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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泽抬起手来,想拍拍吉心的肩膀,安慰一下她,可是手臂抬起来了,却不知道如何落下去,毕竟他和她也不过只见了几次面而已。于是收回手,开口说:“走吧,我先带你去我家。”
吉心摇头说:“不用了,你送我回我自己的家吧!”说完后忽然想起什么来,猛地抬头,看向李亦泽:“我爸爸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爸爸呢?我爸爸呢?”说到最后已经是近乎咆哮了,就差就住李亦泽的领子追问了。
李亦泽抬手按住吉心的肩膀,眼睛微红,声音有些哽咽:“吉心,袁伯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请你节哀。”
吉心猛地站起身,冲着李亦泽吼道:“节哀?节什么哀。我到了现在连我爸爸的遗体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让我节哀。我爸爸现在在哪里?你倒是说啊!”
李亦泽见吉心很是冲动,不想她当街出丑,也站起身来拉住她的胳膊说:“你爸爸是死在夜元阎的手上,你想知道你爸爸的遗体在哪里只能去问他。你还是跟我先回我家吧,事情怎样解决,我们回去好好商量。”
吉心使劲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喉头酸涩,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她抬手使劲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的笨,这么的傻,当初夜元阎执意要让她出去旅游的时候,她就该多一个心眼的。如果她没有去旅游,如果她一直陪在爸爸的身边,爸爸也不至于落到现在死了死了却连遗体都找不到的田地啊!
李亦泽不认见她如此的悲痛,他张开双臂,抱住她,拉开她揪住自己的头发的手,对她说:“要是难受就哭出来,要是心里恨,就打我吧,不要这个样子……”
吉心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李亦泽的怀里痛哭失声:“我好恨啊,我好恨我自己,都怪我不好,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我早就有些怀疑他的,我当时应该劝住爸爸的,都怪我……都怪我。”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扇自己的耳光,下手很重,一下子脸上就红肿一片。
李亦泽攥住她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自虐吗?你这个样子你爸爸就能活过来了?走吧,先跟我上车去。”说着半抱半拖地抱着吉心上了他的车子。启动了车子朝着李家的城堡别墅开去。
一路上相对无语,吉心心情糟透了,一句话都不想说,李亦泽专心开车,车子在李家门口的空地上停了下来,然后李亦泽下车来拉开吉心那一侧的车门,扶着她下车来。而后两人一起朝着李家别墅楼的大门走去。
客厅里面李老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新闻:“前段时间对整个商业领域造成巨大冲击的归元帝国,低调了好一段时间后,昨天突然做出了一个几乎让人震惊的举动,吞并了财经界首屈一指的袁氏财团,袁氏的董事长昨夜经不住打击病发身亡,下面来看具体报道……”
随之电视画面切换到袁氏财团的画面,有现场采访记者对着摄像机说:“大家看到了,我的背后呢就是财经界根基稳健的袁氏财团了,可是现在呢,这栋大厦里面的主人已经更换了,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这场变故呢?刚刚我们现场采访了几个员工,大家众口不一,有人说是财团的前总裁卖了这家财团,也有人说这只是一次商业领域的资源整合……”
吉心听到这里,脑袋一阵眩晕,险些站不稳,谁能知道这样一则别人看来干巴巴甚至不起眼的新闻,背后藏着当事人多少的心痛和心酸?
归元帝国?归元帝国。吉心苦笑一声,夜元阎和归元帝国中间都有一个“元”字,别人当然不知道,既不是财团被卖了,也不是什么商业领域的资源整合,根本就是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是冲着这一天来的,一口吃下整个袁氏,逼死了董事长,他就可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人总是在受到沉痛刻骨的打击之后才能变得清醒,明明从前有着那么多揭穿他或者是看穿他的机会,全都因为心里不该有的感情而蒙蔽了。而这一次错误的代价,大的让她承受不住,唯一的一个亲人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李亦泽扶着吉心不让她倒下,而后冲着正在出神地看着电视新闻的李老爷子喊了一声:“爸。换个频道吧!”
