脚在一起蹭了蹭,当时自己一心为了逃命,穿着高跟鞋没办法跑路,就把鞋子踢了,赤脚跑路。

    可是跑了好长一顿路后,又发现根本没有人在追自己,自己完全是处于一种空旷害怕的心理在吓跑,于是才稳了稳心神,拦了出租车回家。

    夜元阎看完了吉心的狼狈像后,才开口回答:“你爸爸身体出了状况,今晚的晚宴取消。”

    女子刚刚垂下去的头颅立刻抬了起来,被人踩了尾巴似得:“我爸爸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夜元阎忍不住皱了下眉头,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脑残还是神经太粗,凭什么什么事情都怀疑到他头上?

    吉心显然也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就朝楼下跑去,刚回来的时候包扔在了沙发上,她放在包里的手机里有爸爸的秘书的电话。于是快速跑下楼来,翻出手机来打了电话问明了爸爸所在的医院后,重新拿了包准备出门。脱了腿上的丝袜,随便找了舒服点的鞋子穿了,准备出门。

    正在这时,只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一个清冷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急什么,我和你一起。”

    吉心回过头来,看了夜元阎一眼,见他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来,想了一下,医院里面的爸爸一定不想看到自己和这个男人闹矛盾。算了,一起就一起吧。

    走出门来,看到灯柱的灯已经亮了,又是一天夜晚来临。

    吉心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夜元阎英俊挺拔的身影朝车库走去。回想起来下午时候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生活,在什么时候起,变成这个面目了?明里暗里,事情不断,自己甚至都无从防备。也许这个美丽奢华的花园别墅的哪个角落,冲出来一个什么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深色的车子缓缓靠近,在她身旁停了下来,吉心稳了稳心情,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努力滴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管前面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也不能退缩,因为许多的事情,一步步走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车子开出了花园别墅的大门,大门在车子后面合上,很快地车子就钻进了城市闪烁明亮的夜色中。

    而车子里面,男人俊美刚毅的脸上一片淡漠,两手很是慵懒的搭在方向盘上,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吉心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看着前面或快或慢行驶着的一辆辆车,一言不发,她需要安静更需要平静,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这样危机四伏的生活要如何继续。

    好在晚上的公路不是很拥堵,三十多分钟后车子就停在了一所医院的停车场上。

    吉心推开车门下了车,就看到爸爸身边经常跟着的徐秘书迎了过来。

    可是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笔挺西装,温文尔雅的徐秘书好像根本就没看到自己这个袁氏的千金一般,径直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态度很是恭敬地开口:“总裁,接到您的电话,董事长就让我来这里等着了。您跟我来。”

    夜元阎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脚朝着徐秘书指的方向走去,许是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态度有些傲慢,于是在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扭过头来询问徐秘书:“董事长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秘书跟在夜元阎的侧后方回答说:“董事长本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听到了吉心小姐出了事情绪波动太大才会晕倒,接到您的电话得知吉心小姐平安无事了,就好了许多,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夜元阎听了以后再次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大厅一侧的电梯间里,进了电梯。

    五分钟后,吉心就跟着夜元阎和徐秘书一起来到了爸爸的专用病房。

    宽敞明亮且奢华的不亚于星级酒店的病房中,吉心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穿着宽松柔软的病号服看报纸的爸爸时,忍不住湿了眼眶。

    一个人的生命多么的渺小和脆弱,先不说自己下午的时候险些车祸丧命,就是爸爸这样打大企业家,也不过只是个平常人。瞧瞧,这不就犯了病住了医院?一个人的生命何其的脆弱,哪怕是挣下了金山银山,依旧抵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袁正明听到有人进门,放下手中的报纸,朝着吉心招了招手:“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

    吉心压下心中的感慨,挤出一丝笑容走了过去,在袁正明的身边坐了下来,开口问:“爸爸,你还好吗?”

    袁正明看着吉心很是担忧:“快给爸爸说说看,今天下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alice说你做的出租车出了事,爸爸当时就吓坏了!我看还是给你配一部车子比较好,对了,还应该配几个保镖才好。”

    吉心摇头说:“不用了爸爸,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今天下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正明追问,凭着一个商海沉浮多年的人的直觉,今天下午的意外,绝非偶然。

    吉心凝眉回想了一下,回答说:“今天下午,我在alice的工作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来接我,又害怕赶上下班高峰堵车堵得厉害耽误了今晚的晚宴,就打算自己打车去酒店。本来alice要开车送我的,可是她临时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预约了今天晚上见面走不开,就送我到楼下坐了一辆出租车。”

    吉心说到这里停下,拿眼睛扫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那张单人沙发上的夜元阎,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个好人,弄不好今天下午的车祸就是他策划的,不然为什么说的好好地他来接自己,却迟迟都没有出现?

    收到吉心的目光,夜元阎浅淡一笑,俊美刚毅的脸部线条因着这一笑,显出了几分温柔,他看着吉心说:“今天一整天除了召开各种会议就是在筹备晚宴的事情,没能尽早去接太太你,是我的错。回头一定补偿你。”

    吉心立刻收回目光,这个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好恶心,好肉麻,他也太能演了。

    这是袁正明也开口了,劝说吉心:“元阎今天确实很忙,爸爸可以证明,你就不要怪他了。你快说说看,后来你是如何逃过那场车祸的?”

    吉心回忆说:“我刚上车不到一分钟,车子还没开出几米,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面的那个人对我说让我该快下车,悄悄地躲起来,为了不被跟踪的人盯上,最好让这辆出租车按照原方向开到举行晚宴的酒店去。那人说完后就挂了电话。我当时很害怕,连忙就让司机停了车,付给他双倍的钱让他务必开到容喜酒店,那司机问我是不是要去容喜酒店接人,当时我没心情跟他说话直接下了车跑开了。”

    袁正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个司机以为你付了双倍的钱以为你要让他去容喜酒店接什么重要的人,于是就按照原方向去了容喜酒店,半路上被盯住他车牌的人追尾,继而出了那场车祸,这么说,我们还得好好地谢谢那个给你打了那一通电话的人。那个陌生号码你保存了没有?”

    吉心伸手进包里翻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找到那个陌生号码,递给袁正明看。袁正明接过吉心的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有些陌生,并不是常用的号码。”

    这时夜元阎开口说:“爸爸,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来调查这一次的车祸事件。”

    显然夜元阎的这一声爸爸叫的袁正明很是受用,袁正明欠了身体直接将吉心的手机放到夜元阎面前的茶几上:“也好,那就麻烦元阎你了。”

    夜元阎拿起手机,揣进衣兜,比较和气的笑了一下:“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吉心很是不悦地扯了扯袁正明的衣袖:“爸爸,你这是干嘛啊,那是我的手机!你怎么可以交给他?”

    袁正明拍了拍吉心的手,正色道:“吉心,听话,不许胡闹。”

    吉心不满地咬了咬嘴唇,算了,为了爸爸的心情舒畅,她就不和那个男人计较了,一个手机而已,小事一桩,她不要了还不成么。

    接下来夜元阎和袁正明聊了一些公司内部的事务,因为晚上的晚宴没有如期举行,一些事务被打乱,少不得要有一番的补救和修正措施。

    吉心不懂得这些管理类工作,一旁听着觉得无趣,便在这个偌大的病房中随便走动了一下,来到窗子旁边,拉开窗子往外看,其实她不过是想看一看窗外的景物而已,居高临下,能看到医院里面大片的绿化园林。

    可是一个路灯照耀着的那段路上,为什么有个人影这样熟悉?吉心慌忙推开窗子,欠身看去,没错,虽然从这个私人病房的窗子到楼下地面的那段路上的人影有着很长很长的距离,可是吉心确保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因为曾经那个人是那样的熟悉!

    惊讶惊喜的情绪过后,吉心才开始想着李凡哥哥,他为什么会在这座医院里?这么些天没有联系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难道他生病了?