李老爷子这才回神,转过头来看到客厅入口处站着的李亦泽和吉心,忙换了个频道,对吉心说:“吉心啊,你来了?事情已经这样,你……还是节哀吧,生意场就跟战场一样的,总没有一直打胜仗的时候……“
“爸。你少说两句。我先给吉心安排个房间去。”说着扶着吉心上了楼,给她安排了一个比较安静的房间,房间里面衣柜床铺,电脑桌什么一应俱全,还配有浴室和入户阳台,站在阳台上能看到整个的李家城堡别墅的花园,看来李亦泽选定这个房间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李亦泽拖过电脑桌旁的椅子让吉心坐了下来,对她说:“不要见外,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我爸爸和袁伯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不会说什么的。外面的事情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来告诉你。”
吉心看向李亦泽,问他:“你爸爸也是在电视上看新闻才知道我家出了事,你是如何这么早的就知道我家出事的?”就算是昨天晚上爸爸出事,可是媒体最快也能早上上班后才会发掘出这则新闻,可是今天早上七点左右的时候李亦泽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还给她的手机打了好几通电话。
可笑吧,人总是在大错铸成之后才学会聪明。往常很难辨别出来的漏洞,这个时候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亦泽叹了口气说:“是小逸,今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就接到小逸打来的电话,只说是夜元阎和袁粉一起,害死了你爸爸,而且还把尸体给带走了。让我快点告诉你一声。我正要细问,那边的电话就挂了。再打就打不通了。当时我还不敢相信,立刻起床开了车去你家看一下,门大开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还是不敢确定真的就出事了,于是又去了袁氏一趟,找了董事长秘书,也就是以前你爸爸的助理徐秘书,问了之后才知道,这两天袁氏的高层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换了人,公司的所有权,法人代表之类的也几乎是也一夜之间全都转移到了归元帝国的名下。这样的速度,让人不得不佩服夜元阎。”李亦泽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从前李亦泽听他爸爸说商场如战场,一个掉以轻心一个小小的错误就有可能全军覆没,他还笑他爸爸胆小怕事,畏头畏尾,思想陈旧,而今天从袁氏的事情看来,才算是被活生生地上了一课,商场根本就不是像战场,商场比战场还要残酷,杀人于无形,还让外人没办法说破。
吉心听了李亦泽的话后,虽然有些震惊,可是心中巨大悲痛之下已经在没力气出现别的什么情绪了,其实细想起来也没什么好震惊的,她早就亲眼撞破过夜元阎和袁粉的偷情,就在出去旅游的前一天晚上还看到过他们两人隐在夏天茂密的树林里谈论事情。老天给过她两次怀疑他的机会,都怪她太笨了,没有抓住。
心口像是一大块石头压在那里似得,沉闷无比,喘不上来气,一阵阵的钝痛,痛得呼吸一下都觉得吃力,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了似得,没有表情,没有呼吸,什么都没有,只有心里一道道的钝痛。
她早该想到的,袁粉早就怀了那样的心思,嫉妒她这个袁家的亲生女儿所得到的一切,吴妈是袁粉的亲生母亲,袁粉连她的亲生母亲都改害,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仿佛就是忽然之间,吉心感觉自己一下子就看清了所有人的真面目。
李亦泽见吉心的表情麻木,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于是开口说:“赶了这么远路,先休息一下,我等下让保姆给你送吃的来。”
吉心转动眼珠看向他,问:“小逸现在哪里?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李亦泽摇头:“我早上接到他的一通电话后就再联系不上他,估计要么是失踪了,要么也落到了夜元阎的手中。”
吉心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小逸坐着轮椅,行动不便,八成也落到了夜元阎的手中了。
李亦泽开口安慰:“事情已经这样,多想无益。你先安静一下,等一下我让你送吃的。”说完后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吉心也不想去想这些让人悲痛的事情,也想找个地方窝起来,哭一场或者什么都不理的放逐一下自己悲伤的内心,可是她不能,爸爸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入土为安,蛇蝎心肠的袁粉不顾念这些年袁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就罢了,临终还倒打一耙,帮着外人来对付爸爸,袁逸又是个残疾,能把他自己照顾好不出事就不错了。
这个时候若是自己再倒下,爸爸就真的要死不瞑目了。
所以吉心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要振作,要坚强,哪怕是前面是龙潭虎穴,也要闯它一闯。
门外有人敲门,吉心以为是李亦泽,就说了一声:“进来吧!”这里是他家,她没理由堵着人家不让进。
房门推开,进来的却是一个保姆模样的,端着两盘小菜一碗米饭外加一杯牛奶。这才想起来刚刚李亦泽好像是说过要让保姆给她送吃的。
可是现在心里堵得难受,哪有心情吃饭,可是不吃饭怎么能保存体力和夜元阎去周旋?于是端起那杯牛奶来,喝了几口。牛奶是最新鲜的鲜奶,带着一股子腥气,还没有喝几口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放下杯子冲到浴室,趴在马桶上一阵呕吐。
除了刚刚喝进去的几口白色牛奶别的什么也没吐出来,因为已经一夜一天没吃饭了,胃里面空空如也。
保姆吓坏了,以为自己哪里没有做好,忙来到吉心的身边问:“你没事吧?牛奶是今天新送来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夫人和我家小姐喝了都没事啊!”
吉心吐完了打开水龙头洗脸漱口,微凉的水拍到脸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的大姨妈好像推迟了大半个月了。难道说……怀孕了?她呆呆地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下意识的伸手按住小腹,苦笑起来,这算是什么,他害死她的家人让她家破人亡还不算,临走还要在她体内留下个屈辱的证据?
保姆在李家呆了有些年,年纪和李夫人差不多,看到吉心按在小腹上的手时恍然大悟,既然不是她送的牛奶有问题,那就没事了。于是对吉心说:“姑娘,饭菜要趁热吃,等一次我再来收拾,你吃完放那里就好。”说完后走出了房间。
吉心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她沮丧若泄了气的娃娃一样,在浴室光洁的印花瓷砖铺就的地面上蹲了下来。前些天刚刚说过的话尤回荡在耳边:“你说真要有了孩子,他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自然是像我多一点,真要是像你的话一对傻子,我怎么办?”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吉心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是啊,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大傻子,他一定天天躲在背后看她的笑话吧!原来那些日子里,她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和滑稽的小丑没什么两样。
恨。好恨啊!可是可以恨谁?最可恨的还是自己吧!吉心擦眼泪的手屈起,将指关节伸到嘴里,使劲的咬下去,似乎只有**上钻心的疼才能缓解心里的痛楚。
可是没哭多久,她克制住了自己,她现在没有痛哭的权利,爸爸的遗体还在夜元阎的手里。
于是她扶着洗盥台,洗了把脸,重新整理了头发和衣裙后,走出了房间。她不能这样子躲在李家,等着她做的事情还有好多。
吉心走出房间下了楼,看到客厅里面李亦泽正在和李老爷子商量着什么事情,似乎还有些争执。
李亦泽看到吉心下楼来,忙停住和李老爷子的谈话,站起身来,朝着她的身边走去,边走边说:“怎么不在房间休息?现在已经快要下午五点了。想要做什么,还是等明天吧!”
“我想回家去看看。不用担心我。”吉心说着朝门外走去。
李亦泽跟了出来:“我还是陪着你吧,我知道你钱包里面没有钱。你该不会走着回去吧?”
吉心忍了一下,她知道她现在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没有任何的立场拒绝李亦泽的好意,只能对他说了声:“谢谢!”
李亦泽走带他停在门前花园中临时停车位上的车子旁,拉开车门让吉心坐了进去,然后自己上车,启动了车子,一面开着车子离开大门,一面问吉心:“你是想回哪个家?你爸爸的那个老宅还是你自己的家?”
吉心麻木没有一丝表情的回答:“我自己的家。”对于她此刻的心情来说,她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家,那里是她所有屈辱和错误的见证,她现在之所以还要回那里,完全是为了找夜元阎。
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面目全非,家里出事,夜元阎也消失不见,手机丢了不能打他的电话。整个迎瑞市那么大,现在想要找他,还真不知道要从何找起。
夏季临近傍晚的阳光将建筑物在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车子在这座崭新的花园别墅的门外停了下来。之所以没有将车子开到里面去,因为花园别墅的大门紧紧地锁着。吉心推开车门下车来,踩着地上别墅小楼被斜阳拉出来的长长的影子,走到大门前,推了一下,门锁得结结实实,推不开。
大门的旁边有门铃,她抬起手在门铃上按了又按,等了足足几分钟,门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保姆来开门,什么都没有,听上去比墓地还要寂静。多么的可笑,自己的家,自己居然进不去。这是当初爸爸一手置办下来给她结婚用的,可是现在她却被锁在了大门外。
车子里面李亦泽看吉心站在大门前迟迟不动,于是也下车来,走到她的身边。
吉心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李亦泽,苦笑了一下,缓缓开口:“以前出门的时候都是和他一起,车子还没有靠近大门就自动开了,我一直以为这道门不需要钥匙的。有时候就算被拦在了门外,按一下门铃,保姆就会开门。知道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道门,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李亦泽揽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别想那么多,说不定门锁早被他们换掉了,你就是带着钥匙说不定也不去。走吧!我明天帮你想想办法,看怎么打开这道门。”
他们,说的就是夜元阎和袁粉了,吉心听到他们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钝痛。可是这些痛都变得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夜元阎,向他要回爸爸的遗体。
此时此刻进不去门,不走还能怎样?吉心只得重新回到车里。李亦泽启动车子,问她:“现在还想去哪里?”