    下意识的吉心想要给李凡打个电话问一问,可是转而一想,自己的手机刚才被那个男人揣起来了,心中很是别扭,朝着男人看去。看到他正在表情淡淡地和爸爸商量着事情,看不清楚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很是镇定自若且有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爸爸说的事情。

    再看一看爸爸,就不一样了,脸上全是对那个男人的赞美欣赏的表情。

    此情此景,吉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是不是就叫做可恨之人,必有可取之处,这个男人虽然粗暴恶毒,可是他却可以把爸爸的企业打理得有声有色。看到爸爸欣慰的笑容,吉心忽然觉得自己隐忍的所有屈辱都是值得的。

    接收到吉心的目光,袁正明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这边坐,公司里面的事情你听一听也没有坏处。”

    吉心自窗旁走到袁正明的身边坐了下来,既然爸爸让她听一听,她就听一听了。李凡哥哥的事情,日后再说了。

    夜元阎扫了一眼吉心,浅笑着开口对袁正明说:“爸爸,吉心今天受了惊吓,您真想要她了解财团的事务,改日我专门说给她听就好。”

    袁正明笑了起来:“也是,你们小夫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是我糊涂了。是时候退下来了,以后啊这个公司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吉心听到爸爸这么一说,心里就不安起来,爸爸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手呢,不行,她一定要做点什么才好,于是对袁正明说:“爸爸,要不我也去公司工作吧,整天呆家里怪没意思的。”

    袁正明笑了起来:“你看你,刚说几句你就来劲了,公司最近不太稳定,很多的革新方案才刚出台,正攻坚的时候,你去不合适,缓一缓再说吧。”

    “那要缓到什么时候?”吉心忍不住追问。

    袁正明拍了拍吉心的肩膀:“这事不是你来操心的,你呀,快点跟元阎生个孩子才好,最好是个儿子,这样我们袁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吉心当场就红了脸:“爸爸,你说什么啊!这才结婚两天而已。”

    袁正明笑着抚摸了吉心的脑袋:“爸爸老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要是能看到自己的亲孙子长大成人就好了。我和元阎已经商量过了,你们的第一个儿子就随我们家姓袁,其余的孩子就随便了。”

    吉心更加的羞涩了,手指揪住膝上的裙子布料,心里念叨着,谁要和那个男人生孩子,还一生几个!能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些要怎么和爸爸说?只能沉默了。

    袁正明见吉心没有说话,以为她因为害羞不敢说,便笑了笑:“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新婚不久,在医院里呆久了不吉利,快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再观察一晚,明天就能出院了,不用担心!”

    夜元阎自沙发上起身,比较礼貌地道:“那好,爸爸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说完冲着吉心道:“走吧,你今天吓得不轻,早点回家休息吧。”

    吉心僵硬地站起身,她不得不叹服于这个男人的演技,明明一个凶狠冰冷的人,居然也能找到这么一副温柔体贴的面具戴上,而且看不出破绽,不知道的人还真要给他这个新丈夫新女婿打满分了!

    僵硬地挪着步子来到他的身边,既然决定了隐忍,那就好好地忍下去了。和他一样的精于演习,她做不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爸爸的话,顾全整个袁家的利益。

    待吉心靠近的时候,夜元阎伸手拉住她的手,再次和袁正明道别后,亲昵地拉着她朝病房门走去,远远看去,和其他的新婚小夫妻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两人携手一起离开的背影,袁正明欣慰地笑了,有了夜元阎,日后再有了外孙,袁家会一天更比一天好了。而吉心的别扭,袁正明理解为害羞,毕竟是父辈包办的婚姻,两人还不太熟,不过以后慢慢就会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吉心就这样被夜元阎牵着手从病房里面走出来,空旷沉静的走廊中,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这个一片压抑的寂静的走廊上,吉心心里也跟着压抑起来,此时此刻,她正在被一个凶狠冰冷精于伪装的男人拉着,回去那个所谓家,这所有的一切怎么想怎么觉得讽刺。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前一刻钟还在别的女人躲在家里偷情,下一刻钟就这样若无其事的来到爸爸这里大献殷勤呢,而且爸爸还能被他哄得这样高兴。