吉心想了一下说:“去公司吧,去一趟财团大厦。”这座别墅里面想来他也不会再出现,既然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爸爸的公司来的,那就去公司找他。
李亦泽没有说话,很是顺从地开着车子朝着财团大厦开去。
吉心看着车窗外的景物,这一路的景物她都熟悉,因为从前她坐着他的车子,和他一起去上班,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几个来回了。那个时候多无忧无虑,那个时候傻呵呵的,以为真的可以和他过一辈子。那个时候越是开心,现在看来就越是讽刺。
车子一路来到袁氏财团所在的大厦。在大厦周边的临时停车位上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大厦里面陆续的有高级白领从里面走出来,下班回家。
吉心推开车门下车来,仰头看了一眼这座昔日里很是气派的大厦,大厦最上面从前很是耀眼的“袁氏”两个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字体的“归元”两个字。如此的迅速的变动,难怪连李亦泽都要叹服夜元阎的魄力。
李亦泽锁了车子,来到吉心的身边站定,安慰她:“走吧,进里面看看去,再迟估计人家就下班了。”
吉心收回视线,心里不由回想起小逸生日那天,看到的爸爸落寞凄凉的背影,只是那个时候爸爸一定不知道他拼了一辈子的心血,这么大一家公司,竟然这样子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被人吃掉了。假如他知道的话,他会怎么想?
不敢再往下想。吉心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悲伤,抬脚朝大厦里面走去。
守门的保安知道吉心的身份,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站在原地,任她走了进去。
进了电梯,直接按了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电梯平稳地扶摇直上,再次打开门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景物如此的熟悉,前后不过才相隔几天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是会议室还是秘书部,都还是老样子,甚至于里面工作的人都还是老样子。
视线移到总裁办公室的门上,门虚掩着,证明里面的人还没有下班。终于还是在这里找到他了。吉心忍不住加快脚步,朝着那扇虚掩着的门走了过去,砰的一声推开门,满心以为会看到他架着长腿慵懒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样子,不成想眼睛真实看到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一身中规中矩很是得体的黑色西装,趴在办公桌上,手边放着高高的一叠文件,正在电脑上面翻查着什么。男人相貌普通,一看就知道不是他。
吉心闯入的同时,办公桌后面的男人从一大堆的工作里面抬起头来,皱了下眉头:“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事吗?”
吉心愣在原地,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他到底去了哪里。
李亦泽将呆在原地的吉心护到身后,赔笑解释:“对不住,对不住,她是来找这里的前总裁的,没想到已经换了人。”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下:“你们要找阎少?阎少是不会搭理这个办公室里的事情的。你们还是别处找吧!”
这位新上任的财团的执行总裁是宋文昊一手挑出来的,在归元帝国里面呆过一段时间,平日子听宋文昊提起过阎少,知道阎少其人很是传奇,基本上不过问归元商业帝国中的运营状况,可是却能将整个商业王国管得井井有条。
阎少乃是整个归元帝国的董事长,又如何会过问归元旗下这个财团公司的日常工作呢,有的是人替他做事替他解决麻烦。因此这位新总裁才会这么开口。
吉心听了这位新总裁的话后,心里的希望再次落空,夜元阎不会来这里,又回去哪里?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爸爸的遗体?
李亦泽感觉出来吉心的绝望,他扶了一把她的身体,将她带出了这间办公室:“走吧,回家去吧,明天我帮你打听到他的下落了再带你去找他。”
吉心没有办法,她还想去夜总会里面找他,毕竟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那家夜总会里面,可是显然那个夜总会里面的水不会干净,贸然前往,万一找不到夜元阎反倒连累了李亦泽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的吉心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懂得做事前好好盘桓利弊了。人呐,每一次的成长,都是伴着一次剧烈的疼痛的。
电梯缓缓落下,吉心看着电梯里面跳动的数字,不由想起了爸爸那天说过的话:从前总觉得做错了事还有挽回的余地,总以为还有很多的时间,却不知道,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的诀别……
从前妈妈对于爸爸来说,就是这么一转身,就永别了。而现在,爸爸对于自己来说,也是这样一转身,就不见了。历史,存在着惊人相识的一幕。老天为什么就专爱挑着她们一家人狠狠作弄呢?
电梯在一楼停了下来,一路往外走去,所有的一切人和事都是老样子,就连门口站着的保安她都记得清楚,当初自己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来这里找爸爸,就是那个保安拦着自己死活不让进的。
为什么这里所有的所有都没有变,而爸爸却不在了呢?
吉心紧紧地咬着嘴唇,迫使自己不要哭出来,可是心里真的是好痛,痛得无法呼吸,爸爸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可是现在,爸爸走了,这家财团易主了,这个财团中现在和袁家没有了一分钱的关系。
出了大厅,回到临时车位上,上了车。
“还想去哪里?”李亦泽估计也想起了他的袁伯伯生前的事情,语气中染上了浓浓的悲痛。
吉心痛到麻木,淡淡地开口:“我想去一趟药店。”也许她需要买一个验孕棒……