    越想心里越不舒坦,吉心甩开他的手,率先进了电梯。许多的事情,多想一分,就多一分的伤痛。她现在不奢望能回到从前的简单快乐,只要能平静的安全的过好每一天就足够了。

    夜元阎也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着身边的这个女人,他知道她的心里在恨他,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她的眼里就如此的让她厌恶。他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魅力。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是这个女人是个怪胎。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已经来到了一楼大厅。夜元阎不急不慢的走出电梯,朝停车场走去。吉心表情冷淡地跟着他。忽然之间,她很想看看他从温柔体贴的模范丈夫变脸到那个阴森凶狠的面孔的魔鬼的变脸过程。一定会很精彩。

    取了车子,两人在车里坐定。车子启动,驶出医院的大门,而后驶上来时的路,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前方各种品牌的车子在不同的车道上或快或慢的形式,公路两旁路灯闪亮,路灯后面的高楼大厦,酒店商场,霓虹闪烁,说不出的美丽繁华。

    吉心将视线从车窗外的灯光迷离的都市夜景,转到身旁的这个漫不经心的开着车的男人身上。看着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自车子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支香烟来,点了,袅绕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吉心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静:“现在你不用再演给谁看了。想怎样,直说吧。”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带着一种慷慨就义的心理,不确定即将面对的境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身边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也做不出来什么好事。

    夜元阎很是不屑地笑了一下,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来,车内的空气很快就弥漫了浓浓的烟草味。

    吉心被这样的味道熏得轻咳了几声,李凡哥哥就不会抽烟。只有这样的该死的男人才喜欢抽烟,她在心里埋怨着。

    “你觉得你可以让我干什么?就你身上那几两肉,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玩的?”夜元阎说着按灭手中的香烟。

    吉心生气极了,他这样说也太恶毒了!她扭头看着他的眼睛,幽深看不见潭底,脸上恢复到冰冷坚硬的表情,淡漠疏离,喜怒难辨。她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变脸了,她真的没有猜错。不过就是半支烟的功夫,他就有是那个阴森冷漠的修罗了。

    她收回视线,对他说:“既然已经不值得你玩了,那今晚开始就分房睡吧。”

    吱得一声,车子拐了个急弯,她毫无准备的被甩出重重地撞在车门上,大半个身子被撞得酸痛,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绝对是故意的!

    夜元阎冷冷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最好记住,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没有人能先他一步作出决定。

    “你有病!我懒得和你说话。”吉心坐稳身体,前面不远处就到家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坐他的车。明天就让爸爸买一部车再配个司机。

    夜元阎猎鹰般锐利的视线扫了身旁的女子一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不知好歹,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吉心毫不示弱地回瞪他一眼:“有种你就杀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下午的车祸是你策划的?贼喊抓贼,你演戏演得累不累啊?今天下午我没死,今后的日子里我也不会怕你!”

    车子拐了个弯,进了花园别墅。刚刚一停稳,吉心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下车。小跑着来到一楼的大门,开了门后走了进去,上楼先去主卧找了衣服,拿了各种洗漱用品,然后就选了一个舒适明亮的客房,走了进去。

    分居是分定了!和那个男人躺一起?不做恶梦才怪!

    客房中吉心把门反锁了,想着今天晚上应该是安全的了。这才放心的进了浴室卸妆,洗澡,洗掉今天所有的狼狈。

    洗完澡之后一身清爽地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原本反锁着的门大开着,而房间的床上大喇喇地躺着一个人,不是那个魔鬼般阴森的男人又是谁?这……这简直太让人抓狂了!为什么他就无孔不入!

    夜元阎从床上坐起身,扫了一眼站在浴室门口独自凌乱的吉心,开口道:“洗好了?那就快些回房去。”

    吉心开口道:“我不……”要回那个房间。后面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床上的男人下床来径直走了过来,气势迫人,她吓得不敢说话,连连后退。

    没退到三步,后背就撞上了浴室旁的墙壁,无路可退了。眼睁睁的看着他逼了过来,将她圈在墙壁和他之间,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